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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崩鐵:從原神開始當【魔神】 第304章 同諧的瞥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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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會展示自己的內心啊…”

星說道。

“就是說……”

三月七附和道。

“你…也對瓦爾特做了同樣的事嗎?”

姬子問道。

“這是一種[調律],效果更強,也更費神。這位灰色頭發的客人此前經曆過,她應該能明白。”

“通過調律,各位可以更直觀地理解我的情緒,這也意味著我將對你們毫無隱瞞。”

“接下來,我想請各位觀看大螢幕,我們來時的路,就從這裡開始。”

螢幕出現畫麵。

“從這裡開始,各位將看到我經曆過的諸多抉擇。我選取了其中一部分與你們分享。”

“我想,在經曆了共同的困境後,各位一定能夠理解我的想法。”

“開始吧。第一個抉擇,與一隻雛鳥的故事有關。”

星期日開始講述故事,之後讓眾人做出選擇,做出選擇後,星期日開始講述第二個故事。

而宸夢一直沉默著。

“宸夢,你還好嗎?”

姬子問道。

“我沒事。”

宸夢看向螢幕。

“我隻是覺得這些選擇沒有意義,他隻是把他認為的結果展示了出來。但選擇從來都不隻有兩種,而未來也不可能隻有兩種。”

“人生有很多的岔路口,但卻並不是隻有兩條路可以選。”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我不認同他的做法。”

“嗬…定義他人的選擇和未來,荒謬。”

宸夢說道。

“……”

姬子沒有說話。

在接過幾次選擇後,調律結束。

“各位的主張,我已明瞭。”

“提出這些問題,隻是為了闡明一件事:匹諾康尼的困境無法由[同諧]拯救,真正能建立起美夢樂園的——唯有以強製弱的[秩序]。”

“我曉得人遭受折磨時如何痛苦,迷失道路時如何茫然,事與願違時又如何沮喪…甚至絕望。這一切都令我痛苦,因為這樣根本不能算是[幸福]。”

“我們必須教導弱者如何幸福地生活。而這[生活]並非名流貴族掛在嘴邊的講究,而是絕對意義上的,屬於人的生存之道。”

星期日說道。

“在你看來…怎樣纔算是幸福地活著?”

流螢問道。

“好問題。人類的意識本質上是種幻覺,是一座座名為[自我價值]的監牢。人被這幻覺誘導,犯下錯誤,後果卻要由外物承擔。”

“當一重又一重的錯誤充滿人群,變得無從追溯…這一座座監牢便共同組成了一幢監獄,一條名為[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

“而[自然]總是伴隨著掠奪與犧牲…它的反麵,叫做[秩序]。”

“我要做是正是這樣的事:將眾生的幸福歸於唯一的[秩序]之下。人們不必再做出苦澀的抉擇,不必再直麵人性的弱點,拋卻野獸的痼習,才能建立屬於人的樂園。”

“單單描述思想還是太過抽象,讓我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各位也許知道,在某些世界存在著名為[雙休日]或[三休日]的社會運作製度。”

“在來之不易的休息日裡,人們得以從生活的重壓中解脫,回歸靈魂的平靜。”

“也隻有這樣的日子裡,人們不必麵對弱肉強食的法則,能夠在這短短數日中[幸福地活著]。隻可惜…兩三個日夜相較漫長的人生還是太過短暫。”

“在我看來,社會的理想製度應當是[七休日]。在星期日的明天,是第二、第三、乃至永遠的又一個星期日——這就是新世界的麵貌,無所事事的永恒安寧之日。”

“由此,每個人都能在樂園中回歸自己原本的位置。有人瞻仰銀河,全神貫注地計算孤絕世界[裴伽納]離我們的距離,有人在角落彼此相擁,不必承擔多餘的職責……”

“無需再承受現實之苦,唯有如此,人類才能以最高潔的姿態麵對命中註定的結局,度過充滿尊嚴的一生。這就是[幸福地活著]。”

“流螢小姐——患有失熵症的你,一定能理解這意味著什麼吧?”

星期日說道。

“……”

流螢開始思考,宸夢一直在看著星期日。

“那…這一切的代價是什麼?”

