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墜入晚星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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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聽聲被兜頭打翻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楚聽聲冇還手,陸子瑜拳拳到肉,鋒利的美甲劃破了她臉上嬌嫩的肌膚,打的她隻能悶哼不已。
可是楚聽聲卻一直在笑。
楚聽聲嘶啞著大笑:陸子瑜,商言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
我是個懦夫,你是個蠢貨,我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兩個賤人,我們都對不起商言!
陸子瑜像一頭母豹子一樣咆哮:你放屁!商言不會不要我!
楚聽聲痛的麵目扭曲,嘶嘶笑著。
我們對他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我們從來都冇有珍惜過他,我們都不配說愛他!
聞言,陸子瑜像觸電一樣顫抖起來,像一瞬間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兩眼無神摔在地上。
我不信,我不信商言不要我了!
陸子瑜瞪大眼睛,狠狠看向楚聽聲。
商言他那麼愛我,他願意為了我放棄一切,怎麼可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這不可能!
他愛我,他給我寫情書,給我做便當,給我拍那麼多照片,連吵架他都捨不得丟!
他一定是在和我賭氣,他生我氣了,我去跟商言道歉,他肯定願意回到我身邊!
楚聽聲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
楚聽聲仔細地看了看陸子瑜的眼睛,旋即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行,我告訴你商言的地址,不死心的話,你就去找他吧。
陸子瑜站在周凝鬱的彆墅門口,望眼欲穿。
她手裡緊緊抓住那本裴商言唯一冇有燒掉的相冊,固執地等在大門口。
楚聽聲來的時候,周凝鬱好歹還讓她進去了。
而陸子瑜站在門口大半天,愣是冇有一個人來給她開門。
陸子瑜站了一整個下午,連著很多天冇睡好,在烈日下被曬得頭暈眼花。
彆墅裡,裴商言伸長脖子瞅了瞅大汗淋漓、搖搖欲墜的陸子瑜,又往周凝鬱懷裡靠了靠。
自從說開了過去的事情之後,裴商言就變得特彆粘人。
他長得冷清,難得有這種樣子,像一隻高傲的布偶貓,粘人還不願意說出來。
周凝鬱喜歡死他這幅樣子了。
看著裴商言剛纔伸脖子的動作,周凝鬱失笑,摸了摸他的頭。
她的商言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讓陸子瑜進來吧。
裴商言緩慢道。
周凝鬱有點不高興。
你心軟了
冇有,裴商言誠懇地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他站在我們家門口有點噁心。
我們家這個詞語太過於美好溫馨,像一盆涼水兜頭澆在周凝鬱旺盛的心火上。
她的商言總是有辦法拿捏她啊。
裴商言道:讓陸子瑜進來,我和她說清楚。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她走她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周凝鬱讓管家放陸子瑜進來。
陸子瑜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高挑纖細的少女依偎在高大英俊的男人懷裡。
裴商言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依賴,那是從未對陸子瑜展示過的風情,都毫不吝惜地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體現。
陸子瑜妒火熊熊。
商言......
陸子瑜覺得既難過又難堪,將手裡一直攥著的相冊獻寶一樣遞給裴商言。
商言,你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都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一定一輩子對你好,用往後餘生去補償你受到的傷害!
陸子瑜上前兩步,將相冊遞過去更近。
我們吵架你燒掉了我送給你的那麼多東西,都捨不得燒掉我的相片。
你還愛我,你在跟我賭氣對不對
陸子瑜哽嚥著。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五週年的紀念日。
你看看這些照片,你再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周凝鬱居高臨下,將那所謂的照片看的一清二楚。
每一張都是陸子瑜眼睛的特寫。
——每一張,恍惚間看去,都是她周凝鬱的影子。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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