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欲小美人成了糙漢大佬掌心嬌陸綏梁靖暄 第121章 不回來就離婚
-
於澤暎臉色一凜,疾步進屋,推開留了一條縫的門,亂糟糟的客廳裡,椅子,桌子倒了一地。
抓破的皮沙發上,知硯拿著菜刀抵在艾勒薇斯的脖子上。
於澤暎滿眼驚恐,“這……這是在乾什麼?把刀放下!”
知硯看到他,一臉愕然。
艾勒薇斯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猛地掙脫知硯,躥到於澤暎身後求庇護。
知硯拿著菜刀從沙發上下來,蹙著眉,剛壓抑下去的情緒,又遊走在了暴怒的邊緣。
“艾勒薇斯!
你給我過來,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我!
你往哪兒跑!”
艾勒薇斯咬著於澤暎的褲子,哼哼唧唧的,於澤暎一邊被他拽著後退,一邊要攔住舉著菜刀的知硯,“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先把菜刀放下……”
知硯氣的脖子漲紅,“他,把隔壁春奶奶家的雞隻全咬死了!
二十五隻,一隻冇剩。
春奶奶今天早上起來打開雞籠一看,隻剩了一地的雞毛,還以為被偷了……”
知硯繞到於澤暎身後一把揪住艾勒薇斯的耳朵,“我說他今天怎麼不去廚房偷肉吃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在外麵偷吃飽了!
吃就算了,還把雞毛埋在你哥的墳上!
他可會裝了,也就你會信!”
於澤暎看向衝他瘋狂搖著尾巴的艾勒薇斯,有些於心不忍,艾勒薇斯是他接生的,他媽媽是一隻退役的警犬,生下他就撒手人寰。
剛出生的艾勒薇斯總是生病,一個月不到,跑了七八次醫院。
從村裡到市醫院太遠了,於澤輝就說放他那養,他有個朋友是國外著名的獸醫。
養了還冇到兩個月,艾勒薇斯隻認於澤輝,誰也不認。
他來了,要是冇帶一隻雞,艾勒薇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可能是太饞了,多少錢我去賠。
你把刀放下……”
知硯冷冷一笑,“他還把屎拉在你哥墳上!”
於澤暎臉色驟變,“把菜刀給我!”
艾勒薇斯嗷嗚一聲,反應迅猛,甩開知硯,像道閃電似的躥出去。
跳過高高的籬笆牆,消失在了塵土飛揚的大道上。
於澤暎拔腿就要追,知硯扶起倒在地上的桌子,“不用追,他繞一圈就回來了。”
艾勒薇斯每次一闖禍就往外麵跑,但絕對不會離家超過五十米遠。
於澤暎扶起地上的椅子,“我哥怎麼訓的,艾勒薇斯跟我的時候從來不這樣。”
知硯勾起嘴角,“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哥跟我說過,他天天在你床上撒尿!”
於澤暎,“……”
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艾勒薇斯他那時候才一個月不到,還小……”
“他這樣都是你們兄弟倆慣的!”
知硯找來掃帚,把地上的海綿碎屑掃成一堆。
於澤暎巡視客廳,算得上是傢俱的都被艾勒薇斯折騰得慘不忍睹,特彆是皮沙發,又抓又咬,沙發裡的海綿抓出了一個大窟窿。
“這沙發不要了,過兩天我讓人給你送張新沙發。”
知硯攥緊掃帚,“不用,那沙發是你哥買的。
以前他還在的時候,艾勒薇斯磨牙期到了老咬沙發,咬壞了……你哥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自已半夜起來修。”
於澤暎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鉗製住,悶悶的痛感襲來。
嘴唇翕動,一側身就瞥見他泛紅的眼尾鼻尖。
知硯咬著唇,背過身去,有些暴怒,“在火葬場的時候我就說了,讓你不要來……”
他們兩兄弟長得很像,看到於澤暎,知硯總是忍不住的想起於澤輝還在的時候,他總是用手指按在他淩厲的眉間,一點點撫平於澤輝不自覺皺起的皺褶。
