憂鬱大小姐的霸道管家 第43章 第 43 章 要不要跟我一起試試
要不要跟我一起試試
寂靜的夜裡,
而且還是在?自己偷偷摸摸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餘清冷不丁的被嚇得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捂著心臟回頭一看,
就見地鋪裡原本睡得好好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還反手撐在?身後,
下巴微擡,眼瞼半眯的看著自己。
她怎麼醒了。
餘清吐出一口濁氣,
目光從驚慌到幽怨:“你不睡覺突然?出聲乾什?麼?”
都把她嚇到了。
相長歌:“……”
她這?是,被打倒一耙了吧?
“你要去哪?”
相長歌沒給餘清逃避自己問題的機會,坐正了點身子,又問了一遍。
餘清眼神往地上移了移,又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聲音微低:“沒去哪……”
說著,她忽然?想到什?麼,聲音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我上廁所不行麼?”
相長歌沒再說話,隻是盯著她看。
餘清頂著相長歌的目光,
腳下一點點的挪動著,
慢幽幽地走向房門側邊不遠處的浴室門口。
嘴裡還小聲唸叨:“大半夜不睡覺,詐屍嚇人呢。”
她先是從麵對著相長歌,再到側對著相長歌,
最後變為背對著她……而就在?她快要走到浴室門口時,餘清腳步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隨後就是猛地加快。
餘清快速的越過浴室門,
一鼓作氣小跑的衝向房間門,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摁一拉,
下一瞬,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是她反手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
坐在?地上被鋪中,一隻手擱在?膝蓋上的相長歌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人先是靜了刹那,接著就是被氣笑了。
怎麼會有人大半夜因為不想睡覺偷偷摸摸的想溜出房間,而被發現後還假意稱自己是要上廁所實際是虛晃一槍為的是跑出去。
相長歌坐在?地鋪裡眨了眨眼,眼前?似乎又浮現出剛剛那人的身影。
赤著腳,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噠噠的跑出去時跟隻很?有心眼子的小白?兔一樣。
而跑出房間的餘清,直到進了電梯纔敢往走廊上回看過去。
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餘清捂著胸口一邊喘著氣,一邊露出個得意的笑容。
相長歌,沒想到吧,她不是要上廁所,她是要出來?找尋自由,這?個覺誰愛睡誰睡。
電梯門緩緩合上,往五樓上去。
很?快,叮的一聲輕響,電梯到了五樓。
餘清一手提著裙擺,一手在?身側恣意的搖晃著,感受到沒穿鞋的腳底傳來?地板冰冰涼涼的感覺,她還很?愜意的墊起腳尖多?踩了兩下。
而她在?出電梯的時候,還給電梯摁了一樓。
這?樣,等會兒電梯就會下去了。
到時候就算相長歌爬起來?找她,也得費點時間才行。
就在?餘清心裡哼著歌的往畫室走去時,身後忽然?像憑空出現似的伸來?一隻手,輕拍了下她的肩頭。
餘清:“!”
大半夜的,有鬼嗎?!
餘清猛地回頭,下一秒,她撞進一個帶著薄荷檸檬味的懷裡。
餘清瞪大眼睛的擡頭一看,正對上高她大半個頭,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相長歌的臉。
那張大氣濃顏,此刻嘴角正帶著一道弧度,近在?咫尺的垂眸瞧著撞進她懷裡,宛若是親自把自己送上門的她。
餘清都沒心思去追究她是怎麼那麼快跑上來?,還沒發出聲音的了。
捂著差點停掉的心臟,餘清屏著一口氣道:“……相長歌,把我嚇死對你很?有好處是嗎?”
相長歌扯了扯嘴角:“膽小姐。”
餘清:“?!”
“你有病……啊,你乾什?麼?!”
餘清被貼臉開大嘲諷的怒氣還沒散發出去,或者說甚至還沒醞釀完畢,麵前?的人突然?一個矮身,肩膀頂上她的小腹後,攬住她的腿,又是一個起身——
下一瞬,被人直接如麻袋一樣扛起來?的餘清看著麵前?不斷倒退的地板,嚇得趕緊揪住相長歌的衣服。
“相長歌你乾什?麼?放我下來?啊!”
