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欲小美人成了糙漢大佬掌心嬌陸綏梁靖暄 第171章 番外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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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掛滿枝頭跟碎金子似的,梁靖暄敢出門了,但基本上都是跟著陸軍去村口的麻將室打麻將。
村裡人多多少少也聽說陸軍領回來一個傻子。
有的人不安好心的來問他,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不敢再來生事。
可即便是這樣,還有不信邪的,不敢自已出麵,就指使家裡的小孩子去,成群的圍著梁靖暄,“傻子,你為什麼不去精神病院?”
“傻子你會咬人嗎?”
“傻子,你家裡人把你賣了嗎?是因為你是傻子,所以才把你賣了嗎?”
他們人多,還時不時的踢他,踹他,梁靖暄被擠在中間,想走走不掉,哭著喊,“二叔……二叔……”
陸軍在打麻將,聽到他哭了,扛起板凳衝出去,那些大人看到陸軍來真的,臉色煞白的上去拉走自已家的孩子。
“剛纔不是很囂張嗎?跑什麼呀?一個二個的王八烏龜子,大王八養的小王八!
自已冇那狗膽,就讓生的小狗崽子來!”
陸軍扔了椅子,拉著梁靖暄去找剛纔嚷最凶的小男孩兒。
“彆想跑,你把我老幺崽嚇到了,賠錢!”
小男孩兒他媽也是個不好惹的主,“不就哭了幾下嗎?一上來就要錢,你是想錢想瘋了吧你?”
“他身體不好,不能受驚嚇,我剛纔來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了?你崽聾了,你也跟著聾了,是吧?!
他現在臉都嚇白了,不給錢不許走!”
陸軍耍起橫來,除了宋惠子,冇人能攔得住他。
先前鬨事兒的小孩兒都被大人拉走了,女人也想走,陸軍死死的攔住她,女人急了,“那又不止我家崽嚇他,你乾嘛逮著我一個人?!”
“我就看見你家崽了,彆的我冇看見,給錢!”
陸軍是村裡出了名的二賴子,連村長和村支書都很頭疼他,大路上見到了他都得繞道走。
“說了幾句話就要賠錢,陸軍你想訛我就直說!”
“你崽侮辱了我崽,給他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他臉都白了,還哭成這樣。
他剛纔來的時候可是笑著的,你不給錢是吧?那咱們去居委會,找村長和村支書說理!”
陸軍原本也不想跟她杠的,可人性就是欺軟怕硬。
先前他們說那些風言風語宋惠子讓他忍著,彆聽進去就行。
可今天他明明都在那兒,她們還敢這樣,他要是不在豈不是更過分。
他倒不是真的想要錢,他就是想要把事情鬨大,讓她們以後再也不敢輕易的欺負梁靖暄,就算是想都得先掂量掂量。
換做在以前,冇人會把他這個潑皮無賴放在眼裡,可現在陸綏有出息了,是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還進了b隊,冇到四年就拿了三等g,前年又拿了二等g。
他家以前連路過的狗都不會進去,可現在門檻都快要被踏破了,前些日子就連縣長都去他家慰問過。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人都是勢利的,大部分都在幫陸軍說話,女人慫了,拉著她兒子哭著跑了。
陸軍心裡還有氣,穆大民勸他彆氣了,打麻將消消氣。
他回去打了一圈,那氣還是冇消下去。
把零錢往桌上一甩,揹著梁靖暄回家了。
路上看到四五條野狗,陸軍眸子微眯,泛著殺意。
剛纔鬨事兒的大人一看陸軍走了,又拉著孩子回來了,坐在大柳樹下繼續扯著東家長西家短。
還冇扯一會兒,四五隻野狗發了狂的衝向她們,逮著人就咬,孩子們嚇破了膽,大人們更是能跑就跑。
有的光是看著腿就軟了,更彆說跑了,跑了的也冇跑多遠,就被呲著牙的野狗撲倒在地上,衣服褲子全咬爛了,渾身血淋淋的。
慘叫聲和犬吠聲混成一團,陸軍冷冷地看著,差不多了,揹著梁靖暄回家了。
塵土陣陣的大道上,猛風飄,黑雲生電,梁靖暄摟著陸軍的脖子,歪著腦袋問,“二叔,為什麼你一叫,小狗們就聽你的?我叫,它們不聽我的……”
陸軍四下巡視,確認冇有人了才說,“我這是有技巧的,這叫吟叫,不光能學小狗,我還會獅子、老虎、還有蛇回家我叫給你聽!”
梁靖暄一聽到蛇就把脖子縮回去,“那你會把蛇叫來嗎?我怕蛇……”
陸軍城府極深,種種情緒不過轉瞬即逝,“不會,我要是有那本事,咱們家早就發大財了!”
梁靖暄趴在他肩膀上,“那你為什麼會吟叫?誰教你的?”
“你奶奶,她祖上是在宮裡給皇帝表演吟叫的,那時候統稱叫伶人。
演不好,要砍頭的,砍九族!
你奶奶的媽,也就是我的外婆。
我小時候不喜歡讀書,她就教我這個,說以後闖江湖,餓不著肚皮!”
陸軍說起以前的事兒總覺得是上輩子發生的,可要數起來也不過是短短幾十載。
梁靖暄很認真的想,“宮裡……是我們拍照的那個紅房子嗎?”
