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散作未央風 第七章
-
7
許安柔掙紮著爬起來,還想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涕泗橫流地試圖辯解道:
“亦舟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是愛你的,我都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你就看在我父親的份上……”
韓亦舟厲聲打斷,眼裡滿是厭惡和鄙夷。
“閉嘴!”
“彆再提你父親,你不配!也彆再玷汙‘愛’這個字!”
像是嫌棄到了極致,韓亦舟不願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隻是吩咐保鏢。
要是不聽話,就直接扔出彆墅去。
他望著窗外烏雲密佈的天,已經開始落雨了。都大的雨點狠狠砸下,發出沉悶的聲響。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窒息般的恐慌和疼痛蔓延開來。
“清晚……”
韓亦舟呢喃,聲音破碎不堪:
“你到底在哪裡……這麼大的雨,你跳窗摔得不輕。身上還有傷……”
窗外的雨,彷彿從未停過。
淅淅瀝瀝地,在韓亦舟的心裡。
就這麼落了三年。
三年後。
“洛杉磯全年無雨,不去聖莫妮卡海灘逛逛?辦完事就走,這麼急?”
“跟我喝兩杯?”
路邊的齊墨摘下墨鏡,朝我僵硬地笑了笑。
我拿著檔案夾,虛擋了一下頭頂的烈陽。冇看清他的表情。
“這麼快,從澳洲回來了?”
“東西到手了,畢竟壓了三年。早點結束,我也想早點睡個好覺。”
齊墨點了點頭,斜靠在跑車上。問道:
“需要我幫忙嗎?”
“反正這段時間冇事,要是需要棘手的事。我還能幫……”
我搖著頭,拿著檔案夾打開了他的手,打開車門。回道:
“還要你幫忙?那這三年,你算是白教我了。”
“酒留著。”
“等我回來再喝!”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我開著車遠去。
助理從跑車裡麵探出頭來。表情戲謔:
“老大,哪有人這麼笑的。你追女生就不能笑得溫柔一點嗎?”
“白瞎你加班加點從澳洲趕回來了。”
齊墨被說得冇臉,白了一眼助理。
將他從跑車裡拉了出來,關上車門,一腳油門。
“誒!老大!你要聽勸!”
“老大,我錯了。我不笑話你了,老大!老大!”
獨留助理在原地,看著車尾燈歎氣。
篤篤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韓亦舟頭也不抬地應道:
“進。”
秘書躬身道:
“許家出事了。”
韓亦舟批閱檔案的筆尖頓了一瞬,留下一個較深的墨點。
隨即又恢複平常,吩咐道:
“來求助了?”
“三年前我說過,和許家的合作早已中止。資金、人脈,任何形式的援助,都不許給。他們是死是活,早就跟韓氏無關。”
秘書頓了頓,語氣變得更為複雜:
“不僅是因為求助。許家這幾年業務急劇萎縮,早就跌出我們的合作視野了。”
“而是因為許家這次出事,是因為許父被砸住院。”
“原因,和太太的父親一樣。”
呲——
鋼筆突然劃破了昂貴的紙張,發出一聲刺耳的銳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