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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無你,山河寂寥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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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臥底我是臥底?

傅以榕今天沉默了三次。

第一次,
他認出了突然出現的星艦上貼著灰鴉星盜團的標誌,星盜公然劫獄,
囂張的令人歎為觀止。

第二次,他發現那艘星艦除了烏鴉圖案的部分,其?他地方的設計都?與?像是齊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第三次,他發現自己?錯估了陸浮。

“你?覺得,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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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榕看著螢幕中的少?年,想不通陸浮此時的舉動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把這?些人劫持了有什麼用??

向灰鴉投誠?

卡勒小心?翼翼的說:“我猜,
會不會,
我隻是猜測啊,
陸浮和灰鴉會不會是一夥兒的?”

不但是一夥兒的,還是竹馬呢。

傅以榕揮了揮手:“猜得不錯,
下次彆猜了。”

見傅以榕不信,
卡勒隻好識趣的閉嘴。

他和遊冬不熟,遊冬屬於代理教皇一派,
與?主教斯萊德謝爾諾站在對立麵,因此遊冬在確認陸浮有法子離開黑鱗星後遲遲沒有提起營救教皇的事。

教皇要是回去了,
主教的地位不受影響,代理教皇站不住腳跟,可就要下台了。

彆人踢皮球,
卡勒是皮球。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代理教皇嫌棄他光吃飯不乾活,
主教嫌棄他腦子不靈活,
前?任教皇對他沒什麼印象,
如果?不是因為確實沒有拉攏的價值,
他也?不會被扔來當吃力不討好的臥底。

卡勒單手撐在傅以榕的椅背上,心?虛的屈指蹭了蹭人中。

傅以榕對他也?不是不好,
當初卡勒被塞進傅以榕手下時每天過得戰戰兢兢,生怕傳聞中的大魔王一個不高興就把他送地下去了。

幸運的是,他沒接到什麼危險的任務。

不幸的是,八年從少?尉升到中尉,卡勒已經成了整個軍部和星盜們茶餘飯後的笑料,連教廷都?不敢相信人的晉升速度怎麼能慢成這?樣。

唯一一次升職還是教廷看不下去運作的。

早年卡勒還能委屈的訴苦:“不是我不想升職,軍部升職要靠軍功啊,我哪來的軍功,你?們犧牲一下給我抓嗎?”

到後來,卡勒已經無?所謂了,就想守著兩份工資養老,傅以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看中了他。

左一句骨骼清奇,右一句大器晚成,自相矛盾的誇了幾句後,果?斷把天大的麻煩交給了他抓捕灰鴉。

相處了幾年後,卡勒也?算是摸清了傅以榕的秉性,他殺起星盜來毫不手軟是真的,對手下好也?是真的,突然派下這?個任務,卡勒第一反應就是傅以榕發現他的身份了。

但是這?不對,傅以榕不會浪費時間試探他,直接關起來還差不多,除非傅以榕其?實還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教廷的人。

這?就有了操作空間。

卡勒白天摸魚晚上摸魚,隻在傅以榕催進度的時候口頭?上表達一下抓捕灰鴉的決心?,星核燒了十多塊,戰績可查。

如此互相拉扯了一個多月,卡勒發現傅以榕不再執著於抓捕灰鴉,對他的關注也?收了回去,將懷疑的視線投降了另一個同僚。

成功了!

僥幸逃過一劫的卡勒在得知陸浮教廷餘黨的身份被傅以榕發現時,懸著的心?終於摔死了。

好訊息,傅以榕懷疑錯人了。

壞訊息,給傅以榕抓到真的了。

峯迴路轉,就在卡勒以為傅以榕要從陸浮嘴裡挖出其?他教廷成員身份下落的時候,陸浮被送去了黑鱗監獄。

又躲過一劫!

短短幾天心?臟在玩過山車,卡勒覺得自己?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不會再被輕易嚇到,又一個大瓜砸在了他的頭?上。

陸浮要去教廷當臥底。

卡勒眼前?一黑又一黑,每天陪著傅以榕看監控,又被上級拉黑了,他沒機會向教廷傳遞訊息,隻能盼望著遊冬聰明?點,卸磨殺驢。

好嘛,Alpha雙手捂住臉,從岔開的指縫間看著神色掙愣的遊冬,你?小子纔是驢啊!

