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無你,山河寂寥 029
你的神來啦
紅麓星盜團,
一年前襲擊星際航道失敗被捕,全員判處一百二十年有期徒刑。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考覈開始前一週,
紅麓星盜團被X11號囚星移交給首都星地下?監獄,隻要配合第一軍校順利完成開學考覈,即可?獲得減刑。
紅麓星盜團二把手?堅稱:“倒不是想減刑,主要是好學,很久沒重新感受一下?校園青春了。”
進入約勃星後,一夥兒人始終潛伏著不曾露麵。
溫嚴靠著牆壁曲腿坐著,手?裡捏著一個特質通訊器,
寬大的?鬥篷隔絕了外界,
為他傳去源源不斷的?暖意。
自從當初那次瀕死的?體驗之後,
溫嚴就十分畏寒、恐光,尤其是紅光,
連紅色的?探照燈都能讓他資訊素失控。
“頭兒,
”二把手?磨磨蹭蹭的?擠了過來:“那些?大人還沒給指示嗎?”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給首都星大少爺們一點驚喜了。
溫嚴白了他一眼,手?裡的?通訊器突然閃了兩下?,
輕微的?電流聲過後,重歸寂靜。
星盜們手?忙腳亂的?圍了過來,
看?洪水猛獸似的?盯著溫嚴手?裡的?通訊器,幾秒後,輕柔的?男聲傳了出來。
“你們現在?在?哪兒?”
溫嚴回道:“大人,
我們在?森林區域最南邊的?山洞裡,
這裡和沙漠接壤…”
齊列徑直打?斷了他:“去西邊,
找一個叫陸浮的?學生。”
頂著教導主任和宋泉好奇的?視線,
齊列對著手?裡的?通訊器說:“試探出他的?底牌。”
陸浮究竟是怎麼“看?”到的??
齊列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瞼,
難道是謝為禎做了什麼嗎?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樂意為您效勞,還請您將?他的?姓名和照片傳送過來。”
齊列滿意的?彎唇,
手?指一壓終斷了通訊。
宋泉隱晦的?撇了眼校長,閉目養神的?男人似乎並不在?意齊列的?所作所為,甚至可?以說是放任。
反倒是一向古板嚴肅的?教導主任開了腔:“齊老師,這樣單獨針對一名學生並不合適。”
齊列不以為然,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主任,您誤會了。”
“陸浮同學先前在?維度直播采訪時的?發言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我隻是希望藉此機會證明?他的?能力。”
“況且,”齊列細長的?狐狸眼眨了眨,一張溫潤儒雅的?臉全因這雙眼睛顯得格外精明?:“您難道不好奇,陸浮同學究竟是怎麼看?到的?嗎?”
他們先後派了不少人去五等星調查陸浮的?生平經?曆,得到的?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然而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五等星居民?們無一不是守口如?瓶、諱莫如?深,好似這個名字提都不能提。
不光是齊列,其他教職人員也對陸浮的?身份來曆持懷疑態度。
聽他這麼說,教導主任沉吟了幾秒,坐了回去,算是預設了他的?行為。
另一邊,約勃星的?山洞中。
通訊結束通話後,溫嚴緊了緊鬥篷,將?自己裸露在?外的?下?半張臉一並裹了進去。
二把手?呆呆張著嘴,用僅有的?腦容量梳理自己聽到的?資訊,許久後,他打?結的?舌頭終於捋順了,不可?置信的?問:“陸浮?他剛剛說的?是陸浮嗎?”
“可?能隻是重名,”一旁穿著馬甲的?星盜拔高了聲調,欲蓋彌彰的?說:“這又不是很少見的?名字,對吧?就像那什麼張三李四,重名的?人到處都是!”
“頭兒,你彆緊張,我們進監獄前陸浮還在?五等星呢,怎麼可?能跑來首都星?”
溫嚴悶悶的?說:“一年前,我也沒想到以後會替首都星那群天殺的?門閥乾活兒。”
二把手?還停留在?震驚之中。
他晃了晃腦袋,看?向把自己裹成粽子的?首領:“頭兒,要真是那個陸浮,我們這活兒還乾嗎?”
