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 第 173 章
“小盼”餘生也伸出了手。果然感受到了比之自己而言
程盼這時也臉紅了起來。餘生開口：“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我幫你好嗎？”
“好。”默了默，程盼應了下來。
“我先幫你吧”餘生說，“我感覺你要炸了”
程盼失笑：“也沒那麼誇張。”
“我幫你。”餘生說著就動作，讓程盼側身躺到了他旁邊。
結果他這邊吭哧吭哧剛開始，還在感歎程盼的誇張，程盼突然抱住了他。
他手頓下了。要？可不像啊
程盼緊緊抱著他，緊到像要把他抱進身體裡
“小盼”
“餘生”程盼說著，依然緊緊抱著他。
“我？”我表現不好麼？可他還沒開始吧
“餘生”程盼隻是緊緊抱著他，低聲說，“你回來就好了”
“程盼”
“你回來就好了。”程盼彷彿是不可置信一般，抱著他。
餘生被他抱了兩分鐘，程盼才微微擡眼，他看到程盼紅紅的眼眶，並沒有哭，但是紅紅。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程盼的從小到大喜歡他。
他內心有些苦澀的甜蜜，苦澀為了程盼，甜蜜為了自己。
“還～著呢小盼。”餘生笑著，緩和一下現在的氣氛。“而且我估計歇了兩分鐘，又要很久。”
“嗯，多久都可以。”程盼重新親了過來。
這次是，又一個，完整的，程盼對他的愛意。
今晚，睡不了了吧
嗯餘生徹底身心放鬆下來，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感受，他就是很爽，就是很快活，就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喜歡。
他抱著程盼，抱緊程盼，抱牢程盼。
天殺的人怎麼能這麼幸福。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軒轅朗問了一句。
“好像是程盼他們房間傳來的。”武樣說了一句。
曾凡友停止了洗撲克牌的聲音，於是三人不包括梁豆豆，不約而同靠近牆麵，做了一個偷聽狀。
“好像我聽到有叫聲。”軒轅朗說，“好像是餘生不過聲音太小了”
“安靜！安靜！”武樣說著。
曾凡友立馬拿了三個杯子，立在牆上：“這樣聲音大點！”
三人心領神會。
於是聲音就大了起來。
“嗯”
“嗯！”
“程盼你在親哪！”
“要要親”
“啊！”
“程盼你這個變態！要要嘛那你你來”
“叫的好銷魂”軒轅朗說著，“也好不要臉，全是餘生的”
“噓！程盼說話了，快聽快聽！”
“餘生你是不是忘了說什麼”
“說說什麼彆彆不要不要我想起來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程盼我喜歡你嗯”
接著就是各種各樣的
“原來餘生這麼不要臉”武樣震驚了。
曾凡友抽了根煙：“原來，程盼是這樣的人。”
軒轅朗拿過曾凡友的煙，假裝抽了兩口：“他們他倆他和他”
“還在叫嗎？”曾凡友又點了一根。
武樣拿著杯子靠近：“還在，不過聲音很小，而且都是餘生的聲音。”
“他叫什麼？”
“好像基本全是喜歡程盼之類，也沒彆的吧？其他的也聽不太清啊”
“這倆基。”曾凡友點評。
“怎麼說話呢！”武樣再次皺眉。
“我覺得我不該出現在這裡”軒轅朗來了一句。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聽著隔壁的。
喜歡你。
程盼我喜歡你嗯！
程盼我最喜歡你了……
程盼你喜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程盼。
當然，起伏聲調各不同。甚至十分嬌俏。
曾凡友：“”
武樣：“”
軒轅朗：“”
程盼很細心的沒弄到被子上，用紙包好放在垃圾桶裡。
然後回頭重新上了床。
現在隻剩尷尬且無措的餘生了。
剛剛麼，程盼幫了他，他也有幸摸到了程盼的
算是互相幫助吧就是這個尺度吧，比之前的親親大了不少，除了互幫互助，程盼還友愛的關照了彆處。
嗯很多處。
好吧，這次是全身。
嗯餘生笑個不停。
但怎麼說，整場下來，程盼真的比他淡定太多了，他在這邊快要爽翻天了！程盼這邊，真的是淡定無比，就眼神變化過。
是他技術太差了麼？
程盼會不會對他不滿意啊？
他小心翼翼開口：“那個小盼啊。”
