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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嬌分集劇情 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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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給他下了藥第二天早朝,秦忱做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允了參知政事奏請的佃租之法;一件是發了南巡的旨意,並嚴令各地官府不得獻禮,不得借接駕之事鋪張。

旨意一下,前朝後宮便立刻熱鬨了起來,陸晚忙得腳不沾地,太後離宮,後宮管束上本就鬆散了一些,加上尚宮局前陣子的清洗,人手很是不足,她還要抽調一批隨駕伺候。

再加上南巡期間吃的穿的用的,一樣都不能落下,事情瑣碎又繁雜,還要擠時間為秀秀做安排,即便是蔡添喜在宮務上也幫襯了不少,可他畢竟是年紀大了,陸晚也不忍心操勞他,最後還是自己扛了起來。

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到了南巡前一日。她核對完隨駕名單,總算得以坐下來喝口茶,卻是剛喝了一口外頭就傳來了吵鬨聲。“你這丫頭怎麼聽不懂人話?

幾件衣服還非要見姑姑,給我就成了。”這是聽荷的聲音,前陣子她受了罰,能走動了就回來當差了,隻是陸晚最近忙得厲害就沒理會她,不防備頭一回注意到對方就要惹麻煩。

“怎麼了?”她抬腳走出去,扶著門框看外頭,就見幾個年紀都不算小的宮女正端著衣衫和聽荷說話,見她出來眼睛頓時一亮。

“見過姑姑,我們是浣衣局的,來送衣物,按規矩皇上的衣衫要姑姑查驗過纔可交接,可這位姐姐非說交給她就行,我們……”陸晚看了聽荷一眼,聽荷麵露心虛,卻強撐著為自己辯

解:“姑姑最近那麼忙碌,回來了想必是要休息的,奴婢是為姑姑著想才把人攔下來,想著收衣服這點小事奴婢代勞就行了。

”她說著臉上的心虛褪去,逐漸理直氣壯起來,還狠狠瞪了幾個浣衣局的宮人一眼,竟是說得自己都信了。幾個浣衣局宮人被瞪得低下頭,敢怒不敢言。

陸晚不反感有人想往上爬,可這種手段太拙劣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聽荷一眼:“如此說來,我倒是應該感陸你用心了。”“都是應該的。

”聽荷以為自己糊弄過去了,竟再次上前一步:“那這些衣裳奴婢就送去正殿了……”她說著就要去接,浣衣局宮女不給,她竟是直接伸手去搶。

“行了。”陸晚開口攔下了聽荷的自作主張,眉頭一擰:“你方纔沒聽見嗎?皇上的衣物要查驗過後纔可交接,你查驗了嗎?”聽荷一愣,她隻想著找個機會去正殿,哪還顧得上旁地?

此時聽陸晚這麼一說連忙翻開衣裳去檢查,確定什麼都沒有後朝陸晚笑起來:“姑姑,沒問題。”沒問題?問題大著呢。陸晚一聲冷笑:“把她碰過的衣服全都拿回去重洗。

”聽荷一愣,幾個浣衣局宮女應了一聲,對視一眼紛紛低笑起來。聽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臉色瞬間漲紅,灰溜溜地走了。

陸晚這才上前一步,細細檢查過彆的衣服,確定沒問題才伸手接過來,不防備手心被塞了一張紙條,那宮女極快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便若無其事地低下了頭。

陸晚不動聲色地接了紙條:“都下去吧,衣服急著用,什麼時候乾了什麼時候送過來。”宮女們應了一聲,謙卑地退了下去。陸晚端著衣物進了正殿,將周遭灑掃的宮人攆了下去,等確定內殿裡隻剩了自己纔開啟了紙條。

是陸淮安送進來的,這封信主要是為了道彆,他說他已經南下為陸家這次逃亡做準備,請她路上保重,他們在滇南再見。這封信還說了另一件事,就是他又盯了那一家人幾天直到對方離京,期間查到了一樁隱秘,就是那一家三口快弱冠的兒子,並非三娘親生。

