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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你陪白月光,我讓位後你哭啥 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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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江南,你瞞了我什麼

紀雲茵的電話掛得過於倉促,薑星杳心裡總覺得不安,索性直接把電話打了回來。

紀雲茵那邊,足足等了好一會兒,一直到電話快要自動結束通話了,才被接起,薑星杳趕緊詢問:“茵茵,我剛纔好像聽到你在醫院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能有什麼事呀,剛才就是過來給漠北哥送飯的,他剛做完一台手術,我一時著急,就按到了電話。

好了杳杳,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誰受了委屈,我也不會受委屈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漠北哥叫我吃飯了。”

紀雲茵的態度,聽起來和之前一般無二,可薑星杳卻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紀雲茵這邊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一路小跑到了曲欣婷的病房門口,對方的情況不太好,現在隻能在重症監護室。

主治醫生正是秦漠北,他這會兒在和周圍的人講著曲欣婷的情況,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也來了,就坐在走廊裡的公共座椅上歎氣。

紀雲茵還聽到秦老爺子嘀咕:“這婷婷呀,好不容易纔清醒了點,還指望她趕緊和杳杳和好,把人接回來呢,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紀雲茵心裡同樣不是滋味,杳杳從小就那麼在意曲阿姨,她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杳杳知道曲阿姨的苦衷,一定會很激動的。

可現在…

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怎麼漠北哥就說,曲阿姨以後都要坐輪椅了呢?

走廊裡的氣氛都無比凝重,每個人臉上表情都不好看,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周恪元愧疚的哽咽聲。

靳擎嶼透過小窗,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曲欣婷,就急匆匆離了醫院。

許特助已經在外麵等著了:“白繼祖已經交代了,這一切確實是白芳和薑贇呈指使的,薑贇呈已經不見蹤跡,白芳已經被抓到了。

可她…”

“她一個人沒這樣的膽子,薑贇呈纔是主謀。”靳擎嶼道。

他還是去監獄裡見了白芳。

對於這個薑燦燦的母親,記憶裡,每次見麵她都是一副殷勤的模樣。

靳擎嶼卻根本記不清她長什麼模樣。

這次進了監獄,她依舊殷勤:“靳總,求求你,把我救出來吧,我這也…

夫人的事我也沒有參與,都是老爺他做的,求你看在燦燦的麵上,把我救出來。

你也不想讓燦燦知道,你對她的母親見死不救吧?”

女人的臉上掛滿了淚痕,現在更讓人看不清長相了。

靳擎嶼聽著她的話,隻覺得莫名其妙:“是誰告訴你,薑燦燦在我這裡很重要的?

她對我早就沒用了,就算她死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眨眼,又何況你呢?”

“你胡說,怎麼會不重要呢,你彆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因為燦燦,如果不是燦燦幫你牽橋搭線,你怎麼可能回到靳家?

如果沒有燦燦,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在哪裡搬磚乾體力活的窮學生。

靳擎嶼,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彆忘了你有今天的好日子,靠的都是燦燦。”白芳道。

靳擎嶼的臉上,譏諷更甚:“拿這些說事有意思嗎?

薑燦燦幫我回靳家?怎麼就不是她自己覺得有利可圖?

這些年來,她從我手裡撈走了多少東西,你們都心知肚明,那些早就夠償還你口中所謂的恩情了。

說起這個來,我還有件事有點好奇,當初我回靳家之前,你們對我做過什麼?”

他一雙銳利的眼睛,透過玻璃窗,看著那麵的白芳。

曲欣婷的事總讓他覺得疑點重重,又好像似曾相識。

白芳本來還算鎮定,在聽到靳擎嶼最後一句話後,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

靳擎嶼道:“果然有貓膩對吧?如果不是你們做了手腳,那兩年薑燦燦不可能離我那麼近。”

他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他從來都小心謹慎,事事提防,母親剛去世的那兩年更甚。

當初薑燦燦主動找上他,以母親的死因作餌,又承諾幫他搭上靳家,讓他順利回家。

他對薑燦燦一直都是懷著利用的態度,哪怕看似走得近,也始終保持著無法逾越的距離。

可後來漸漸的,他忽然就容忍薑燦燦一次次的逾越,容許薑燦燦在他身邊與眾不同。

如果這一切異樣換做是在旁人那裡,或許會覺得是自己喜歡薑燦燦,可靳擎嶼太瞭解他自己了,就連一眼就吸引他的薑星杳,最初他也隻是升起了佔有慾而已。

薑燦燦在他身邊,半點吸引力都沒有,他更不在乎薑燦燦與誰相處,和誰相交,怎麼就能不斷地為薑燦燦破例?

