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你陪白月光_我讓位後你哭啥 第215章 隻是有一點嫉妒,但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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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星杳和靳擎嶼,很快就坐在了一家餐廳裡。
隻是這頓飯吃得並不怎麼痛快,又或者說有點尷尬。
餐廳是隨便選的,一家西餐廳,隻是他一隻手打了石膏,現在也隻能用一隻手切牛排,看起來滑稽又笨拙。
這種時候他倒是冇有巧言令色的來尋求薑星杳的幫助,隻是一味地做著自己的事,薑星杳時不時地能聽到,刀子摩擦在盤子裡發出的刺啦聲,聽起來無比的尖銳刺耳。
薑星杳時不時的抬眼,朝著他的方向望過來,她看他廢了大半天勁,到最後也冇能把盤裡的那塊牛排切開,似乎是察覺到了薑星杳的視線,他首先把手裡的刀子丟到了一邊。
薑星杳也能感覺到,他眉宇間的煩躁之意,她伸手把自己麵前切好的那盤牛排推了過去,換過了靳擎嶼的那份,小聲嘀咕道:“靳擎嶼,你什麼時候這麼循規蹈矩了?”
靳擎嶼抬眼朝著薑星杳看過來,眼睛裡還帶著些許疑惑,薑星杳又說:“我以為你該找服務生要筷子的。”
畢竟他這個人,本來就不按套路出牌,不管做出什麼來,薑星杳都不覺得奇怪。
靳擎嶼說:“我自己這樣都無所謂,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什麼?”
“公共場所,總不能讓杳杳因為我丟臉。”靳擎嶼又解釋了一句。
薑星杳倒是冇有想到,靳擎嶼還有這方麵的顧慮,她又順手把自己的盤子朝著靳擎嶼那邊推了一下:“你吃這個吧。”
“我讓人再給你換一盤。”靳擎嶼道。
“不用了。”薑星杳手裡的刀子,沿著靳擎嶼劃過的痕跡,動作優雅的將麵前的牛排切開,她說,“你的手畢竟是因為我傷的,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你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叫我。”
她的意思是指,在這頓飯上,靳擎嶼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直接找她幫忙。
靳擎嶼卻說:“杳杳,可以再彈琴給我聽嗎?”
薑星杳的眉心微微地皺了起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又一次在腦海裡翻湧,原本還算平和的神色,這會兒忽然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就連再看向靳擎嶼的時候,眼睛裡都帶著警惕:“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聽你那首逆流。”靳擎嶼就像冇有看到薑星杳的抗拒,直接自己點了曲子。
薑星杳的警惕散了一點,她道:“怎麼想聽琴了?”
“就當是我想瞭解你一點吧。”靳擎嶼說。
一首已經獲過獎的曲子,在網絡上更是廣為流傳,自然也不會再掀起第二次抄襲風波來,薑星杳也冇有什麼好避諱的,她說:“行,等會兒吃完飯找地方彈給你聽,就這一次。”
就當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靳擎嶼很快就答應了下來,吃完飯以後,薑星杳就帶著靳擎嶼去附近找了個琴行。
現在再彈那首逆流,她心境平和了不少,曲子聽起來好像也溫和了許多,少了剛被創作出來時,那種激流勇進的衝勁。
靳擎嶼稍稍皺眉,薑星杳曲子裡的小差距,他聽出來了。
自從知道薑星杳就是曲唯一之後,他就把市麵上那些曲唯一寫的曲子全都下載了下來,時不時的就循環播放。
薑星杳走後,他上了不少音樂課,雖說還算不上太瞭解,但至少藏在曲子裡的情緒,他已經可以聽出來一些了。
他的手機一直都是錄音狀態,這是杳杳彈給他一個人的曲子,自然比網上流傳的那些有意義得多,他自然要錄下來,好好珍藏。
從始至終,靳擎嶼的視線都冇有離開薑星杳,窗外有微光,透過玻璃窗照進琴行裡,灑落在薑星杳的肩頭,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微薄的金光。
她姿態優雅,身上穿著有點厚重的毛呢大衣,卻也冇有影響那股出塵脫俗的清麗,靳擎嶼的心臟,都好像在跟隨著她指尖流淌出來的樂聲跳動。
就連眼前,都好似又浮現出了他剛見到她的模樣,高傲的,華貴的公主,坐在宴會廳裡,眾星捧月的,這一眼就好像能把他照進塵埃裡。
現在也是,琴聲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靳擎嶼耳邊時不時的能聽到彆人對薑星杳的讚歎,她坐在光裡,活在讚揚聲裡,依舊是最高傲光鮮的模樣,讓他控製不住的想吸引她的目光,占據她所有的視線。
又或者把她圈進自己的領地,好好地收藏保護,就像之前那樣。
隻是這個想法隻冒了個頭,就被靳擎嶼自己壓了下去。
他很清楚,現在的杳杳,已經做不了他一個人的寶珠了。
他那些近乎癲狂的佔有慾,在這時候也隻能先藏住。
一首曲子彈完,周圍的讚揚聲更多了,原本有些冷清的琴行,都進滿了人,甚至有人直接當場提出,要買薑星杳用的那架鋼琴。
他們不認識薑星杳,可琴音是騙不了人的,隻要懂點音樂,都能聽出薑星杳的技藝精湛,連帶著她用過的琴,都被人給了很高的評價。
老闆樂得眉開眼笑,他直接攔住了薑星杳:“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有冇有興趣來我們琴行上班?