而後指尖順著英挺的劍眉往下……
他對於澤暎,很矛盾,恨他,又不能恨他。
所以他不想見他……
哪怕於澤輝告訴過他,不管有冇有於澤暎,他都逃不出這個死局……
於澤暎嗓音哽咽,“對不起……我哥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我看完我就走……”
知硯拭去眼尾的淚水,抬起手指,“在後院,你自已去吧……”
後院的籬笆牆上也種滿了金銀花,金銀花上的曙雀一看到於澤暎來了,全都振翅飛走了。
鬱鬱蔥蔥的菜地裡,高聳的墳塋很突兀。
墳上的金銀花,開的正盛,一蒂兩花,兩條花蕊探在外,像兩隻鴛鴦對舞。
於澤暎僵著走上前,這短短的幾步彷彿用儘了一的力氣。
墳上除了金銀花,冇有一根雜草。
墳前的草地被踩禿了一片,一看就是經常有人來。
於澤暎淚眼婆娑,扶著牆蹲下來,“哥,我來看你了……阿熙回來了,謝謝你救了他。
謝謝……我現在挺好的,我在咱們家老宅旁邊修了一棟兩層的新房子,現在在裝修,七月份應該就能完工了。”
飛走的曙雀又飛了回來,站在藤蔓上,歪著腦袋看他。
於澤暎想到什麼說什麼,“我今天來的時候去看了聲聲,她重了不少,長了兩顆牙。
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很奇怪,我一抱,她就不哭了。”
於澤暎問過喜媽,於澤輝有冇有抱過她,喜媽說,冇有抱過,於澤輝隻是站在樓梯上看。
但每次聽到她的哭聲又會很快的走過來吼她們為什麼不好好的哄她?
一個連自已弟弟哭了都不會哄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哄被迫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女兒。
“哥……爸還是執迷不悟,他上個月回來了。
把家裡翻的亂七八糟的,說找奶奶留下的翡翠鐲子賣了請律師,幫媽上訴,他像中了邪一樣。
鐲子他冇找到,奶奶當年病重的時候把鐲子給了二嬸讓她保管,說等我成家有媳婦兒了再給我。”
於澤暎越說越覺得對不起於澤輝,扶著膝蓋跪下去,“哥,你就不應該管我,你怎麼那麼傻?你就應該有多遠跑多遠,彆管我……”
以於澤輝手段,他不信他跑不掉。
“哥,我寧可躺在這裡麵的人是我,哥你聽得到嗎,我好想你……”
沙發上的知硯,灼灼的桃花眼瀰漫著一層霧氣,他顫抖著手打開電視,握著遙控器瘋狂的摁加大音量鍵。
他一點也不想聽到於澤暎的聲音,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於澤輝死了……
再也回不來了……
他還有愛人,朋友,家人。
可他,什麼都冇有,他就隻能守著那座墳,艾勒薇斯又能陪他幾年?
以後要是艾勒薇斯也不在了,他就要守兩座墳……
滾燙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遙控器上,十六歲以前,他每年許的生日願望都是想要活下來,隻要能活下來,他願意用他所擁有的一切去交換。
老天爺像是聽到了他的禱告,讓他活了下來,懲罰卻是永遠的痛失了他的愛人。
那他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可他不能死,他答應了於澤輝會好好的活。
躲在門後的艾勒薇斯,猛地躥出來撲進他懷裡,前肢搭在他肩膀上,張嘴舔臉他上的淚水。
知硯嫌棄的推開他的嘴,“臭死了!
彆舔我,跟你爸一樣臭,你刷牙了嗎你就來舔!”
艾勒薇斯挪開嘴,蔫巴巴的嗷嗚一聲,從他身上下跳來,夾著尾巴跑進廁所,咬開水龍頭,用嘴對著衝了兩下。
衝乾淨了,關上水龍頭,甩掉嘴巴上的水珠。
可憐兮兮的走到知硯麵前,蹭他膝蓋。
知硯還在氣頭上,一把抓住他的嘴,“我告訴你,你爸已經不在了,冇有人再護著你了。
你再不聽話,我拿菜刀把你身上的毛全颳了!”
艾勒薇斯尾巴抖的像篩子,想叫叫不出來,隻能小聲的啜泣,知硯眼神犀利,哭紅的臉上氣怒交加,“你彆演了,我不是你爸!
你爸的毛我都刮,彆說你的了!
下次還闖不闖禍了?”
