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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你陪白月光,我讓位後你哭啥 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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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擎嶼,少自取其辱

淩晨四點的帝都,天邊透著些微的亮光。

薑星杳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五點了。

靳老爺子還沒有醒,病房前,靳家的人幾乎都在了,韓家的人也在,不知道在和靳擎嶼說什麼,場麵看起來有點混亂。

薑星杳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韓卉。

出來接她的人是秦江南,小少爺輕聲解釋:“擎嶼哥查出來,說他的母親去世之前,被韓伯母的人綁架過,體內又有了曲家之前的特效藥,所以就…

在你來之前,韓伯母已經被執法人員帶走調查了,韓家的人聽到訊息就來了。”

靳擎嶼這會兒已經看到了薑星杳,他甩開了纏著他的韓卉大哥韓敘,直接推著輪椅,朝著薑星杳的方向過來,那張臉上,還帶著古怪的喜色,像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薑星杳的目光,也在這時候順勢落在了他身上。

他看起來消瘦了許多,臉色還有一些蒼白,帶著病態,卻沒有減少半分的英俊,反而讓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立體了。

“杳杳,你終於來見我了。”他先朝著薑星杳伸出了一隻手,臉上刻意擺出了一幅溫和的姿態,倒是有幾分彬彬有禮的意味。

薑星杳的視線,從他身下的輪椅掃過,很快就移開了目光:“靳擎嶼,我為什麼會回來,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對付薑家我不管,但我外公…”

“杳杳,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沒必要才剛見麵就劍拔弩張吧,你連夜趕回來的?是不是累了?我讓人先送你回禧園休息。”靳擎嶼說。

在聽到他關切的時候,薑星杳心裡想到的第一個詞竟然是虛偽。

大概是踩過了靳擎嶼太多的坑,現在她對上靳擎嶼的時候,本能的就會用最惡劣的心思,去揣測他。

薑星杳說:“這麼著急把我逼回來,又想玩之前囚禁那一套嗎?靳擎嶼,有意思嗎?”

女人冰冷的聲音,讓靳擎嶼那隻想要朝她伸過來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他臉上的表情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喉嚨裡更是滾過苦澀,看著薑星杳:“杳杳,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

“這不就是你最愛做的事嗎?咱們之間,沒必要再裝模作樣了,說吧,要怎麼樣才能不往我外公身上潑臟水?”薑星杳問。

靳擎嶼喉嚨裡的那股苦澀更甚,旁邊的韓家人,自然也不可能給他太多安靜許久的時間。

韓敘已經帶著人堵了過來:“靳二少,你想為了你母親查明真凶,這樣的心情我們能理解。

但阿卉的人品,我們清楚得很,她就算心有不甘,也絕不可能對一個無辜的女人動手,否則她也不會…”

後麵的話韓敘沒說下去,隻是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遠處的靳漫川。

當年韓卉對靳漫川所做的事,他們韓家沒什麼可狡辯的。

隻是關於靳擎嶼的母親,韓卉從來都沒提過,韓敘當然也相信自家妹妹。

“這件事裡麵還有很多疑點,你這樣一味地讓人把阿卉帶走,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可以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韓敘繼續說。

靳擎嶼冷哼一聲:“聊聊,好呀,那你們去警局和她一起聊好了,最好一起對出個合理的說辭來,把這件事遮掩下去如何?”

“姓靳的,這件事本就與我姑姑無關,我爸體諒你,已經一次次退讓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趕緊撤訴,把我姑姑放出來,否則我們韓家也不是好惹的。”

僵持不下的時候,韓家的大少爺韓江朗忍無可忍,伸手就要抓靳擎嶼的衣領,被韓敘伸手擋住了。

“韓少何必這麼慌張?警察同誌又不是吃素的,你姑姑隻是被帶走調查而已,如果她真是清白的,對方自然會把她放出來,你們又何必急於一時呢?”許特助說。

韓江朗深吸一口氣,臉上怒氣依舊未消,韓敘攔住了他,沒讓他再對著靳擎嶼質問。

韓江朗心裡憋著一口氣,正看到旁邊,低著頭悠閒地拿手機打字的靳言洲。

他實在氣不過,伸手就打掉了靳言洲的手機:“你還有沒有良心?姑姑已經被人抓進去了,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玩手機,靳言洲,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你母親嗎?”

靳言洲擰眉,他撥開了自己麵前的韓江朗,撿起手機重新回完了剛才的訊息,這才道:“瞧堂弟這話說的,擔心就能解決問題嗎?你倒是擔心,怎麼也沒見把她救出來?