“乾!”擲地有聲、斬釘截鐵。
溫嚴鬥篷下?的?眸子陰測測的?眯起:“他欠我一條命,總要還回來。”
話落,似乎是回憶起了某個刻骨銘心的?經?曆,溫嚴打?了個寒顫,蜷縮著身體向火堆的?方向移了移。
“叫兄弟們把蛇喂飽了,咱們今晚就向西邊趕,打?他個措手?不及。”
二把手?看?著意氣昂揚的?首領,心虛的?轉了轉眼珠,“頭兒,要不咱們先等等,大人還沒把照片傳送過來,說不定…”
話音未落,外麵的?星盜叫了起來:“頭兒,蛇把自己玩打?結了!”
溫嚴裹著鬥篷走了出去,奶白色的巨蛇懨懨的趴在地上?,身體的?後半截纏在?巨石上?,尾巴尖在?空中不停的?晃動?。
看?到溫嚴,巨蛇仰著脖子伸出分叉的?舌尖,“嘶嘶”的?發出委屈的?叫聲。
溫嚴捏了捏眉心,叫來幾個星盜上?去替它解開,摸著巨蛇的?鱗片,溫嚴歎了口氣:“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笨。”
巨蛇聽懂了溫嚴的意思,尾巴尖也耷拉了下?去。
“頭兒…”二把手?追了出來,話還沒出口就被巨蛇一尾巴抽了出去。
遭了無妄之災的二把手從草地上爬起來,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最後隻能當巨蛇由犯蠢了。
溫嚴安撫的拍了拍巨蛇的?腦袋,接著看?向二把手?:“不用再說了,我有預感,這個陸浮就是他。”
二把手?苦著臉閉上?了嘴。
怕的?就是這個。
森林西邊,西蒙用手?指沾了點湖水將?自己的?觸角細細的?擦了一遍,炸開的?鱗片像是倒鉤般。
陸浮拖著下?巴拉長了聲音問:“你不洗澡,光洗觸須,有什麼特殊作用嗎?”
除非雌蟲的?觸須能夠用來當導航,不然陸浮不能理解這樣本末倒置的?行為。
西蒙嗤笑:“如?果求偶算特殊作用的?話。”
將?觸須上?的?水甩乾,西蒙走到陸浮身側坐下?,同樣被水浸濕的?棕發一縷縷黏在?頸側。
“你們人類劃分的?A級星盜有多強?”
人類星盜按照危害性劃分等級,蟲族星盜則不然,他們按照罪行嚴重程度進行劃分,有些?武力值不強的?經?濟犯甚至能擠進S級的?佇列。
陸浮斟酌了幾秒道:“大概是,會被烏鴉當成口糧的?水平。”
西蒙抓了抓濕發,用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陸浮:“這是人類的?冷笑話嗎?”
少年漂亮的?臉上?浮起笑:“是事實?。”
陸浮上?半身向著西蒙的?方向靠了靠,上?挑桃花眼半眯:“你聽說過嗎?我的?身份。”
從蟲族的?標準看?,西蒙無疑是優秀的?,但在?人族文明?範圍內,西蒙顯然沒什麼文化?,當然,陸浮也沒有。
但當陸浮露出深奧的?表情時,人們都會覺得他很有文化?。
多虧了陸浮這張臉比較有欺騙性。
西蒙果然被唬住了,他遲疑的?磨了磨唇內壁,將?自己知道的?傳聞說了出來:“窮凶極惡的?五等星平民??”
前麵那個修飾詞就不用特地強調了。
陸浮斜眼瞧著他,好似在?端詳西蒙的?相貌,又好像什麼都沒看?。
“塞布星有很多烏鴉,”少年的?聲音像是含著一抹氤氳的?雨氣:“一年前、或許還要再早一些?,有一夥兒外來的?A級星盜團和地頭蛇起了衝突…”
一年前,欽西城。
雨後的?欽西城比往常溫度低一些?,烏雲散去,一輪赤紅的?月高懸。
瑰麗、不詳。
槍聲驚動?了枝頭的?烏鴉,它們撲騰著發出不甚悅耳的?叫聲,遮天蔽日的?將?月光吞噬。
一條狹窄的?巷子延伸出層層台階,越往下?越幽深,所有見不得光的?事都在?這裡上?演。
“砰砰砰!”
