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諸天 第2章 辛家之女
宮典離開後,原地就隻剩下三人。
阿牛哥像跟木頭,約等於無。
範閒和辛姑娘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是?”
範閒先行試探,她如果是穿越者,那一定知道他想問什麼。
“我是!”
出乎意料的是,辛姑娘直接承認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是?”
“紅樓夢都被你搞出來了,很難不知道你是!”
“怎麼可能,我隻寫給若若。”
“女人是很難保密的。”
“那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秘密嗎?”
“恰好我是很能保密的女人。”
“那你跟著我是為了什麼?”
“吃瓜。”
“吃瓜?”
“沒錯,古代社會沒什麼娛樂活動,吃瓜是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有一種現場看話劇的感覺。”
“我們都是同一樣的人,你這樣做有點不道德啊。”
“哈哈哈哈,我隻是不道德而已,要是壞一點,早就視你為威脅,偷偷除掉你了,你說對不對?”
範閒被辛姑孃的話嚇得層層冷汗,他記憶裡讀過的小說裡,很多穿越者為了保持獨一無二性,是不允許彆的穿越者出現的,一旦發現,不死不休。
“放心,我要嘎你早嘎了,你把心放肚子裡。”
辛姑娘看著範閒不斷變色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出言安撫。
“呼,自己嚇自己。”
範閒表麵放下心來,暗地裡就難說了。
“呐,今天的瓜吃夠了,我們後悔有期。”
“誒,我們都是同樣的人,以後怎麼聯係你啊?”
“有瓜的地方,我就會出現的。對了,你快進大殿裡麵看看,裡麵有驚喜。”
“什麼驚喜?”
“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你自己找。”
範閒看著辛姑娘和阿牛哥遠去,回頭看看大殿,眼神微眯,不知道想什麼,最後還是進去了,也許是想知道什麼叫驚喜。
……
在熙來攘往的大慶京城街頭,阿牛悠然地牽著一頭白驢,白驢步伐輕快,驢背上穩穩坐著辛姑娘。
微風輕拂,驢脖子上懸掛的鈴鐺隨著驢的腳步,發出清脆悅耳如天籟的聲響,宛如在演奏一曲獨特的街頭樂章。
這彆樣的場景,在繁華且井然有序的京城中格外醒目,引得不少行人紛紛側目,目光中滿是好奇與欣賞,對這畫麵透著新奇。
此時的大慶處於蓬勃向上的發展階段,社會風氣較為清正,社會治安良好,光天化日之下,還沒人膽敢公然做出強搶民女這般膽大妄為的惡事,人們心底的陰暗麵,此刻還不敢過於張狂地暴露在陽光下。
然而,看似平靜的周遭,卻有不少隱匿於暗處的目光,如鬼魅般窺視著阿牛和辛姑娘。
這些目光中透著詭譎與算計,似在暗中籌謀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阿牛肩膀上,直接扛著一根冰葫蘆棍,棍上密密麻麻插滿了各式各樣令人垂涎的小吃,色彩斑斕,香氣撲鼻。
辛姑娘坐在驢背上,小嘴如停不下來的小饞貓,一路走一路吃。
她靈動的雙眼滴溜溜亂轉,但凡瞧見路邊新奇好吃之物,便立馬嚷嚷著要買。
隨著不斷采買,她手中的小吃越聚越多,吃得津津有味,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
忽然,辛姑娘似想起什麼,微微皺眉,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唉,怎麼就沒人強搶民女呢?難道是我不夠漂亮?”
她這突如其來的感慨,讓一旁默默牽驢的阿牛沒有反應,隻能一味沉默,繼續穩穩牽著驢前行。
過了片刻,辛姑娘似乎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腦袋,說道:“算了算了,還是辦正事要緊。阿牛哥,咱們往城東走。”
說罷,她在驢背上調整坐姿,眼神中透著一絲亮光,彷彿已將注意力重新聚焦到正事上。
阿牛聞言,依舊無言,隻是拉著驢韁繩,朝著城東方向緩緩走去,隻留下那串悅耳的鈴鐺聲在空氣中漸漸消散。
自古都城的佈局都是有一定規定的,一般是東貴西富,南貧北賤,城東是官員的居住區。
這裡麵的門道很多,不過大體上是為了集中管理。
大慶京城的城東,堪稱整座城市基建最為卓越的區域。
一踏入城東,由青磚鋪就的街道便映入眼簾,一塊塊青磚排列得井然有序,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路麵平坦堅實,行走其上,踏實之感油然而生。
街道兩旁,精心栽種著各類花草樹木,繁花似錦,綠草如茵,樹木鬱鬱蔥蔥,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向過往行人展示它們的勃勃生機。
花朵嬌豔欲滴,散發著陣陣迷人芬芳,與清新的草木氣息交織,沁人心脾。
如此宜人的景緻,即便是與現代那些以宜居聞名的城市相較,亦毫不遜色。
這便是權力帶來的顯著優勢。
居住於此的人們,或許並非城中最富之人,但其所享受的生活品質,著實令人豔羨。
這裡的一切都被悉心打理,從整潔的街道到繁茂的綠植,每個細節都彰顯著對生活的用心。
周圍的房子皆為青磚綠瓦的建築風格,雖不像城西那般有著繁複華麗、花哨的裝飾,卻自有一番古樸大氣的韻味。
這些房屋佈局規整,建築工藝精湛,飛簷鬥拱間儘顯傳統建築的典雅之美,透露出一種曆經歲月沉澱後的沉穩與莊重,彷彿在靜靜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曆史與故事。
行走在這樣的街區,彷彿能感受到一種寧靜祥和的氛圍,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沉醉於這獨特的城市風光之中。
這就是官啊。
剛進城東,他們就被一群巡邏的捕快攔下來了。
“你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
好一個經典的人生三問,莫非這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是哲學係大佬?
“我就是我,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辛姑娘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回答沒毛病吧?
“你是不是耍我啊?彆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這樣,快快回答,不然抓你進牢裡。”
領頭的捕快怒氣勃發,但摸不準眼前之人是不是某位大人的家眷,畢竟眼前的人穿著看起來就不一般,就連騎著的那頭驢也是前所未有的神俊,他壓著怒氣繼續問。
“我是來找我爹的。”
“你爹是哪位大人?”
“不知道,隻知道是個京城裡的大官。”
“名字總知道吧?”
“管家說我爹叫辛其物。”
“辛大人啊,我知道在哪,跟我們來吧。”
捕頭這一舉措是很有必要的,要是其人真是辛家女,那自己也能在辛大人麵前落一份好,若不是,那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就任自己處置了。
他忽略了一直沒說話的阿牛哥,也許這就是最大的錯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