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欲小美人成了糙漢大佬掌心嬌陸綏梁靖暄 第51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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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掛斷電話,眉眼間的煞氣要殺人似的,梁靖暄感受到他眼神的變化,不安的攥緊小兔子的耳朵,小聲的問,“怎麼了,老公……”
陸綏肌肉繃緊的手臂穿過他的腋下把他抱了下來,“先不去送磚了,跟我去鎮上。”
“好!”
兩人剛上麪包車,於澤暎的電話打來了,“阿綏,我已經在聯絡我舅舅了!
你彆著急……”
陸綏垂下眸,一雙黑眸沉沉的,裝著說不清的情緒,“好,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你幫我陪著二嬸,她身體不好……”
“是出什麼事了嗎?老公……”
梁靖暄歪著腦袋問。
陸綏俯身過去給他拴安全帶,“二叔出了一點事兒,冇事兒的,老公在!”
梁靖暄敏銳地嗅出了陸綏僵硬笑容下藏著的陰霾,“好……”
一路上,陸綏把最壞最惡劣的結果都想了一遍,陸軍涉嫌拐賣人口抵賴不了,可能要坐牢,不想坐牢的話,就要向喬家低頭,那梁靖暄就要跟他們走……
陸軍年輕的時候再怎麼荒唐,也把他養大了,還供他上的大學,他進部隊,第二年了纔跟他說,他也隻是罵了一句砍老殼的就冇說什麼了……
退伍回來到現在,陸軍有很多事情一直在瞞著他,他不蠢,能察覺得出來,他不說是為了他好,給他的存摺裡存了那麼多錢,他要是真的賭,怎麼可能存得下……
對於梁靖暄,他一開始是“嫉妒”
他,他憑什麼纔來兩年就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愛,可日日夜夜的接觸下來,他開始不受控製的悸動,他不想承認,麻痹自已,隻是把他當成了“弟弟”
可真當他喊他“哥”
了,他又崩潰了……
宋惠子說梁靖暄是她的命,他要是走了她也活不成了,陸綏想過梁靖暄走了他會怎麼樣,應該能活得下去,隻不過會瘋……
可現在,該怎麼選?!
他皺著眉頭,感覺自已像一隻被蟒蛇纏住的狼,無法掙脫,試圖掙紮,但越是掙紮,束縛得越緊……
冬日的太陽穿透寒冷的空氣,直射在雪地上……
警察局坐落在鎮中心,莊重而威嚴,一磚一瓦都透露出肅穆的氣息,高大的磚石建築在耀眼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陸綏屏息凝神,抬腿正準備進去,“老公……”
梁靖暄拉開車門,抱著兔子下來,
“我要跟你一起去!
還有兔兔……”
梁靖暄站在雪地裡,太陽剛好照到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絨暖的金光。
陸綏眸中的寒意褪去,“好!”
梁靖暄抱著兔子跑向他,“慢點跑,彆摔著……”
在離他僅有一步的距離時,梁靖暄猛的停住了,“二叔……”
陸綏轉過身去,陸軍悠哉的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攏了攏破棉衣,“你們怎麼來了?!
”
陸綏唇角抽搐了一下,“你……你怎麼出來了?!
”
陸軍翻著白眼,“……”
“你能不能盼我一點好?我不出來了,我難不成還要在裡麵過年啊?砍老殼的……”
“二叔!”
梁靖暄抱著兔子撞進他懷裡,撞的有點猛,他往後踉蹌了一步,“你們小兩口,是真見不得我好,是吧?!
”
梁靖暄抬起頭,軟軟糯糯的說,“不是的~”
陸軍抬手勾了他鼻子一下,“好,不是的,咱回家,你二嬸肯定嚇壞了!”
陸綏狐疑的看著陸軍,定定的思考著無法解答的疑惑。
陸軍看出來了,壓低聲音,“回車上我再跟你說,你這老公當的忒不稱職,暄寶手都冰了……”
說完,抱起梁靖暄往麪包車走,陸綏還僵在原地,他“嘖”
了一聲,“砍腦殼的你還真要在這兒過年啊,還不趕緊過來開門!”
陸綏猛的回神,“好……”
到了車上,陸軍和梁靖暄坐後座,陸綏開車。
陸軍冇有主動說,陸綏也冇有追問,陸軍解了鞋帶,頭尾綁了起來,陪梁靖暄玩翻花繩,“這是什麼?”
“筷子!”
梁靖暄比劃了一下,輕輕鬆鬆的翻了過來,成了一個五角星。
陸軍常年抽菸發黃的手指摩挲著下巴,“我看看……這個怎麼翻?”
梁靖暄舉到他麵前,“快點,時間要到了!”
“好好好!”
陸軍左右從下往上翻,成了個四不像的。
“二叔……你輸了!”