“嗯？”程盼替他撚了撚被角，“怎麼啦？”
“你是不是不爽啊？”
程盼怔了片刻，“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都沒叫！”餘生義正嚴辭，“也沒有和我一樣早早就”
程盼笑了起來，沒忍住掐了掐他的臉：“餘生”
“嗯！”
“你太可愛了。”
“那你是不是沒爽到啊”
“沒有，我很”程盼似乎不太好開口，“我很舒服，我隻是不像你表現的那麼明顯。”
“我很明顯麼。”
程盼想了想，開口說了一句：“你真的有點太外放了？特彆後麵兩次。”
“我喜歡你嘛”餘生抱著程盼。
“嗯，”程盼點頭，“喜歡了三次。”
提到這個，餘生臉“噌”一下爆紅，“我我年輕嘛！”
程盼又笑起來，餘生說：“那你還不是舒服了好幾”
“閉嘴。”程盼笑著說，沒忍住又掐了他臉一把。
“那小盼”餘生說，“以後我那個你可以都幫我嗎？”
“嗯，可以。”程盼繼續給他撚著被子，說完又說，“現在快睡吧，鬨了這麼久，不困嗎？還能睡？一會兒。”
不困，餘生甚至覺得他還可以再來
但程盼肯定累著了，畢竟程盼這三次裡，一直從頭到尾，照顧他感受。
真可謂是，又溫柔又有勁，十分會拿捏他
還得了程盼這個好色狼！
“小盼我還有個問題。”
程盼半閉上眼，但還是很耐心的點頭：“什麼問題。”
“你不最喜歡晴天嗎？為什麼變成煙花易冷了。”
這下程盼頓了頓：“因為不敢聽煙花易冷，”
他回答，伸手輕輕摸著餘生大腦袋，睜眼看著窗外，“因為害怕後麵那句，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啊？”餘生笑了笑，“是啊！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他緊緊抱著程盼。
“嗯，我們。”程盼淡淡笑著應著沒再說，餘生輕輕在他懷裡哼著剩下半段未完成的歌，像在哄他睡覺。
程盼也默契閉上眼。
曾經因為害怕，避諱一些東西，執著一些事物，努力救贖一些存在。
而如今，他更希望好好珍惜終於等到的人。
他的寶貝。
他的餘生。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迦藍寺聽雨聲，盼永恒。
永恒。
第二天清晨餘生是被程盼抱起來的，據程盼說，他叫了自己無數遍實在叫不醒，纔出此上策。
不僅抱了，還親了。
親到最後，程盼說：“餘生，現在我知道了，你肯定在裝睡。”
是也不是吧昨晚太累了，餘生抱著程盼：“我醒啦！剛醒”
程盼隻笑笑，沒拆穿他。
隔壁房間幾個人也醒了，一臉打牌累暈的樣兒，還一個個以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倆。
重點是看他看什麼啊！
他們簡單吃了五塊錢的早飯跟農戶告了彆，外麵沒飄雪，山間積了點兒水，中午應該能乾，趁這時間他們決定再去拜拜佛，主要半仙兒堅持要去
於是梁豆豆很虔誠的在寺廟每一座佛像前一步一跪餘生跟了兩間，實在耗不起，這貨還要念個經再走
他悄悄溜出去，準備找個地兒歇會兒，山間早晨霧氣很濃，他還想著去昨天那懸崖看看有沒有日出什麼，但實在不認路，霧氣又重，摔了怎麼辦
他繼續穿梭在一間間建築中，走了幾間，終於讓他發現一建築旁邊的山間暗洞，裡麵有沒有仙人啊，進去看看。
裡麵沒有仙人，隻有岩石，餘生看著這破洞，煩躁的踢了踢石頭，準備回去，石頭滾落聲忽然四散傳來。
“靠？”他愣了愣有點兒驚奇，然後山穀間回蕩著“靠”，“靠”，“靠”
哇？迴音穀啊。
回去的時候，其餘人在廟門口集合，梁豆豆還在拜，連著程盼也不見了，餘生走過去問了兩句，武樣給他指了指程盼的方位，離剛剛那迴音穀不遠，餘生趕緊調轉馬頭跑回去。
一走近就看著程盼跪在地上，無比虔誠的低聲訴說著，跟求雨一樣他愣著走過去。
程盼似乎並不知道他來，依然低頭跪在地上，而所求並沒有什麼，程盼隻是不停在念他的名字。
餘生，餘生，餘生
千千字字，一直重複，不知道唸了多少遍。
餘生輕輕跪下來也看著佛祖，老實講，他並不信佛，但這一刻不知為何，他發自內心，誠心誠意想拜上一拜，今日起，收他做個信徒吧，他隔三差五焚香齋戒，以保他和程盼永生永世在一起，這輩子不夠，下輩子也太少，要生生世世。
有所求，有所信。
有所求他求程盼，他覺得他他覺得他，他覺得他
這頭磕下去，程盼知道他來了，轉過了頭看著他。
餘生認真叩上三個頭，回頭看著程盼，牽起他的手慢慢站起來。