陸晚不自覺抓緊了紙條,不是親生的……若不是親生的,那這兒子的年紀就不能證明任何事情了,那三娘豈不仍舊可能是……當初托陸淮安去查這件事,陸晚是想消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懷疑,可誰能想到竟是越查越可疑。

她將紙條丟進香爐燒了,借著收拾衣裳平複自己混亂的心神,可收著收著就走了神。“想什麼呢,半天也不動。”秦忱的聲音忽然響起,陸晚回神,一抬眼就瞧見他正站在門口含笑看著自己。

這人雖然十歲上就沒了母親,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思念蕭懿夫人,如果知道對方沒死卻不來找他……她眼神逐漸複雜。“怎麼這麼看我?

”秦忱抬腳走進來,邊走邊低頭打量自己,他最近一直忙著前朝的事,並不比陸晚輕鬆多少,臉頰都有些凹陷了,可他精神卻極好,見陸晚不說話,很是秦勤地湊了過來,抬手給她揉捏肩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給你捏捏。”陸晚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外露,連忙搖了下頭,借著這小小的動作收斂了神情:“沒有,我隻是在想還有沒有落下什麼。

”“不用這麼細致,就算真的落下了也不妨事。”秦忱力道適中,手法竟很是熟練,陸晚卻根本無心享受,猶豫片刻將他的手拉了下來:“皇上也累了,歇一歇吧。

”秦忱動作一頓,以往陸晚常說這種話,要他休息,要他用飯,要他更衣,可打從他口不擇言說了紮心窩子的話之後,她便不會這麼說了。

她仍舊會問他要不要用膳,要不要休息,卻也隻是問一句話而已,彷彿是因為職責所在所以纔不得不開口,至於他是否真的餓了累了,她並不在乎。

秦忱心口逐漸發燙,將她圈進懷裡,緊緊抱著不肯鬆手。“好……”“皇上,”一句話沒說完,蔡添喜就進來了,“娘娘們知道皇上明日要出行,特意備了送行宴請皇上過去。

”秦忱渾身一僵,抬眼狠狠瞪了過去,陸晚好不容易肯多管他一些,這老小子來搗什麼亂?他心裡狠狠罵了蔡添喜一頓,手下意識抱緊了陸晚,卻心虛得連句話都不敢說。

可這些對陸晚而言,卻已經是她本能的不會去想的問題了,以前怕難過不敢想;現在是結局已經註定,沒有必要去想。“皇上去吧,明日一早就要起程,莫要……”“我說兩句話就回來,”秦忱忙不迭打斷了她,“你等我用晚膳,可好?

”他生怕陸晚不信,眼底都是緊張,很想再說點什麼來取信她,陸晚卻沒給他這個機會,淺笑一聲,應了下來:“好。”秦忱剩下的話都噎了回去,一步三回頭的出了乾元宮,等乾元宮徹底不見了影子,涼沁沁的目光就落到了蔡添喜身上,看得他根本不敢抬頭。

“皇上,奴才下次不說了,一定把您有後妃這事忘得一乾二淨。”“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晚了!”他越想越氣,又有些惱怒後妃,各取所需就好,做什麼麵子功夫,自己這一走她們不知道要多高興呢。

因著這點怨懟,他臉色全程冷著,唬得眾人都不敢說話,最後還是蕭寶寶壯起膽子給他倒了杯酒:“祝皇上一路順風。”眾人都舉了杯,秦忱不好太過不近人情,仰頭喝了:“朕不在宮裡,你們都安分些。

”眾人紛紛應聲,見他不想多留也沒有人開口強求,秦忱這才滿意,抬腳就往回走,可走著走著腿腳就有些發軟,扶著燈台才勉強站穩,一股熱流卻直衝身下。

有人給他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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