餘清努力的直起腰,拽著相長歌衣服的手還下意識的扯了扯,不知道是因為頭充血還是氣的,她整個人從頭紅到了脖子。
“相長歌!你有病是不是?快點把我放下來?啊!”
“信不信我解雇你?信不信我扣你工資?信不信我……”
餘清想不出台詞了。
白?天這?人送她回房間的時候用的還是公主抱呢,這?會兒卻跟扛水泥一樣的扛著她,她不要麵子的嗎?
然?而,無?論?她怎麼掙紮,甚至還在空中蹬了蹬腿,相長歌依舊穩穩的扛著她,甚至還沒等電梯,直接帶著她從樓梯上下去。
看著相長歌要將她送回房間,餘清不滿到了極點。
她忍不住騰出一隻手來?,單手掐上了相長歌的脖子。
“你不要裝死,快點把我放下來?,我不要回房間睡覺,聽見沒有,快點,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相長歌對脖子上那隻綿軟無力的手毫不在意,她低頭,看了眼身前?餘清一直在?來?回踢蹬的腿。
因為她沒穿著鞋跑出來?,儘管彆墅每天都有人打掃,但她白?嫩的腳上還是不知道在?哪沾了幾點灰塵。
相長歌空著的那隻手,順手拍了拍。
她嘴上終於又應了餘清一句:“小姐不是很?喜歡睡覺麼,怎麼又變成不要去睡覺了。”
餘清:“……”
報複,果然?是報複,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
而等感覺相長歌溫熱的手掃過自己冰冰涼涼的腳底板時,餘清整個人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就連腳趾都下意識的蜷縮著。
她的雙腿在?空中亂瞪得更快了,她掐著相長歌脖子的那隻手也更用力了幾分。
她是個極其怕癢的人,而腳底更是她的重災區,就算相長歌隻是拍了幾下,可那瞬間襲來?的酥癢感,還是讓她身體發麻。
餘清咬著牙,聲音又怒又惱:“你摸我的腳乾什?麼!死變-態!”
“到底誰纔是老?板?!”
“你不要欺人太甚!”
相長歌微微仰頭,任餘清卡著她的脖子,隻一邊摁著她,一邊回道:“我沒摸,我那是拍,上麵都是灰塵,你臟不臟?”
餘清:“……”
摸和拍有區彆嗎?
再者,她臟是她自己的事,和她有關係麼。
看不慣就把她放下來?彆管她啊。
相長歌:“你是老?板,但你不是說過,我纔是家裡的大王麼。”
餘清:“?”
“狗屁大王,你是大王那我是什?麼?”餘清氣得臟話都出來?了。
相長歌:“你是老?板。”
餘清:“……”
餘清掙紮不動了,她一是被相長歌的話語打敗,渾身上下都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二是撲騰久了,有點累了。
餘清像條被衝上岸邊曬了許久僅剩一口氣的魚一樣,任由相長歌將?她扛回房間,隻睜著死魚眼,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相長歌,要不我們?去看看腦子吧。”
相長歌:“腦子?豬腦嗎?”
她想了想,應許道:“也行,烤豬腦也挺好吃的。”
不過最好吃的還是用來?涮火鍋就乾辣碟。
“……”
餘清選擇沉默的閉上了眼睛。
-
等餘清被重新送回房間,放到床上後,她立刻如魚入水,卷著被子滾到了最裡邊,離相長歌遠遠的。
相長歌也不在?意,拍拍手,功成身退的也躺回了自己的地鋪裡。
過了許久,就在?相長歌要睡著的時候,她聽見床上的餘清忽然?道。
“相長歌。”
“嗯。”
又靜了幾秒,餘清才接著道:“你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麼?”