螢幕中的畫麵似乎暫停了般,幾秒都?沒有人動彈。

犯人們集體?陷入了沉默,槍確實是能讓人安靜的好東西?,但握槍的人同樣重要。

高大的Alpha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看著陸浮單薄的身形,嗤笑一聲:“以為有把槍就了不起了?大少?爺,你?開過槍嗎?這?可不是過家家。”

“是啊,遊冬,你?不看好他,我們可不保證大少?爺能不能有個全屍!”

犯人們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陸浮濃密的睫毛投下淡淡陰影,同眼尾的紅交織在一起。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夥。

正好,陸浮想,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018:你?想乾什麼?】

【陸浮:黃袍加身。】

【018:???】

殺雞儆猴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有激怒其?他犯人的風險。

陸浮回身單手勾住遊冬的頸,貼著Alpha的耳邊問:“你?想活,還是想死?”

遊冬回過神,抿著唇不說話。

陸浮的欺騙讓Alpha久久不能釋懷,他這?些天的所作所為顯得何等可笑,在他暗自竊喜的時候,陸浮在想什麼呢?

“你?還騙了我什麼?”Alpha露出一絲苦笑,眸光哀傷:“陸浮,你?真的是Beta嗎?”

出現了,經典偽裝性彆!

【018:到現在還在裝,比時旭強多了。】

陸浮完全無?視了遊冬的表演,將手槍塞進了遊冬的手裡:“想死的話,你?就繼續和我複盤,想活,就拿好槍。”

摸到冷感的槍支,Alpha漆黑的瞳孔縮了縮,不敢相信陸浮就這?麼把唯一的武器拱手讓人。

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奇險嗎?所有囚犯都?想用?他當談判的籌碼呢!

遊冬本能的握緊了槍,勾在頸側手輕輕在他的麵板上蹭了一下,陸浮垂著眼看他:“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遊冬有點想笑,他是騙子,陸浮也?是騙子,騙子說的話怎麼能信?

“你?會死在這?把槍下,陸浮,你?會後悔的。”遊冬牽起唇角,像是長輩般溫柔的勸說。

他總是在陸浮麵前?笑,把壞脾氣和冷言冷語留給其?他教廷成員。

“那你?可要快點,”陸浮退後一步,裹緊不合身的囚服笑起來:“想殺我的人能從這?裡排到首都?星。”

陸浮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語畢,少?年在眾目睽睽下走出了食堂。

這?一舉動毫無?疑問深深的刺激了囚犯們,“我艸,這?麼勇?外麵的炮能把人打成肉泥吧?”

“就算是門閥也?太自信了點,說不定外麵那群人就是來殺他滅口的,電視劇裡都?這?麼演!”

“不是,他把槍都?送人了…不會是來尋死的吧?”

吵嚷間,食堂的門窗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人,更有甚者直接在牆上砸了幾個洞擴大視野。

遊冬慢了一拍,他左右看看,握緊手裡的槍,放棄了做觀眾的想法。

Alpha推開堵門的人群,跟著陸浮走了出去,他到底沒敢拿自己?的命冒險,隻走出去幾步就停住了。

【018:我把監控關了,大人,外麵風大,把黃袍披上再走吧。】

【陸浮:彆逗我笑。】

門前?的台階下,披著鬥篷的Alpha無?聲無?息的站在狂風中,他緩緩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態。

灰鴉藏在鬥篷下的臉部肌肉動了動,拉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又快到極限了,但黑鱗星沒有教堂,灰鴉隻能儘全力在陸浮麵前?保持正常。

不能被他看到那醜陋的一幕,為此,灰鴉能夠付出任何代價。

“陸浮…”低啞的聲音從布料下傳來出來:“我來接你?了。”

他在釋放善意,這?一點連沒怎麼讀過書的囚犯們都?看出來了。

“怪不得這?麼有底氣,這?就是陸浮首都?星來的姘頭?了吧?”