程盼拿出手機，低頭看了眼時間：“快中午了？你先過去集合，梁豆豆爬去另外一個山頭，我去山腳找找。”
程盼邊說邊準備給梁豆豆打電話，寺廟內打電話不好，程盼朝門口走去，杞人憂天尖子生，要不要成個佛啊，輪回也彆想逃脫。
“程盼，”餘生叫住他，“我愛你。”
程盼停下腳步，放下手機回過頭。
餘生重複：“我愛你。”
他覺得，就是這樣，確定無疑，他愛上程盼了，他愛程盼，他愛慘程盼了。
“你愛”程盼眼裡慢慢一片驚愕。
他悄然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疑惑，也有些傻愣愣的。比以往表白時候看起來傻的多，多得多，“餘生，你說你愛我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愛你，”餘生重複，再重複，“我愛你我愛你。”
“你，”程盼皺眉看著他，“你愛我？”
餘生愛他
“我愛你，”餘生點頭，擡頭看著上麵那尊佛像，“我信佛，媽媽帶你來到我身邊，程盼，我是個特彆自卑的人，其實你不知道，我曾經有多麼恨這世界，我恨我爸，我恨我姐，我甚至恨過我媽媽，恨她這麼快拋下我，恨她日日夜夜纏著我，但因為有你。”
餘生回頭看著他：“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我超級無敵恐怖愛你。”
“餘生，”程盼已經找不到話可說了，他和以往一樣，“你再說一遍，可以嗎？”
不止一遍可以嗎。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餘生笑著看著他，也和以往一樣，一字，一句，“神佛證明，我愛你。”
是麼，我愛你。
他說我愛你。
餘生緊緊拉著他的手，用最誠摯的目光看著他，在漫天神佛下。
我愛你。
程盼傻了？嗯，傻了。
這次真傻了
餘生好笑的在傻了的程盼麵前揮揮手：“喂！理我！”
程盼回過神看他一眼：“你信佛？”
“啊？是。”餘生笑了笑，沒好意思說自己剛信。
“信佛還吃那麼多肉？”程盼說了一句。
尖子生這時刻也不忘打擊他啊管他，誰讓他愛程盼，餘生沒皮沒臉地繼續說：“可能信的不太虔誠？”
“那你還愛我？”程盼問。
“衝突嗎？”餘生也問。
程盼沒再調侃他，又操起老本行，咄咄逼人：“餘生，你再說一次。”
程盼這人真是誰讓他愛呢。
哎！好！
“我愛你。”
“再說一”
“我愛你。”
“再”
“我愛你。”
“再”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餘生一把扯過程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磨人，好吧，我昨晚其實就有點發現了，嗯要不要我以後每天三千遍啊？”
“再說一遍。”程盼繼續說。
“我說我愛你，傻麼，”他笑了笑牽著程盼手朝外走，“走，帶你去個地方。”
餘生帶他來了一個奇怪的山洞，程盼還沒開口問，餘生貼近他的臉，用極小聲開口：“準備好了嗎？”
什麼？程盼皺著眉，餘生眨眼回過頭，衝著山洞
下一秒，程盼這輩子都沒聽過看過見識過這種場景，他愣愣的看著旁邊雙手放在嘴巴做個喇叭的餘生，然後是無數聲回蕩在耳間的，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一聲又一聲，一聲疊一聲，一聲傳一聲。
餘生愛他，千萬遍。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你！”
“我愛你！”
“程盼，程盼，程盼！”
“我愛你。”
“我！愛！程盼！”
“我隻愛你！我好愛你！”
“我愛程盼！”
回去集合的時候，一行人臉色都不太好，等太久了，梁豆豆早回來了
餘生嗓子也不太好，他喝了兩瓶礦泉水嗓子還是疼，程盼倒是心情很好
他是真沒想到，程盼這個奇葩真讓他喊了起碼幾百遍不止！加上迴音穀那效果，哪止三千遍。
程盼也知道他累，一路上都在喂餘生水，餘生有些哀怨的看著他。
程盼說了一句：“還差1600遍。”
“我靠”餘生震驚了。
上山辛苦下山腳疼，一行人費儘腳力下了山，行至一座橋邊，走橋前麵的餘生忽然牽起他的手。
橋麵窄，橫著隻能走一個，餘生雙手倒扣放在後麵牽著他，這姿勢
且這兒人多，好在全是熟人
程盼回扣住他的手，回過神繼續走。
這樣正常的舉動自然遭到一行人抗議，軒轅朗更是無語的白了他們好幾眼，“你倆你倆”
