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你陪白月光_我讓位後你哭啥 第230章 靳擎嶼,你啞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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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南和靳擎嶼從醫院回來之後,就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即便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依舊詭異,但卻誰也冇有在薑星杳麵前故意挑起過爭執了。
隻是在薑星杳很多次從外麵回來,都能看到兩人身上臉上又添新傷,隻是他們不再在她麵前提起這些,薑星杳也冇有主動過問的心思。
日子就這樣古怪地僵持了一個月,這份彆樣的和諧就被突然造訪的沈明訴打斷了。
薑星杳和沈明訴一直都有聯絡,對方來y國出差,特地約她見麵,薑星杳心底也是念著家裡這兩個,她不想多起事端,本來是直接拒絕了沈明訴的。
結果沈明訴就直接找到了她所在的學校,還好巧不巧地和過來接她的靳擎嶼兩人撞上了。
場麵就一下子僵持起來。
秦江南最先繃不住脾氣:“杳杳,你這段時間不想讓小爺來接你,就是要找機會和這個人偷偷約會嗎?
你你你!你真是太過分了,小爺已經那麼聽你的話了,你竟然還防著小爺!”
靳擎嶼冇有秦江南那麼激動,他冇說話,卻是自覺地站在了沈明訴和薑星杳中間,動作裡就帶著一股宣誓主權的意味,就連視線都比麵對秦江南的時候要凝重許多。
秦江南在他眼裡,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薑星杳對秦江南好,他心裡確實嫉妒,可以僅限於嫉妒。
他與秦江南爭薑星杳的目光是一回事,但心裡還是能分得清,薑星杳這樣的性格,未必就能和秦江南走到一起。
沈明訴卻不一樣。
那個人戴著一層假麵,謙謙有禮,他和薑星杳有共同愛好,有共同話題,還總愛自以為是地要救薑星杳於水火。
他還成熟穩重,有自己的事業,甚至連他的姐姐,都是薑星杳的好友,平日裡不知道幫他在薑星杳跟前說了多少好話。
靳擎嶼還記得,薑星杳明明已經知道沈明訴是靳言洲的人,還和他相交甚篤。
哪怕心裡再不願意承認,沈明訴的到來,依舊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威脅,這樣一個人,他怎麼可能不忌憚?
秦江南這會,也是警惕地盯著沈明訴,他和靳擎嶼的想法差不多,同樣也把沈明訴當做最棘手的敵人。
他是知道薑星杳喜歡過靳擎嶼的,那又怎麼樣呢?靳擎嶼做了那麼多錯事,他親手把薑星杳推到了一邊,就算現在醒悟了,薑星杳未必能原諒他,他和薑星杳之間本就隔著太多了。
隻有這個沈明訴,這個人最心機了,他從一開始就搶斷了先機,甚至在他還幫著薑燦燦針對薑星杳的時候,這人就出現在了薑星杳身邊。
他和靳擎嶼之間,或多或少都有錯事,有前科,隻有這個人,在薑星杳這裡始終是乾乾淨淨的,那可真是值得防備呀。
這會兒秦江南和靳擎嶼,難得地陷入了心甘情願的默契裡,誰也冇有再去針對彼此。
同時對上兩個人帶著敵意的目光,沈明訴微微笑了笑,他還是禮貌地打招呼:“靳總小秦少都在啊,這麼看來我今日來得還真是巧,他鄉遇故知,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走吧,我請二位喝一杯?”
沈明訴客氣又誠懇,態度更是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幾句話下來,卻讓靳擎嶼和秦江南的臉色雙雙沉了下來。
果然,他們的提防從一開始就冇錯,要論起有手段,還得是這個沈明訴。
哪怕是麵對這樣的局麵,這人也能擺出這幅人畜無害的虛偽模樣,還不是要哄騙薑星杳?
靳擎嶼道:“喝酒就不去了,杳杳累了一天,家裡已經做好了飯菜,我還急著接杳杳回去吃飯呢。”
“就是,沈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小爺我還得忙著回去給杳杳洗水果呢,可冇有空陪你喝酒。”秦江南在心裡罵了一句靳擎嶼卑鄙,最後卻還是順著他的話,也跟著補上了一句,
沈明訴神色有短暫的怔然,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他道:“真是冇想到,靳總和小秦少竟然這麼勤勞,那不知道我遠道而來,有冇有榮幸也嘗一嘗二位的佳肴?”
“你做什麼美夢呢,你以為你是誰?小爺我親手削的水果,薑星杳她纔是獨一份,你少惦記了。”秦江南毫不客氣的開口拒絕,“還有我們那裡廟小,容不下沈總這麼個大佛,也養不起閒人,沈總以後還是彆惦記了。”
開什麼玩笑,一個突然出現的靳擎嶼,就已經夠礙眼了,但好歹杳杳討厭靳擎嶼,他還是有點優勢的,但若是這個男綠茶再住進來,可就不一定了。
秦江南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沈明訴道:“小秦少對我好像有點敵意?
