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法修仙：我為世間重訂法則 第9章
-陳氏符籙店門口排起的長隊，成了青木城東街一道罕見的風景線。
optimized版符籙效果好得離譜，加上買一送三的“迷你恒光符”騷操作，直接引爆了底層修煉者和普通市民的消費熱情。畢竟，誰不想花同樣的錢，買到一個威力更大、更安全可靠還附贈小夜燈的法術呢？
陳方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收錢、取貨、介紹（主要吹噓是我這位“神秘大師”的功勞），忙得腳不沾地，臉上的笑容就冇消失過，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尊純金的送財童子。
我和石鐵則躲在櫃檯後麵，進行著秘密分贓……啊不，是利潤結算。
“李兄！李兄！發了！我們發了！”陳方趁著間隙，把一個沉甸甸的小布袋塞進我手裡，聲音激動得發顫，“這是今天上午的！三成！隻多不少！”
我掂量了一下，好傢夥，裡麵起碼有二三十個銅板和幾個小銀角子！這購買力，夠我和石鐵胡吃海喝好幾天了！
“基本操作，淡定，陳兄，要淡定。”我努力壓製著上揚的嘴角，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把錢袋揣進懷裡，感覺腰板瞬間硬了不少。
石鐵蹲在我旁邊，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李哥……好多人……怕……”
“怕什麼？”我瞥了他一眼，“這都是送錢來的善財童子！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可是……餓……”石鐵捂著又開始咕咕叫的肚子，眼巴巴地看著我。
得，高人形象瞬間破功。我無奈地從錢袋裡摸出兩個銅板塞給他：“去，去對麵買十個肉包子回來！咱現在有錢了！管夠！”
石鐵眼睛一亮，像頭出籠的猛獁象，嗷一聲就衝了出去，差點把門檻踹飛。不一會兒，他就抱著一個巨大的油紙包回來了，裡麵是十個白胖胖、熱騰騰的大肉包！
我們倆也顧不上形象了，躲在櫃檯後麵就開始狼吞虎嚥。肉包子！真正的、新鮮的、皮薄餡厚的大肉包！幸福感瞬間爆棚！
“嗚嗚……李哥……好吃……”石鐵吃得滿嘴流油，話都說不清了。
“廢話！這可是知識的力量！”我得意地啃著包子，感覺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吃飽喝足，乾勁更足了。我繼續揮毫潑墨，一張張優化符籙在我筆下誕生，迷你恒光符更是成打地製作。精神力消耗巨大，但看著銅錢嘩嘩進賬，一切都值了！
然而，好景不長。快到傍晚的時候，麻煩來了。
店裡的客人漸漸稀少，不是賣光了，而是……被人堵門口了。
三個穿著統一青色短褂、腰間掛著令牌的壯漢，大搖大擺地堵在了陳氏符籙店的門口，抱著胳膊，斜著眼打量著店裡，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倨傲和威脅。
為首的是個刀疤臉，抱著胳膊，嗓門粗得像是破鑼：“喲，陳老闆，幾天不見，生意這麼火爆了？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淘到上古符譜了？”
陳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變得有些蒼白，連忙從櫃檯後繞出來，賠著笑道：“劉爺，您……您怎麼來了？托您的福，小店就是進了點新貨，勉強餬口，勉強餬口……”
“新貨？”那個叫劉爺的刀疤臉一把推開陳方，自顧自地走進店裡，拿起櫃檯上我剛剛畫好的一張“優化版清風符”，感知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露出更加凶狠的表情。
“哼，效果是不錯。但這路子……很野啊？”他斜眼看著陳方，“跟我們‘青符齋’的製符手法，不太一樣啊。陳老闆，你這該不會是……偷學了誰家的獨門技藝吧？”
青符齋？我眉頭一皺。聽這名字，像是本地符籙行業的龍頭老大？這是看陳方生意好了，來找茬了？
陳方嚇得連連擺手：“冇有冇有！劉爺明鑒！這……這是我一位朋友幫忙優化的，絕無偷學之事！”
“朋友？”刀疤臉劉爺目光掃過店裡，最後落在了躲在櫃檯後正在啃第三個包子的我和正在舔手指的石鐵身上。
他的目光在我那身依舊破爛的衣服和滿嘴油光上停留了幾秒，露出極度鄙夷的神色：“就這？陳老闆，你就算找托，也找個像樣點的吧？這兩個叫花子是你朋友？”
我：“……”
叔可忍嬸不可忍！說我是叫花子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技術！
我慢悠悠地嚥下最後一口包子，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櫃檯前，直視著那個刀疤臉：“這位……劉爺是吧？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陳老闆的符籙，是在下幫忙優化的。怎麼，效果好，觸犯青符齋的哪條行規了？”
刀疤臉冇想到我真敢站出來頂嘴，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小子，你算哪根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優化？我看你是用了什麼邪門手段，透支符紙靈性，騙騙外行罷了！”
我笑了：“邪門手段？劉爺要是不信，大可當場試試。隨便挑一張店裡的符，跟你青符齋的同類型符籙比比效果？輸了的，當場把符紙吃下去，如何？”
比效果？我現在對我的“語法優化”信心爆棚！打臉，就要當麵打才爽！
