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兒專家老公教我當冷漠媽媽後,我殺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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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個小有名氣的育兒專家,在他的理論裡,母親的過度關愛是“毒藥”。
所以,他要求我扮演一個“冷漠媽媽”的角色。我不能抱兒子,不能對他笑,甚至在他摔倒時都不能扶。
我痛苦地照做了,眼睜睜看著兒子對我充滿敵意,我以為這都是為了孩子的未來。
直到我看到老公電腦裡的私密視頻,他正手把手地教我兒子:“記住,要討厭媽媽,這樣爸爸才能早點離婚,接你和新媽媽一起住。”
那個新媽媽,是他那個號稱不婚主義的女助理。
原來,他不是在育兒,他是在用他的專業知識,精心策劃一場奪子離間計。
我關上電腦,在黑暗的書房裡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收起了家裡所有的育兒書籍。
當老公再次指責我對兒子笑得太“溺愛”時,我從冰箱裡拿出最大的一桶冰淇淋,挖了一大勺遞給兒子。
“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兒子傅一舟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手裡的冰淇淋。
他那渴望的眼神,讓我的心猛地一抽。
他肯定以為,隻要吃了這口冰淇淋,就能把我趕走,換他那個新媽媽來。
我一遍遍強調的規矩,到頭來,竟成了困住我自己的笑話。
傅哲宇一個箭步衝過來,聲音又冷又硬。
“秦晚星!你瘋了?高糖高熱量對孩子什麼影響,還要我再教你一遍嗎?”
是啊,我怎麼會忘。
我像個機器人,給他算著每天吃多少卡路裡。
買牛奶,我看配料表,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給他做飯,我用廚房秤稱量每一克蔬菜和肉。
我天天在他耳邊唸叨:“一舟,零食是毒藥,吃了會讓你不聽話。”
又跟所有老師說:“傅一舟不能吃零食,麻煩大家看住了。”
我對糖就像防賊一樣,卻忘了,他真正的毒藥是我老公傅哲宇,是那個他冇見過的“新媽媽”。
我抬眼看他。
“他想吃冰淇淋,你不該問問你自己嗎?”
傅哲宇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藏了起來。
他又端出了他那套育兒專家的架子。
“晚星,你情緒這麼激動,是典型的‘母職焦慮’。你就是想故意對著乾,來發泄你的不滿。”
他蹲下身,拿走兒子手裡的勺子,換上另一副嘴臉。
“一舟,媽媽今天心情不好,我們不跟她計較,好嗎?但規矩不能破。”
他們父子倆對視了一眼,那眼神我今天纔看懂。
然後,他們習慣性地走向餐桌,等著我把飯菜端上來。
等著慶祝他們這個“科學育兒”家庭又混過去一天。
但今天,桌上空空如也。
傅哲宇的眉頭皺成了個死結。
“秦晚星,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看到我紅著眼,歎了口氣,聲音軟了下來,假惺惺地安撫我。
“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我說了,我那是用‘冷漠療法’幫你改掉溺愛孩子的毛病。我知道你不好受,但都是為了他好。都怪我,隻想著教孩子,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的指甲狠狠掐進肉裡。
原來他還記得。
我媽得白血病那會兒,我想捐骨髓救她,傅哲宇死活不讓,非要我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最後我媽放棄治療去世了,不久後我生下了他。
我也曾是國內頂尖的神經外科醫生。
但懷孕時,傅哲宇卻拿著一堆狗屁論文告訴我:“晚星,女人事業心太強,孩子會冇安全感,以後心理要出問題的。”
“為了孩子,你不能再上手術檯了,那上麵的壓力和血腥對胎兒不好。”
我愛我的工作,但我更愛我的孩子。
就為了這個我媽用命換來的孩子,我最終脫下了白大褂,洗手做羹湯。
可生完孩子,我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傅哲宇說,這是因為我冇能實現自我價值,所以將所有期望都壓在了孩子身上,纔會產生病態的“溺愛”傾向。
他給我搞了一套“冷漠療法”。
不準抱,不準親,孩子哭了不準哄。
我必須冷得像塊冰,才能“救”我的兒子。
多少個晚上,我聽著兒子在隔壁哭,自己用被子堵著嘴,哭到抽筋。
我以為我在受苦修行,熬過去了,就能換來一個心理健康、人格健全的兒子。
原來,那隻是他為另一個女人掃清障礙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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