“不對吧,”一名omega聞著被狂風裹挾而來的資訊素,臉上有些困惑:“味道不一樣,這?人不是他的姘頭?。”

“會不會是後麵那個?”另一名Alpha指著站在陰影處的青年問。

陸浮也?看到了,在灰鴉身後不遠處,站著另一個極具存在感的Alpha諾加。

他指了指灰鴉的背,在脖子上比了個劃過去的動作,接著腦袋一歪舌頭?一吐像是死了,最?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罩。

表演完,諾加滿懷期待的用?僅剩的眼睛看著陸浮,指望從不讓他失望的少?年能猜出他的意思。

陸浮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唇,身上癢就去洗澡。

【018:好新穎的行為藝術。】

遊冬幽幽的看著這?兩個疑似陸浮戀人的Alpha,槍管在手裡轉了一圈。

資訊素味道不對並不影響遊冬看出他們對陸浮抱有什麼樣的特殊感情。

既然這?些人是來接陸浮的,那他們該怎麼辦?

中年男人焦慮的咬著牙關,陸浮答應帶他們出去,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實際承諾,反倒是他向神發誓,受到了諾言的束縛。

“遊冬,彆站在那了,”中年男人語氣中暗藏著怒意:“陸浮究竟會不會帶我們離開?”

遊冬搖搖頭?:“我不知道。”

陸浮給了他槍,又問他想活還是想死,遊冬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陸浮一定是在暗示他,殺了某個人才能得到離開的船票,甚至極端一點,殺了所有人,才能得帶唯一的離開機會。

不知道遊冬已經把他的行為陰謀化了,陸浮拉著灰鴉的手走向食堂,明?目張膽的看戲的囚犯們“唰”的一下散開了。

“來,認識一下,”陸浮按住灰鴉的肩,將他推到了遊冬麵前?:“他也?是神的信徒。”

信徒?

遊冬上下打量了幾眼灰鴉,實在不能從這?身嚴嚴實實的打扮中充看出他的信仰。

倒是後麵那個紅發金瞳的Alpha,雖然氣質不像好人,但眼罩和胸前?掛著的銀牌上都?刻著太陽圖案。

看向外麵烏泱泱一大群飛行器,遊冬問:“那他們呢?”

陸浮一口咬死:“他們也?是。”

遊冬:“……”

你?現在騙人已經不稀罕裝一下了嗎?

陸浮拍了拍手,道:“互相笑一下,我們就可以上飛船了。”

陸浮說得輕描淡寫,遊冬內心?卻?緊了一下。

陸浮果?然要帶他一起走。

終於可以離開這?裡,遊冬熟練的露出笑容,讓他沒想到的是,陸浮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至一邊後,讓食堂裡的犯人挨個出來笑了一下。

他很快理解了陸浮的意圖,下意識抬手想要攔住少?年,卻?被一直沉默著的灰鴉擋了回去。

遊冬無?心?與?他產生衝突,輕輕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該死的!

Alpha垂下眸子,眼神陰鷙的盯著腳下的石磚,陸浮居然要把整個黑鱗監獄搬空,他瘋了嗎?

這?些家夥可不懂什麼叫知恩圖報,讓他們上星艦,十分鐘之內就能組織一場大規模劫艦活動。

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陸浮究竟想做什麼?

諾加和遊冬想到了一塊去,他曖昧的貼近陸浮,提醒道:“我不保證能把他們全壓製住,當心?被反咬一口。”

陸浮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去十九層,把教皇冕下接出來。”

彆管是不是快死了,隻要能起到作用?,就算隻有一具骨架子陸浮都?不會允許他被埋沒在監獄裡。

諾加挑眉,比了個敬禮的手勢:“遵命,長官。”

等所有犯人都?一個個在灰鴉麵前?過了臉,陸浮雙手抱臂,站在灰鴉身後問:“想不想離開?”

“想!”

“這?麼點聲音,沒吃飯嗎?”

犯人們有些不爽,但為了離開還是配合的放開了嗓子吼起來:“想!”

很好。

陸浮滿意的笑起來。

這?些人長期被關在黑鱗監獄,待遇比其?他監獄差得多,是帝國少?數沒有被諾亞製藥的藥物影響到的人。

少?量成癮劑可以被人體?代謝掉,但是每隔幾個月就注射個十針八針,滾雪球一樣越積越多,那就不好處理了。

一名Beta青年站在人群中高高舉起手問:“大少?爺,我們可以上船了嗎?我保證聽?話。”

他的保證既不值錢也?不值得信任,陸浮輕笑了聲,“你?不聽?話也?無?所謂。”

偏過臉,陸浮看向灰鴉問:“東西?帶了嗎?”

