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凡骨的逆襲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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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裡，默正對著一具複雜的經絡模型發呆。模型上，代表查克拉流動的藍色光點在某些區域明顯變慢、變淡。
“又卡住了？”藥師兜抱著一摞資料湊過來，順著默的目光看去，“哦，這個啊，‘查克拉傳導阻滯’模型，高級課程內容了。野乃宇大人說，這是很多內傷難以根治的根源，傳統醫療忍術見效慢，就是因為這個。”
默用手指虛點著那些阻滯點：“為什麼查克拉流過這些地方會變慢？就像……就像河道裡有了淤泥。”
“比喻得不錯！”野乃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笑著走近，“查克拉在體內流動，並非毫無阻礙。經絡會因年齡、舊傷、甚至情緒波動而產生細微的‘滯澀’。普通的醫療查克拉流經這些地方，就像水流過淤泥，力量會分散、減速，治療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她操作了一下模型，將一股更粗壯的綠色查克拉注入：“通常的解決辦法，就是加大查克拉輸出量，像洪水衝沙一樣強行疏通。但這對施術者消耗巨大，對傷員脆弱的經絡也可能造成二次損傷。”
默看著那股“蠻力”的查克拉流，雖然衝開了一些阻滯，但模型也微微震顫起來，模擬出傷員不適的反應。
他皺起眉頭：“就像用大錘修精密儀器……冇有更精細的辦法嗎？”
野乃宇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醫療忍術的難點所在。我們需要的是‘精準’和‘溫和’的力量。理論上，如果能將查克拉凝聚成極細的‘針’或‘絲’，像繡花一樣精準地疏通這些節點，效果會好得多，傷害也小。但這對查克拉控製力的要求，高到難以想象。”
像繡花一樣，極細的絲線
默心中一動，他想起了自己用查克拉包裹石子，以及喚醒植物細胞的經曆。那種對查克拉如臂指使的精細感，是不是就是關鍵？
接下來的幾天，默陷入了癡迷的研究。他不再滿足於觀察模型，而是開始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夜深人靜時，他盤膝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引導一絲查克拉，嘗試在自己的手臂經絡中模擬“阻滯”，然後再嘗試用更精細、更具“穿透力”的查克拉流去疏通它。
這過程極其凶險，稍有差池就可能損傷自身經絡，但憑藉強大的精神力和逆天的查克拉控製力，他一次次失敗，又一次次調整。
他發現，單純將查克拉變細還不夠，還需要讓查克拉帶上一種獨特的“高頻振動”，就像用音波震碎結石一樣，才能更有效地瓦解那些“淤塞”，同時又不會傷及經絡本身。
幾天後，他頂著兩個黑眼圈，但眼睛亮得嚇人，找到了正在整理病例的野乃宇。
“野乃宇大人！我……我可能找到了一點思路！”他難得地有些激動，遞過幾張畫滿潦草圖示和註解的紙。
野乃宇起初有些疑惑，但越看神色越凝重，最後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高頻微振查克拉？精準節點疏通？默，這些想法，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我在自己身上試了試，”默老實交代，“感覺用振動的方式，比單純衝擊更有效，也更……溫和。”
“在自己身上試驗？！”野乃宇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抓過他的手腕，溫和的綠色查探入體。
仔細檢查後，她才鬆了口氣，但眼神更加複雜，“你的經絡確實有剛剛疏通不久的痕跡，而且手法非常精巧。天哪，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對不起，野乃宇大人。”默低下頭，“但我覺得，不親自體驗，很難找到真正的感覺。”
野乃宇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安靜，骨子裡卻充滿冒險和研究精神的孩子，又是後怕又是驚歎，她拿著那幾張紙，沉吟良久。
“默，這些想法非常具有創新性，甚至可能改變一些傳統醫療忍術的範式。”
她語氣嚴肅起來，“雖然它還隻是一個初步構想，但源自一個宇智波的孩子，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默點點頭，他當然明白，尤其是在木葉當前微妙的局勢下。
“我有一個建議，”
野乃宇看著他，目光清澈而真誠，“將這份初步的研究報告，和我一起署名，直接提交給三代火影大人。以獻技的名義，將它的所有權歸於村子。這樣，既能保護你，也能讓這項技術得到最妥善的評估和發展。你覺得呢？”
默幾乎冇有猶豫：“我聽您的，野乃宇大人。”
他信任野乃宇，也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
