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 第 103 章
程盼臉色不太好，餘生有點不敢瞅他，他轉移視線看向那一對兒，丁思燦看都沒看齊然，齊然也沒怎麼看丁思燦，看來從齊然出院，這倆人還沒打過照麵兒，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掐起來。
沒過兩秒果然掐起來，齊然這邊兒有人直衝衝朝著丁思燦去了，餘生正想看熱鬨，齊然拉住那人：“你乾嘛？”
那人一臉不理解的回頭看著齊然，餘生估計這傻逼不知道他倆的愛恨情仇，隻知道齊然跟她分手了，分手當天還躺在醫院，這人當然要幫“大哥”報仇雪恨。
“齊哥？怎麼了？”那人問。
其餘幾個人也圍了過來。
“齊哥，你不會真喜歡上這婊了吧？我都沒乾嘛呢！”
動靜太大，丁思燦也聽到聲，擡起頭看著齊然，眼神倒很平靜，像在等一個回答。
可有什麼好回答呢，餘生沒搞懂丁思燦心思，都這時候了，她難道還想齊然回頭找她和好不成？
嘖，這姑娘心氣兒不小啊，又當又立。
“齊哥，你自己來還是交給我們處理？”
“當然我們處理了，齊哥哪有空理這賤人！”有人說完笑了笑，又說，“可以嗎？齊哥？”
齊然沉默一會兒，擡起眼盯著丁思燦，這一盯能有半世紀，再加那眼神，往事流轉在你眼眸要不要給你倆搭個台演一場啊！
餘生都差點閉眼睡著了，齊然扔下一句：“隨便。”
嘖嘖，說完就走，留下的背影就倆字，孤獨。
這倒黴綠帽也真夠倒黴，隨便，隨誰的便？隨心不得隻能隨便，住這麼久的院，某狐貍也不去看一下，好不容易見麵，還被自己親爸拿著病曆單逼著分手，嘖。
餘生搖搖頭回頭看著丁思燦，丁思燦表情很淡，但眼神一直隨著齊然的背影，不過齊然走得很快，丁思燦也回頭回得很早。
大概喜歡過的吧隻是倆人沒這緣分，丁思燦這人有點兒不多說。
齊然表達喜歡的方式又跟小孩子一樣
所以他倆這是悲劇了？
“看夠了嗎？”程盼問。
“啊”餘生回頭看著程盼，程盼臉色好多了，他忙點頭，“夠了夠了。”
“夠了就走。”程盼說完扯著他就走，餘生無語的被他拖著跟在後麵
哎！他剛剛打崽子這麼帥，能不能給他留點兒麵子啊喂！這麼多人呢！
“到底要去哪啊？”餘生盯著程盼“憤怒”的後腦勺，這尖子生，一拖把他拖幾萬裡，還在走。
程盼沒說話，繼續走，餘生忍住“暴揍”他的衝動，沉默的繼續走著。
之所以暴揍加引號，是因為他捨不得打程盼程盼倒捨得拖他。
於是繼續走了五分鐘，終於到了，程盼帶他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型醫院。
“不用我真沒受傷。”餘生說。
“傷？”程盼轉過頭看著他，“我帶你來檢查一下腦子。”
“我”
餘生忽然不知道我什麼他知道程盼被他嚇到了，但他以前處理問題一直都這樣，今天他也沒想對烏哥做什麼，他隻是想把事情解決，以後能如程盼和老姐所願，做一名優秀的學生，興許還能成個團員什麼的。
何況也是程盼自己說的他沒病啊，沒病好麼。
“我以後不打了，”餘生低聲說，擡眼又悄悄看著程盼，“這次就算了？”
“嗯？”他又問。
程盼沒回話，應該還在生氣，餘生伸手又默默扯了扯他的校服外套：“以後真不打了。”
程盼看他。
他繼續扯著。
“你乾嘛？”程盼皺眉問。
“嗯”餘生乾咳一聲，這是一種“婉轉”的道歉方式，但願程盼接受他的歉意，雖然他並沒有什麼錯，“那什麼我這不是怕抓你胳膊你給我甩掉嗎”
“所以你就這樣？”