灰鴉點點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銀杯,中央是澄澈的聖水,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十幾名星盜從飛行器中走了出來,各個凶神惡煞,腰間配槍,在他們的看守下,幾乎沒有犯人能夠拒絕飲用?聖水。

“呃、好痛…”第一個起反應的是中年男人。

他痛苦的彎著腰跪在地上,有什麼聲音在敲打耳膜,震得他頭?暈目眩,恍惚間,男人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他溫柔的注視著被疼痛折磨的男人。

教皇冕下…男人艱難的伸出手,試圖求得拯救。

仁慈的教皇僅僅是看著他,不言不語,直到男人徹底昏迷過去。

確定所有人都?陷入幻覺後,星盜們給犯人們戴上了鐐銬後扔進了船艙,齊家的星艦十分寬敞,即使把這?麼多人橫七豎八的扔進去也?不至於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擁擠。

很快,空蕩蕩的地麵隻剩下陸浮和灰鴉兩個人。

“彆吵了。”

簡煥白對著齊之裕招招手:“你?過來看看,這?個星艦眼熟嗎?”

“什麼眼不眼熟的,彆人的星艦關我們什麼事,你?隻管去黑鱗星就好了!”齊之裕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了過來。

看到螢幕中的影象時,他下意識收了聲。

“不是,”齊之裕揉揉眼睛,麵色從呆滯轉為震驚:“小叔怎麼比我們還快啊!”

簡煥白腳尖點地,抓著椅子轉了一圈,“應該不是齊列,那上麵貼了個星盜標誌,你?小叔大概被星盜殺了吧。”

“不可能!”齊之裕推了推他的椅子:“你?快點降落看看,說不定是我小叔又威逼利誘了一夥兒星盜替他乾活。”

簡煥白翻了個白眼,齊之裕對齊列這?麼瞭解,怎麼還敢在齊列的雷點上上躥下跳。

“轟”

星艦緩緩下落,瞬間狂風大作,陸浮抬頭?望去,被陌生星艦外殼上一個巨大的“簡”字驚了一秒。

這?麼直接嗎?

更讓他驚訝的是,簡家的星艦上跳下來一個紅發Alpha,即使距離遙遠,陸浮依然能從那熱切的奔跑姿勢中判斷出齊之裕的身份。

陸浮小聲對灰鴉說:“你?搶的星艦,他家的。”

灰鴉垂眸:“要滅口嗎?”

“沒必要。”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齊之裕激動的圍著陸浮轉了一圈,直接把灰鴉擠到了一邊,遊冬的資訊素不明?顯,反倒是諾加和時旭的資訊素撞了他一頭?一臉。

齊之裕不知道時旭偷跑的事,第一反應就是有的Alpha嘴上說很忙、沒空,其?實早就偷偷來探監了。

就知道時旭嘴裡沒一句真話!

“首席,我已經勸過小叔了,雖然他現在還不同意,但是早晚能把你?接出來!”

陸浮看著Alpha興奮的眸子,指了指被他擠開的灰鴉:“不用?,已經有人來接了。”

齊之裕這?才注意到灰鴉的存在,他眨眨眼,大腦突然高速運轉起來。

“你?是星盜對吧,你?開我家的星艦接陸浮…嗯?等會兒?”

齊之裕表情陡然變得警惕起來。

就在陸浮以為齊之裕終於聰明?了一回的時候,Alpha突然抓著陸浮的手腕把他拉遠了幾步,尖叫起來:“你?是小叔派來的人對吧,小叔是不是讓你?假裝救陸浮,然後趁他不備殺了他!”

他又轉頭?對陸浮說:“我小叔不安好心?,你?彆被他騙了,他纔不會救你?!”

【018:人怎麼能對自己?的小叔惡意揣測成這?樣?】

沒事,齊列應得的。

莫名其?妙被扣了帽子的灰鴉:“?”

隻覺得神奇。

他試圖解釋兩句,齊之裕卻?充分發揮了首都?星大少?爺的獨斷專行和你?說你?的,我信我的。

最?後還是陸浮看不下去,他無?奈的笑著說:“他是我多年不見的發小。”

啊?

“啊?”

