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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病嬌反派互撕之後 第4章 黑山洞(四) 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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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洞(四)
你叫什麼名字?……

說完這句話,識海內立刻拉響刺耳警報。

“你這是什麼話!上啊,衝鋒啊,勇敢的戰士絕不後退,宿主你要守護男女主改變雙死結局的啊!”

師先雪頭頂上緩緩打出了個巨大的問號。

天殺的,這的劍修符修一抓一大把,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她學金融的專業對口吧。

當個人吧,沒看見她正遭老罪嘩嘩流血,隨時都有可能因為貧血而壯烈犧牲嗎?她怎麼救,變異成章魚連扇八隻小怪物耳光嗎?

師先雪和係統擱旁邊掰扯術業有專攻這回事,祁雲初已經決定要衝進去與師兄師姐共進退了。

有人喊住了他。

祁雲初不解回頭:“烏公子?”

烏休棠倚著牆壁,輕飄飄道:“以你的能力救不了他們。”

祁雲初:“…”

“貿然進去,隻平白為這黑山洞多添一副枯骨。”

真話總是難聽的,更何況他還以這種輕飄飄的,聽上去有點瞧不起人的語氣說出來,祁雲初正處於路過的狗都能扇兩巴掌的躁動青春期,不僅敏感而且易怒。

所以他不出意外的生氣了。

他知曉裡麵危險重重,可自己並沒有要求他跟著一塊進去,烏休棠法術高強,若是不想多管閒事悄無聲息離開便是,不幫忙還要挖苦彆人,豈是君子所為?

他忿然作色:“烏公子若是怕了,儘管帶著這位姑娘離開就是,青雲宗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我也不會臨陣脫逃。”

很好,這位勇士,你就差指著烏休棠鼻子罵他是貪生怕死之徒了,你約莫要嘎掉了。

師先雪暗戳戳地想,三個人中,一個看起來是隻會阿巴阿巴的大聰明,一個是令天地失色卻徒有其表的仙女,烏休棠雖然居心不良,但從一人單挑夜鷹天鼠精就能看出來,他的確是有好幾把刷子的。

可反派終究是反派,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並且沒有道德,要是把他惹惱了,說不定趁著女主不注意先把他們殺了,再嫁禍給屍貊獸也說不定。

這麼吵下去怕是會壞事,還是先給小反派順毛,把男女主救出來纔是正事。

於是連忙上前打圓場。

“停!”師先雪拖著受傷左臂擠在兩人中間,語速快得像是倒豆子,“
大家先不要吵架聽我說一句,我認為小烏此人心地善良斷不會見死不救這位公子也消消氣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把仙長們救出來否則他們就要被腐蝕變成草莓塔了,你們覺得呢?”

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烏休棠就聽見了四個字。

心地善良?

他都想冷笑了。

這女人拐著彎罵人呢。

祁雲初看了眼裡麵不容樂觀的情況,暫且壓下火氣:“可這屍貊獸我隻在妖怪百科全書中看過,上麵隻說他以血液與腐肉為食,群居動物,喜歡陰冷潮濕的環境,並未說它的天敵是什麼。”

這話又引來烏休棠一聲輕嗤,祁雲初拳頭硬了,他不滿地看向烏休棠:“看道友的意思,是知道怎麼對付屍貊獸了?”

烏休棠不置可否:“給我天雷符。”

祁雲初一愣:“天雷符?”

好端端的引雷做什麼?莫非這屍貊獸的弱點是雷聲?

青雲宗乃天下第一修仙門派,劍道和符籙道是其中金牌專業,自然也是內門弟子修習最多的兩個專業。

可貪多嚼不爛,他本就不算很有天賦,精力有限,於是隻主修了劍道,縱使平日也有教授符籙課,但選修課並不計入期末考覈成績,他向來是得過且過,考覈結果勉勉強強看得過去就行。

青雲宗劍道和畫符最好的兩位,如今都被妖怪困在了裡麵。

見他忽然偃旗息鼓氣勢頓減,師先雪問:“你不會嗎?”

“誰不會了!”少年大吼。

祁雲初紅著臉從儲物袋裡掏出本教引書和幾張空白符紙。

“天雷符是高階符籙,我隻是沒還來得及學而已,你且瞪大眼睛看著,待我自學成才畫出來嚇死你!”

那不還是不會嗎?

師先雪緊張的看了眼洞內情形,屍貊獸如泥潭的水蛭般已經密密麻麻吸附在了結界上,幾乎看不見裡麵的人,靠靈力輸入的結界強弩之末,支撐不了幾時。

她看了眼胳膊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那些屍貊獸就算是嗅覺再敏感,也要聽命於九尾之命,隻要她不再流血,他們這裡就暫時安全。

這樣想著,師先雪也靠過去給他提供幫助。

兩個不太聰明的腦袋靠在一起,怎麼看都透著股越努力越像奴隸的心酸與搞笑。

烏休棠遙遙掃了兩眼,將畫符步驟要領暗記心中,抽走了他們旁邊的兩張符紙。

他的確不會畫符,沒有買過符紙看過任何有關符籙的案卷,可要是讓他將希望寄托於這倆不學無術的蠢貨身上,他還不如點一把火全給燒了拉倒。

伴隨著祁雲初崩潰大叫,他落下最後一筆,銀蝶消散成碎光落在繁複的符文上,符紙閃過一道幽暗藍光。

師先雪眼底倒映出淡淡的藍色,她發出哇偶的一聲驚歎。

祁雲初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不同宗派的符籙有不同的畫法和忌諱,祝墨、祝紙、祝文大同小異,畫符手法卻各有不同。

就比如青雲宗是先畫圖騰,再引雷字,五雷並列,畫向東方,心無雜念,意念專一引靈氣,誦天官決,道氣歸宗,符成。

所以,青雲宗的符籙最為艱澀難懂,就算是有專業的符篆師整日諄諄教授,學成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發出震驚又嫉妒的狗叫,“你瞎畫的!”

