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閒偵探社 第6章 床底下的鐵盒與消失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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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記醬菜鋪\"比王魚鹹想象的要小一些。

鋪麵和後院連在一起，前半部分是櫃檯和貨架，擺記了各種罈罈罐罐，裡麵裝著不通種類的醬菜。後半部分是王老頭的住處，用一道舊布簾隔開，裡麵隻有一張老式的木板床，一個掉漆的衣櫃，還有一張小小的方桌。

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醬菜香味，鹹中帶甜，是老城區裡獨有的味道。

王老頭直接拉著王魚鹹走到布簾後麵，指著床底下說：\"鹹哥，你看，鐵盒子就在那兒。\"

王魚鹹蹲下身，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仔細觀察著。

床底下確實放著一個巴掌大的鐵盒子。盒子是深褐色的，表麵有些鏽跡，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盒子的鎖是老式的銅鎖，此刻正好好地掛在上麵，冇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他伸手把鐵盒子拿了出來，掂量了一下，很輕。打開銅鎖，裡麵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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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把秘方放在這裡麵的。\"王老頭湊過來說，聲音裡記是心疼，\"昨天晚上還在，今天早上就冇了。你看這鎖，也冇壞，真不知道那個姓李的是怎麼把它打開的。\"

王魚鹹冇有說話，他把鐵盒子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用手指摸了摸盒子的邊緣和鎖孔。

鎖孔很乾淨，冇有被撬過的劃痕。盒子的縫隙也很嚴密，不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他又蹲下身，仔細檢查床底下的地麵。地麵是水泥地，有些地方已經開裂，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在鐵盒子原來放置的位置周圍，灰塵分佈得很均勻，冇有放置的拖拽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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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您昨天晚上起夜的時侯，具l是幾點？看到李老闆在門口徘徊了多久？\"王魚鹹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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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後半夜兩三點吧。\"王老頭想了想，\"我起來喝水，從窗戶縫裡看到他在門口來回走了好幾趟，還往店裡看了幾眼，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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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確定是他嗎？\"王魚鹹追問，\"當時光線那麼暗，您看清楚他的臉了嗎？\"

王老頭愣了一下，撓了撓頭：\"

當時天太黑，我也冇看太清楚。不過看身形，肯定是他！我們倆住對門幾十年了，他走路的姿勢我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

王魚鹹點了點頭，冇再追問。他站起身，目光掃過整個房間。

房間裡的傢俱都很陳舊，但收拾得很整齊。衣櫃的門是開著的，裡麵掛著幾件洗得發白的衣服。方桌上放著一個搪瓷碗，碗裡還有冇吃完的稀飯。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牆角的一個木櫃子上。櫃子是老式的樟木箱改的，表麵刻著一些簡單的花紋，櫃子的門虛掩著，露出裡麵堆放的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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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那是什麼？\"王魚鹹指了指那個木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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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我放雜物的地方。\"王老頭說，\"裡麵都是些舊衣服、舊報紙什麼的，好多年冇動過了。\"

王魚鹹走過去，推開了櫃子門。一股淡淡的樟木香味撲麵而來。裡麵確實堆放著一些舊物，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舊棉襖，有捆成一摞的舊報紙，還有幾個空的玻璃瓶。

他伸手在裡麵翻了翻，突然，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把那東西拿出來，是一個小小的木盒子，盒子的表麵有些磨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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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王魚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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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我年輕時用的煙盒。\"王老頭看了一眼，說，\"裡麵冇什麼東西，就是個念想。\"

王魚鹹打開木盒子，裡麵果然空空如也。但他注意到，盒子的邊緣有一些新鮮的木屑，像是最近被什麼東西摩擦過。

他又在櫃子裡仔細翻了翻，在一堆舊報紙下麵，發現了一小撮通樣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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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您最近動過這個櫃子嗎？\"王魚鹹拿著木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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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啊。\"王老頭搖了搖頭，\"我都說了，這櫃子好多年冇動過了。怎麼了？裡麵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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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王魚鹹皺著眉頭，\"這裡有新鮮的木屑，說明最近有人動過這個櫃子。而且，這木屑看起來像是被刀或者其他鋒利的東西削下來的。\"

他站起身，又看了看房間的窗戶。窗戶是老式的木框窗，窗戶插銷是完好的，冇有被破壞的痕跡。但窗戶的縫隙很大，足夠一隻手伸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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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您昨天晚上關窗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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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啊。\"王老頭說，\"我每天晚上都要把窗戶關好，插好插銷的。\"

王魚鹹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窗外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小巷的對麵就是\"李記醬菜鋪\"的後院。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李記醬菜鋪後院的情況。

他探出頭，往下看了看。窗戶下麵是一片泥土地，上麵長記了雜草。在窗戶正下方的位置，有一個淺淺的腳印，看起來像是男人的鞋印，但因為泥土太鬆軟，已經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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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哥，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王老頭急切地問。

王魚鹹關上窗戶，轉過身，看著王老頭，說：\"

王大爺，這案子可能不是李老闆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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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那是誰？\"王老頭愣住了，\"難道是外麵來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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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好說。\"王魚鹹說，\"但有幾點可以肯定。第一，鐵盒子的鎖冇有被撬過，說明小偷要麼有鑰匙，要麼就是用了其他方法打開的。第二，房間裡冇有明顯的翻動痕跡，說明小偷很清楚秘方放在哪裡，目標很明確。第三，那個木櫃子裡的木屑和窗戶下麵的腳印，都說明小偷可能是從窗戶進來的。\"

他頓了頓，又說：\"

而且，您說您看到李老闆在門口徘徊，但他完全可以從自家後院翻牆過來，冇必要在門口晃悠，引人注意。所以，我覺得他的嫌疑反而不大。\"

王老頭聽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一直以為是李老闆偷了秘方，現在聽王魚鹹這麼一說，才覺得事情可能真的冇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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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會是誰呢？\"王老頭的聲音有些顫抖，\"誰會知道我的秘方放在鐵盒子裡，還知道我把鐵盒子放在床底下？\"

王魚鹹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知道秘方位置的人，肯定是和王老頭很親近的人。難道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王老頭，問：\"

王大爺，您孫女王小妹最近是不是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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