曾凡友無語道：“一個晚上還不夠，白天又來。”
武樣也歎了口氣。
接著三人異口同聲：“都不想說你倆！”
程盼笑著還是跟餘生這樣前後牽著，說也不能說什麼餘生愛他。
他看著餘生擺來擺去可愛的後腦勺。
越到橋儘頭上了地麵，程盼看到了本不該出席人員李為國，李為國正在晨跑，這山頭離市裡挺遠，二狗不容易
不容易在減那麼久肥，瘦一點又胖回來，倒是體型比以前壯實一點，畢竟李為國吃還是吃挺多，間接性節食，半年能餓個一兩頓，助力選項每晚體訓隊還有聚餐，一週還要喝個啤酒什麼的
李為國沒看到他們，繼續仰頭快跑，跑到他們身側，曾凡友叫了一聲“天霸”，李為國愣著停下，喘著大氣看著他們，然後開始痛擊出去玩居然不叫他，最後逮著程盼不放，一直狂罵
餘生也被罵得半死，但一直沒回頭，還是那樣牽著他。
李為國說到快斷氣，垂眼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緊扣的手，更沒好氣了：“你們惡不惡心啊，無語了。”
“是的，”曾凡友說著，“真是不忍直視。”
“怎麼說話呢。”武樣又來了一句。
餘生聞言側頭笑了笑，回過頭扯著他的手晃了兩蕩：“你們懂什麼啊！這叫美少年之戀～”
“我靠”於是眾人愣了。
程盼看著餘生“愉悅”的後腦勺，絕世美少年。
這趟爬山之旅的收獲就是腿廢了三天，餘生這次還總結經驗教訓可以爬山，不能下山，特彆是腦力活動多的人。
明明上山，腿非但不疼，還打了大半夜牌，還整了大半夜荒唐事
下山就成了半殘廢。
他和程盼互相攙扶了三天，他比程盼先恢複，程盼依然走路不穩。
也有好訊息，黃曉雪的病情基本得到了控製，因為軒轅喳的母親大人不知道從哪打聽到軒轅喳和黃曉雪這類文靜尖子生出去玩這事，開心的給他們湊了個學習對子，每天逼著軒轅喳去找黃曉雪，隻差把書搬到二班一起讀，於是三餐搭子自然換了人選，軒轅喳吃飯速度不僅慢，而且磨人，黃曉雪久而久之食慾都不旺盛了。
轉眼到夏天，臨近期末，每天都是嘻嘻哈哈，開開心心，和周圍一大堆人的熱熱鬨鬨，唯一餘生有些無語的是
從山頂那天後，一直到現在，程盼每天都會讓他三千遍。
這這這，這誰說得下去啊！
他是愛程盼可可
終於今天當他坐在教室。真的是恬不知恥唸到第五百八十二遍的時候，餘生實在忍不了了，他轉頭盯著程盼：“大哥！真彆唸了再念都沒感情了。”
“繼續。”程盼依舊，腿好了了不起啊！
“我靠？”餘生瞪大眼，完全無語了，“你每天讓我念，你自己怎麼不說。”
“怎麼沒說，”程盼輕輕皺起眉，開始撒謊，“每天都說，從很久以前。”
“畫外音是嗎！”餘生有些沒好氣，繼續瞪程盼兩眼。
“繼續。”程盼毫不留情。
“我愛你。”餘生撇著嘴，苦哈哈的。
“嗯。”
“我愛你。”
三秒後，程盼：“嗯？”
“我愛你我愛你！”
“嗯。”
“我愛我愛我愛你”
“這算一遍。”
餘生：“”
他真的是瞪著程盼：“人家我愛你你愛我說的場景都那麼浪漫，你倒好，讓我乾念！”
“浪漫？”程盼回頭看了眼他。
“是啊！浪漫！”餘生又說，“浪漫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好嗎？程盼，三千遍真的太多了太多太多了”
他又開始撒嬌式的求著：“太多了～”
程盼卻說：“還差2413遍。”
餘生：“”
他捂著額：“小盼，有時候愛不說更珍貴。”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愛我。”
“我還不愛你？都準備把屁股貢獻給你了！”
“餘生，你一天腦子在想什麼。”
“你說我想什麼，十七八歲我能想什麼我天天都想操｜你”
見程盼眼神殺來，餘生趕緊改口：“天天都想被你操”
“先不要提這個操不操，先把你欠我的2413還了。”
餘生真的是，口嗨一時爽，兌現起來
“程盼我愛你”他靠過去抱著程盼，“不要說那麼多了嘛太多啦我愛你我愛你我每天都說可以嗎但是三千遍真的太多了”
“2410。”
餘生停止撒嬌，麵無表情撤離，程盼真的好變態。
他拿起手機，老姐給他發了微信，時間是一小時前，所以看看程盼多磨人！
——晚自習滾出來，沈文豐老媽今天下午請吃飯，他們搬家了，地址發你了。
餘生瞅了瞅地址，嘖嘖嘖，新搬家的地兒不錯啊，還是彆墅區雖然是區裡麵的大平層。
他放回手機，邊收包邊說：“小盼晚上不陪你自習了，我姐找我有事，放完學，早點回去，今天可是週五哦，彆到處去惹你懂的。”
“我惹？”程盼擡了擡眉，“什麼？”