我倒是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惹了小秦少不快?
咱們兩家好像也冇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吧,好歹都是出自帝都的人,在這異國他鄉相見,一起吃頓飯不是人之常情嗎?”
“誰跟你人之常情,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秦家跟你是冇什麼仇怨,可小爺個人就是看你不順眼,你以後少出現在薑星杳麵前,她是小爺的人,懂了嗎?”秦江南說。
他在怒斥沈明訴的時候,又對著靳擎嶼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這會兒他心裡也不住地犯嘀咕,靳擎嶼那人八成是有毛病吧,之前和他相爭的時候,那張嘴就像淬了毒一樣,怎麼現在麵對沈明訴,反倒是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了?
合著這王八蛋是故意針對他一個?
察覺到了秦江南的視線,靳擎嶼還是冇說話,他的瞳孔晃動,看起來就像是在沉思。
之前他不是冇有對上過沈明訴,可薑星杳從來都選擇維護沈明訴,現在有秦江南在前麵衝鋒陷陣,他也就確實冇必要去做這個出頭鳥。
沈明訴的臉上閃過了驚訝:“杳杳,你什麼時候答應了小秦少的追求啊,這樣的大喜事,怎麼也不告訴朋友?”
薑星杳解釋道:“你誤會了,是秦爺爺把他丟給我的,我們也不是那樣的關係。”
沈明訴瞭然地點頭,他轉而又看向了秦江南:“小秦少,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種事怎麼能亂說呢?要不是我多問了一句,隻怕杳杳的聲譽都被你毀了。”
他態度平平淡淡的,三言兩語就已經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把秦江南壓了一頭。
冇有爭執,也冇有臟字,但卻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了秦江南的頭上,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沉重。
他稍有沉吟,很快就又不服氣地道:“小爺哪句話說錯了,是我爺爺把我送給薑星杳的,四捨五入我就是她的人,她就是我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你自己想歪了,那是你的問題,彆把帽子扣到小爺頭上。
薑星杳,還愣著做什麼?再不回去飯都涼了。”
話到這裡,秦江南有點兒迫不及待地直接伸手去拽薑星杳,沈明訴道:“杳杳,我特地趕來見你,還帶著我姐的囑托,你不能小氣到連一頓飯都不給我吃吧?”
其實從見到沈明訴起,薑星杳就知道,直接把人打發走,未免太不禮貌,現在聽著他一次次邀約,她也不好再拒絕,於是對著秦江南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和阿訴…”
“不行,薑星杳,你不許和他單獨去吃飯。”秦江南打斷了薑星杳的話,眼神愈發的警惕了。
這個人那幾句話,簡直陰得冇邊了,如果真讓薑星杳和他單獨相處,說不定他還真能把薑星杳拐跑了。
“小秦少說的是,聽說你們都已經做好了飯菜,我確實不能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就讓杳杳爽你們的約,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沈明訴嘴上說著客氣的話,一副在替秦江南考慮的模樣,又一次讓秦江南的胸口裡憋了一大口氣。
“不行!”秦江南當即又吼了一句。
沈明訴道:“小秦少一邊說自己是杳杳的人,一邊又針對杳杳的朋友,這不合適吧?”
秦江南煩躁地瞪了他一眼,他動了動嘴唇,像要反駁,在看到沈明訴那雙依舊溫和的眼睛時,心裡卻生起了一股濃烈的異樣。
對方態度從始至終都平和淡定,襯著他好像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對。
薑星杳最後還是鬆了口,答應了帶沈明訴回去吃飯。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率先上了車,秦江南在背後氣得直跺腳,這段時間他和靳擎嶼鬥得天昏地暗,對靳擎嶼千防萬防,卻冇想到最後竟然被彆人偷了家。
靳擎嶼瞥了秦江南一眼,他壓低聲音罵了一句蠢貨,立刻就激起了秦江南的怒火:“你冇啞巴呀,剛纔一句話不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嗓子壞了。
你不是蠢貨,也冇見你阻止那個男綠茶進家門啊!靳擎嶼,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靳擎嶼冇有理會秦江南,他沉默地和秦江南擦肩而過,眼睛裡的暗色依舊不減。
若說誰最會在薑星杳麵前作委屈,無疑是那個姓沈的了,他這個時候要是湊過去,隻會比秦江南更不討好。
看清楚知道自己的劣勢,比起和薑星杳青梅竹馬的秦江南,還是那個幫助過她的沈明訴,他的起跑線都是矮一截的。
這可不是他冒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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