當初他要利用薑燦燦,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也懶得管,現在不一樣了,薑燦燦耗儘了他所有耐心,有些事也該清算一下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這些年你把燦燦留在身邊,不是自己喜歡燦燦嗎?

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原因,燦燦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接近不了你啊。”白芳道。

靳擎嶼說:“是嗎?那我嶽母呢,她忽然愛上薑贇呈那個卑鄙小人,也是正常的對嗎?”

在發現曲欣婷異樣的時候,靳擎嶼就一直在調查曲欣婷,他感覺曲欣婷早年的行為,和她現在的性格很是割裂。

他不相信一個能乾脆利落斬斷一切的女強人,當年會因為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得毫無自主,放棄一切。

白芳臉上的慌亂更嚴重了。

她還是強作鎮定道:“感情這種東西誰說得準呢,靳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乾擾你和夫人的感情吧。”

“薑贇呈在哪裡?”這件事在她這裡問不出什麼來,靳擎嶼索性轉了話題。

白芳道:“我哪裡知道,出了事之後他丟下我就跑了,我如果知道他的去向,不就跟他一起跑了嗎?

靳總,我都說了這件事我頂多是個知情者,求求你把我救出來吧。”

靳擎嶼心裡積著彆的事,他懶得在這裡和白芳糾纏,起身的時候,聲音淡淡的甩下一句話:“薑贇呈逃跑的時候,是不是和你說找薑燦燦回來救你?

還沒告訴過你,薑燦燦自己都生死未卜,你這輩子恐怕也等不到了。

至於你是知情者還是主謀,還得取決於薑贇呈能不能抓回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什麼叫燦燦生死未卜?你把她怎麼了?”白芳尖聲質問,回應她的,隻有靳擎嶼漸漸遠去的背影。

白芳捂著胸口,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和薑贇呈是在逃跑路上被抓的,薑贇呈叮囑她,等進來之後,就把責任往他身上推,隻要他們抓不到他,她也是安全的,到時候他再找薑燦燦,求靳擎嶼,把她放出來就好了。

可靳擎嶼那句薑燦燦生死未卜,就好像直接碾碎了她的希望。

她忽然想起了,自從薑家酒會之後,薑燦燦的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薑燦燦偶爾會不接薑贇呈的電話,可卻不會讓她聯係不上的,難道是真出了什麼事?

靳擎嶼從警局出來,就直接對許特助道:“找人多嚇唬嚇唬她,跟她說薑贇呈丟下她自己去逃命了。”

那個白芳,和薑贇呈之間做的事,遠不止這一場車禍這麼簡單。

烏雲壓城,空氣裡都好像帶著壓抑,讓人無端有點喘不過氣來。

薑星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哪怕彈琴也沒辦法集中精力,她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好像除了外公去世以外,這是第二次。

榮月夫人也察覺到了薑星杳的異樣,她說:“實在靜不下心來,就出去放鬆一下吧。”

薑星杳也沒堅持,她直接去了院子裡。

薔薇花付之一炬,沒有燒乾淨的枯枝敗葉也被清理過了,小花圃又變得空蕩蕩光禿禿的。

薑星杳隱隱約約的,好像能聽到角落裡有秦江南打電話的聲音響,她無意偷聽,本來想直接離開的,在聽到秦江南口中某些字眼時,腳步忽然頓住了。

秦江南還在和電話那邊承諾著:“放心吧,小爺會照顧好杳杳的。

我知道,這件事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小爺的嘴很嚴的,沒問題的。”

那邊電話結束通話,秦江南從拐角那邊過來,在看到薑星杳的時候,表情明顯僵了一下:“杳杳,你怎麼出來了?今天不用練琴嗎?”

“秦江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薑星杳問,她已經努力在克製了,卻依舊壓不住發抖的聲線。

“怎麼會呢?杳杳,你今天有彆的安排嗎?要不要跟小爺一起出去玩兒!”

“秦江南,我剛才都聽到了。”薑星杳道。

嘴角掀起的笑意直接僵硬,秦江南撓了撓頭:“你都聽到了呀,我…

杳杳,你放心,曲阿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會沒有事的。”

薑星杳沒聽徹底,她本來也隻是想詐秦江南一下的,現在對方的話,直接讓她心裡的不安有了一個解釋,她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你也不會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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