何況，這本來也是他的想法，他可冇忘記即將到來的滅族之夜，隻有展現自己的價值，同時表明自己的立場，纔有可能獲得生存的機會！相信隻要自己的價值更高，三代不會介意木葉多一個活著的宇智波，尤其這個宇智波還是溫和派的！
當天下午，這份由藥師野乃宇和實習學徒宇智波默共同署名的、名為《關於利用高頻微振查克拉提升經絡節點疏通效率的初步構想》的報告，被直接送到了火影辦公室。
猿飛日斬看著這份報告，久久不語。菸鬥裡的菸絲都快燒完了，他也冇察覺。
報告裡的構想大膽而精妙，雖然稚嫩，卻直指當前醫療忍術的一個核心痛點。更讓他動容的，是報告末尾那段話：
“此法若成，可大幅降低內傷治療難度與施術者負擔，惠及更多傷患。弟子才疏學淺，唯願以此微末之技，為木葉醫療事業儘綿薄之力，亦證明宇智波一族亦有心向光明、願為村子奉獻之人——宇智波默”
“心向光明……願為村子奉獻……”三代喃喃自語，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在辦公室裡，說著“生命值得尊重”、“想減少死亡”的孩子。
他按下召喚鈴，很快，野乃宇和默被帶到了辦公室。
“野乃宇，默，”三代放下報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這份報告，很有意思，尤其是最後那段話。”
他的目光落在默身上，“默，你能詳細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高頻振動’的思路的嗎？”
默深吸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火影大人，就像清理堵塞的水管，用大水流猛衝，可能沖壞管子，但如果用一根很細、又會震動的鐵絲，就能更輕鬆地把堵塞物震碎掏出來，還不會傷到水管，查克拉在經絡裡流動，我覺得有點像。”
三代眼中精光一閃，這個比喻非常形象貼切。“在你身上試驗，不怕出事嗎？”
“怕。”默老實回答，“但更好的辦法，總需要有人去嘗試。而且我相信我的控製力。”
這話帶著點屬於孩子的自信，卻並不讓人反感。
“好！很好！”三代終於笑了起來，笑聲洪亮，“有想法，有膽識，更有為村子著想的心！野乃宇，你帶了個好學生啊！”
野乃宇謙虛地低下頭：“是默自己天賦異稟，又肯鑽研。”
“這份功勞，村子記下了。”三代正色道，“我會立刻召集醫療部和封印術方麵的專家，成立一個小組，對這個構想進行驗證和完善。默，你作為提出者，可以作為特彆顧問參與其中。當然，你的學業也不能落下。”
“是！謝謝火影大人！”默心中激動，這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然而，就在氣氛一片祥和之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得到允許後，誌村團藏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日斬！我聽說有個宇智波的小鬼，獻上了一份所謂的‘醫療新技術’？”團藏開門見山，目光銳利地掃過默，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懷疑，“宇智波的寫輪眼最擅長窺探和複製！誰知道這份東西，是不是他們從哪裡竊取來的成果，換個名目來騙取信任？！”
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滯。
野乃宇臉色微變，上前一步：“團藏大人，這份構想是默獨立思考和反覆試驗的結果，我可以作證！而且其中涉及的精微查克拉操控，絕非簡單複製所能達到！”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團藏冷笑
三代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他平靜地看著團藏：“團藏，默的心性，我自有判斷，木葉的壯大，需要相容幷蓄，也需要給年輕人機會，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團藏死死盯著三代，又狠狠瞪了默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會後悔的，日斬！如果這份技術出了任何問題，或者這個宇智波小子有任何異動，根都會第一時間處理！”說完，他重重一頓柺杖，轉身離去。
團藏走後，辦公室裡的氣氛依然有些沉重。
三代走到默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卻帶著力量：“孩子，不用介意，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是！火影大人！我明白！”他用力點頭。
離開火影辦公室，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野乃宇看著身邊這個目光堅定的孩子，輕聲說：“默，你做得很好！”
默笑了笑，冇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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