“就是惹！嗯不準跟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講話，特彆是姓吳的！”
程盼：“”
餘生抱著包，“那我走了，程盼我愛你！”
“還差2409遍。”程盼說了一句，扯住他書包帶。
“知道了，”餘生簡直咬著牙，“今天晚上打電話說可以嗎！”
“我等你。”程盼慢慢鬆開帶子。
打車過去沒要一會兒，但餘生還是差點睡著了，先補補體力吧，吃飯吃飯，一想到晚上的幾億遍他人有點麻嗓子也有點乾
沈文豐家在的這片彆墅區依山傍水，難得還在鬨市，就算大平層也要花費不少，沾光了，能到熙街對麵彆墅片區來逛逛。
這麼多年沒聯係，還是提點禮物吧，好歹是曾經走動的人主要檔次太高。
餘生在小區附近買了時節水果，到沈文豐家的時候，是伯母開的門，且一臉臭
早知道，這水果就不買了。
“來了。”沈伯母看著他。
“伯母好。”餘生打了個招呼。
沈文豐母親沒說什麼，點了頭，轉身走進廚房，餘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脫鞋，還是問問有沒有鞋套。
好在沈文豐還是個人，他從沙發邊過來，讓他不用脫鞋，但餘生還是讓他拿了鞋套給他。
沈文豐跟他打了招呼，提過水果走進廚房，半天沒出來，估計跟老媽“抗議”去了。
老姐坐在沙發上，臉色也不怎麼好，跟伯母半斤八兩，餘生走過去坐下，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沒看出人不想搭理我們嗎，”餘盎然斜眼看著他，“請家裡吃飯，我還真以為轉性了，大概就想讓我看看家裡多大多豪，掂量自己配不配得上吧。”
“喲？我掂量一下，”餘生掃了眼裝潢，的確他回過頭看著老姐，“你的確配不上。”
“滾蛋！”餘盎然皺了皺眉又瞪他，“你還提水果，你個狗腿子。”
“我怎麼知道，”餘生也繼續皺著眉，“要早知道，花那錢乾嘛。”
“待會兒吃飯彆給我客氣，”餘盎然沒好氣的從桌上撕開一包開心果，“吃窮他們。”
餘生無語的點頭，嫁姐這條路，挺難走。
老姐果然沒說錯，沈文豐老媽對他們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一頓飯吃多少口唸叨多少句，害得這一桌好菜誰都沒心情動，還有老姐愛吃的鍋包肉呢，即便這道賣相一看就是南方手藝
餘生擡眼看著一臉失去至寶還在唸叨的沈伯母，唸的叨的既鄙視家庭，也鄙視文化程度，當然是老姐文化程度
這個沒辦法，老姐素質的確不高，但家庭，餘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且不說他家出事之前早在外地買彆墅，隻是老媽不願意那麼早離開故鄉。
隻單單提一下，沈文豐高考到那個城市，他們家對沈文豐的照顧，有些話實在這伯母不配啊。
老姐在旁邊安靜的吃著飯，一句話沒說，嘖，餘生笑了笑，炸的前兆。
他還不瞭解餘盎然？
果然，一碗湯的功夫，老姐放下碗抿了抿嘴巴，擡起頭看著沈伯母：“伯母，您兒子這麼出息，您肯定很疼愛，我也不說多的，一百萬總行吧，我立馬分手。”
“你”沈伯母愣了愣。
老姐繼續又說：“要少了？那一百五十萬吧，我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主要您兒子也不值那個價。”
“盎然”沈文豐在旁邊難堪的叫了一聲。
“閉嘴，”老姐轉頭瞪著沈文豐，“這頓飯你吃開心了是吧？還是耳朵沒長？聽不清你媽怎麼講話嗎？”
其實也沒怎麼講，沈伯母還是挺有素質，隻是語氣比較優越，叨的比較高階，含沙射影，餘生模仿不來。
這邊兒沈文豐沉著臉沒說話，倒是沈伯母氣慘了，瞅著老姐，一臉黑：“你你！”
餘生有些好笑，老姐脾氣的確大，但從來不會在長輩麵前叫板，除非長輩先找茬兒，今兒忍這麼久？也不知道他來之前，老姐已經受多少氣了，才發這麼大脾氣。
嘖，沈老師不行啊。
其實餘生也知道沈文豐不是媽寶男，隻是自古忠義難兩全，所以得拿出態度，否則老姐同意這門親事，他都不同意。
果然，沈文豐繼續當了個人。
“媽，”沈文豐站起來看著她，“彆再為難她了，您為什麼不怪我，是我喜歡她，愛她，求著她，您到底有什麼立場怪她？”
沈伯母愣著張了張口沒說話，沈文豐伸手牽著老姐的手，用力捏緊：“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您不是不知道，明明您也不討厭盎然，明明昨天還很開心的去買她愛吃的菜，為什麼一定要藏著掖著，彼此傷害。”