依我說那些事如果真是她做的,她就應該接受審判,這很正常,不是嗎?”

靳言洲的眼裡一片冰冷,沒有一點兒對韓卉的關心。

旁邊的靳漫川也是如此。

“你這個混賬,那是你母親!”韓江朗揮起一拳,直接朝著靳言洲臉上砸了過去。

兩個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場麵亂作一團,靳漫川這才趕緊跑過來拉架,韓敘也顧不上與靳擎嶼爭執了。

走廊裡雜亂無比,反倒是靳擎嶼耳邊,一下子就清靜了下來,他又看向了薑星杳:“杳杳,我們出去聊?”

薑星杳又看了一眼走廊裡雜亂的場景,最後還是跟著靳擎嶼出了醫院。

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飯,靳擎嶼慢條斯理地給薑星杳盛了一碗粥,他問:“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和你無關,我回來也不是找你敘舊的,靳擎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母親的死,和外公和曲家沒有關係。

藥方可能會丟失,可能會被盜,這些很容易就被人拿去做文章,栽贓嫁禍,我外公他…”

“杳杳,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那藥畢竟是來自曲家,在沒有徹底查明真相之前,就隻能如此了。”靳擎嶼說。

他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為難,薑星杳目光冷得像是浸了冰。

果然…

他又是這樣,變著法子地來拿捏她。

那藥的事和外公無關,他分明心知肚明。

湯被靳擎嶼推到了薑星杳的麵前:“你胃不好,先喝點熱湯暖暖,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他又一次詢問起了薑星杳的近況,那雙眼睛自看到薑星杳起,就沒有再從薑星杳身上移開。

大半年以來,朝思暮想的人真的出現在了他眼前,他近乎癡迷地盯著她。

女人還是記憶裡的那樣,神情是冷淡的,甚至那雙清淩淩的眼睛裡,再映照著他影子的時候,都是帶著厭惡的。

時間也沒有消磨掉她對他的憤怒。

哪怕再次相見,他依舊坐著輪椅,也沒有得到她一句問候。

靳擎嶼輕笑一聲,臉上閃過些許的自嘲,手指收緊,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地浮現出來。

靳擎嶼自己無比清楚,恐怕這次不是涉及到了曲家,她真的不會回來。

薑星杳說:“是不是隻要找到,當年藥方確實被彆人動過,你就可以不咬著曲家?”

靳擎嶼這回沒有再顧左右而言他,點了點頭。

薑星杳直接拎著包站了起來:“好,我想辦法去找,這件事在沒有確切結果之前,希望你不要外泄,彆汙了我外公的聲譽。”

明明曾經還是夫妻,可現在兩個人見麵,比仇人還不如,確切的說是薑星杳單方麵的與他有仇。

靳擎嶼見她要走,直接推動著輪椅追了上來,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杳杳,你就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嗎?”

這句話他在心裡輾轉了無數遍,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即便是普通朋友,長久不見,在看到他坐了輪椅之後,應該也有去問候的吧?

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薑星杳對他能這麼狠心。

薑星杳說:“關心?靳擎嶼,我在你手裡險些丟了半條命,那時候你可有關心我?

如果你稍微識趣一點,就不要自取其辱。”

最後四個字,就像是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靳擎嶼的臉上。

靳擎嶼表情一震,有點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薑星杳沒有一點停留,直接甩開他攔了一輛計程車。

直到計程車的尾氣,都在晨霧裡消失不見,靳擎嶼依舊久久沒有回神。

手心裡,好像還殘留著女人手腕上的溫度,針紮一樣,透過麵板一下下的滲進心臟。

她應該是真的恨極了他,她明明最重感情,可他的救命之恩,在她那裡都成了自取其辱。

換不回她一刻的停留。

靳擎嶼失神的空檔,許特助打來了電話:“靳總,打聽到榮月夫人的訊息了,她來了帝都,就在雲寧大酒店落腳。”

靳擎嶼霎時回神,立刻讓許特助準備了禮物,打算直接登門拜訪。

杳杳就是因為這個榮月夫人失去了事業,失去了牽掛,如果他把這件事彌補了,或許杳杳也沒有那麼恨他了。

薑星杳和榮月夫人隻定了一個套房,她回來的時候,榮月夫人還在練琴,兩個人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就有人打了酒店房間的電話。

前台小姐的聲音,在房間裡清晰無比,靳擎嶼來了,想要拜訪榮月夫人。

榮月夫人直接回絕了,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薑星杳站在酒店的窗前,還能看到靳擎嶼的車子,就停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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