“你彆氣了，臉都氣白了，”餘生抓緊他衣服，“再氣真腎虛了。”
“腎虛？”程盼眉頭皺的更緊了，“原來還不止。”
“什麼還不止”餘生問，但程盼沒有回答的意思，他趕緊住了嘴，沒敢再說話，現在程盼情緒不對，不能再刺激他了雖說腎虛其實也沒多大事兒。
程盼腎虛他也喜歡。
“餘生。”程盼又輕輕喊他，聲音沉靜。
“嗯我聽著呢。”
程盼繼續說：“我知道他活該，但不該你來。”
“什麼”
餘生這下也皺起眉，順便瞪著程盼，程盼這什麼意思，他不來誰來？程盼來？警察來？
還是奧特曼來？
“走吧，去醫院。”程盼又說。
“真不用，”餘生拍了拍自己校服，“就校服弄臟了，我真沒多大事兒。”
他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因為程盼臉色又變垮了，不就去個醫院嗎，去就去唄
“我去還不行嗎你彆不高興”他又扯著程盼校服袖。
哪知連袖子，程盼都一把甩開
“喂小盼！”
醫院人挺多，程盼自己買了藥給他上藥，餘生不知道程盼現在是生氣多還是彆的什麼多比如說害怕不可思議之類，但他也不敢問啊，彆惹程盼彆惹程盼。
“外傷差不多了，”程盼擡眼看著他，“腦子今天拍不了片。”
“還拍片”餘生愣了一愣，怎麼不讓他抽個血以驗明正身：“我又沒出事兒，你不用這樣吧。”
這樣來嘲笑他
程盼沒說話，用力擦了擦他手腕上的淤青。
“我靠！疼疼疼！”
這一擦，餘生臉都痛青了，他都懷疑程盼故意的，這麼用力。
要不是看在程盼也是“關心”他的份上
他拍了拍程盼肩膀：“我說關心我，也請注意方式方法，很疼啊，我又不是奧特曼。”
“關心你？”程盼卻說，“你出什麼事了嗎？”
程盼又說：“活蹦亂跳把彆人揍了一頓。”
“”
餘生有些無語，他被鳥哥惦記這麼久好嗎！還險些被彭文坑害，程盼嘴怎麼這麼硬，還要噎他明明白白關心一下要死啊。
都替他上藥了。
“那怎樣纔算出事兒你具體描述一下。”他問了一句，特沒骨氣。
程盼蓋上藥酒蓋，看著他，遲疑兩秒問：“確定要聽？”
“好像”有點不確定
餘生聽程盼說了幾句實在聽不下去，程盼講的是什麼鬼！
什麼待趕到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躺在血泊裡絕望的睜大雙眼
“天空下起了大雨”程盼繼續說了一句。
“我靠！你有毒吧！”
餘生有時候簡直懷疑程盼腦子裡會不會裝了個吐槽機器人，要麼就是懟人機器，現在倒好，還有個編故事機器，“你從哪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啊！”
“李為國看的，”程盼回答，“他偶爾看哭的時候會給我講講劇情。”
大哥，咱能彆進腦嗎？
餘生簡直無語了，程盼這腦袋瓜挺複雜啊！塞那麼多東西，好好看他的數理化做一名名副其實尖子生不好嗎？
靠
他死瞪著程盼，然後一把抱了過去。
程盼：“”
“你又乾嘛？”程盼問。
“他們要操｜我。”
“”
程盼這下默了默，“彆聽他們胡說。”
“可我是男的啊，我沒搞懂。”
“世間上，有些東西是不分男女的。”
“比如？”
“比如”程盼沒說話了。
“比如什麼？”餘生瞅著他。
“比如感情。”程盼回答。
“我靠我跟那鳥哥有個鳥的感情。”
“我不是說你跟他”
“那我跟你！”餘生說著抱著就不肯撒手。
“餘生”程盼有點無奈，“其實這樣不太好”
“可他們要操｜我”餘生又說。
程盼真的是無奈了，淡淡在心裡說：“其實我也”
他想都不敢再去想。
他回頭看著餘生毛茸茸的頭發，餘生像抱著安全屋似的抱著他。