相長歌掀開眼皮想了想,又合上眼簾,回道:“有。”
躺在?被子裡的餘清垂著眼,摸著被子上的花紋,抿了抿唇,才又道:“那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不用留在?秀山這?裡悶著。”
陪她像坐牢一樣的在?這?裡。
“合同遺囑那些?你不用在?意,就當是我給你放的假期。”
相長歌和秀山裡的其他傭人不一樣,彆人在?這?裡都是自願的,是為了掙錢,甚至還覺這?是個錢多?事少的好單位。
可相長歌不一樣,她覺得,讓在?這?裡,太委屈她,也太埋汰她了。
她應該在?外麵的世界裡好好翺翔,而不是年紀輕輕就在?這?山上,陪著她這?樣一個無?趣的人度日。
相長歌又睜開了眼睛,看向床上。
她這?個角度,依舊是看不到什?麼的,隻能?看到床沿。
相長歌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上麵彷彿還殘留著餘清掌心的溫度、觸感,和力道。
在?末世,脖子這?樣死xue般的地方,是絕對不會讓人碰的。
不過相長歌倒是碰過不少人的脖子。
她力氣大,不想浪費資源或者不想濺自己一身血的時候,就會采用這?種方法?。
按著脖子和下顎,錯位一用力,很?響亮又很?乾脆的一聲響,就能?將?把她視為獵物的人,變成變異物的肥料。
可惜,餘清的手和她的手不一樣。
那是一雙被碰到就知道綿軟無?力沒乾過什?麼重活累活,就算沒有仔細保養依舊細嫩白?皙如蔥根、根本不用擔心會給自己的生命造成什?麼威脅的手。
相長歌嚥了咽口水,感受掌心裡傳來?的細微起伏。
而床上的餘清,正斂著息,抿著唇,等著相長歌的回答。
她會同意,還是拒絕?
餘清不知道。
但她想,無?論?相長歌做什?麼決定,自己都會尊重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僅是一個瞬間,又可能?是很?久很?久。
餘清聽見相長歌說:“不用。”
-不用。
不用?
不用是什?麼意思?
她要麼說“好”,要麼說“不要”,為什?麼還會有個不用出來??
餘清:“什?麼不用?”
相長歌:“不用你給我放假。”
“我想去,或者想去做什?麼事的時候,自己會去的。”
餘清聞言長呼了一口。
“好。”
那就好。
她在?心裡向相長歌承諾。
不管她是什?麼時候想去、也不管她是想去做什?麼,自己都會尊重她。
對一個人的付出不應該是要得到什?麼回報的才對,就像她的父母,給相長歌資助,也不應該和她簽那些?什?麼合同,一定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做她的管家。
她不想離開囚著自己的一方天地,不代表相長歌也一樣。
餘清如此想著,睜著眼,一夜無?眠。
-
翌日,傍晚,吃過午飯就睡覺的餘清懶洋洋的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可能?是昨晚和相長歌的溝通有效果,又或許是她還報複著自己,讓她睡了個夠,她這?一覺相長歌竟然?沒來?吵她。
不過覺雖然?是睡夠了,但是……
餘清摸了摸心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感覺悶悶的。
總不能?她是有被虐屬性,相長歌不管她,她還有點失落了不成。
算了,反正自己昨晚也已經和她說開了,她不想在?這?裡工作,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或者有什?麼想做的事,她隨意就好。
不過……她去的話能?不能?提前?跟她說一聲?
今天好像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她不會已經去“自由翺翔”了吧?
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她的動向,可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禮貌問題而已嗎。
餘清鬱悶的想著,進了浴室,洗漱。
等她一邊擦著臉一邊從浴室出來?,就見一個高挑的身影,背對她站在?落地窗前?,正看著窗外的景色。
是相長歌。
原來?她還沒有出去自由翺翔啊。
“你在?這?乾什?麼?”