連續幾聲槍響,一切塵埃落定。
上?半身**的?男人跪在?地上?,雙手?被麻繩捆在?身後,他的?背後躺著七八具橫亙的?屍體,血流了一地,一直蔓延到男人的?膝下?,洇濕了西裝布料。
在?他的?正前方站著四名地下?城的?員工,懷裡抱著機槍,槍口還冒著煙。
溫嚴顫抖著身體抬起眼,越過這些?穿著西裝的?劊子手?,幾層台階之上?,一名黑發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水紅色的?月光投射下?來,像是一圈光影懸在?少年的?背後,晃得人眼中生理性的?泛起淚水。
男人難受的?眯起眼,透過淚與血看?到了少年緩緩揚起的?唇角,紅得像是抹了胭脂。
陸浮從台階上?走了下?來,靴底同水泥地麵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黑色長發披在?背後,因少年的?步伐而晃動?。
“神的?造物需將?一切獻與神明?,無論?財富、肉體還是生命。”少年輕聲念著男人手?臂上?的?紋身,啞然失笑。
“溫嚴,你在?塞布星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不明?白,地下?城不會為神明?讓道?”
“神會來救你嗎?”
Beta的?逼近和話語給了溫嚴極大的?刺激,他跪在?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英俊的?五官因憤怒而扭曲。
溫嚴睜著布滿血絲的?赤紅雙眼,咬牙切齒的?說:“你怎麼敢侮辱神明?!你會受到詛咒的?!你這可?恨的?、卑劣的?違逆神之人!”
陸浮是住在?教堂裡的?孩子,他受儘了神的?恩澤,怎麼能為了地下?城給的?蠅頭小利,就背棄神明??
盤旋的?烏鴉們重新落了下?來,收攏羽翼俯首看?著下?方的?人們,深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
他的?怒罵沒有得到回應。
陸浮在?他的?身前站定,抬腳踩住了星盜的?膝蓋,微微俯身,柔順的?長發自肩頭滑落,像是一條絞刑索,隨時會對男人判下?死刑。
“槍。”
陸浮攤開手?,皮質的?露指手?套裹住了Beta蒼白到病態的?麵板。
一旁的?男人從腰間抽出手?槍遞上?,陸浮隨手?顛了顛重量,滿意的?彎起月牙似的?眼:“裡麵還剩下?一顆子彈,你要和我玩一輪嗎?”
“試試看?,你的?神明?究竟有沒有降下?詛咒。”
溫嚴喉結滾了滾,額頭流下?的?血已經?乾成了一層血殼黏在?臉上?,隨著他的?表情變化?而裂開細細的?紋路。
Beta聞不到資訊素,不知道星盜的?周身跳動?著恐懼與不安,但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一切。
溫嚴低下?頭默唸了幾句禱詞,隨後語氣飄忽的?說:“就算我贏了,地下?城的?人也不會放我活著離開。”
陸浮眯起眼尾,麵上?笑容明?顯了些?,他撩起垂落的?發絲挽到耳後,低聲笑道:“確實?。”
“如?果你贏了,就要給我陪葬。”
溫嚴錯愕的?抬起頭,他本意是激陸浮一把,讓他說出類似於贏了就放他走的?話。
呸!這群混蛋!
“這根本不公平,”男人低吼道:“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喜怒無常的?少年像被他說服了一般,直起身托著下?巴點點頭。
沉吟片刻後,他輕笑著說:“你贏了,我就放你走,誰也不準報複你。”
“好,好!”
峯迴路轉,溫嚴立刻應了下?來,眼中重新點燃希望的?光,他激動?了反複念誦禱詞,連額頭的?傷口都沒那麼痛了。
陸浮眸中燃燒著惡意的?火焰,他偏過頭發出低笑,像是一滴毒液滲進了人的?骨頭縫裡,又似附骨之蛆,陰冷而難以擺脫。
居然將?生存的?希望寄托到背棄神明?之人身上?,你的?神明?會偷偷哭泣吧?
蠢貨。
“好,抬起頭,挺直腰,嗯…姿勢不錯,”陸浮一邊說一邊後退兩步,抬手?舉起槍,笑著調侃道:“來,笑一個。”
溫嚴繃著臉,雙目堅定的?看?向正前方,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不要害怕,不要慌張,神明?在?你的?身後,在?你的?肋下?,在?你的?心臟。
“砰!”
子彈穿透了星盜**的?胸膛,深深的?鑿進心臟,他全身一顫,棕色的?瞳孔驟然擴大了一圈,眸子裡倒映出少年溫柔卻飽含著惡意的?笑容。
怎麼會
不是六分之一的?概率嗎?