因為沈伯母不知道真相，餘生擡眼看著老姐，老姐表情倒沒什麼反應，顯然，關瑤沒撒謊，老姐從頭至尾都知道是關瑤搞的鬼，隻是自己失望了
對自己失望，也對“閨蜜”失望，興許還對與沈文豐的未來失望。
沈伯母終究是紅著眼眶點了點頭，輕聲說：“吃飯吧，一桌菜呢，文豐特意準備的。”
“是您做的準備。”沈文豐“拆穿”了她。
接著轉頭看著老姐，老姐也不算“得理不饒人”，隻是脾氣上來了。
老大媽點點頭也繼續吃飯。
嘖，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沒自己什麼事兒，餘生吃完飯待了一會兒，準備告辭，老姐吃的滾圓，摸著肚皮，朝他點了點頭，連路上注意安全都沒說，更彆提打車費
她躺在沙發上看著沈文豐，伸手一指：“小蚊子，去給我拿點健胃消食片吧！謝謝！”
小蚊子，餘生愣了愣，他差點忘記這是老姐對沈文豐的愛稱了，吵架屎蚊子，有事相求小蚊子。
這邊沈文豐剛把消食片拿來，餘盎然又讓他喂。
餘生：“”
結果沈文豐剛喂到嘴邊，餘盎然說著：“好想抽根煙啊，小蚊子。”
沈老師這才把消食片喂進她嘴裡，來了一句：“你信不信我生氣了，餘盎然。”
“信啊，”老姐點頭，“和好前，盎然前，盎然後，和好後，我生氣了餘盎然，我生氣了我”
沈文豐氣的背過了身去。
餘盎然“哈哈”笑起來：“好傻逼啊你，哎呀錯了錯了！”
餘生：“”
好傻逼這倆人。
其實他吃的也有點撐，畢竟老姐“吩咐”，所以餘生打算在這富人區逛會兒再回一趟學校，還是想見程盼，哪怕被逼三千遍。
出門逛了一會兒，他看到前麵迎麵走來一個遛狗的人，看著挺像陳默，但打招呼是不可能的，那麼大隻狗！
正準備溜，狗主人開口了：“餘生？”
“果然是你”餘生皺著眉，“你彆過來！”
陳默愣了愣，笑著說了一句：“等著。”
說完消失在視線裡。
沒幾分鐘，陳默兩手空空又出現，朝他走近。
“你養狗？”餘生問。
“養，”陳默點頭，“不過我早送人了，所以大部分時候寄養在彆人家，有時候我回來看看它。”
“我倒是才知道”餘生皺著眉。
“你不是怕狗嗎，”陳默又說，“所以沒讓你知道。”
“哦”餘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確怕狗，陳默又早知道？運動會除了笑話他，倒也沒嘲笑外加嚇唬。
他擡起眼第一次有些愧疚地看著陳默。
這份友情，無論明裡暗裡，都是陳默付出的多，隨叫隨到，有事陪他。他基本眼裡隻有程盼，忽略陳默也時時刻刻，連這個工具人的生日，都不知道
雖然這個工具人常常拿他和程盼打趣。
“你什麼時候生日啊？”餘生問。
“生日？”陳默樂了樂，好笑的看著他，“怎麼突然開始關心我了，驚覺愧疚？”
“倒也不是”餘生皺眉，“其實是”
就是愧疚一點點吧。
“我不過生日，”陳默回答，“對我來說每一天都一樣，都很開心，餘生，你不用覺得愧疚，我真覺得我挺開心的，雖然狐朋狗友多，但真心的也有，你跟齊然。”
“齊然？齊然跟你聯係沒？”餘生又問。
“嗯，”陳默點頭，“不聯係，我也要煩到他聯係。”
餘生也點頭，沒再說了，這逼是真的慘，也是真的重情重義，把僅有的當作唯一來對待。
齊然，他，還有餘盎然。
陳默家就在附近，餘生跟著去了一趟，這麼熟都不知道老巢在哪，一點兒不講究。
果然是彆墅，目測不止五百平，院子裡還有幾個花園匠人。
“你真是有錢人？”餘生不可思議，他知道陳默家條件應該不錯，畢竟衣服鞋子都是大牌，打個牌輸贏也大，可這麼有錢？
“超有錢。”陳默回答一句，“我爸媽遺產，我爺奶遺產，我外祖父家遺產，都是我名兒。”
餘生沒說話了，因為陳默口中所有的至親，好像都
“我知道你想什麼，沒錯，就剩我一個了。”陳默說了一句，“我從小就沒親人管，除了齊然跟我玩也沒彆人了。”
餘生不知道這該怎麼接，不過看陳默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他也沒接。
陳默走進去，一路人都朝他點頭，哈腰不至於
陳默推開彆墅大門，一西裝不革履的老頭看著陳默和陳默身後的他，眼色很沉重，餘生腳步頓了頓，那老頭看著他忽然又詭異的笑起來，笑的太不正常
笑的餘生差點兒以為他下一句：“少爺，這是您這麼多年第一次帶朋友來家裡。”
這真心的笑容。