餘清眨了眨眼,在?相長歌回過身來?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問。
自己這?房間現在?都快成她的了,她隨隨便便如無?人之地一樣的進來?、出去。
相長歌沒說話,隻是朝她走了過來?。
餘清這?才發現,她今天穿得很?是正經。
大夏天的,儘管是在?空調房裡,她卻穿著襯衫,和v領的西裝外套,看著像是去出席了什?麼重要會議纔回來?一般,又似乎是去哪裡談了個大專案。
不管是襯衫還是西裝,都剪裁得很?是得體,配上她全部紮起的頭發露出的完整麵容,莫名給人一種濃濃的上位者氣息。
舉手投足間,惹人難以移目。
餘清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相長歌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隨後,給她遞來?一份檔案。
餘清緩緩從相長歌平靜得看不出絲毫情緒的臉上收回目光,眼角微微往下一掃,看向她手裡的那份東西。
這?,是她考慮好之後,終於選擇給她遞上的辭呈麼?
原來?她昨晚還說著不用,今天就能?這?麼迅速的給她送來?辭呈啊。
看來?她早就想離開這?裡,離開自己了吧。
也是,像她這?樣無?趣的人,又會有誰願意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呢。
隻是,自己昨晚才說可以放她自由,她今天就給自己送上辭呈,不會顯得有些?太迫不及待了嗎?
她竟然?連拖延兩三天做做麵子的功夫都不願意再給她了嗎,就這?樣迫切的想離開她的世界麼。
算了算了。
她確實是這?樣不習慣拐彎抹角搞什?麼迂迴戰術的人,無?所謂了。
反正或早或晚,都隻是同樣的結局罷了。
想著,做好心理建設的餘清麵無?表情的擡手接過了那一份檔案。
原來?辭呈還能?這?麼厚啊,也是,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得多?寫點備註上去附加才行。
接過檔案的餘清將?手上的東西轉了個圈,拿正後她低頭仔細一看,就見白?紙黑字上,橫著的一串大字寫著:【荒野求生欄目第二季參拍細則】。
而在?這?行標題的下麵,還有兩行小字——參賽人:餘清,相長歌。
餘清:“?!!!”
什?麼東西?
她剛剛看見了什?麼?
眼前?這?份東西是什?麼來?著?
這?不是相長歌的辭呈麼?
上麵那些?字是她認識的文字不?
她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做夢啊?
一連串疑問,在?餘清原本還感到壓抑沉悶的心裡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硬生生將?她心口的陰霾頂飛。
餘清懷疑自己眼睛的看了看手上的合同,又擡頭看了眼一臉平靜的相長歌,再看眼合同,又看眼相長歌……
最後她忍不住了,擡手把合同立在?相長歌臉側,一眼將?相長歌的表情和那份合同都一起納入眼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選擇相信事實自己沒有在?做夢的餘清開口問道:“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相長歌側眸,掃了眼自己臉邊的合同,擡手,指尖輕推開餘清的手腕。
“如你所見,我給我們?報了一期荒野求生的比賽節目,兩人搭檔,為期一個月……”
說到這?裡相長歌頓了下,又解釋道:“也不一定是一個月,如果堅持到最後的參賽選手比較多?的話,節目將?會延期,一直到最後隻剩下一對搭檔而止。”
餘清:“……”
誰想聽這?些?了?
她想要知道的是——
“你想去參加荒野求生你就去啊,你把我帶上乾什?麼?!!”餘清震怒的道。
她看起來?像是能?參加荒野求生的嗎?叫荒野埋她骨還差不多?。
相長歌眸露無?辜:“它?要兩個人。”
“?”
餘清氣笑了:“所以呢?”
相長歌:“我沒有其他朋友。”
餘清:“……”
餘清感覺自己一股怒火馬上就要噴湧而出了,但是相長歌突然?給她兜頭淋了一盆冷水,硬生生地澆滅了她的所有火苗。
餘清一個原地踉蹌,後退了兩步,把合同扔給相長歌,指尖顫栗的指著她:“你……我……我們?……”
相長歌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她沒有朋友?自己也沒有朋友啊,她也沒有大咧咧的把這?事拿出來?說吧。
還有,她沒有朋友,她想去參加荒野求生,那就代表她能?把自己也一起拉過去嗎?
