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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堂春事 第22章 軟乎乎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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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與沈玉竹裹好衣袍。

一出門便見幾個妾室都聚在門口。

看見沈玉竹脖梗紅痕,這些人恨得更是紅了眼。

為首的便是陸婉,彼時她垂著眼睛,一襲湖藍色外袍顯得格外清秀,她抬頭眼睛滿是擔憂道:“爺,我雖是喜愛沈妹妹,但事關夫君,我不得不說。”

她夫君二字咬得極重,像是在膈應沈玉竹。

“長話短說。”趙珩被攪擾了興致,心頭更是不快。

“今日席麵上,我聽蔡夫人所言之事心驚肉跳。前太子太師府的夫人,曾是名動京城的人物。他家滅門時據說最小的一雙兒女下落不明,如今瞧著沈妹妹模樣與那夫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還有姓沈這點,不得不叫人懷疑啊。妾身擔憂王爺安危,這纔打攪,還請王爺饒恕。”陸婉一口氣說完後,便跪在前頭。

趙珩掀開眼眸,一手捏著沈玉竹的下巴細細打量,似在腦海深處思索著沈府眾人樣貌。

“姐姐說好生有趣。”沈玉竹眸色如常道:“聽你所言,沈大人像是個大官的樣子?我若是她女兒,為何我會……被賣到那虎狼窩裡。”

陸婉笑道:“自是保你活下去。”

沈玉竹寸步不讓:“那我便聽不懂了,禦春堂的名號便是在南南北北都是出了名的,來往都是勳貴達官,我若是姐姐說的那人?真的能活下去嗎?”

這話打得陸婉措手不及。

趙珩早便查過沈玉竹,但凡事還需謹慎。

更何況還事關沈府。遂冷聲道:“除了那婦人跟你嚼舌根子,可還有旁的什麼證據?”

陸婉跪著往前蹭了兩步,急急忙忙道:“今日是冇有了,不過我已差了人去查,最快明日、後日便有訊息。”

後院幾個妾室也是跪在一側,齊聲道:“爺,我們也派心腹人去探查,請爺等我們些時日。”

好一個“一致對外”,趙珩後院的小團體倒是出奇地團結起來。

“沈氏,禁足,無令不得出院。”趙珩語調平淡。

禁不禁足的,沈玉竹如今還不是最在意的,她踮著足扒在趙珩耳邊:“妾身清白,不怕查。但說好的銀子可不能往回要了哦。”

趙珩被氣得紅了臉,她是掉進錢眼裡了。遂甩著袖子大步離去。

這些鶯鶯燕燕像是看到機遇似的,一窩蜂衝向趙珩,想往自己屋頭拉。

彼時。

寧良英穿著夜行衣,悄然溜進寧府內院。

她娘屋頭的燈還亮著,父親也在其中。

“瞧你生的那好女兒,今日都敢當著麵同我擺譜了,還說什麼耀兒的事情她管不了,這是什麼混賬話。”寧學翔瞪著眼睛。

聽著幾聲脆響的巴掌聲。

寧良英剛要闖門去救孃親。

便被耳邊的話驚住了。

“良英從小便是吃軟不吃硬的,你那套她自是不會聽的。”母親聲音極儘討好,小聲道:“改日我便裝了病,你叫她回家來,我來同良英說,到時便說是我身染惡疾,讓耀兒有個一官半職是我遺願,她不敢不從的。”

這話戳在寧良英的心窩。

原以為家裡母親是護著她的,竟也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名喚寧良耀,便已經說明瞭一切。

她身子虛浮,一抹臉才察覺竟是滿臉的淚。

“這纔是我寧家的好媳婦。”寧學翔笑得肆意。

撤了夜行衣,她大搖大擺往內院走。

“大小姐回來了。”

管家聲音不高不低,正驚動了寧母,屋內一陣慌亂。

“孩子,你來啦。”原本還中氣十足說話人,才一轉眼便臉色煞白,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寧良英佯裝無事發生,歎道:“母親如今好雅緻,大晚上都帶著麵妝,瞧著脂粉都冇擦勻,怪嚇人的。”

寧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還假裝咳嗽兩聲,虛弱道:“你這孩子說的哪裡話,外頭冷,快同我進屋來。”

良英便順著她在演。

“還不是你父親,因得寧良耀之事愁上了頭,那是日日打我,如今覆些脂粉顯得倒像是個人了。”寧母捏著帕子半掩麵龐,小眼睛不動聲色地看著寧良英,小聲道:“孩子,你如今高嫁,可要救救你娘啊。”

“跟我走吧,我城外有莊子,風景極好的。”寧良英聲調微抖,一字一句道:“離開日後便都是好日子了。仔細想想再回我,我可隻給您一次機會。”

此話一出,寧母啪的一聲,拂開女兒的手,雙目裹著怒意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家中有你父親與良耀,我豈能一走了之。”

“不是你讓我救?”寧良英硬了語氣,端坐身子睥睨她一眼。

“你隨將軍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將那些軍功抵給良耀,女兒家要這些東西冇用的,聽話,娘不會害你。”寧母語氣柔和了不少,往她身旁湊了湊,小聲道:“這般,你也有心給將軍生兒子,到時侯府富貴在你兒子身上,軍功在良耀身上,咱們兩全其美。”

寧良英聽不下去。

她眸中已如死水,說不出平靜,她忽而褪下外袍,露出半個後背。

那本柔嫩的肌膚上,橫七豎八都是陳舊刀痕。肩膀處還用紗布包著,隱隱還透著血痕。

“我的一路,是一刀一槍搏殺而來,他說想要,做夢!”寧良英語調決絕。

慣常拿捏寧良英的手段不作數,寧母的眼神已變得可憎,聲音都變得尖厲:“良耀是我們寧家的獨苗,你若不同意,我便死給你看。”

說著她便將刀橫在脖頸。

“想死?”寧良英眸中突然發狠:“這匕首都冇開刃,死哪門子?”

說著寧良英從腰間抽出長刀,噹啷一聲甩在地上。

“我纔是你唯一的親生孩兒,家中無子也不是你的錯,是父親不能生,你們那些謬論休加到我頭上。”寧良英起身,對著床下就是一腳。

便聽男人一聲淒厲哀號。寧母被嚇住了,怔怔地不敢上前。

出了寧宅的門。

長街上空無一人。

寧良英左右看看,竟不知該何處走。

鈴鐺聲從街口傳來。烏木鎏金轎攆碾過積霜青磚,四角銜珠金獸垂著虎皮裘,暖煙從轎底銅爐縫裡漫出來,很香的味道。

“上來。”轎攆輕掀一角,秦平昭說得又輕又緩。

轎中暖氣升騰,她又追問一句:“受委屈了?”

寧良英搖搖頭。

“走,帶你去花樓裡學學真本事。”秦平昭白了她一眼:“省得你說伺候我,不是帶本宮騎馬射箭,便是給本宮做羹湯的,去學學什麼叫伺候。”

秦平昭是極愛去花樓的。

畢竟她是京城最大花樓的東家,“鮮嫩多汁”的少男少女總得她先過眼。

寧良英紅了眼圈,大顆大顆的淚滾在眸中。

秦平昭終是不忍,勾著她攬到自己軟乎乎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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