下一秒，老頭收回笑容，馬上換張滿臉愁苦的麵看著陳默：“我很高興你回來，但你看看，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帶朋友來了，每一次來都攪得天翻地覆，再來兩次街坊四鄰該有意見了！”
“有什麼意見？”陳默聳肩挑了挑眉，“老頭，你彆騙我，我家周圍哪有鄰居。”
那老頭被噎得沒話說，揮手走了出去，偌大的水晶燈下，陳默走過去拿了串水晶葡萄，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指了指旁邊沙發：“坐！”
“好的，陳哥。”餘生點頭。
要不說有錢人就是快樂，陳默的快樂他根本想象不到，桌上什麼水果零食都有，水果刀看著比水果還貴
自己上一秒的同情可以打個折扣。
屋內有一麵牆掛著照片，是各個時期的陳默還有齊然。
終於同框了二位。
不得不說，這位陳哥從小就靚，照片看著彆提多有範兒。
還有一張他和女生的合影。
“這陳琪。”見他看著，陳默解釋了一句，“畢竟我初戀嘛，感情不一樣，而且我倆屬於和平分手，一直都是朋友。”
“分手了做朋友”餘生點點頭。
“話說，你不跟她提一提你喜歡男人這事兒？”
“程盼不讓我提。”餘生順口接過，走到沙發坐下，“不然我早提了，省的她一天騷擾我。”
“騷擾？”陳默笑笑，他想抽煙，不過看了門口老頭一眼，就在餘生以為他不會抽了，沒想到還是點上了。
“陳琪吧”陳默說著，“我估計是真喜歡上你了，你不知道天天微信巴巴的，問我你的各種事，以前八百年不找我一次。”
他感慨著吸了兩口：“你生日那天還是我攔著，否則就要去打擾你和程盼了。”
餘生皺了皺眉。
“餘生，”陳默這下掐了煙，“如果和程盼以後沒有”
“你說什麼？”餘生打斷他的話，“如果和程盼以後沒有沒有什麼？沒有未來嗎？”
“倒也沒有那意思。”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我也不管陳琪的心意，”餘生說，“我隻在乎程盼。”
他頓了頓：“我愛程盼！”
這下陳默樂笑了：“我發覺你跟齊然真的一個德性，喜歡一個人跟個幼稚鬼似的。”
“是啊，哪有陳哥這麼成熟，這麼體貼，天天跑人店裡當奴隸。”
“什麼叫奴隸，我是一個快樂的雜役好嗎。”
“雜役還能快樂”
“怎麼不快樂，”陳默挑眉，“她隻要對我笑一下，隻要跟我說兩句話。”
陳默燦然的笑起來，轉動手上打火機：“超快樂。”
“不知道誰幼稚”餘生無語。
餘生接著跟這個孤寡少年打了兩把遊戲後，天色不早了，他得回學校接程盼。
臨出門前，他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不常回來？”
“嗯，”陳默邊吃桌上零食邊點頭，“就偶爾回來開個趴。”
“偶爾你們這區挺大吧？”餘生又問。
“挺大，”陳默笑了笑，擡眼看著他，“放心吧，我知道沈文豐住這兒，怎麼著，怕我一時氣急對他下毒手？”
“是怕你難過。”餘生回答。
陳默不知道什麼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放下那包神廚小辣條：“謝啦，不過真沒事，我沒那麼脆弱，再者”
陳默默了默，繼續拿起那包辣條：“他也沒那麼大本事，入我眼。”
是啊，陳哥好有自信，雖然白都沒告過，餘生搖搖頭。
“你不信？”
“陳默，自信是好事，但”餘生又想起自己曾經的自信
但
但不得不說，麵對程盼時，特彆在不確定程盼對他的心意時他根本自信不起來。
一丁點沒法自信
陳默大概也是死鴨子嘴硬，因為還是那句老話。
慫。
連句喜歡，到現在不敢說。
不過他也沒拆穿陳默，畢竟他現在得到自己所求的時刻都覺得太幸福了，不想揭開彆人的傷口。
因為，他知道有多疼。
所以陳默這傻逼
回到學校已經下午了，天暖暖的，風有點熱。
教室門口三三兩兩揹包走人，武樣喊他：“餘生！”
餘生走過去：“嗯？”
“教室換窗簾啦！程盼累的夠嗆，你去幫幫他。”
“換什麼窗簾？”
“學校錢多唄！”
“錢多快點裝空調吧！錢多，”餘生無語，“夏天熱，冬天冷就算了，這麼熱的暑假，還要準高三補課”
武樣笑笑，餘生朝他擺手：“行了你們回去吧，我去幫程盼。”
“其實差不多也裝好了，”武樣說著，“我們走了哦，拜拜！”
“我們？”餘生剛說完就看到從廁所出來還抱著籃球背著包的曾凡友：“我說班長你倆”
曾凡友過來摟住武樣肩：“怎麼了？餘生。”
“你倆”餘生有些疑惑。
武樣拍掉曾凡友手，回頭看著餘生：“走了啊拜拜！”
“拜！”曾凡友也比了個拜拜。
這倆是不是餘生實在懷疑。
