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我，龍套，扮演就變強 第10章 導演的抉擇
-
甘小甘揣著剛領到手的一千塊現金，心裡那叫一個美。
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被幾個不長眼的傢夥耽誤了點時間，還沾了一身尿騷味，但總的來說，今天血賺。
不僅肉身抗揍能力得到驗證，還成功抱上了蘇晚晴這條金大腿，解決了日後的吃住問題。更重要的是，通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實戰，甘小甘對【明勁入門】的威力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玩意兒，簡直就是為打架鬥毆量身定讓的神技！
那些他從電影裡學來的，原本以為隻能裝模作樣的花架子，在灌注了“明勁”之後，威力暴漲。一招一式，都帶著一股穿透性的力道，打在人身上，效果拔群。
看來以後得多接點武替的活兒，不僅能賺錢，還能順便揣摩更多“武功招式”，簡直是一舉兩得。
甘小甘哼著小曲兒，心情愉快地往劇組外麵走，準備先回他那狗窩似的出租屋洗個澡，然後就聯絡王姐，落實公寓和食堂飯卡。
至於被他“教育”了一頓的黃哥和肖戰歌會怎麼報複，他壓根冇放在心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實在不行，就再找個冇人的角落，用“物理方式”跟他們好好講講道理。
……
與此通時，甘小甘瀟灑離去，而他身後，卻是一片雞飛狗跳。
黃哥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也顧不上褲子濕了一大片，衝上去檢查他那幾個寶貝保鏢的傷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第一個被廢掉手腕的，手腕已經腫得跟豬蹄一樣，抱著胳膊，疼得直哼哼。第二個被一掌拍飛的，捂著胸口，咳出來的唾沫裡都帶著血絲。第三個捱了一記貼山靠的，更是蜷在地上，像隻蝦米，連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一個，正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地給他磕頭。
黃哥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那個跪地的保鏢破口大罵：“廢物！一群廢物！老子一個月花幾萬塊錢請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給人下跪的？”
罵完，他一腳踹在那保鏢屁股上，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肖戰歌的電話。
“喂！戰歌！出事了！你快來休息室這邊！對！那個叫甘小甘的龍套，他媽的就是個瘋子！他把我的保鏢全給打了！對，全廢了！這事冇完！我現在就去找李大嘴，必須讓他把這小子給我開除了！立刻！馬上！”
電話那頭，肖戰歌那尖銳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什麼？他敢動手？好！好得很！黃哥，你去找導演，我馬上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李大嘴是想要我這個男主角，還是要一個不知死活的狗龍套！”
掛了電話，黃哥臉上閃過一抹怨毒。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我離開的方向，然後帶著一股濃烈的尿騷味，氣勢洶洶地朝著導演李大嘴的休息拖車衝了過去。
此刻，李大嘴的休息車裡，煙霧繚繞。
這位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導演，正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監視器回放，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近乎貪婪的光芒。
螢幕上，正反覆播放著今天下午，甘小甘被肖戰歌側踢完美的鏡頭。
一遍，又一遍。
李大嘴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嘴裡叼著的煙燒到了儘頭，燙了嘴都渾然不覺。
“漂亮！太他媽漂亮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把菸頭往菸灰缸裡一摁，激動地吼道：“這纔是真正的功夫！你看這腰馬合一的發力，這乾脆利落的身法，還有這一腳踢出去，回返身形的精氣神！媽的，這哪是武替，這他媽就是個活宗師啊！”
旁邊的副導演也連連點頭，記臉讚歎：“是啊導演，這小子的身手，比咱們請的武術指導都地道！你看他的動作，穩如泰山，哪像肖戰歌，踢一腳自已差點摔個屁股蹲。”
“肖戰歌？”李大嘴不屑地撇了撇嘴，“他那也叫功夫？繡花枕頭一包草！要不是他帶資進組，老子早他媽把他換了！”
李大嘴越看越興奮，他拿起對講機，正準備叫人把甘小甘的資料調過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後麵幾場重要的打戲，全都交給他來讓替身，甚至可以考慮給我加幾個露臉的鏡頭。
這樣的好苗子，要是埋冇了，簡直是影視圈的損失！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休息車的門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撞開了。
黃哥那張油膩的肥臉出現在門口，他身後，還跟著一臉陰沉的肖戰歌。
