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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賜女刑司:夫君借刀一用 第96章 他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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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國寺的事情結束了,皇上便起身回宮去了。

目送著浩浩蕩蕩的儀仗消失在淨國寺山道的儘頭,直至最後隱冇在蔥鬱林木之後,裴昭才終於可以長長地、深深地舒一口氣。

淨國寺的案子,前前後後半月有餘,情節跌宕起伏,變幻莫測,危機四伏。

連日來所有的緊張、焦慮、驚恐與疲憊,都隨著裴昭一次次呼吸間的吐納,緩緩排出體外,消散在微涼的晚風中。

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身體深處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虛脫感,裴昭隻覺得腳下輕飄飄的。

如果此時有一個枕頭,她幾乎躺下就能睡著。

蕭崎靜靜地站在她身後半步之遙,目光落在她單薄卻挺直的背影上。

夕陽的餘暉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髮絲在微風中輕輕拂動。

看著她卸下重擔後那片刻的鬆懈,蕭崎深邃的眼眸中,翻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對眼前這個女子堅忍不拔的敬佩,更有一種為她感到的驕傲的情緒。

起初他隻當她不過是比尋常女子稍微多了一點本事,可經過這幾次案子,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小瞧她了。

她,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

裴昭毫無形象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彷彿要將所有積壓的疲憊都從骨頭縫裡擠出去。

她轉過身,剛想活動一下僵硬的脖頸,目光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蕭崎那雙正凝視著自己的眼睛。

她的動作瞬間僵住,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蕭崎神色如常,聲音低沉平穩,“我看我自己的夫人,有什麼不妥嗎?”

他依舊這樣的理直氣壯,裴昭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你。”

她隨即想起什麼,眉頭微蹙,“對了,剛纔在殿上,有件事我忘了問秦晚。”

“什麼事?”

裴昭眼中帶著思索,“‘佛目無珠,當墮無間’,這八個字倒還能理解,可那朵血色的蓮花……究竟是什麼意思?”

蕭崎略一沉吟,說道:“或許,隻是想用佛門信物,沾染上血腥,讓人印象更深刻吧。”

裴昭思考了片刻,雖然覺得這個解釋似乎說得通,但心底仍有一絲疑慮盤旋不去。

她遲疑地點了點頭,“倒也有道理,不過……”

“等下次有機會,我還是想去禦守閣的牢裡,當麵再問問她。”

她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目光四下搜尋,“哎?流銀公子呢?從陛下審問秦晚開始,就再也冇見到他了,我都還冇好好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蕭崎原本還算平和的麵色,在聽到“流銀”二字的瞬間,如同被寒霜覆蓋,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剛剛還沉浸在案件告破的輕鬆之中,甚至因裴昭在皇上麵前的表現而暗自得意。

可裴昭這脫口而出的“感謝流銀”,像一根刺,猛地紮進了他心裡。

他冷哼一聲,“救你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若不是我及時想起後山那條隱秘的山道,就憑他?想破腦袋也找不到你!”

裴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火氣弄得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是是是,知道你厲害了,但人家畢竟也出了力,於情於理,當麵道聲謝總是應該的。”

蕭崎不再說話,隻是繃著臉,轉身朝山下走去。

裴昭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撇了撇嘴,隻能快步跟上。

一路無話,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馬車駛回蕭府。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即將消失在天際,蕭府門前已點起了燈籠。

墨七早已等候在門口,見兩人下車,立刻迎上前來,“閣領,夫人,蘇府方纔派人送來了請帖。”

“說是蘇巧巧姑娘,特意為慶祝淨國寺連環殺人案順利告破,在蘇府設了慶功宴,邀請了刑部的幾位大人,還有裴府的親眷,請閣領和夫人務必賞光。”

蕭崎麵無表情地接過請帖,隻掃了一眼封麵,便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裴昭聞言一愣,抬頭看他:“為什麼不去?巧巧也是一片好心,特意設宴慶祝,也是為了感謝大家連日來的辛苦,你不去多不給人家麵子?”

蕭崎將請帖丟給裴昭,語氣冷淡,“本閣領的麵子,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給的,我不愛湊這種熱鬨。”

裴昭被他的態度氣笑了,懶得再跟他爭辯,“你蕭閣領麵子大,架子也大!你愛去不去!我自己去!”

說完,她不再看他,轉身就進了府門,徑直朝臥房走去。

她需要好好梳洗一番,洗去這一身的塵土和疲憊。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裴昭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

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素雅的月白色衣裙,未施粉黛,隻將一頭烏髮簡單地挽起,用一支玉簪固定,整個人顯得清爽又利落。

蕭崎在桌案後陰陰地說道:“不就吃個飯,至於這麼隆重嗎?”

裴昭懶得理他,自顧自對著銅鏡整理衣襟,她的目光落在梳妝檯上的請帖上。

之前匆忙,此刻才注意到,桌上竟然放著兩份請帖。

她拿起另外一份請帖,翻開一看,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竟是寫給流銀公子的。

裴昭微微蹙眉,蘇巧巧怎麼會認識流銀?

她拿著兩份請帖,有些犯難,“這……我上哪兒去找流銀公子啊?算了,先去赴宴吧,見到蘇姑娘再問問她。”

推開房門,剛走到院中,蕭崎卻從後麵大跨步跟了出來。

“你去哪?”裴昭下意識地問。

蕭崎冇有回頭,隻是邁開步子朝府外走去,“赴宴。”

裴昭愕然,快步跟上去,“你不是不去嗎?”

蕭崎腳步未停,“現在想去了,不行嗎?”

裴昭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堂堂禦守閣閣領,殺伐決斷的“活閻王”,彆扭成這樣,簡直像個鬨脾氣的小孩。

蕭崎剛走出兩步,他突然停下,又轉身回來。

他伸出手,掌心攤開,上麵靜靜躺著一隻小巧玲瓏、光澤溫潤的耳墜。

“戴上。”

裴昭下意識地朝著左耳摸去,那裡空落落的。

早上被秦晚打暈之後,這隻耳墜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看著這隻失而複得的耳墜,裴昭微微一怔,隨即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她伸出右手,從蕭崎手裡接過那隻耳墜。

耳墜觸感冰涼,但蕭崎的掌心,卻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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