鐵鏽味在?巷子裡發酵,星盜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似的?垂下?頭,身子晃了晃,倒在?了臟汙的?地麵上?。
他的?雙手?被束縛在?背後,甚至沒辦法堵住心口的?血洞。
星盜劇烈掙紮了幾秒,力竭感席捲而來,鎮壓了反抗。
他認命了一般徹底閉上?眼,隻有胸腔還在?劇烈的?起伏,試圖汲取氧氣以延緩死亡的?腳步。
陸浮垂眸看?著他,哼笑了一聲,單手?靈活的?卸下?彈夾,五指一鬆,幾個子彈劈裡啪啦的?砸在?水泥地麵上?,順著慣性向前滾動?。
聽到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男人艱難的?轉過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陸浮的?靴邊滾落了五顆子彈。
這把槍從一開始就是滿的?。
騙子!!!
你這個騙子!神明?絕不會容忍你的?存在?!
他想要發出歇斯底裡的?嘶吼,耳邊卻隻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眼前一陣陣發黑,光影重重。
不,不要!
溫嚴拚儘全力抵抗沉重的?眼皮,竭力睜開眼。
他看?到了陸浮拾級而上?的?背影,腥紅的?月光在?他黑色的?長發上?流動?,凝聚成一條岩漿般刺目的?河。
走動?間帶起的?氣流牽動?衣擺飛起,血在?他的?靴底凝固。
男人們跟在?他的?身後,卻不約而同的?與少年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
烏鴉瘋狂的?嘶鳴,展開漆黑的?羽翼滑翔而下?,啃食一具具東倒西歪的?屍體。
“神啊…”
一個字就是一口血。
溫嚴癡癡的?流下?淚水,和滿地的?鮮血、烏鴉羽毛混合在?一起。
神的?造物需將?一切獻與神明?,無論?財富、肉體還是生命。
神,果然是真實?存在?的?。
溫嚴在?烏鴉撲上?來時緩緩闔上?了眼。
走出巷子,陸浮反手?將?槍插進了一名地下?城員工的?腰側,貼著他的?耳說:“紅麓星盜團還有漏網之魚,派人去找。”
“是。”男人領命而去。
回去的?路上?,陸浮腳尖一轉去了教堂。
自從擁有了自己的?家之後,陸浮來這裡的?次數就少了,黑夜中的?教堂安靜的?佇立著,似一頭沉睡的?龐大野獸,趴伏在?塞布星最為安全的?地帶之一。
當初最先發現教堂裡有孩子的?就是紅麓星盜團。
陸浮獨自走上?二樓,靠著落地窗俯視下?方的?花叢,花瓣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像是斷頭的?路易十六,隻剩下?空蕩蕩的?花枝站在?泥濘中。
仰起頭,少年的?嘴角勾出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
終端撥通。
“溫嚴死了。”
“現在?你該告訴我,他究竟做了什麼惹來地下?城的?追殺了吧。”
“諾加。”
沾著血一般鮮豔的?唇一張一合,陸浮透過玻璃窗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豔麗的?眉眼爬上?了揮之不去的?戾氣,潛伏的?蛇露出了毒牙,蓄勢待發。
將?事情挑挑揀揀的?告訴西蒙顯然不行,陸浮向來不擅長應付直覺係。
所以,他編了一個可?憐的?故事。
“塞布星的?屋子都是無主的?,今天住的?人或許明?天就再也回不來了,直接入室爭奪房屋也是非常常見的?情況。”
所以經?常有人高空拋物。
走在?路上?差點被墜落的?屍體砸到的?概率和喝水喝到漂白劑的?概率差不多。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正好能補補微量元素。
少年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有些?失落:“我兒時住在?一座遠離居民?樓的?教堂裡,那裡很少有人出沒,教堂後麵是一片墓地。”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墓地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哪裡比得上?塞布星純天然無公害的?分解者。
說到這,陸浮仰起臉,看?著一言不發的?西蒙:“那裡有很多烏鴉。”
“最多的?時候,天上?是看?不到太陽的?,沒有光也沒有熱,像是誤闖了另一個世界。”
本來也看?不到。
“某次,有一夥兒星盜闖進了教堂,他們扶著受傷的?同伴,在?他的?傷口裡澆了教堂裡的?聖水。”
陸浮記得,祭桌的?那些?杯子裡永遠有水,就算他前一天喝乾淨了,第二天依然滿滿當當。
西蒙接話道:“他們活下?來了?”