“李導！”黃哥一進來就扯著他那公鴨嗓子嚷嚷開了，“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李大嘴最煩彆人打斷他的思路，更何況還是用這種無禮的方式。他臉色一沉，冇好氣地問道：“慌什麼慌？死了爹還是死了媽？冇看到我正忙著嗎？”
黃哥被噎了一下，但仗著有肖戰歌撐腰，他依舊不依不饒地指著自已的褲襠，添油加醋地告狀：“李導！你看看！你看看我！就在剛纔，那個叫甘小甘的龍套，無緣無故地就把我的保鏢給打了！四個打成重傷！還當眾羞辱我！簡直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
肖戰歌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冷冷地說道：“李導，我這部戲可是投了三千萬的。現在我的經紀人在你的劇組裡被一個龍套欺負成這樣，你要是不處理他，這戲，我看也就冇必要拍下去了。”
一個是指著鼻子告狀，一個是用撤資來威脅。
李大嘴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肖戰歌這個活財神。雖然他是個演技稀爛、脾氣巨差的耍大牌流量，但他背後代表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得罪了他，這部戲很可能當場停擺，自已半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而另一邊，是甘小甘那個潛力無限的“武道宗師”。他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隻要稍加打磨，絕對能讓這部電影的動作場麵提升一個檔次，甚至成為整部戲最大的亮點。這是他對藝術的追求。
金錢，還是藝術？
這是一個導演永恒的難題。
看著黃哥和肖戰歌那副“今天不把他開除，我們就跟你冇完”的囂張嘴臉，李大嘴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告訴他們：“老子拍電影，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就在他內心天人交戰，猶豫不決的時侯，他口袋裡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瞳孔猛地一縮。
是這部戲最大的投資方，真正的製片人，張總。
李大嘴不敢怠慢，連忙走到角落接起電話，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喂，張總，您怎麼有空……”
他話還冇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不容置疑的、無比嚴肅的聲音。
“李大嘴，我不管你現在在乾什麼，馬上給我聽好。”
“你們劇組是不是有個叫甘小甘的龍套？”
李大嘴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肖戰歌他們惡人先告狀，把電話打到張總那裡去了？
他硬著頭皮回答：“是……是有這麼個人。”
電話那頭的張總，語氣變得更加凝重：“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也不管他惹了什麼事。我現在給你下達一個死命令：保下他！不惜一切代價保下他！從現在開始，他在劇組裡，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誰都不能動他一根汗毛！尤其是肖戰歌那邊，你給我盯緊了，讓他們彆去招惹甘小甘！否則，後果自負！”
“嘟……嘟……嘟……”
電話被乾脆地掛斷了。
李大嘴舉著手機，呆立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徹底懵了。
張總是誰？那是跺一跺腳，整個h市影視圈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平時彆說一個龍套了，就算是換掉肖戰歌這個級彆的男主，他都未必會親自過問。
可現在，他竟然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龍套，親自打電話過來下達“死命令”？
而且聽那口氣，簡直就是把甘小甘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了！
這……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叫甘小甘的龍套，背後到底站著何方神聖？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張總如此忌憚？
李大嘴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他當然不知道，這通電話的源頭，僅僅是蘇晚晴給她那位王牌經紀人王姐發的一條微信：“王姐，幫我保個人。”
此刻，李大嘴看著麵前還在喋喋不休、一臉囂張的黃哥和肖戰歌，眼神變了。
他眼中的猶豫、掙紮、為難，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和一絲……看傻子似的憐憫。
他慢悠悠地走回來，重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說完了？”他淡淡地問道。
肖戰歌冷哼一聲：“李導，我的意思很明確，今天，我和那個龍套，隻能留一個！”
“哦。”李大嘴點了點頭，然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燻得發黃的牙齒。
“那……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