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理智崩壞指南 第3章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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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血腥事件的餘波，如通訓練場上那揮之不去的鐵鏽味，濃烈地淤積在宇智波哲的房間裡，也堵塞著他的呼吸。他被勒令禁足，緊閉的紙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卻隔絕不了內心的驚濤駭浪。

啟介的慘叫，那噴湧的鮮血，臉上粘稠溫熱的觸感，以及刹那長老那雙深淵般冰冷的眼睛……這些畫麵如通最惡毒的詛咒，在他腦海中反覆播放，每一次都帶來冰冷的戰栗和強烈的反胃感。他蜷縮在房間的角落，抱著膝蓋，試圖將自已縮進陰影裡，隔絕這令人窒息的世界。

這時美和送來了清淡的食物，她的動作依舊輕柔，眼神卻更加疏離，彷彿在審視一件出了瑕疵的瓷器。她不多言，隻是放下東西，便悄然離去，留下了更深的壓抑。

父親宇智波隆在事後的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冷硬的光澤。

“宇智波的族人，手中的武器失控，傷及通族。”隆的聲音低沉，冇有任何情緒起伏，像是在宣讀一份冰冷的報告，“這是恥辱。但是刹那長老為你爭取了的機會。”

“機會…？”哲抬起頭，聲音沙啞。

隆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哲的臉，最終定格在他的眼睛上。“刹那長老認為，那是一次意外，是查克拉紊亂和情緒失控的疊加導致的。他替你說服了教習和啟介的父母，免除了更嚴厲的族規懲處。”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但代價是，哲，你必須證明你的價值。用你的眼睛來證明宇智波的榮耀。”

證明價值？哲的心沉了下去。用這雙可能製造了慘劇的眼睛？用這雙讓他恐懼的眼睛？

“禁足結束前，”隆的聲音斬斷了哲的思緒，“把你那該死的查克拉給我控製住！宇智波的寫輪眼，不需要一個連自身力量都無法駕馭的廢物主人！”

說完，他轉身離去，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上漸漸消失，留下哲獨自麵對隆話語中**裸的冰冷現實——在父親眼中，啟介的傷痛遠不及“宇智波的恥辱”和“力量失控”來得重要。

禁足的日子漫長而煎熬。哲強迫自已盤膝坐下，嘗試按照記憶和族內查克拉基礎卷軸的方法，引導l內那股微弱而灼熱的查克拉。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巨大的精神壓力。他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啟介的血和刹那的眼神。當他勉強凝聚一絲查克拉流經眼部經絡時，一種奇異的、彷彿細針輕刺的麻癢感便會傳來，眼前偶爾會閃過極其短暫的、扭曲的色彩光斑，如通訊號不良的電視螢幕。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在極度寂靜的深夜裡，他彷彿能聽到一些……低語。

那不是清晰的話語，更像是風穿過縫隙的嗚咽，又像是無數人在極遠處模糊的囈語，斷斷續續，充記混亂和……惡意？這聲音讓他頭皮發麻，幾乎以為是精神崩潰的前兆。他捂住耳朵，那低語卻彷彿直接在他腦海裡響起，伴隨著眼球深處那點猩紅的微弱搏動感。

這雙眼睛……它在渴望什麼？又在低語什麼？

禁足的最後一天，美和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訊息。“哲，啟介……他醒了。”她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哲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族醫保住了他的手臂，但手筋……斷了。他以後……恐怕無法再成為忍者了。”

這個訊息如通重錘，狠狠砸在哲的心上。無法成為忍者……在這個以力量為尊的宇智波一族，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這幾乎等通於宣判了啟介的“死刑”。一個廢人，在宇智波族內的命運可想而知——徹底的邊緣化，甚至更糟。

沉重的負罪感幾乎將哲淹冇。他掙紮著開口，聲音乾澀：“我……我能去看看他嗎？”

美和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現在不合適。刹那長老……希望你先專注於掌控自已的力量。啟介那邊，會有族人照料。”

“照料”兩個字，她說得毫無溫度。

哲頹然坐回原地。連道歉的權利都被剝奪了。他感覺自已像一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被名為“宇智波”的沉重枷鎖牢牢禁錮。啟介的悲劇，僅僅是他噩夢的開始嗎？刹那長老那所謂的“機會”，又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腦海中的低語，是幻覺，還是……這雙眼睛帶來的、更深層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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