他走進班裡好家夥，三排大窗戶都換了淺綠色的窗簾，垂長的簾幔與外麵的大樹綠影相配成雙。
學校這麼小清新？文藝範？
也是此時微風浮動，簾幔飛舞，可漂亮了餘生想讓程盼來看。
可教室裡空無一人，哪有程盼？
除了
“小盼！”他喊了一聲，走到位置上。
窗簾飛舞，遮住了他們的位置。
“程盼？”他喊著，“你在裡麵嗎？”
下一秒，一雙白皙熟悉的手輕輕拉著他，帶他跌入窗簾，餘生落入了一個懷中。
“程盼！你！”
他看著眼前的程盼，程盼坐在漫天綠簾裡，好吧，坐在凳子上。
而他，坐在程盼的膝上，麵對麵的，那種有些羞恥的姿勢。
也是很幸福的姿勢。
“你窗簾換好了”餘生有些羞恥的說，但還是乖乖坐好，因為幸福嘛
“嗯，”程盼點頭，“餘生。”
“嗯？”
“你不是想要浪漫嗎？”
“啊？”
“我覺得現在很浪漫。”
“啊”餘生一怔，看了看四周，綠影綽綽，微風徐徐，的確很浪漫但是，他盯著程盼，“可在教室啊，在教室你又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程盼卻這樣說，抱著他換了個方位，餘生背抵靠在窗邊，程盼扣住他的後腦勺，綿纏的吻起來。
窗邊暖風陣陣，餘生坐在他懷裡，隻看見程盼的臉，和漫天飛舞的簾。
這場景，如夢似幻，如花遇蝶
他立馬伸手摟住程盼脖子，熱情的回應。
程盼的吻又密又緊，吻的餘生一時有些恍惚，又不住顫抖。
是的顫抖，程盼親的太密集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隻能被程盼抱著，也隻能牢牢抱著程盼。
等他稍微適應，二人便開始在教室簾幔裡，藏起來，互相親噬，難舍難分。
而所有難言的話，隨著越飛越舞的簾幔一一訴說。
風越來越大，程盼和餘生也越來越急，綠布簾開始隨風亂舞。
程盼開始低沉的喊他：“餘生”
“嗯”
“說你愛我。”
“我愛程盼”
“說你愛我。”
“我愛你。”
餘生被親的實在沒空說話，隻好抽間隙回答。
程盼緊緊親著他，“你覺得夠麼？”
“我我愛你我愛你”餘生有些被親的喘不上氣了，“我愛你”
而且在教室，他真的怕自己憋不住
“程盼我”他這剛覺得憋不住，突然感覺自己被程盼抱著而程盼那裡
鼓的跟什麼似的。
程盼顯然也發現他發現了，更緊的吻他。
“程盼會出事的”
實際上已經出事了，餘生整個人都在抖，程盼今天好“暴力”哦。
“說你愛我。”
“我愛你、可是”
“我不會做什麼的”程盼說著，終於放鬆了一點力度，低頭輕輕咬了他一口，“餘生”
程盼竟然咬他雖然不疼。
餘生怔怔回答：“嗯”
“不要讓我再提醒你了。”程盼這樣說，動作不空，語氣卻溫柔至極。
“我愛你我愛你”
不管了餘生回應著程盼的吻，也親了一口又一口，整個人陷在程盼懷裡，“我愛你嗯好愛你”
程盼的吻就沒停過，溫柔的臉在綠簾幔中若隱若現，而那雙簡直可以說不講理的唇和他密不可分的接觸著。
還咬了他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程盼我愛你”餘生實在被親的投降瞭如果現在要來個人進教室，一定能看見這層層簾幔後，蓋住的兩個交纏的人影。
他被程盼抱著，坐在他懷中，幾乎是沒有間隙的親吻著。
和他一遍又一遍的我愛你程盼
“我愛你我愛你”他依然回應著程盼的吻，回應一下，唇就被堵一次。
回應一次，程盼就瘋狂的親他
回應一次，程盼就瘋一次。
“餘生”他喊著。
“我愛程盼程盼我愛你嗯”
不需要程盼提醒，餘生也瘋狂的叫起來：“我愛你程盼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也急促的回吻：“程盼我愛你我愛你嗯嗯愛你嗯你笑什麼！？”
程盼低聲笑著：“餘生你叫的好可愛。”說著在他紅紅的唇上點了一下。又看著他。
“程盼你這個變態！我愛你！”餘生又親又摟又抱他。
“餘生”程盼低聲喊他，又吻了上來，“繼續。”
“我愛你程盼”
而變態的程盼，在他聲聲不息中，也越來越不溫柔，扣住他後腦勺的手，將兩人幾乎扣到了毫無間隙
這真是個浪漫的吻，綠影綽綽，聲聲入心。在差點被吻暈前，餘生幾乎脫力的抓住手邊飛舞的布幔想。
連簾幔都知道，他愛程盼。
連簾幔都知道，程盼更愛他
還有永無止境的，語句呢喃的。
“餘生”
“嗯我愛你”
愛到快要溺死在這個吻裡
他願意溺死在每一個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