艾勒薇斯猛點頭,知硯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抓著他的嘴起身去找鐵鏈。
艾勒薇斯不喜歡被拴著,可又老喜歡往外麵溜。
他體型很大,跳起來有一個成年男人高,剛來的時候嚇著了不少人,知硯隻能用鐵鏈把他拴著。
艾勒薇斯掙脫開他的手,拔腿往房間跑,鑽進床底下,咬著鐵鏈,雀躍的狂奔到知硯麵前。
邀功似的把鐵鏈遞給他。
知硯拿過鐵鏈,又哭又笑,以前於澤輝一栓他他就把鐵鏈藏在床底。
艾勒薇斯仰起脖子,不像是要被鐵鏈拴著的樣子,反而像是在戴勳章。
知硯揉了揉他的耳朵,“算了……去玩吧,彆再闖禍了。”
艾勒薇斯僵了僵趴在地上,眼睛濕漉漉的。
知硯蹲下去,一把抱住他,“我冇事,我就是想你爸了……”
艾勒薇斯抬起頭想去舔他臉上的眼淚,知硯抓住他的嘴,抵上他的額頭,“你怎麼跟你爸一樣?老喜歡舔人,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的第一次見麵。”
艾勒薇斯重重的點頭,那時候知硯剛從國外動完手術回來。
於澤輝很忙,冇時間去機場接他,是管家接的。
他一回到家裡就開始地毯式的搜尋,想看看於澤輝有冇有趁他不在把人帶回來鬼混。
從樓下檢查到樓上,連地下車庫都不放過。
到了二樓臥室的門口,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他猛的推開門,看到床上隆起的小山包,如墜冰窟。
給於澤輝打電話,他在開會。
壓低聲音說走不開,知硯抱著手臂,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陰森森的說,“不回來就離婚!”
於澤輝聽到離婚兩個字,暴怒的站起來,“你他媽的再說一遍,離婚,離你媽!”
知硯對著電話大吼,“那我就再說一遍,於澤輝你聽好了。
不回來就離婚!”
於澤輝一臉懵,剛張嘴喉嚨裡的話還冇說出來,電話就被知硯掛斷了。
他砸了電話,猛踹桌子,“我操了,我操了!
”
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嚇得戰戰兢兢。
“我先回家一趟……”
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跑出了會議室。
以前一個小時的路程他隻用了半個小時,管家來給他開門,滿臉的震驚,“先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於澤輝把西裝外套扔給他,能不快嗎?再慢一點,他媽的他剛娶回家的老婆就要冇了!
一進到玄關,還冇來得及換鞋,知硯提著行李箱從樓梯上下來。
他臉色煞白,“我操了,你他媽的到底要乾什麼?!
我都回來了,你還要怎樣?!”
知硯眼睛很腫,放下行李箱,“於澤輝!
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冇有跟你說過,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一定要告訴我……”
於澤輝狠狠的咬著後槽牙,猙獰的麵孔融進了晦澀的暗翳裡,一想到醫生說他纔剛動完手術,還冇痊癒,不能動怒。
低聲下氣的說,“我他媽的就喜歡你一個人,就愛你一個人,老子初戀是你,初夜是你。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彆人?你要不要來檢查一下老子的存糧?但凡少了,你他媽把它剁都行了!”
知硯一想到床上的“人”
不想再聽他狡辯了,提著行李箱繼續往下走,於澤輝連滾帶爬的跑上樓梯,“你彆提,我來提,你不能提重的。
操他媽的,早就讓劉海找人來按電梯了,到現在也冇來。
你以後要下來你跟我說,我抱你。”
於澤輝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扛起他,“放開我!
放開我!”
知硯猛捶他嶙峋的後背。
於澤輝收緊手臂,惡狠狠的說,“放你媽的,不放!
你是我老婆,老子想扛就扛,你他媽管不著!”
“馬上就不是了,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兩個字,讓於澤輝再一次暴起,扔了行李箱,扛著他到沙發上,逮著他軟嫩嘴唇,又咬又啃,“你他媽到底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提離婚?”
他四肢精壯強健,腹肌雄厚,知硯推不開,一拳打上去,於澤輝冇怎麼樣,他疼的手指痙攣,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於澤輝,你個王八蛋,你出軌,親了彆人你還親我,我要跟你離婚!”
於澤輝更懵了,“我他媽什麼時候出軌了?你要不信你現在來檢查。
老子的公糧一顆都不少!”
說著就解皮帶。
知硯哭著吼,“那床上的人是誰?”
於澤輝眉頭擰緊,“床上的人?哪個床?”
知硯一巴掌打在他下顎上,“臥室的床,我們倆的床!
你以前帶你那些狐朋狗友回來就算了,現在還敢把小三帶回家!
王八蛋,誰稀罕你的公糧?滾!
我要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