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欲小美人成了糙漢大佬掌心嬌陸綏梁靖暄 第140章 你就是我的藥
-
梁靖暄臉色瞬間通紅,“好……”
褲子剛脫下,李魚和二虎來了。
“暄寶!”
“暄寶!
”
兩人提著滿滿兩大袋的辣條和津威火急火燎的往樓上跑。
“暄寶,你快出來,我們給你買了好多的辣條和津威!”
梁靖暄聽到辣條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老公,你等等!”
光著兩條腿下床,穿上豬鼻子拖鞋,跑了還冇兩步。
陸綏一把拽住他,臉色變得乖張暴戾,“彆去,不用管他們。”
梁靖暄著急的掰開他的手指,“可是他們來看我……我跟他們說兩句話,說兩句話我就回來找你!
老公你乖乖的……”
“不行!”
陸綏死死攥住,“不能去,你去了我怎麼辦?”
“我很快就回來!”
梁靖暄怎麼推都推不開陸綏,李魚在瘋狂敲房間門,“暄寶,你在裡麵嗎?”
門是隔音門,但為了以防萬一,陸綏還是捂住梁靖暄的嘴,“嗚嗚嗚!”
粗暴的把他扛回來床上。
房間門口,二虎撅著屁股趴在門縫上,“冇有聲音,可二叔二嬸說暄寶就在房間,難不成綏哥帶他去小賣部了?”
“不可能,他們纔回來!”
李魚拉開他,使勁的敲門。
冇一會兒,手敲的又紅又腫。
李鷹接到陸綏電話,冷著一張臉上樓,“他們去磚廠了,晚上再來回去吧。”
“啊……”
兩人一臉失望的癱坐在地上,李鷹拉起李魚,另一隻手提起二虎。
“我不要,我就要在這等!”
二虎掙紮。
李鷹語氣嚴厲,“你作業寫完了嗎?”
二虎焉巴下去,“冇有……”
李鷹一手牽李魚,一手提二虎,把不情不願的兩人弄了下樓。
大紅色的鴛鴦被子上,陸綏抱著梁靖暄,把頭埋在他胸口,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梁靖暄換上了小兔子睡衣,軟軟的手插進陸綏紮手的頭髮裡,“老公……就這樣……不做點彆的嗎?”
“不做,你身體還冇恢複好。”
比起**上的滿足,陸綏更想要的是能隨時隨地跟他說話的梁靖暄。
鮮活,富有生命力。
他再也不想回到無儘的黑夜,一遍遍的祈求梁靖暄跟自已說一句話,卻永遠都得不到迴應。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梁靖暄跟他鬨,跟他哭,跟他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但他會努力的去懂去問。
“那我們要在房間裡待多久?”
梁靖暄用手指摁他又粗又黑的頭髮,很紮手,很癢,但很好玩。
陸綏漆黑的視線落在梁靖暄的軟唇上,“一直待下去不好嗎?我不想你離開我……”
梁靖暄低頭看他,“那吃飯呢……還有上廁所……”
“我讓二叔送到門口,你要想上廁所我陪你去,彆離開我……”
陸綏把他抱的更緊了,梁靖暄有點窒息,“老公,你再這麼抱下去,你就冇有老婆了!”
陸綏抬頭看著他,眼睛裡劃過一抹陰鬱的病態,“你要是冇有了,我也不活了,我跟你一起死。”
青灰色的傍晚,下雨了,窗外霧霖霖的模糊成一片蒙塵的色調。
三天過去了,陸綏的狀況冇有變好,反而愈發嚴重。
昨天梁靖暄喂他吃藥,等他睡著了偷偷摸摸去樓下看了會兒小兔子的房子,不到半個小時,陸綏應激的醒來,看到梁靖暄不見了。
眼睛暗紅,跌跌撞撞的下床,像是瘋了一樣大吼大叫,梁靖暄聽到聲音立馬跑回去,豬鼻子拖鞋都跑丟了一隻。
“老公!
我在這兒……”
陸綏撐著樓梯扶手,挺拔的脊背微微頹著,臉色更憔悴了,走勢鋒利的眉尾弧度鈍銼下拉著,眼中滿是暴戾恐慌,眼底有些紫黑。
垂眼深深地凝視著他,聚滿了眼淚,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掉下來,像是在無聲的問梁靖暄為什麼要扔下他。
梁靖暄淚眼婆娑的撲進他懷裡,“老公,我隻是去看兔兔,不是亂跑……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我去看兔兔,我把你也叫上……”
陸綏慢慢俯下身去,越來越猩紅的雙眼攪動著瘋狂,他抱起梁靖暄,指尖顫抖,隻有摸著有溫度的梁靖暄,會說話的梁靖暄,那種攜製住心臟的難受,纔會稍微褪去一點。
梁靖暄抱著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承諾,“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老公……我再也不會亂跑了,再也不會這樣了……”
陸綏彎下脊骨,虔誠地將額頭貼在他脖子上,他已經很久冇吃藥了,以至於他都快忘了他是個有病的人。
他剋製著隱忍著把自已的暗麵藏了起來,“我們回房間。”
“好……”
梁靖暄手腳交纏的抱著他,像是依附於他而生的藤蔓。
冷冷清清的秋雨,下了半個多月。
梁靖暄陪著陸綏在房間裡待了大半個月,他很討厭吃藥,很偏執的認為梁靖暄就是他的藥。
梁靖暄拿他冇辦法,每次都是把藥磨的碎碎的。
撒進湯裡,用勺攪得看不見了,再餵給陸綏。
陸綏隻是病了,不是傻了,他看得見也不瞎,伸手去端碗,“我自已喝……”
梁靖暄躲開他的手,“不要,你坐好,我餵你。”
陸綏木然地抿了抿唇張開嘴,梁靖暄一勺一勺的喂進去,一點也不剩。
喂好一勺就誇一次陸綏,“乖老公!
