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鬼行 第59章 分彆
「你先彆打岔，我還沒說完呢,」馮曉先安撫了一下華清，然後繼續說到：「所以靠常規辦法你是肯定進不了茅山的，隻有用些非常規的辦法。」
「什麼意思？」馬林小心問到，畢竟一般來說，「非常規」這三個字基本就和「不靠譜」，「騷操作」劃等號，由不得他不謹慎。
馮曉也沒讓他失望：「很簡單，你直接拜我為師就好了啊，我自己收徒他們也管不著，反正隻教你最基礎的引氣聚氣法門，就當作是收了一個記名弟子，不入譜係，我不和茅山說，他們也不會多問。」
不得不說，想法很好，聽起來也不錯，但馬林還有一個問題：「你今年幾歲了？」
「虛歲21。」
聽到答案，馬林哭笑不得：「你先彆虛了，你再怎麼算都要比我小，讓我拜你為師，合適嗎？」
馮曉毫不在意，越說越興奮：「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年齡不是問題，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雖然比你小，但入門比你早啊，所謂達者為師，我教你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馬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愣在了那裡，大家以為他心裡已經開始權衡，但實際上馬林卻是在吐槽馮曉：「年齡確實不是問題，但問題是你自己就隻是個半吊水啊，自己的術法都還沒熟練就想著收徒了，怎麼好意思的？你要是個少年天才，一招能弄挺於禁那種，那我肯定就一口答應了，你要還嫌不夠，我給你行個拜師禮，把流程都走一遍都行，但」
馬林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於禁突然從他包裡鑽了出來，把病房裡的幾人嚇了一跳，延武馬上擋在了延忍身前，看清是於禁後才放下警惕。
「他不會拜你為師，但可以給你這個，作為你教他的交換。」於禁出來後沒有管其他人的反應，直接拿出一個東西扔給馮曉。
馮曉接過，馬林這纔看清，原來是一株草，但他也不清楚是什麼草，隻覺得普通，好像和外麵花園裡的雜草沒什麼不同，看起來也有些乾枯，不過倒沒什麼發黃的地方。
馮曉好像也沒認出來，也有可能是內心有了猜測但不確定，拿著草左右觀察，一邊的華清心裡癢癢，「給我看看，」說著便上手想搶，馮曉迅速塞到胸口，動作迅捷，一點也不像受傷。
「有什麼好看的，雜草而已。」
「切，小氣勁，看一看又不會丟。」華清當然不信他的鬼話，但他也不好去摸馮曉的胸口。
馮曉不理華清的碎碎念，摸了摸胸口的草說到：「其實我剛剛說收徒是開玩笑的，大家年齡差不多，都是朋友，學聚氣嘛，多大的事，這樣，明天我就教你。」
華清受不了他這收了好處當場表演川劇變臉的樣子，嗆聲到：「怎麼？現在不怕被人發現了。」
馮曉也是個臉皮厚的，直接照搬剛剛華清的話：「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再說了，被人認出來大不了就說是自己家傳的，等我哪天回山了去給你找個便宜老祖讓你認。」
「懶得理你，」華清站起身來：「既然你答應那就行了，我要去休息了，忙了一天真的累死了。」
說完華清就離開了，離開前還問了馬林要不要一起走，不過馬林藉口還要和馮曉談談留了下來，但實際上是為了待會兒和於禁可以單獨聊聊，所以在和馮曉他們閒扯了一會兒後也告辭了。
走出醫院，馬林就迫不及待的問起於禁：「怎麼樣了？將軍印現在能用了嗎？」
「放心，雖然改造起來有點麻煩，但我直接打碎了重做就簡單多了，現在都解決了，你在那個山魈麵前用都沒問題。」
「太好了，」聽到於禁的回答馬林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那接下來等我從馮曉那裡學會聚氣就可以用了是嗎？」
於禁點頭，馬林好像已經看到自己以後駕馭五鬼，除暴安良的樣子了。接下來幾天馬林都處在亢奮狀態中，晚上興奮得睡不著，一大早又跑到醫院和馮曉學習聚氣，每天晚睡早起竟也不覺得累，連馮曉都看不下去了，隻得告訴他方法已經教完了，剩下的自己慢慢練，不用來回跑煩他休息了。
又過了兩天，雖然馬林依舊一點氣都聚不了，但於禁已經等不及了，催著他上路，在路上練也是一樣，馬林隻好到醫院和眾人道彆，正好，今天延忍也要回去了。
一到病房門口，就看見幾個和尚站在房外等候，這幾個應該就是延忍另外幾個師弟了，幾人對馬林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馬林進到病房內，延忍正在和馮曉及華清道彆，延武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馬林，你來了。」華清先瞧見了馬林，招呼了一聲。
馬林向幾人一一問好，最後看向延忍，「延忍，你今天也要走嗎？」
「是的，舍利子已經找回，自然應當回寺靜修，再說我們師兄弟幾人都出來了，隻留師傅一人在寺中，無人照顧，我實在擔心。」
說著又露出慚愧的表情：「很抱歉馬林，沒能幫你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他們的嘴很嚴。」
華清也接過話頭：「這個你不用擔心，延忍和我說過你要找人的事，正好我們的同事也想要順藤摸瓜，如果後續查出他們的銷贓渠道我會再通知你。」
馬林本想告訴他們於禁得到了新訊息，這邊有沒有收獲他已經不是很在意了，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隻是感謝幾人：「沒事，謝謝你們了，我等一段時間也行，正好我要去一趟川蜀，不用著急。」
「你要去川蜀？什麼時候？去乾什麼？」華清聽到馬林的話大吃一驚，連忙問到。
馬林不明所以，隻是乖乖回答：「就這兩天吧，馮曉教我的我都學會了，剩下的我自己練就好了，再呆在這兒也沒什麼事做。」
華清變了臉色，拉著他出了房門，馮曉本想跟上去，卻被華清阻止：「你跟來乾什麼！回去躺著！」
兩人一路來到樓梯口，馬林覺得眼熟，這裡不就是上次和於禁聊天的地方嗎？看來在醫院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是沒多少選擇的。
「山魈的印是不是在你這兒？」華清的話打斷了馬林的胡思亂想，而且一開口就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