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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屍門不渡 第425章 不同頻才能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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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正月十五過了。

正月十六中午:

明宿觀門口,門檻上蘇禹敬手裡,一根發簪一直在她指頭上左右晃動著。

八郎盯著蘇禹靜的發簪看了好一陣,

“柏妮這一世開竅了,竟然會耍心計了。”

朝魯也說道,“希雅,你的卡位失敗了,她從你經曆裡,是不是總結出反麵教訓了?”

送安休甫去火車站的,是焦素賢。

她確實有些不高興,有些經驗,真的是累贅,也是包袱。

起碼在她和安休甫之間,她就覺的如此。

安休甫真的去找張榮奎了,但安休甫也說了,不是因為什麼應劫之人。

至於那個應劫之人,她更瞭解。

而拿著這個當籌碼的人,根本不知道她這些年經曆了什麼,以為這是一個威脅安休甫的籌碼。

她不想告訴安休甫,是她覺的安休甫的世界不該有太多的背叛和爛人存在。

這種人,真的會讓一個陽光的人,變得陰暗。

朝魯又開口,“那個官時鳴行動好快,又要結婚了。不過,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八郎,“媳婦好像不是清遠的,那家夥雞賊,不知道又抱了哪裡的大腿.....”

兩人身後聊起了官時鳴。

希雅隻是聽了兩句,就再次開始沉思:

這大概纔是生活,生活不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就是結局,可能在一起,纔是人生的開始。

東旗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赫裡台對她來說也很重要。可以把這比作是事業,事業在決定她這一世的價值,有沒有白來這個世界一趟。

她需要做的事太多了,但她的實力,現在太低了,她需要時間讓一切回到最佳狀態。

蘇禹敬盯著發簪,問道,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身後兩人聊天結束,朝魯開口,“平衡!”

八郎,“平衡你跟安休甫的關係?還是平衡跟柏妮的關係?”

蘇禹敬無奈的笑笑,把發簪插回頭上。

這些神靈,以前是她最大依仗。

以後不能是了,她想的很透徹:絕對的公平,絕對的正確,就是在為更大的不公和人性趨利一麵留下足夠的空間。

一根發簪選擇中間,保持不了平衡的,因為一邊重,一邊輕。

她是在想著,如何平衡這裡的兩座神殿跟她之間的權重。

蘇禹敬看向趴在自己前方的大黑狗,

“你昨晚乾啥了?怎麼這麼多瞌睡?”

犬夷,“我是貓,曬曬太陽補補鈣,以後叫我大貓!”

八郎,“就是懶唄,沒事乾,跟著柏妮啊,她最能惹事了。”

犬夷,

“在清遠單挑,能打過那個柏妮有幾個?”

八郎,“我是說那個安休甫,他在清遠捅了蜂窩了,殺死阿霍婀,那是白泰祥的女神,沈伯鄂的未婚妻,西裡尼布的情人!”

犬夷,“是嗎?這麼有魅力?咋不讓她的男人替她去殺他?還是覺的美人計對他有用?”

八郎背起手,“彆給他戴高帽,你沒有見到完整戰鬥場麵,他是狗屎運,要不是如意坊那個垃圾添亂,一百個他加起來,也不是阿蘭霍婀的對手!”

犬夷不說話了,換個姿勢曬太陽。

蘇禹敬笑著說道,“你沒必要躲著他吧?”

犬夷耳朵抖動一下,“躲什麼?見的太多,怕跟他打起來。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會很長的,這個不由我決定,是看他活多久。”

它還是付征,都是被安休甫強行扯著做搭檔。

這種關係維持多久,全看安休甫。

蘇禹敬又不自覺的笑起來。

人生真的很長,她不該如此糾結安休甫去哪,那麼雞賊,也挺好。

八郎,“放任柏妮跟他一直湊一起,將來也是一個麻煩。”

犬夷又睜眼,“人生,最美好的瞬間,不可能隻有一個風景!你覺的彆人是風景,彆人或許也把你當風景。為什麼非要執著彆人的世界,隻有一道風景?人生不是小故事,而是一鍋八寶粥,多到凡間走動,這個世界真的很精彩。”

蘇禹敬腦海瞬間出現了蘇芷錢,之後又笑,“有道理。”

為什麼說有道理?

她還是柏妮的入世,每次都是走個過場。

人生還沒有領悟什麼,就匆匆做回原來的自己。

她繼續內鬥,柏妮繼續修行,人生百年,卻少了太多東西。

花子找過物件,芊芊也找過物件。

而且都是刻骨銘心的,但她們的故事,會止步失戀?還是止步在一起?都沒有!

