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將軍掐脖+皇帝強吻，這屆和親公主太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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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忘憂閣的生意格外紅火。我正低頭算賬，忽聞一陣熟悉的幽香飄來。

抬頭便見一位戴著輕紗帷帽的貴婦人在二樓雅間落座，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不是貴妃又是誰？

“天字一號的客人點了碧螺春和桃花酥。“小二湊過來低聲道，“說是要見老闆娘。“

我手一抖，墨汁在賬本上暈開一團。三年了，她竟能認出易容後的我？

整理好情緒，我親自端著茶點上樓。推開雅間門時，貴妃正望著窗外那株開得正盛的桃樹出神。

“娘娘久等了。“我將茶點輕輕放下。

帷帽下的紅唇微揚：“本宮現在是太妃了。“她緩緩掀起輕紗，露出那雙我永遠忘不了的溫柔眼睛，“葉姑娘，彆來無恙？“

我沉默片刻，終是歎了口氣，在她對麵坐下：“娘娘何時看破的？“

“從你開張那日。“太妃輕笑，“那幅雪中紅梅圖，分明是韓將軍不，是陛下的筆法。這世上除了你，誰能拿到他的墨寶？“

我心頭一緊。那畫確實是韓壘醉酒時所贈，冇想到竟成了破綻。

“他瘋了。“太妃突然壓低聲音，“自你墜城那日起，就徹底瘋了。“

我垂眸不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

“立了個牌位當皇後，夜夜宿在冰窖。“太妃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上月有個秀女因眼睛像你，被他“

“娘娘！“我猛地打斷她，“過去的葉夕言已經死了。“

用最慘烈的方式，同時毀掉了兩個男人的執念。

太妃怔了怔，從袖中取出個錦囊：“陛下每月十五都會去城南破廟上香。這香囊裡是你當年掉的玉佩。他從冇有放棄“

我接過錦囊，觸到裡麵堅硬的物件。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枚傳家玉。

“本宮該回宮了。“太妃起身時，一片桃花順著窗欞飄落在她肩頭，“你多保重。“

目送太妃的轎輦遠去，我打開錦囊。玉佩上的“夕言“二字被血浸得發黑，斷口處還沾著碎肉——分明是從什麼屍體上硬扯下來的。

“阿姐？“宋以河不知何時站在身後，“那位夫人是誰？“

“故人。“我勉強笑了笑，“去收拾行李吧，我們該去江南看桃花了。“

當夜我的酒樓走了水。火光沖天中，我拉著宋以河奔出後門，故意讓守夜更夫看清我們的臉。

三日後，運河碼頭。

我戴著鬥笠看漕船靠岸，忽聽得身後馬蹄聲急。回頭隻見一隊玄甲騎兵疾馳而來，為首那人左臂空蕩蕩的袖管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姑娘且慢，姑娘可見過畫中之人。“韓壘翻身下馬時，我聞到他身上濃重的沉水香——那是用來掩蓋血腥味的。

那是我的畫像。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冇見過“

韓壘冇說話。他眼底翻湧著我讀不懂的情緒，卻隻是啞聲道：“姑娘可願隨朕“

我隻當冇聽到那個“朕”字，後退半步正要說話，突然聽見身後船艙傳來宋以河的驚呼。

轉頭見他抱著滿懷桃花枝，正懵懂地望著這邊。而更遠處的江麵上，不知何時漂來盞盞河燈，映得江水如血。

“民女弟弟癡傻，離不開人。“我福了福身，“請公子“

“去照顧弟弟吧。“韓壘突然打斷我，“明日啟程。“他轉身時，玄色大氅掃過地上血跡，像隻折翼的鷹。

入夜後，我悄悄摸到船尾。

正要解開小舟繩索偷溜，忽聽得頭頂傳來帶笑的聲音：“老闆娘這是要去哪？“

抬頭見韓壘獨坐在桅杆上，月光將他輪廓鍍得鋒利。他晃了晃手中酒壺：“上來陪我喝一杯？“

我僵在原地，卻見他突然仰頭灌酒，喉結滾動時，有液體從下頜滑落——不知是酒還是淚。

“她總說江南好。“韓壘醉醺醺地指著遠處燈火，“說那裡的胭脂嗝比京城鮮豔“

我趁機跳上小舟。

劃出很遠後回頭，依稀看見那道身影仍立在船頭，漸漸融進月色裡。

三個月後，我在揚州開了新鋪子。某日打烊時，收到盒冇有落款的錦囊。打開是簇乾枯的桃花，和一張字條：

“餘生安好。“

字跡暈染得厲害，像是被水打濕過。我拈起片花瓣，露出一個笑。

“阿姐笑什麼？“宋以河從後院探出頭，臉上還沾著麪粉。

“笑有人裝醉。“我把花瓣撒進染缸，“走，阿姐教你做胭脂。“

缸中水漸漸泛起漣漪，倒映出晴空萬裡。恰有春風穿堂而過，吹散了那段血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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