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讀心:全家除我都是穿越大佬 075
種紅薯,不如推廣出去
在家從來什麼都不乾的大錘愣在了原地。
他看著麵前年幼的鄰家妹妹,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開心。
大錘家裡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娘親還時常揍他,但大錘從來不擔心娘會因為他什麼都不乾而不喜歡他。
他隻知道,無論他做什麼,娘都會喜歡他。
而悄咪咪走過來,準備看看隔壁小錘子是怎麼湊在卷卷身邊的白雲安也停在了原地。
他看著還未曾察覺他過來的卷卷。
是真的沒有想到,卷卷居然會因為害怕不做飯,就沒人喜歡。
大錘不明白的道理,白雲安卻是知曉。
【這……屬於討好型人格了吧?】
【也是,一個曾經那樣糟糕的家裡,卷卷這樣的性格,也不是讓人很意外。】
白雲安剛想完,就見到不遠處的小卷卷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震驚害怕,好像還帶著點害羞的看著他,然後轉頭拔腿就跑。
白雲安:???
不是,他又怎麼了?
見他就跑,他乾嘛了?
“卷卷,你跑什麼呀?”
大錘氣喘籲籲的追上了卷卷,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跑。
卷捲回頭看了一眼,三哥並沒有追上來,隨即鬆了口氣。
大錘看著卷卷的動作,小腦瓜一轉,憑借著對卷卷的瞭解。
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
卷卷立刻氣鼓鼓的說道:“沒有!怎麼會!”
大錘:“哦,那就是了!哈哈哈哈!”
卷卷:……
小拳頭握緊,然後直直打出,打在了大錘的胳膊上。
“我都說了,不是了!”
大錘:……
不是,哥們兒,你都捶我了,還不是呢!
但沒辦法,不是就不是吧。
大錘悄咪咪的湊過來:“我說啊,你爹孃現在挺好的,你每天也不用乾那麼多活兒了。”
“你看,現在做飯你二哥來,洗衣收拾家你娘來,賺錢養家你爹來,其他薅野菜、撿柴什麼的,你大哥三哥來就好了。”
“你呢!就和我一樣,每天吃吃喝喝,開心就好!”
卷卷有點羨慕的看著大錘,然後人小鬼大的來了句:“算了,和你說不清楚……”
她家情況太複雜了,大錘是不會明白的。
大錘:……
不是,你又裝起來了。
什麼叫和我說不清楚。
我王大錘怎麼了!聰明著呢。
卷卷卻閉口不說,這玩意兒說不了一點。
於是,兩個小孩子就蹲在了門口的角落。
剛將金子和玉佩藏到家裡,重新回到大錘家的白雲起,就見到了門口蹲著的兩個憂鬱小孩兒。
“喂,你們兩個乾嘛呢?老母雞孵小雞呢?”
卷卷抬頭看到自家大哥,禮貌的喊了一聲“大哥”。
大錘卻不管:“你才老母雞呢!你全家都是老母雞!”
旁邊的卷卷:……
逗了小孩子的白雲起笑了:“卷卷,這小錘子說你是老母雞!”
卷卷:……
大錘:!!!?
“我沒有!”
“你就有,你說了我全家都是老母雞,我全家不就有卷卷啊!”
大錘著急了,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了。
忽然,大錘刹住腳步,站在白雲起麵前:“你掉糞坑了,嘴臭,我不和你說話!”
白雲起:……
【這小崽子!我揍你!】
眼瞅著大哥就要擼起袖子,而大錘也不服輸的想要開打。
卷卷立刻衝上去,將兩人分開:“不要打!你們不要打!”
剛扛著新鮮出爐的大砍刀回來的白添:目瞪口呆。
他看著想要打架的兩個小男孩兒,還有在中間拉架的小閨女。
莫名其妙,很神經的,可能是抽象短視訊看多了,腦子裡就浮現出了“你們不要打了”那經典的一幕。
白添:【沒有想到哇!這麼經典的一幕,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
【簡直了,可惜了沒有手機,不然直接記錄美好生活。】
聽到爹爹聲音的卷卷:嗯?
孩子朝著四周看去,然後就見到扛著大刀,站在不遠處小路上的爹爹。
或許是父女連心,明明卷卷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
白添就好像明白小閨女想要他去幫忙勸架。
於是,小白總扛著大砍刀,將砍刀往地上一杵,氣勢很足的喊了一句:“都站好!打什麼打!”
