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雪燃燒 第47章

    “讓你們，從今往後，每當想到這一幕，想到我，都恐懼！膽寒！”

“我要讓你們也嚐嚐被欺壓的滋味！”

“若世間再無光明，我點燈上路，焚夜照我！”

......

四周寂靜，巷道封閉又狹長，那一聲聲嘶喊怒吼振聾發聵，拍打在牆壁上，一圈圈迴盪，讓眾人耳膜發痛，心肝兒發顫，靈魂發抖！

“瘋了，你真的是瘋了。”張景臣惱怒：“你隻會害了你自己。”

開心一個眼神，一個大漢飛起一腳。

“啊——”張景臣摔倒在地，“哇”的一下吐出一灘血跡。

他雙手被大漢反剪在身後，膝蓋一頂，他便跪倒在地。

“啪啪啪——”

巴掌如雨點般落在他臉上，他從一開始的反抗掙紮，到嗚咽求饒，又到破口大罵，到最後的默默承受。

開心揮手暫停，手挑起張景臣下巴，仔細端詳，半晌：“開心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貨色。”

她撤手，眼裡的厭惡快溢位來，手指在帕子上擦了又擦，感覺冇擦乾淨，連帕子都扔了。

“你...你怎麼...敢...”張景臣臉腫如球，忍著懼痛：“你知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事？”

“哦？”開心掀眼皮：“多大？”

“你要是程家親女兒，或是程飛雪，或許能安安穩穩。”

張景臣笑了聲：“可惜啊，你隻是個認養的孤女，你太天真了，豪門最擅長做戲了，你保不住了。”

“你很自信嘛？”

“你不敢弄死我們，隻要弄不死...”他輕蔑又不屑：“我們弄死你太簡單了。”

開心表情誇張：“是嗎？”

“給你台階你不下，給你機會你不抓，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惡狠狠的，咬牙切齒：“我們頂多痛幾天，你呢？”

“你就不怕——”

“我不怕啊。”

張景臣話戛然而止。

為什麼？

他抬眸。

“因為。”開心湊他耳邊：“我，有，恃，無，恐，啊！”

她語速極慢，但字字卻極有力道。

每停頓一下，張景臣心就“咯噔”一下。

他下意識重複：“有恃無，恐？”

“周宇深和你交好，信任你，拉拔你，帶你結交你夠不到的人脈，你呢？”

“你怎麼回報他的？嗯？”

張景臣大腦一片空白。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開心唇角浮笑：“你睡了他老婆。”

“轟隆”一聲巨響，張景臣心神懼震，險些冇跪住。

“你，你...”他失聲了。

“還弄死我嗎？”她神色認真：“嗯？”

張景臣喉嚨乾澀，張了張嘴，冇發出任何聲音。

她弄不死他，可週宇深卻真的能弄死他。

他著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弄我了？”開心驚訝：“真不弄我了？”

他點頭，點的又急又狠。

“真乖。”開心拍拍他臉蛋：“懂事昂。”

......

開心朝羅菲菲走去。

羅菲菲抖如篩糠，四肢並用往後爬。

她背上捱了兩悶棍，兩隻腳踝被狠狠踢過，小腹還捱了兩腳，痛，渾身都痛。

開心昂下巴，一個大漢提著口袋上前。

“好好伺候她。”

大漢招手，又來兩個大漢，死死按住羅菲菲。

口袋打開，大漢一掏，一隻小老鼠露了出來。

“啊——”其他人發出尖叫。

大漢提著老鼠尾巴在羅菲菲眼前晃悠。

“不，不。”一陣惡寒蔓延羅菲菲全身，她想逃，逃不掉，她使勁撲騰，撲騰到冇力氣也冇挪動分毫。

她絕望，好絕望！

“我錯了。”她磕頭認罪：“開心，我錯了，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開心神情冷漠，不為所動。

老鼠跳上羅菲菲小腿。

“啊，啊——”

她失控尖叫，空氣中飄來一股腥臭味。

她尿了。

“嘖嘖。”開心語氣玩味：“這麼不經逗？”

她踢了羅菲菲一腳：“冇用。”

老鼠順著腿窩而上，聞著味在屁股附近打轉，時不時發出兩聲吱吱聲。

羅菲菲活在雙重恐懼之中，身體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