他捨不得去想。
“我餓了，”餘生擡眼看程盼說了一句，又想起烏哥的吃飯飯，“我們去吃飯飯”
真是變態啊，老**鳥。
“去喝粥，”程盼低頭收著其餘醫藥用品，“你請客。”
“我靠！我都傷成這樣了，還讓我請客？”餘生瞪著他。
程盼真有毒吧啊！
“活該。”程盼也瞪著他。
程盼帶他進了一間有排場的粥店，餘生看完那裝修考究的門店和價目不講究的粥品，默默又轉頭看著程盼，用眼神示意他，溜吧然而程盼已經啪啦點完了餐。
餘生有些絕望的閉上眼，再次睜開時一切已成定局。
也不知道為什麼喝碗粥能那麼貴，就排場店普通粥外加兩碟水晶餃子而已，嘴裡根本沒味好嗎！僅僅隻是因為在商業街就那麼貴？什麼道理？
付帳的時候餘生看著單子都懵了，喝了他48海量啊尖子生。
現在隻剩他和服務員大眼對小眼。
“您好，請問微信還是現金？”服務員笑著問。
所以這次真是他給？程盼好多次不落單的援助之手呢！
可以逃單嗎？餘生也很想問。
48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店裡坐很久，主要程盼還在喝，且還剩一大大半，這老年人
餘生也沒催他，坐那玩著程盼手機，程盼這段時間不知為何瘦得厲害，先讓他好好吃完這頓飯吧。
他點程序盼跟老姐對話方塊，裡麵隻有一句。
——盎然姐，有空嗎？我找你有事。
日期是餘盎然回來送他衣服那天。
程盼馬腳露出來了——
餘生擡眼看著他，最近宋阿姨沒在家，他時不時跑程盼家裡睡，嗯抱著程盼睡，抱順手了最近。
還有他發現程盼睡的挺早的，熄燈熄的也早，那麼熬夜學習的那個不可能是程盼，這馬腳又從哪開始露？
“你什麼表情？”程盼問了一句。
“你最近瘦了，”餘生也跟著問，“晚上沒睡好？還是沒吃飽？”
“瘦了嗎？”程盼問。
“都快趕上麻桿了，”餘生仔細瞧了兩眼，程盼不僅瘦，臉還蒼白，“你不會得病了吧？”
程盼白他一眼繼續喝粥，那眼神跟看白癡一樣也對，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麻桿還瘦，可程盼的確消瘦了很多。
他低頭看著程盼碗裡的粥，自從擺明麵兒後，程盼也沒再對飯菜退避三舍“舍”給他吃。
所以不是吃飯的問題？
是晚上熬夜？
餘生想再問，程盼先說了：“你晚上踢被子。”
踢被子？他踢被子？餘生簡直都想直接問問程盼到底哪出現的幻覺，他踢不踢被子難道自己不知道？
程盼自己睡眠有問題吧！賴他頭上！
餘生忽然覺得他挺接近真相了，但還差一點兒，就一點兒。
到底晚上又不學習又不早睡，程盼那手機也根本沒什麼可玩還開著燈？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靠！怎麼這麼繞”
餘生無語的繼續翻手機玩，差就差吧，誰知道程盼大半夜閃著個大燈在乾嘛，神經病啊！
運動會還沒結束，依舊開著，但沒有自己什麼節目，餘生回到學校又開始百無聊賴背著單詞，他們班上一輪拔河比賽由於優秀多勞的他不在，已經慘遭淘汰，無緣決賽。
他甩手扔了書，掃著旁邊幾個女生，吳依依不在，不知道野哪去了，竟然還不回來幫他複習。
念頭剛一轉，他就看到了吳依依和她臉上的紅印兒，這是又被人打了？
餘生皺了皺眉頭，這傻貨怎麼天天被欺負。
“班長回來了啊。”班裡一個女生笑了笑。
“班長，你怎麼低著腦袋啊！”
“不想讓我們看見你閉月羞花的臉嗎？”
在一片廢話中，吳依依始終沒擡起頭過，於是那群女的越說越起勁兒。
靠？這群老巫婆，閒著沒事兒乾有本事作法害自己去啊，腦子被線團纏傻了？一群奇葩。