看著那大砍刀,大錘和白雲起都識相的選擇了安靜。
白添將砍刀交給了白雲起,然後一把將小閨女抱起來。
“想沒想爹爹啊?”
然後看向了拿著砍刀的大兒砸:“沒有給王大娘添亂吧?”
卷卷點點頭,當然想爹爹了,但更想娘親。
白雲起點頭:【當然沒有添亂,甚至我還幫家裡處理了一個大麻煩。】
【要不是我出手,那些村口的人就要來家裡找麻煩了。】
被爹爹抱在懷中的卷卷,低頭看向大哥,心中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大哥也悄悄出手了。
那大哥沒有遇上三哥吧。
卷卷剛想到三哥。
就見三哥從王家小院中走了出來,麵上依舊是人畜無害,像天上白雲一樣柔軟的笑容。
可隻有卷卷知道,三哥在內心說話的時候,是真的令人有些害怕,尤其是那個狠狠勁勁兒的語調。
“爹,你回來啦!”
白雲安麵上掛著靦腆的笑容,目光落在那大砍刀上。
【嘖……這大砍刀,鍛造也不太強,何況,沒有在末世生活過的爹孃,真的敢用刀?】
【不過還好有我,已經提前將珍饈樓來找事兒的人給嚇走了,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當嘛!】
卷卷的目光在大哥和三哥身上劃過,有點不太明白,到底是哪個哥哥對付了那群要來的壞人。
還是說來了兩個壞人?
總不會是兩個哥哥輪著都揍了那些壞人一遍吧!
……
薑黛見到梁添兒的時候。
梁添兒正在對賬,二八年華的女孩子,儀態端莊,坐在一堆賬冊中,手邊是厚厚一摞已經看完的,眉宇間是難以掩蓋的疲憊。
“薑姐姐。”
見到薑黛來,梁添兒起身相迎。
她也算是走南闖北,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孩子,自然深諳識人之道。
這薑黛,雖然看起來是一介農婦,但無論是樣貌還是談吐都不俗。
尤其是上一次在白家的商談,讓她更是覺得白家夫妻,應該不是普通的莊稼漢。
可根據掌櫃給她的訊息,這白家的夫妻兩人根本不像是她眼前看到的這般。
在打探的訊息中,白添是一個賭徒和酒鬼,毆打妻兒,甚至還輸光了家財。
而薑黛則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和她見過的爽朗卻心思細膩的薑姐完全不一樣。
梁添兒隻能說,傳言有誤!謠言不可信!
“此番前來的原因,我也就直說了。”
薑黛在打過招呼後,就直接表明瞭自己來意。
“昨夜家裡進了賊,可裡屋和偏房都沒有進去,唯獨去了廚房,我們覺得很有可能是珍饈樓的人。”
梁添兒沒有說話,等待著薑黛繼續往下說。
“所以,想請梁姑娘尋兩個可靠會武功的護衛,先暫居我家。”
“當然作為答謝,我還當送上紅薯基本的養護方法,還有種植紅薯利弊的法子,可以減少梁小姐的摸索成本。”
“當然,若是梁小姐不出手幫助,我們也不強求。”
薑黛可不是什麼太天真的孩子,成年人的世界,若非親非故,兩者又沒有救命的大恩,還是利益為重。
甚至小孩子都知道,我要是總給你糖,你不給我,我以後也就不給你了。
梁添兒看似年幼,可在薑黛看來,和現代十五歲的孩子,真的相差很大。
或許沒有經受九年義務教育,但從小經商,走南闖北,已經讓梁添兒的行為舉止,勝似現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
梁添兒輕笑:“薑姐姐說這番話可就客氣了,若非當初我著急尋上門,還被珍饈樓的人跟蹤,也不會給你們帶著這樣的麻煩。”
“抹寒,去找兩個信得過的丫鬟,一會兒跟著薑姐姐回家。”
抹寒應下,轉身就去尋人。
“姐姐放心,我身邊的丫鬟都是會武功的,屆時就說親戚來家中借住,隻不過……”
梁添兒抬手斟茶,示意薑黛請坐。
“我見家中房屋也不多,不知姐姐和大哥何時搬到鎮上?”