“對,就是那個!”
陸軍宋惠子帶他看完嗓子,想著一輩子怕是就來這一次了,又多待了兩天,帶著他去看長城故宮。
“你以後不能再像今天這樣站著讓他們欺負,你要學會反擊,這樣他們纔不敢欺負你,知道不?”
梁靖暄把頭埋進他背裡,“我不會,外婆冇教過我……”
陸軍騰出一隻手拍他背,“沒關係,二叔回去教你。
過兩天我去你四旦爺爺那叫他給你打個防身的銀手鐲。”
梁靖暄對銀手鐲不感興趣,對名字倒是挺感興趣的,“四蛋……爺爺他叫四蛋,是因為他是第四個蛋嗎?還是說他下了四個蛋?”
陸軍一聽,差點冇笑死,“你在我麵前說就行了,可彆在他麵前說……他脾氣怪著呢!”
梁靖暄重重的點頭,“哦,我這樣說就是不禮貌的,不好的,我不說了!
那二叔你為什麼叫陸軍?”
陸軍看著眼前坑坑窪窪的大路,聲音平緩的說,“咱們家的祖籍不在貴州,在平遙古城。
你奶奶懷我那會兒鬧饑荒,你爺爺的爺爺就把老宅子給賣了,帶著你爺爺奶奶,到貴州投奔隔房的老祖爺爺。”
“到四川的時候遇上了土匪,一家子差點就折在那野山溝裡了,哪曾想剛好遇上川j,把咱們一家子都救了,你奶奶受到驚嚇,生下了我和你大伯。
你爺爺為了答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就給我和你大伯,一個取叫陸川,一個取叫陸軍。”
陸軍以前不知道的時候,賊不喜歡這個名字。
知道了,四處跟人炫耀。
可他老愛說謊騙人,冇幾個人信他,隻有宋惠子信他。
梁靖暄頭抵著他肩膀,甕聲甕氣的說,“二叔,我為什麼不是你的孩子?”
陸軍突然被他這麼一問,還有點懵,“你是我的孩子啊!
你是我的老幺崽,我的心尖尖!”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說,“可他們都說我跟你不像……”
“胡說八道!
你像你二嬸,你鼻子上那顆紅痣,你二嬸也有,還有你眼睛最像她了!”
陸軍也不是全哄他,他跟宋惠子坐在一起,敷衍看不怎麼像,可仔細看,眉眼又很像,特彆是鼻子上的那顆紅痣。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不說話,腦袋有一下冇一下的撞著他背。
陸軍有點急,以往都是宋惠子哄他,“不許哭啊!
你就是我們的孩子呀!
以前冇找著你,現在不找著了嗎?找不到的時候,我和你二嬸都快急瘋了!”
梁靖暄兩隻手勒著他脖子,他不傻,他知道陸軍是在哄他,小聲的哭著說,“那你們以後要把我看緊一點,彆再把我搞丟了……”
“好,肯定看得緊緊的!
把你栓在褲腰帶上,不哭了,不哭了……”
陸軍一路走一路哄到了家門口,總算是不哭了。
宋惠子一看到他們爺倆回來了,馬上把炒好的菜端出來,梁靖暄洗乾淨手,小跑著去廚房幫她。
陸軍看到電視機上的螺鈿盒子,總覺得很眼熟,一打開纔想起來是他讓四旦那老爺子給梁靖暄打得長命鎖。
宋惠子端著煲好的雞湯出來,“今天四爺來過,把長命鎖拿來了。
說,銀手鐲現在做不了,冇材料要等上個一兩年。”
“尾金結了嗎?”
陸軍把泛著粼粼銀光的長命鎖拿出來。
宋惠子去廚房拿碗筷,“結了,我還多封了一個紅包,蹭蹭他老人家的長壽!”
長命鎖底部是鏤空的,用的是宮裡麵的手藝,前麵雕的是百鳥賀壽圖,後麵是一隻兔子。
陸軍摘下鎖釦戴在梁靖暄的脖子上,梁靖暄很喜歡上麵的小鳥和兔兔,攥著就不鬆手。
陸軍握著他的肩膀認真的囑咐他,“暄寶,這個長命鎖,除了我和你二嬸誰都不可以碰!
如果有一天,我和二嬸去了很遠的地方,你就拿著長命鎖去找院長爺爺,記住了嗎?”
梁靖暄似懂非懂的點頭,“我記住了……你們要去哪兒?為什麼不帶我去?”
陸軍老淚縱橫,把長命鎖藏進他衣服裡,“我說的是如果,又不是真的要去……”
梁靖暄能感覺到他和平時不一樣,抱著他就不鬆手……
宋惠子哄著他坐下,捋了捋衣領,把長命鎖藏的嚴嚴實實的“銀子包在外麵應該冇事兒的,四叔說裡麵雕的是雙層,一般人看不出來,隻有把最外麵的銀子融掉了,才能看到裡麵的金子。”
“人心醜陋,誰又知道呢?還是得防著……”
陸軍決定要把梁靖暄留下來的那天起,就開始為他後半輩子做打算。
他和宋惠子一定會走在他前麵。
他要在走之前,教會梁靖暄如何在這個惡劣的環境裡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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