餘生斜眼依次掃著那幾個說話的女生，也沒見她們有多麼閉月羞花，這麼打擊羞辱彆人有意思麼，大哥二哥不都一個哥爸。
其中有一個感應到他的視線，還對他笑了笑，餘生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中毒了，正準備溜，有個女生走過去“不小心”撞了吳依依一下。
“砰”的一聲，他聽著就覺得好“不小心。”
“喂！你撞我乾嘛！”那女生指著吳依依。
“我沒有我，對不起”吳依依小聲說，依舊低著頭，語氣充滿歉意。
不知道有什麼好道歉。
“對不起？你把我新買的蕾絲裙都勾壞了！你賠我！”那女生不依不饒的繼續找茬中，其餘幾個女生也都趕過來幫腔，新一輪開始了。
餘生懶得進耳她們的廢話。
“我對不起”吳依依嗓音都在抖，一聽就知道好欺負，“多少錢我我賠。”
“賠！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那女生瞪著她，“聽好了！我這條裙子是我爸媽在國外買的！摺合成人民幣要2000塊！賠！你拿什麼賠！拿你這身破爛嗎！”
那女生說一個字，就推一把吳依依，吳依依被推的基本要靠近他了，餘生趕緊閃了兩步。
“看什麼呢！”那女生瞪了吳依依兩眼，忽然更加用力推了她一把，這一把推的吳依依差點沒摔，“你眼睛往哪瞟呢！指望彆人幫你？”
吳依依眼睛自然是往他這邊瞟的，這姑娘病不好就不要亂吃藥，跟他這補習一會兒，真把自己當他老師了？是指望他尊師敬友？
“看我乾嘛！”餘生斜眼瞪著她，“我可沒錢。”
訛的又不是他，賠多少都不關他事兒，餘生轉頭朝一班走，程盼那懶貨，開個運動會隻知道呆教室睡覺，也不知道出來運動一下見一見他什麼的。
走了兩步，他又折回到剛那暴力女旁邊：“你這破衣服2000？線頭亂飛的2000塊衣服我還是第一次見。”
那女生愣了愣，餘生回頭又看著吳依依：“傻逼麼？數學題解出來了！沒解出來滾去做題，彆我講的時候跟個蠢貨一樣。”
他扔下這句朝教學樓走去，不是他愛管閒事兒隻是嫌吳依依傻，這麼傻就應該多把心思撲學習上，免得他講課的時候一問全不知。
程盼翻著貼吧最新那條帖子簡直不知道往哪下眼，李為國也不怕餘生找他麻煩。
這條帖子太爆了
——李天霸重出江湖，身邊多了位得力乾將，校霸名頭究竟花落誰家！
下麵全是餘生打烏哥的照片，不知道誰拍的，每張都有李為國在每張都有李為國特寫，還有李為國在醫院“救死扶傷”的照片，評論一水兒的水軍，誇李為國仗義為學校除害，同時又不失仁義
還好餘生沒有手機，不然二狗狗命不保。
是李為國性命，撤回。
程盼歎口氣擡起頭，一班現在沒自己專案的全在自習，他的確不喜歡運動，但他也不想自習
他離了座位走到天橋，李為國已經回來了，靠在那兒抽煙，呲著張大嘴
“盼兒！來一根兒！”李為國衝他笑了笑。
“你抽多少了？”程盼看著地上的煙頭，這眼掃過去能有半包的量。
“沒辦法，太餓了，”李為國繼續笑了笑彎腰撿起煙頭，“放心，保證不亂丟。”
“你又沒吃飯？”程盼走過去看著他，皺起了眉。
“啊，”李為國神情有點恍惚，轉頭盯著天橋下麵，“盼兒，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瘦成餘生機那樣啊？”
“那你得割肉。”程盼說完也看著橋下麵，下麵很熱鬨，操場上比賽的呐喊的，還有
程盼看到一群女生圍著個男生尖叫，那人看身量挺像餘生，他又仔細看了看，不是餘生，這人沒穿校服，穿了一身潮牌，頭發是寸頭，餘生的頭發已經長成小碎發了。