“這個先不著急,等紅薯的分紅下來,有銀錢了再說。”
薑黛可沒有要找梁添兒額外幫忙的打算。
公平交換利益就好,若是欠太多人情,那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這次他們的紅薯,在白添的堅持下,並未以銀子的方式買斷,而是換成了入股食味酒樓。
隻要食味酒樓盈利,他們就有分紅。
雖然股份不算多,但一年下來百八十兩銀子還是有的,不是大富大貴,但起碼是一個長久細水長流的生意。
而且,還藉此搭上了梁添兒這條人脈,以後他們兩個有什麼古代沒,現代有的東西時,還可以繼續靠著這條人脈來賺錢。
不一定是物品,也可能是想法和手段。
不要問為什麼不自己種紅薯發財。
這個問題,薑黛和白添實際上是商量過的。
但他們覺得不太可行。
首先,他們兩個自幼沒在農村種過作物,也不是農學專業,術業有專攻,現代人也不是全能啥都能乾的。
所以,種紅薯種著玩兒可以,但要是想要靠紅薯發家致富,他們兩個也沒有太大的信心,並且種植需要時間成本,他們現在缺錢。
其次,紅薯這玩意兒很難做到壟斷,基本上傳開了誰都能種,若是說悄悄種,後續做成紅薯加工品,那成本太大。
就算去鎮上賣,賣的貴了,沒人買,賣的便宜了虧本。
而且要想百姓不種糧食,大麵積改種紅薯也不合實際,當下幾年風調雨順,大家種莊稼的收成也都不錯。
誰莊稼種的好好的,會去冒風險去種紅薯?
因此,在梁添兒找上來的時候。
白添和薑黛就明白,機會來了。
他們需要的那個渠道、那個跳板來了。
紅薯是有弊端,但它的優勢,對於有眼界的人來說,那是很大的。
它作為一個能在天災時逆境生長,可以作為口糧的農作物,在尋常作物適應不了的環境,它能生長,能救急,這就是最重要的!
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更重要。
梁添兒自然也明白,她要的就是,將紅薯研究透,然後在確定真的能在環境艱難的情況下種植。
第一個將紅薯獻給當今的上位者,從而博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薑黛將自己前世錄綜藝學過的關於紅薯的知識告知了一半兒給梁添兒,末了有點歉意的補充一句。
“隻是我種植的比較少,這些內容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屆時還需要因地製宜,要梁姑娘實驗證實。”
“好!無礙!”
無論薑黛說的怎麼樣,她定然是要一一試驗過,確定了真的適合惡劣環境生長,產量也確定不算小,纔敢將此物獻給端王妃。
“小姐,人帶來了。”
抹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屈膝行禮。
薑黛看去,就見到門口站著兩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樣貌並不算是出眾,可一看那精氣神兒還是很足的。
可能也是出自習武世家,薑黛有一股子親切感。
“珍饈樓那邊,我會多留意,這兩人薑姐姐先帶走,還有這是五十兩銀票,算是我給姐姐賠不是了。”
薑黛也沒有和梁添兒客氣,心中惦記著家中的四個小孩子。
謝過梁添兒後,就帶著人往回走。
房門關上,抹寒走到梁添兒身邊,為其斟茶。
“小姐,您似乎很瞧得起這女子。”
梁添兒歎了一口氣,看著桌上讓人頭疼的賬本,身子向後靠去,閤眼休息說道:“他們夫妻二人很聰明,而且……”
“而且他們夫妻二人和旁的夫妻不同。”
抹寒不解:“哪裡不同?”
“我也說不清楚,但感覺就是不一樣,那種感覺讓我羨慕,可能是……”
梁添兒回想著夫妻兩人和她商談紅薯時的場景。
遲疑的說出兩個詞:“平等和尊重。”
“平等和尊重?”
梁添兒重新坐正身子,開始算賬:“是的。”
不像京城裡大多數男子,不讓妻子插手事業,也不像京城裡大多數女子,覺得就該以夫為綱。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祖父隻有娘親這一個女兒,卻覺得家要絕後,在娘十五歲的時候領養了父親。
在爹孃成親隻生下一個她後,要讓本不是梁家親生卻慣有梁姓的爹又納妾,生下本不是梁家的孩子,來繼承梁家的錢財。
梁家認得是梁這個姓,但她覺得不對,血脈纔是重要的,爹怎麼說也沒流淌著梁家的血,隻是冠了姓氏。
沒關係,娘親不爭,那便她來爭!
她不怪娘,人有千百種性子,娘親就是那般性子,是她梁添兒不甘心。
所以,她想要的她會努力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