她們眼裡都有過風景,安休甫也隻是其中一道風景。

相反的,安休甫的人生,也會經曆很多的風景。

執著於把風景定格,那不就是一個篇幅有限的小故事?

那不是人生。

犬夷沉默一陣,又看向蘇禹敬,“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寡婦成神之前說的,隻有我聽到了。她說她記住一道最刻骨銘心的風景了,所以成不成神,無所謂。”

蘇禹敬不笑了,“你補你鈣吧,不許開口了!”

犬夷,“說最後幾句,你彆跟他再築溝壑!蘇道修的秘術在你身上出現兩道背道而馳的意誌,這兩道意誌,沒有通過沉音龜,就重新融合了!所以你的反複,不是你的問題,而是知音觀給你設定了命運的方向,現在那個命運的棋盤,在馮書藝身上了,她不是你,更不是花花!所以,簡家的人,想把安休甫挫骨揚灰,很正常。”

蘇禹敬,“你為什麼不跟小安說?”

犬夷,“那麼雞賊,他需要我提醒?不然他為什麼離開清遠?他不可能妥協的,也不會給誰做附庸,所以他的路很長,比花花的都長。”

蘇禹敬在門檻上換一下坐姿,手裡又多了一個鈴鐺,鈴鐺在她手指之間來回遊走。

犬夷說的很對,也完全猜中她的心思了。

她不想重複函西時候的自己,她也在納悶,自己為什麼一直反省,一直下決心,甚至發誓,可是為什麼老是出爾反爾?每一個愚蠢的決定,都像是腦子被門擠了,完全看不到什麼大局。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犬夷,犬夷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她回頭,“你們退下吧,不用跟著我。”

八郎和朝魯消失。

蘇禹敬抬手拍一下犬夷的背,

“彆睡覺啊,你對淶北時候的蘇禹敬,印象是什麼樣?”

犬夷眼睛都不睜,懶洋洋說道,

“毛病都是慣出來的,苛求彆人完美,卻從來不自省,苗花花最看不上眼的,就是這個那丫頭的性格,自私自負自大,目中無人,這個需要問我?淶北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的態度,還不能說明她什麼性格?她跟親妹妹關係都不咋滴,也就是你,換成真正的她,打死她都不會替花子進入兩儀閣刑堂。”

希雅,“我明白了。”

犬夷,“你不明白,要是明白,你也不會一直盯著她看了。她起點比花花高太多了,但她的選擇,註定她的結局了,半生蹉跎,換來半生的悔悟,不是什麼大智慧的人。”

蘇禹敬托著下巴,目光盯著明宿觀對麵的積雪凝視。

一個人怎麼變,才能變成現在那個樣子?

那個馮書藝,給她感覺真的深不可測。

犬夷又開口,

“綠葉千載,怎如曇花一現?有些人,隻要來過,真的會留下痕跡,這個世界,芸芸眾生,多數都一樣,從認識苟叔昂開始,就覺的這個世界真奇妙,怎麼會有那麼奇葩的修行者,修道修的連大道都嫌棄?遇到花花,我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跟時空錯位的人,她的所作所為,比這個世界多數人的認知超前至少十年!”

蘇禹敬,“苟叔昂從第一次見,就覺的認識很久了,真難想象,他是苟浩的血脈!至於苗花花,我瞭解不多,我瞭解的,也都是蘇禹敬看到的。”

犬夷咧嘴笑,“人都走了,不跟你提她了。馮書藝要是有十八個心眼,花花至少有一百八十個心眼,你們兩個換命,我參與了,但我就是沒有看懂花花做什麼。如果安休甫不出現,你跟她都必死無疑。”

希雅,“嗯。”

這是事實,她早就想明白了。

苗花花嫁給簡老二,抱了簡丙壽的大腿,又當了杜老魔這一世的生母,誰敢把她如何?

犬夷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了,眯眼笑了一陣,這才開口,

“老天爺創造這個奇葩時候,少搭了一根筋!讓這二貨缺心眼,站在人群裡一直都鶴立雞群,嗬嗬........生存之道,都是過硬易折,這二貨是強硬到現在,世界真奇妙,嗬嗬......”

蘇禹敬笑著站起來,“我也送送他。”

起身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一陣模糊,之後,她又站穩。

“噗——”

一陣風在台階處炸開,大門被吹得發出“咣咣”兩聲巨響。

下一瞬,蘇禹敬就出現在明宿觀內花壇前。

花壇跟前,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正在用手捏著一個雪球,積雪顆粒太大了,雪球並不好成型,雪順著這個帥哥的指縫朝下飛。

蘇禹敬凝眉盯著這個帥哥,

“任莫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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