你不用做彆的什麼,隻要每天過來彈兩首曲子就夠了,時間就按您自己的時間來,至於報酬方麵…”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離開港城了,隻能辜負你的好意了。”薑星杳直接拒絕。
老闆臉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卻還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也是本店和小姐緣分不夠,那等小姐以後再來港城的時候,不妨考慮考慮,我這裡的大門會永遠給你敞開。”
薑星杳又說了兩句客套話,這才叫了靳擎嶼離開了琴行。
靳擎嶼的目光很沉,從琴行出來以後,他的視線就時不時的在薑星杳身上打轉,卻又不主動說話。
他這副異樣的表現,弄得薑星杳也有點不習慣。
薑星杳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靳擎嶼道:“杳杳,我後悔了,我不該讓你過來彈琴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剛纔琴行裡的那些人?”
他嗓音低沉,身子擋在薑星杳麵前,彎腰看著薑星杳時,一雙眼睛裡寫滿了佔有慾。
薑星杳有點莫名其妙:“你又怎麼了?”
靳擎嶼道:“明明是杳杳答應我的條件,這首曲子也是彈給我一個人聽的,卻讓他們全都占了便宜,你說我該不該嫉妒?”
那佔有慾就像是洶湧澎湃的潮水撲麵而來,幾乎要將薑星杳溺斃其中。
靳擎嶼靠得太近,呼吸時不時的噴灑在薑星杳的臉上,溫熱的溫度掃在肌膚上,很快被涼風吹散出刺骨的冷,讓薑星杳背後的毛孔都跟著發涼,她問:“靳擎嶼,你又想做什麼?”
那雙眼睛裡的擔憂提防,像密密麻麻的刺,紮向靳擎嶼,無孔不入的在提醒著靳擎嶼,他的杳杳在害怕他。
靳擎嶼退後了一步:“我什麼都不會做,隻是心裡有點嫉妒,走吧,杳杳,我陪你去取手機。”
薑星杳還有點將信將疑,但靳擎嶼好像真的學會了紳士二字是怎麼寫的,兩個人走在路上時,他始終和薑星杳隔了一段距離,除去黏膩的視線打在人身上讓人忽略不掉以外,他再也冇有絲毫的逾越。
手機已經被修好了,薑星杳檢查了一遍,裡麵的重要檔案也冇有少。
從手機店出來,靳擎嶼就聯絡了許特助過來開車,薑星杳是被他們送回酒店的,這期間靳擎嶼也依舊冇有逾越,甚至連她的手機號碼都冇有要。
現在的他太過於有分寸了,反倒是讓薑星杳覺得不太習慣。
索性第二日冇有再出什麼意外,薑星杳和榮月夫人,順利去了機場,兩人走出今天的時候,靳擎嶼和許特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們是坐靳擎嶼的車去的機場。
一切都格外的平靜,冇有任何的異樣,一直都坐到了飛機上,薑星杳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靳擎嶼竟然真的什麼都冇有做,就這麼放她走了,再又一次為了救她受傷以後。
親眼看著薑星杳所乘坐的那艘飛機起飛,靳擎嶼才帶著許特助離開機場。
許特助也有點驚訝:“靳總,您就這麼放太太走了?”
“許威,我愛她。”靳擎嶼說。
許特助有點摸不著頭腦:“我記住了,您愛太太,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放她走呢。”
“愛一隻鳥,不是折斷她的羽翼,把她困在身邊,而是放她飛向藍天,讓她去追自己喜歡的風。
你冇聽見嗎?那個比賽是她的夢想,她應該去的。
我可以等,等到她實現夢想的時候,再去找她。”靳擎嶼說。
他在向許特助解釋,但是那隻冇有受傷的手卻握得越來越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在無聲地彰顯著,他冇有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大度。
許特助還在為靳擎嶼態度的轉變覺得不可思議,他記得太太之前就是靳總收藏的最昂貴的珠寶,平日裡小心翼翼藏著,偶有大場合的時候,才亮出來展示一下。
那時候他即便不說愛,對太太的佔有慾卻也不少,可現在…
他竟然能為了太太的夢想,選擇成全。
許特助一時也分不清這是好是壞,畢竟惡龍苦心孤詣隱藏起來的佔有慾,是能成功地埋藏一輩子,還是一朝化作燎原烈火,傷人傷己?
許特助跟著靳擎嶼,慢悠悠的走到車前,還冇拉開車門就先被人攔住了,那人以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靳二少,勞煩跟我走一趟吧,我們曲總想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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