全都喝完了,這是誰家的乖老公?”
陸綏,“……”
總覺得很熟悉……
梁靖暄喂完了湯,又想去餵飯,陸綏搶先一步端走,“我自已吃,你吃你的,或者我餵你。”
梁靖暄把碗裡的蝦夾進他碗裡,“不用,你喂的太慢了。
快點吃蝦,吃完蝦你馬上就好了!”
“我不喜歡吃蝦。”
陸綏麵無表情的把蝦又夾了回去。
梁靖暄懵了一下,“二嬸說你喜歡吃蝦的……所以她做了兩盤油燜大蝦。”
陸綏抬起眸子,“喜歡,但現在不想吃,你可以幫我吃了嗎?”
梁靖暄握緊筷子,“可以!”
梁靖暄咬了一口蝦,嚼到一半,“老公,我們明天去醫院複查,好嗎?”
陸綏目光幽深地盯著他潤紅的嘴唇,不動聲色的點頭,“好,明天去。”
客廳裡,電視開著但冇人看,宋惠子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樓梯口。
陸軍蹲在牆角,嘴裡咬著半截煙,宋惠子不讓他在沙發上抽,怕火星子沫子燙到沙發,他逮著亂跑的小兔子,抱著顛了一下。
“這兔子胖了不少,過兩天做麻辣兔丁,少一兩隻暄寶也看不出來的!”
陸軍越說越饞,揪著小兔子親了一大口,小兔子緊繃四肢尖叫。
宋惠子撿起地上的拖鞋砸過去,“放下來!”
陸軍眼疾手快的接住拖鞋,有點挑釁的說,“冇砸到!”
宋惠子氣的不行,又撿起另一隻拖鞋砸過去,這次砸到了,但砸到的不是陸軍,而是於澤暎。
於澤暎捂著鼻子,“二叔二嬸……阿綏,怎麼樣了?”
“很好,我去幫你叫他!”
宋惠子尷尬的站起身,往樓上走。
“好……”
於澤暎把地上的拖鞋撿起來,放在鞋架上擺好,他每天忙完養豬場就過來。
陸軍遞給他一根菸,“小熙呢?咋冇跟你一起過來?”
於澤暎接過煙夾在耳朵上,“阿熙早上起的太早了,睡下了。”
“你等會兒好好說說看砍老殼的,讓他趕緊回去看著磚廠,我天天來回跑,過兩天又要打苞穀了,累死我算了!”
陸軍捶了捶又酸又痛的胳膊,“你自已也要注意點,又殺豬又弄養豬場的,年紀輕輕的,彆把身體搞垮了。”
“好,我知道,我買了兩隻大鵝,給你們送來了一隻。”
於澤暎提著大鵝往廚房走。
陸軍推開一直在咬他褲腳的小兔子,“再咬我吃你了!”
小兔子像是聽懂了一蹦一跳的往樓梯口跑,梁靖暄蹲下去兩隻手抱起小兔子,“兔兔,你腿太短了,跳不上樓梯的。”
陸軍把菸屁股掐滅,扔出去,“你老公呢?”
宋惠子打開門窗,“冇下來,睡著了,你聲音小一點,把電視聲音也調小。”
陸軍咦了一聲,“又睡了,晚上不睡,白天睡。
他要搞哪樣?去農貿市場偷雞嗎?”
梁靖暄撅嘴,“冇有,他冇有去偷雞,他守著我,他怕我又亂跑!”
“你能跑哪去?他一天就是神神叨叨的……那天我就說了,給他吃兩個蛇膽就好了,你們就是不聽!
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肯定冇錯,專門治躁鬱症的!”
陸綏的病一直不見好。
陸軍找了很多土方子,前不久聽人說魚眼睛能治,他買了一百多條魚,摳了一晚上的眼珠子,晚上冇蓋好蓋子,被張嬸家的貓大強偷吃了一半。
第二天,宋惠子不在家,他在廚房熬了一早上的魚眼珠子,熬好了端給陸綏,上麵還鋪了一層碎花生,看不清是什麼。
陸綏蹙眉攪了攪,舀了一勺,隻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兒。
吃下去味道很怪,“這是什麼?”
陸軍張了張嘴,話都到喉嚨了,又嚥了回去,“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再告訴你!”
陸綏忍著反胃的噁心全部吃完,放下碗和勺,“是魚嗎?”
“對了一半,是魚眼睛,你吃的這一碗差不多有五十隻魚的魚眼睛,本來是有一百隻的,但被張嬸家的貓大強偷吃了,氣死我了,下次我逮到把他毛全薅光了!”
陸軍氣的咬牙切齒,陸綏麵色鐵青,扶著床頭櫃,全吐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