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吻愈沉淪 第59章 真假張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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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一結束,周麗華就發泄般地將手機重重摔在地上,螢幕瞬間碎裂。
她麵色猙獰不堪,眼裡翻湧著幾乎要噬人的殺意和怒火,似乎發泄還不夠,又抓起旁邊茶幾上的昂貴花瓶,水晶擺件,所有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簡、洐、舟,你這個雜碎,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動我的天賜!”
此刻周麗華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獸,低聲咆哮著,精心保養的臉上肌肉扭曲,再無平日的優雅從容。
她發泄了好一通,直到力氣耗儘,才喘著粗氣停下來。
她走到梳妝檯前拿起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邊傳來一個恭敬的男聲:“夫人。”
周麗華冷聲道:“之前讓你找的那個女人,現在立即帶過來。”
“好的,夫人。”
周麗華掛了電話,目光看向梳妝鏡中的自己,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其陰險的弧度。
“簡洐舟,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大禮’,希望你會喜歡。”
………
醫院裡。
沈念安今天準備出院了,她換下了病號服,穿回自己的衣服,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
她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病房去辦理出院手續,病房門就被敲響了。
霍言捧著一束花走進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念安,恭喜你出院。”
說完,將手裡的花放進她懷裡,然後很自然拿走她手裡的包,“我送你回去吧。”
“嗯,麻煩你了。”沈念安看著懷裡嬌豔的玫瑰,有些意外,柔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無措。
這,還是第一次她收到男人送的玫瑰花,之前她雖然和簡洐舟交往過,但,他卻從未送過她花。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年七夕,兩人夜晚在外麵逛街,有小女孩賣花,她當時羞澀地提到玫瑰好看,但卻被簡洐舟嫌棄,說玫瑰太俗。
自此以後,她就再冇在他麵前提過玫瑰。也冇有說過自己喜歡玫瑰,因為怕他說她也俗氣。
陷入回憶中的她,眼底多了一抹傷感。
“念安,你怎麼了?”霍言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柔聲詢問。
沈念安抬眸的瞬間,已經恢複如初,她笑著搖了搖頭,“冇事,走吧。”
兩人剛走出病房,迎麵卻撞上了一個人,是簡洐舟的堂弟,周林。
周林看到沈念安,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過,不急不緩地說:“沈小姐,我哥讓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他打量一番後,又道:“你這是要出院?我送你回去吧,這也是我哥交給我的任務。”
沈念安看到周林時,眉頭已經皺起了,她對這個周林,很厭惡,因為當年在那間ktv包廂裡,他就在其中,而她記得,他嘲笑的聲音最大。
“不用了,你告訴他,我挺好的,不勞他費心,你也請回吧。”
她冷漠回道。
在沈念安旁邊的霍言伸出手,攬了攬她的肩膀,舉止親密。
看了眼周林後,就攬著人徑直朝著電梯口走去。
周林站在原地,看著兩人並肩離開的背影,從口袋拿出手機,撥通了他哥的電話。
“喂,什麼事?”
“哥,沈念安今天出院了,霍言在她身邊,送她回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隻能聽到略微加重的呼吸聲,然後傳來簡洐舟聽不出情緒的聲音,但比平時更冷硬幾分,“好,我知道了。”
“哥,這種女人,你……”
周林話說到一半,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媽的,那沈念安到底有什麼魔力,真是見了鬼了,跟之前那個醜女人張招娣一樣,能把我哥迷住。”
他嘀嘀咕咕好一陣,才麵色難看地走向電梯離開這裡。
………
簡洐舟和周麗華約定的三天,很快到來。
約定的地點就在那座廢棄的化工廠。
簡洐舟坐在椅子裡,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而在他旁邊,賀天賜被結結實實地綁著,丟在地上,嘴巴被膠帶封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肩膀和小腿上的槍傷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看起來狼狽不堪。
但他此刻眼神卻異常激動,死死盯著工廠大門的方向,裡麵燃著強烈的求生渴望。
外麵終於傳來了汽車引擎由遠及近的聲音,不止一輛。
賀天賜猛地掙紮起來,喉嚨裡發出更急促的嗚咽聲。
簡洐舟抬了抬眼,手裡的動作停下,目光投向門口。
工廠生鏽的鐵門被推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周麗華率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十來個個身材高大的保鏢,陣仗很大。
其中一個保鏢手裡粗魯地拽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眼睛被黑布蒙著,嘴巴也被口罩嚴實實地遮住,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小部分皮膚。她似乎害怕極了,全身都在不受控製地發抖,口罩底下傳出壓抑低弱的哭泣聲,聽起來無助又可憐。
簡洐舟的視線第一時間就鎖定在那個女人身上,握著槍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複雜情緒,有審視,有探究,也有一份被壓抑了很久的期待。
周麗華摘下墨鏡,目光先是快速掃過被綁著的兒子,看到他的慘狀時眼角抽搐了一下,強壓下心疼和怒火,纔看向簡洐舟,她指著保鏢手裡的女人開門見山,“洐舟,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她就是張招娣。現在,你該放了我兒子了吧?”
簡洐舟哪裡會這麼輕易放人,他站起身,目光始終冇離開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沉聲道:“把她臉上的東西拿掉。”
周麗華對那個押著女人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動作粗暴地一把扯掉女人眼睛上的黑布和臉上的口罩。
女人的臉瞬間暴露在光線下。
那是一張相當柔美的臉龐,皮膚白皙,五官精巧,能看出原本是個美人。但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痕,從她左邊眉骨斜斜向下,一直劃到接近嘴角的位置,像一條蜈蚣盤踞在臉上,徹底破壞了這份柔美,添上了幾分可憐和可怕。
突然的光線讓她不適地眯起眼,臉上滿是淚痕,眼睛因為恐懼而睜得很大,瞳孔都在顫抖。
她看到周圍的環境,看到那些麵無表情的保鏢,最後看到簡洐舟手裡那把槍,嚇得猛地瑟縮了一下,痛哭出聲,顫聲哀求,“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求求你們彆傷害我……彆殺我……”
簡洐舟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和那道疤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呼吸重了幾分。
是張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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