刀疤臉被我將了一軍，臉色更加難看。他顯然感知到我優化的符籙不簡單，真比的話，大概率要輸。讓他當眾吃符紙，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哼！牙尖嘴利！”他冷哼一聲，強行轉移話題，“我們青符齋懷疑你們使用了違規的製符材料！現在要帶你們回去調查！來人，把這些符籙和這兩個來曆不明的傢夥都帶走！”
他身後兩個壯漢立刻上前，就要動手搶符抓人。
陳方嚇得麵無人色。石鐵則猛地站起來，像一堵牆一樣擋在我麵前，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雖然眼神還有點怯，但護主的意思很明顯。
眼看衝突就要升級！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又帶著幾分慵懶嬌媚的聲音從店外傳來：
“喲，劉老三，好大的威風啊。青符齋現在改行當城衛軍了？隨便就能抓人調查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店門口不知何時來了兩人。
為首的是一位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年紀，身穿一襲水綠色的羅裙，身姿婀娜，麵容姣好，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手裡還輕搖著一把團扇。她身後跟著一個麵無表情、抱著劍的黑衣勁裝女子，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一看就不好惹。
這綠裙女子一出現，那刀疤臉劉老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剛纔的囂張氣焰瞬間矮了半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原……原來是百草堂的蘇管事？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小巷子裡來了？”
百草堂？我心思一動。這名字我記得，是青木城裡最大的藥材商，勢力似乎不比青符齋小。
那位被稱作蘇管事的綠裙女子，用團扇掩著嘴，輕輕笑了一聲：“怎麼，這青木城還有我百草堂不能來的地方？倒是你們青符齋，不在西街好好賣你們的‘高級’符籙，跑來東街欺負小店家，也不嫌丟人？”
劉老三臉一陣紅一陣白，訕訕道：“蘇管事說笑了，我們隻是……隻是例行檢查……”
“檢查？”蘇管事桃花眼掃過櫃檯上的符籙，又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檢查需要把人帶走？我怎麼看著像是要明搶啊？要不，我也請你們羅大師傅去我們百草堂‘檢查檢查’藥材？”
劉老三冷汗都快下來了，連連擺手：“不敢不敢！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和陳方一眼，撂下一句“你們等著！”，便帶著兩個手下灰溜溜地擠開人群跑了。
危機解除！
陳方長舒一口氣，差點軟倒在地，連忙對著那綠裙女子躬身行禮：“多謝蘇管事解圍！多謝蘇管事！”
蘇管事擺了擺團扇，笑意盈盈地走進店裡，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謝就不必了。我隻是恰巧路過，看不慣有人仗勢欺人罷了。”
她走到櫃檯前，拿起一張我優化的“金剛護身符”，仔細感知了一下，桃花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嘖嘖，這符籙……有點意思。結構穩定得不像話，能量利用率極高，偏偏手法又陌生的很。小弟弟，這真是你優化的？”
她叫我小弟弟？我看起來很小嗎？
我挺了挺胸膛（雖然冇什麼料），儘量讓自己顯得成熟一點：“正是在下。一點微末伎倆，讓蘇管事見笑了。”
“微末伎倆？”蘇管事用團扇輕輕點了點我的胸口（嚇得我往後一縮），笑得更深了，“能逼得青符齋的劉老三耍無賴，你這微末伎倆可不簡單啊。小弟弟，怎麼稱呼？師承何門啊？”
“在下李思言，無門無派，自學成才。”我保持低調（主要也冇法高調）。
“李思言？”蘇管事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中興趣更濃，“挺好。你這優化符籙的手藝，很有意思。有冇有興趣……做筆更大的生意？”
更大的生意？我心頭一跳：“蘇管事指的是？”
“光靠這點低階符籙，小打小鬨，成不了氣候，還容易惹麻煩。”蘇管事瞥了一眼門外，“我們百草堂，偶爾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效果穩定的定製符文，用來處理藥材、或者輔助煉製一些特殊丹藥。價格嘛，自然比這些小火球符高得多。”
定製符文？處理藥材？這業務聽起來就很高階啊！而且背靠百草堂這棵大樹，似乎就不用太怕青符齋找麻煩了？
我心裡的小算盤又開始瘋狂運作。
“能為百草堂效力，是在下的榮幸。”我立刻表態，“不知蘇管事需要什麼樣的符文？”
“具體的，改天我會讓人送圖紙和要求過來。”蘇管事從袖中取出一塊小巧的、帶著藥香的木牌，遞給我，“拿著這個，以後來百草堂，冇人會攔你。至於今天……”
她目光又掃過那些迷你恒光符，噗嗤一笑：“這小玩意兒也挺有趣，給我包十個，拿回去給丫鬟們晚上繡花用。”
她丟下一小塊銀子，也冇等找錢，便帶著那個黑衣女劍士，搖著團扇，嫋嫋婷婷地走了。
留下我和陳方麵麵相覷，還有一塊散發著藥香的木牌。
“百……百草堂的客卿木牌？”陳方拿著那木牌，手都在抖，“李兄！你……你發達了！抱上百草堂的大腿了！”
我摸著下巴，看著蘇管事離去的方向，心裡琢磨開了。
更大的生意？定製符文？
聽起來是很誘人……
但為啥我總覺得，那位蘇管事桃花眼裡的笑意，有點像是狐狸看到了肥雞呢？
這新大腿，抱起來好像……有點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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