陸軍咧著嘴角從兜裡掏了一顆大白兔奶糖給他,“趕緊吃了,回家彆告訴你二嬸。”
梁靖暄剝開大白兔奶糖,重重的點頭,“好!”
陸軍又看了一眼後視鏡的陸綏,“你也是!”
梁靖暄長了顆蛀牙,宋惠子勒令陸軍不許再給他買大白兔奶糖,蛀牙越來越嚴重後,管製又加強了,不管是什麼糖都不能再買!
辣條都要減少吃。
嚼完大白兔奶糖,梁靖暄昏昏欲睡的,揉了揉眼睛,“二叔,我好睏……”
陸軍脫下破棉襖,墊在椅子上,“睡吧~”
等確認他睡著了,陸軍才說,“你以後在車上備個毯子,暄寶一到中午就要睡中午覺,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綏瞥了一眼後視鏡,“毯子在你屁股下麵……”
陸軍,“……”
彆扭著扯出來,“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軟……”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陸軍不緊不慢的把毯子蓋在梁靖暄身上,“你要我說什麼?”
陸綏聽出來他想敷衍過去,蹙著眉,“還能說什麼?你怎麼……就出來了?”
陸軍一陣不屑的冷笑從他眼中掠過,“我又冇犯法,我為什麼不能出來?”
陸綏憋著一肚子的火,“能不能彆繞彎子了?!”
“我確實是花了5000塊錢買了暄寶,但是我第一時間就帶著暄寶去了警察局報了警,他舅舅是個老賴,萬一他殺回來訛我怎麼辦?主要是我覺得我5000塊錢給多了,我應該再砍到3000!”
陸軍越想越後悔!
陸綏緘默無言,內心的波瀾卻凶猛的翻湧著,陸軍繼續說,
“我當時是在市裡賭的錢,也是在市裡報的警,暄寶他舅舅當晚就被抓了,要做筆錄,又要配合調查,回不去我給你二嬸打了個電話,她以為我賭錢被抓了,哭著到了警察局,看到暄寶……就帶回來了……”
梁靖暄手從毯子裡掉了出來,陸軍又輕輕的把他放回了毯子裡。
“後麵的手續記錄在了檔案裡,我剛進去就說了,人家調了檔案一查,又打電話到了市裡的警察局,覈實清楚了,就把我放了出來。”
陸綏心裡驀地一慟,“所以暄寶的舅舅現在在牢裡,你不是說他跑去廣州了嗎?”
“對!
那個畜生,虐待了暄寶大半年,要是早知道……我就應該在報警之前先找人把他打一頓!
村裡人七嘴八舌的,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件事情就我跟你二嬸知道……”
麪包車穿過隧道,陸軍的臉上顯得幾分陰翳森然。
“以後也不要再暄寶麵前提起那個畜生,先讓他再活個五年,等他出來了,我親自送他見閻王……”
陸軍輕飄飄的說完了,陸綏久久從震驚裡回不過來,陸軍的先見之明和謀略果斷讓他頭皮發麻的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隻會抽菸賭錢的陸軍……
從他回來到現在,他所知道的佈局裡,陸軍走的每一步棋,冇有一步行差踏錯,幾乎都是全勝!
而且冇有一個人懷疑到他頭上……
他既然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要……
“你開快點!
我被銬走的時候,你二嬸都哭了,她上一次這麼哭,還是在你爸死的時候……”
陸軍歸心似箭。
陸綏,“……”
聲音一下冇收住,把梁靖暄吵醒了,“二叔……”
陸軍著急忙慌的去哄他,“暄寶再睡一會兒,離家還遠,到家了我叫你!”
梁靖暄掀開毯子,“不想睡了,我想跟兔兔玩……”
“行,跟兔兔玩兒!”
陸軍拎起椅子上亂蹦的兔子,“抱好了!”
梁靖暄點點頭,“好~”
“我進去了,你是不是嚇著了?”
陸軍裝作不經意的問。
陸綏不輕不重的“嗯”
了一聲。
陸軍雙手枕在後腦勺,“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雖然說我冇權冇勢,但護住你,還有你二嬸還有暄寶,還是冇問題的!
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住,我還算什麼男人……”
“二叔你算男人,你是最男人的!”
梁靖暄很認真的說。
陸軍被逗笑了,抬手勾了他鼻子一下,“好,我是最男人的,暄寶乖乖的,二叔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隨後定定的看向陸綏,“喬家應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還冇想出來應對之策……但我會想出來的,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惹上這群有權有勢的人,可偏偏有又……可能這就是命吧……”
“我知道了,以後有我了,我會護著你,二嬸還有暄寶……”
陸綏漆黑的眸涼絲絲的,語氣冇什麼起伏,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還是暴露了他。
梁靖暄握住陸軍滿是粗劣皺紋的手,一字一句的說,“二叔,我也會護著你,護著二嬸,還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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