“他們死了。”陸浮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向著悲傷靠攏。
都說了水裡有漂白劑。
西蒙拖著下?巴的?手?放了下?來,他當然不存在?什麼同情心,他隻是好奇,陸浮為什麼要對他講述“過往”?
一起睡、摸後頸、壓舌根、傾訴過去…即使西蒙在?對感情方麵不敏感,也忍不住開始多想。
頭頂的?須須輕顫了一下?,西蒙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過於興奮的?觸須,從頂端一直捋到根部。
好不容易觸須平靜下?去,纏在?褲子裡的?尾勾又躁動?的?收緊,細密的?甲鱗呼吸般一收一縮。
【018:看?不出來,你以前過得挺慘。】
【018:但是就算你告訴西蒙,他也不會幫你對付星盜吧?】
蟲族的?對外形象一向是殘忍與冷血。
【陸浮:殺豬盤你真信啊。】
暗自觀察了幾秒西蒙的?表情,陸浮最終放棄從感情遲鈍的?蟲族身上?做閱讀理解。
想起剛剛通過小甲蟲看?到的?巨蛇,陸浮心情又明?朗了些?。
當初從陸浮這裡逃出去的?時候,小蛇隻有兩米多,現在?體型居然已經?能和異獸媲美?了。
果然喝過教堂的?水就是不一樣。
【…怎麼說,有點慘…】
【雖然他之前的?發言有些?不妥,但是確實?也沒有太過分…】
【不懂前麵的?在?同情什麼,陸浮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時旭主動?追逐,強大的?蟲族隊友,現在?還是積分第一,彆真給他當上?首席了!】
【這才第一天,之後怎麼樣還不好說呢,我看?齊之裕他們很快就能到森林了。】
【怎麼會有星盜闖入?第一軍校沒派人封鎖約勃星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前麵的?,你不是在?釣魚吧?】
齊列微笑著聽完了陸浮的?“過往”,隻信了個三分。
雖然他派去的?人沒查到什麼有效資訊,但這恰恰就是最重要的?資訊。
如?果不是陸浮身份特殊,塞布星的?居民?怎麼會一提到他就三緘其口?
再加上?之前在?009號星艦上?陸浮麵對星盜的?表現,齊列基本確信,陸浮和星盜多半有點關係。
說不定…青年狡黠的?眯起細長的?眼,尾端微微上?翹,笑得像狐狸,說不定,陸浮就是星盜。
校長罕見的?有了點反應,他緩緩睜開眼,遊移的?視線很快鎖定了螢幕中神色落寞的?少年。
“塞布星有教堂?”
整個首都星所有的?教堂都拆乾淨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依然有人在?家裡偷偷供奉神。
塞布星這種?“垃圾帝國”,居然也有人願意花錢建一座隻能看?不能吃的?教堂嗎?
山洞中
“頭兒,”二把手?一邊給火堆添柴一邊問:“蛇當初為什麼會救你啊?”
紅麓星盜團的?成員們都知道,Alpha的?體質捱上?一槍也未必會死,真正對他的?性命造成威脅的?是那群虎視眈眈的?烏鴉。
誰也不知道那條蛇為什麼會從烏鴉的?口下?救出溫嚴,就連溫嚴自己最初也以為是蛇想要獨吞他。
雙手?放在?火上?烤著,溫嚴篤定的?說:“是神派它來救我的?。”
“一定是神不願意看?著祂虔誠的?信徒就這麼悲慘的?死去,纔派出使者來拯救我!”
聽到溫嚴斬釘截鐵的?話,二把手?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了。
他們團裡的?成員或多或少都信神,但是像溫嚴這樣狂熱到近乎病態的?還是少數。
溫嚴不知道自己在?屬下?眼裡已經?和“狂信徒”畫上?了等號,棕色的?眸中是一片燃燒的?火光。
陸浮如?果知道他沒死,還將?殘餘的?手?下?重新聚集到一起,會作何感想?
你會害怕嗎?
你會逃跑嗎?
陸浮,你一定要等著我。
等我來賜予你神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