洞xue內結界出現了裂痕,慘叫聲此起彼伏,祁雲初果斷將手中毫無靈力反應的鬼畫符收起來,能屈能伸道:“萬物皆有可能,烏公子天賦異稟,可以一試。”

師先雪:神他麼的天賦異稟。

“不急,我們還差一樣東西。”他的聲音消匿在風中,點燃的天雷符猛地拋向半空。

祁雲初還沒來得及聽清他說什麼,後頸倏地一痛,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口,他的神思被裝進了一隻漂流在海上的瓶子裡,整個人飄飄蕩蕩起來,趔趄著向前兩步。

他看到自己宛如瘋子似的劈掌落在師先雪左臂。

師先雪發出聲痛叫,包紮好的傷口瞬間血流如注,湧動的血珠落地變為帶著異香的血蝶,爭先恐後飛向洞xue內。

屍貊獸嗅到了血液的香氣,再也禁不住誘惑從結界罩子上跳了下來。

烏休棠笑容詭譎對上滿臉驚愕的師先雪,慢條斯理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完。

“還差一味餌料。”

師先雪被拍下山崖時,不計其數的屍貊獸從洞內蜂擁而來,遊魚似的往山崖下跳,與其同時,數道紫色驚雷如無限蔓延放大的樹根迅疾朝著山崖下的方向蜿蜒追來。

數條紫電在空中相遇炸開簇簇暗紫色的雷火,精準無誤劈中屍貊獸身體,並快速引爆全身。

空氣中傳來劈裡啪啦的燒焦的聲音,不出意外,她也要成為這焦屍中的一員。

但好在—

師先雪手腳並用的纏上了眼前人的身體。

在她被祁雲初一掌擊下山崖前,大腦皮層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反應極快地伸手去抓,不出意外抓了個空。

她瞪圓了眼睛,在掉落山崖前,腰間的鐲鏈似乎感應到了危險,突然發動起來,伸長數尺向前瘋漲捲去,然後牢牢捆住了其中一人的腰。

烏休棠雙手掐訣,眼底映著紫色光芒。

五道符雷實在是綽綽有餘,他自然也不全是為了對付屍貊獸,最重要的—他滿意的看到了師先雪驚慌失措的臉。

她早就該死了,比起被他抽筋剝皮,銼骨揚灰,被符雷劈死在這裡,也算留了個全屍吧。

嘖,他可真仁慈。

隻是他顯然再次低估了這個女人。

被那鬼東西纏住腰時,烏休棠眼疾手快祭出蝶刃砍下去,錚的一聲,半邊手掌震得酥麻一片,那破鏈子非但毫發無傷,驟然緊縮時帶來的力量險些將他攔腰斬斷。

砍不斷,受到攻擊後還能開啟保護機製。

看來方纔救她帶走的也是這條破鏈子。

烏休棠臉色陰沉的滴出水來。

頭頂是一觸即發的符雷,身後是數量驚人的嗜血妖物,他鬆開蝶刃,任由那女人下墜的力道將自己拖了下去。

師先雪平生最害怕的就是蟲子,尤其是他們燒焦了之後數十隻眼球全部爆出來一個兩個擦著她臉邊掉落時,她的恐懼達到了巔峰。

兩人上下交疊的身體在急速下墜,發絲如雨點冰冷地拍在她臉上,師先雪手腳並用地纏住烏休棠,看見天際炸開簇簇紫藍色的火花。

烏休棠強忍著將她丟下去的衝動吹響呼哨,樹影中猛然竄出來道長著翅膀的龐大黑影,橫衝直撞將空中掉落的屍貊獸撞成了碎渣,並在順利接住了下墜的兩人,在一道道緊密劈下的符雷中快速穿梭躲避。

對於這個接二連三陰他並且成功的女人,烏休棠已經失去了任何形式溝通的**,他一句話都不想說,冷著臉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

腳下是光滑的木製觸感,那鳥飛得又猛又急,一陣風飄過都能讓腳下止不住打滑。

她害怕摔下去,又不敢去拽烏休棠,隻能小心翼翼趴下去,腰間鐲鏈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她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姿勢趴下,離得近些,才發覺原來馱住他們的不是真鳥,而是由人工雕刻的木鶴。

雕紋精細,栩栩如生,再用術法賦靈放大至數倍,便能成為一架供人驅使的坐騎了麼?

她正兀自驚奇著,一股陰森森的,令人不舒適的凝視如毒蛇般遊離至腰際。

師先雪若有所覺側過身,發覺烏休棠正神色莫名地盯著連線兩人身體的鐲鏈。

長睫遮目,幽黑的深潭泛著粹冰般冷意。

師先雪猛然驚覺,比起屍貊獸,和小反派單獨在一個空間內,危險係數顯然要更高。

身體在刹那緊繃,她正想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

烏休棠卻突然低低笑起來,那笑聲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來,震得胸腔發顫眼尾泛紅,師先雪瑟瑟發抖,覺得他笑得像個變態,那種情緒極其不穩定上一秒笑著跟你講話下一秒就能提刀殺人的精神病人。

他身姿頎長挺拔,獵獵寒風吹得衣袂翻飛,察覺到師先雪的目光,森然視線慢慢垂落,宛如兩簇沾毒冷箭在她臉上來回遊弋。

他用充滿惡意的眼神凝視著她,仍是笑著,唇角的弧度卻逐漸淡了下來,他幽然歎道:“真有意思。”

仙鶴穿透薄薄冷雲向上攀升,烏休棠盤腿坐在了她身邊,笑容如清風朗月。

“你叫什麼名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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