難道她的意思是說自己是她的朋友嗎?就算這?樣子……就算她們?是朋友,可她也不像是能?在?荒野求生裡麵活下來?的人啊。
相長歌能?不能?為她想想。
她把她帶去參加兩人三足的比賽,她都要猶豫幾下,而她現在?,都不叫是給她上難度了,相長歌這?是想直接把她送上天。
餘清深呼吸了幾下,才將?一整句話完整說出:“你知不知道荒野求生是什?麼意思?你報名的這?個荒野求生是那種正經的荒野求生嗎?”
“如果是那種正經的荒野求生比賽,你覺得我們?能?活下來?嗎?還是想說我們?就是去走一個過場,亮個相就退場?”
相長歌接住合同,拿穩,點頭:“我知道,這?是我今
天特地飛去節目公司那邊麵談瞭解清楚後才帶回來?的合同。”
“我的想法?是,我們?拿下冠軍。”
餘清又踉蹌了兩步,離相長歌更遠了一點。
“是‘你’,不是‘我們?’。”
餘清嚴謹的糾正道。
餘清從不覺得自己和這?種節目有什?麼沾邊的可能?性,直到今天相長歌拿著這?一份合同送到自己麵前?。
相長歌看著餘清一改剛才鬱鬱寡歡的模樣,富有活力得似乎能?把自己掐死的樣子,她勾了勾唇,上前?將?餘清剛拉遠的距離拉回來?。
她拍了拍餘清的肩膀,低聲道:“不,是我們?。”
餘清:“……”
以往還感覺相長歌聲音挺好聽,低聲說話時很?有禦感的餘清,此刻隻覺得她的聲音是魔音貫耳。
相長歌還在?繼續道:“你昨晚不是說了麼,不管我想去哪裡,也不管我想做什?麼,都可以麼。”
昨晚還在?心裡承諾,自己一定會尊重相長歌各鐘想法?的餘清,此刻隻想回到昨晚,一邊捂住自己的嘴,一邊將?自己搖醒。
讓她多?話讓她多?想讓她覺得相長歌被留在?秀山很?可憐,她有什?麼可憐的,可憐的是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自己吧。
餘清眼前?一黑,企圖解釋清楚讓相長歌明白?:“我是說,你可以離開秀山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去看你想看的風景,但意思不是說讓你去的時候把我也帶上,我不想去!”
相長歌聽著對餘清露出一個惡趣味滿滿的笑容:“可是大小姐,我纔是家裡的大王。”
被她一句話堵回來?的餘清:“……”
大王這?個事兒到底什?麼時候能?過去?
餘清咬牙:“怎麼,難道我不想去,你還能?把我扛著去不成?”
相長歌攤攤手:“為什?麼不可以?”
餘清聽著瞪大了眼睛。
她還真敢這?樣想啊!
“你這?是強迫,強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相長歌聞言靜了片刻,隨後側眸看著餘清,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裡一樣。
相長歌:“你不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嗎?你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很?無?趣嗎?你不是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去做的嗎?”
“那就跟我一起去荒野求生好了,如果我們?能?活下來?,那我們?就能?活著回來?,回到這?裡。”
“如果我們?活不下來?,那正好可以離開這?個無?趣的世界,從這?日複一日的生活裡解脫,這?不是很?好麼?”
聽著相長歌一字一句的話,餘清驚愣的看著她,身上籠罩著在?她麵前?無?處遁形的僵硬。
“你……你怎麼……”
她怎麼,怎麼那麼瞭解自己心裡的想法?,怎麼知道她時時有輕生的念頭……
相長歌靠近了餘清一點,彎下腰,隔著一拳的距離和她對上眼。
看進餘清那雙黑白?分明又布滿詫異的眸子中,兩人呼吸交纏間,相長歌挑眉輕聲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試試?”
一起試試那種,不活就一起死的生活,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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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大小姐:救命,有神經病啊[爆哭][爆哭]
相管家:[小醜][小醜][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