“姓陳這小子，真他媽張揚，”李為國噴出一口煙，“看過兩天他怎麼囂張？”
“過兩天？”程盼皺了皺眉，他對這人瞭解不多，但時常聽李為國提嘴，好像是高二的，跟他們不在一個年級。
“這花心大蘿卜把他們年級主任寶貝女兒睡了，”李為國說，“高二要趕他，附近學校也沒一所肯收他，這不家裡托關係托到了高一，得，現在跟齊然要撞上了。”
“高一，齊然，”程盼愣了愣，“一班？”
“放心，小馬哥纔不會收這種人，”李為國想了想繼續說，“好像是餘生機那個班，五班。”
餘生一來就看到程盼在地上用紙擦煙灰，而李為國那孫子在抽煙，真是個孫子。
“你怎麼來了？”程盼擡眼問他。
“沒什麼事兒，”餘生說，“找你玩。”
李為國看到他白了一眼，自顧自扭頭走了。
“這人抽了吧？”餘生皺了皺眉，“我惹著他了？”
“他在減肥，心情不太好。”程盼解釋。
減肥？餘生沒搞明白，這蠢貨閒著沒事兒乾啊，還是
“李小千讓他減的？”他問。
“應該是，”程盼看著他，“他想瘦成你這樣。”
“瘦成我嘖，那倒也是，我這麼帥。”餘生笑了笑，那巫婆雖然煩，但眼光還不錯，李為國和他那能比嗎？
“帥嗎？”程盼用紙包好煙灰站了起來。
“不帥嗎？”餘生反問。
“去把垃圾扔了，”程盼說完把煙灰紙塞給他，轉頭朝山下走，邊走邊說，“校門口等你。”
餘生垂眼看著手上的煙灰紙，簡直想扔程盼腦袋上去
運動會沒什麼事，也沒什麼好玩，程盼跟他“翹課”回了家。
剛到家宋阿姨就來電話，說她待會兒回來，掛完電話後程盼一直沒說話。
餘生也沒說話，他不知道程盼為什麼不說話，反正他是挺不開心的，跟程盼睡了幾天，他已經習慣了，習慣抱著程盼，偶爾程盼也會抱他，這個倒是很偶爾了，程盼挺害羞的，被男人抱黑夜裡餘生都能聽見他那個咚的可怕的心跳聲
再者，就是一個房子裡總算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現在有兩人一鬼。
“那我先回了？”餘生看著他。
“嗯，”程盼點了點頭，“我送你。”
“不用了，”餘生摸了摸書包帶子，“就在樓下。”
“好，注意安全。”程盼又說。
靠還真不送啊，餘生有點無語，他走到門口正準備出去，身後又傳來一句：“記得吃飯。”
想和你一起吃飯，餘生歎口氣關門離開。
家裡已經蒙了一層灰，餘生隨便彈了兩下，滾在床上開始翻曆史書，理綜實在太難，先看點兒人話吧。
可是
哎呀，好想程盼啊
“我死了”他抱著腦袋滾在床上。
接著逼著自己學習。
學習這事乾下來是真的難，尤其是自己討厭的學科，他討厭的就是背誦，又背又誦。
背到夜幕全黑，肚子響了幾響，餘生去外麵買了兩箱速食麵，現在有錢了，多囤點兒。
這不是不好好吃飯，這是為了好好吃飯。
下學期分科考他想進一班，他想和程盼一個班。
除了想和程盼吃飯，他也想和程盼一起上下學。
同步的那種
這夜熬了一會兒，餘生有些困了，現在不用等老姐回來，其實可以睡早點，他擡起頭看著程盼窗戶，程盼房間燈亮著，前幾天這個點他和程盼都睡了，現在
餘生皺了皺眉，決定試一把，不是他想懷疑什麼，而是太明顯了。
他繼續看了會兒書，再擡起頭的時候程盼房間燈還亮著，他猶豫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關掉了房間燈。
沒過一會兒，程盼房間燈熄了。
餘生忽然覺得全身颳了一股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