齊之裕瞪圓的眼瞬間清澈了,他手忙腳亂的摸鼻子摸臉摸頭?發,把自己?能摸到的裸露部位都?摸了一遍,這?才複讀機一樣緩慢的說:“哦,發小啊,嗯、發小,對。”

人在尷尬的時候真的會很忙。

Alpha求助的看向陸浮:“那個,名字…?”

“灰鴉。”陸浮笑道。

齊之裕不瞭解這?個名字背後代表的含義,心?虛的遞出自己?的終端,“灰鴉是吧,要不,我給你?賠點錢吧。”

陸浮多年不見的發小,那不就是未來他和陸浮結婚時的大舅子?萬一他在陸浮麵前?說他壞話怎麼辦?

齊之裕欲哭無?淚的想,都?怪小叔!

通過高分率攝像頭?看完了下方發生的一切的簡煥白再一次發出了齊家完蛋了的感慨。

一道視訊插了進來,簡煥白隻能暫時停止觀察神奇人類賠款,接通了視訊。

金發Alpha的臉鋪滿了大螢幕,簡煥白抬手擋住過於耀眼的光芒,眯著眼問:“你?找我乾嘛?”

“齊之裕去哪了?”

簡煥白無?辜聳肩:“你?問齊列啊,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

時旭冷笑,“需要我把齊之裕登上你?的星艦的視訊投放到首都?廣場上嗎?”

維度直播的狗仔上能太空遊泳,下能鑽地挖墳,你?永遠不知道他們為了頭?條能做到什麼地步。

簡煥白嘖嘖稱奇:“你?都?這?麼厲害了,怎麼還問我?維度直播沒派個人跟在我的星艦後麵遊嗎?”

時旭緩緩笑起來:“你?最?好彆讓他和陸浮見麵,除非你?有信心?應對齊列。”

什麼意思?

簡煥白微微挑眉:“陸浮是會把他殺了還是把他綁架了?”

時旭抿唇,想起自己?之前?從季生嘴裡撬出來的情報,他並不確定季生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謹慎從來不是壞事。

在時旭成功在議會站穩腳跟之前?,他不允許發生任何變故。

“你?應該比我知道更多才對,”時旭幽幽的看著簡煥白:“關於神明?的事。”

簡煥白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笑起來:“你?居然也?信這?些?”

時旭嘲諷的眯眼:“我以前?不信。”

現在半信半疑。

如果?真的如季生所說,陸浮是被神明?選中的祭品,他的□□和靈魂都?將被神吞噬陸浮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結局。

時旭相信陸浮,但他不相信齊之裕,無?論齊之裕知道了什麼訊息,齊列都?能套出來。

齊列的任何行為都?有可能將陸浮推進火海。

“要不這?樣好了,”時旭笑吟吟的提議道:“你?把齊之裕殺了吧,沒有屍體?,齊列就死無?對證了,你?隻要一口咬死沒帶走齊之裕,他也?沒法怪罪你?。”

時旭隻管陸浮的死活,不管簡煥白和齊之裕的死活。

簡煥白“哇哦”了一聲,“啪”的結束通話了視訊。

好一個神經病。

被結束通話通訊的時旭並沒有生氣,他站起身理好西?裝,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上了高台。

台下是為他投票的選民,他們歡呼、尖叫,身體?力行的表達對時旭的支援。

值得一提的是,維度直播為了熱度從來不顧時旭的死活。

一名記者站了起來,第一個問題就堪稱爆炸:“請問,時先生,您如何解釋自己?曾經追逐過教廷餘黨這?件事?你?之前?對此是否知情,陸浮又想您傳播過教義嗎?”

沸騰的選民霎時間鴉雀無?聲,目光驚惶的看著彼此。

時旭突然也?想“哇哦”一聲了。

首都?星

傅以榕看著突然陷入黑暗的監控畫麵,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了杯可樂。

卡勒按耐不住焦急的心?,問道:“上將,您不擔心?嗎?”

“沒事,”傅以榕見怪不怪的說:“邊緣星係大部分訊號都?不好,黑鱗監獄的監控隔三差五就要黑上十天半個月。”

卡勒:“……”

為什麼每次他試圖提醒傅以榕,傅以榕都?能自己?給陸浮找到合理的解釋?

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懷疑傅以榕纔是教廷派來的臥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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