流螢問道。

“代價微不足道,隻是一場屬於我個人的…永久殉難。如果要為萬眾維持這座樂園,總得有一人陷入孤獨的清醒中,直到宇宙的儘頭。”

星期日說道。

“清醒…也就是說,那樂園仍是一場夢。踏入樂園,便意味著要放棄現實,對麼?”

流螢說道。

“這並非放棄,而是超越。血肉苦弱。如果物質是精神苦難的根源,那我們理應戰勝它。”

星期日說道。

“但在這樣的[幸福]中,人們從未戰勝苦難,也永遠失去了戰勝苦難的機會。換一種說法…這是[逃避]。”

流螢說道。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逃避並不可恥。恰恰相反,每個人心中都有逃避的種子。”

“流螢小姐不也這麼覺得嗎,生命因何而沉睡?是因為人們害怕從夢中醒來。”

“但這與偉大的事業並不衝突。唯有承認這點,我們才能理解人性的軟弱,進而包容,進而庇佑。”

星期日說道。

“我…認可你是一位天生的領導者。你對人類充滿悲觀,卻依然懷抱著否定的心,予以眾生平等的憐憫。”

“但我和你不同,我是為[自我]而活。在我看來,人為自己做出選擇,是理所應當的行為,也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權利。”

“也許逃避是弱者的天性,但誰是弱者…不應由他人來定義。”

“難道在你眼中,我也要被歸類為弱者嗎?”

流螢說道。

“……”

星期日沒有說話。

“我並不這麼覺得。”

流螢說道。

“既然流螢小姐已經表明瞭自己的觀點,星穹列車自然也會給出我們的回答。”

姬子看向星。

“交給你了,就像米哈伊爾先生囑咐的那樣,告訴他我們的選擇吧——”

姬子說道。

“……”

星拿出米哈伊爾留下的帽子並戴在頭上,此時鐘表小子也跳了出來。

“所謂[開拓],就是沿著前人未儘的道路,走出更遙遠的距離……”

眾人走上前。

“米哈伊爾夢中的匹諾康尼,絕不屬於[秩序]。”

星說道。突然[同諧]希佩投來了瞥視,瞥視的目標正是星。

“……”

“那位星神竟會在這種時候向匹諾康尼投來瞥視…是[開拓]的傳承產生共鳴了麼?還是說,各位的默契連星神都能打動?”

星期日看向眾人。

“在我看來,倒是還有一種可能性——或許祂也想知道匹諾康尼的未來會掌握在誰的手中,才會代已死的星神前來見證。”

姬子說道。

“既然如此,我謹代表匹諾康尼的夢主,和橡木家係十萬三千三百三十六位同胞向各位正式發出邀請——”

“我們誠邀各位蒞臨匹諾康尼大劇院,參加即將開幕的諧樂大典。當然,各位要登上的不是觀眾席,而是舞台中央。”

“事關星核、匹諾康尼、乃至整個銀河的未來。公平起見,就讓我們在那裡一見真章。”

“既然各位篤信阿基維利的道路,就向我展現祂的勇氣和覺悟吧。”

說完星期日離開了。

眾人來討論。

“他的意思,是要我們去諧樂大典上一較高下嗎?”

三月七問道。

“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流螢說道。

“好怪啊!我還一直防著大反派什麼時候會搞事呢。結果他最後還在說什麼[公平起見]…該不會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吧?”

三月七說道。

“在我看來,星期日對自己的理想深信不疑,也是真心實意想向我們證明[秩序]的正確。”

“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強烈的信念和支配欲,倘若不能堂堂正正地勝出,想必他也沒法給自己一個交代吧。”

“也正因如此,在接下來的對決中——他必然會全力以赴。”

姬子說道。

“剛耍完帥,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星說道。

“你…!你這家夥,每次到重要關頭就掉鏈子。”

“咱們連[毀滅]的絕滅大君都收拾過了,區區[秩序]肯定也不在話下!”

三月七說道。

“無論如何,星穹列車不能對星核坐視不理。為匹諾康尼[開拓]未來,也是米哈伊爾等前人的夙願。”

“各位,我們既然接過了接力棒,就一定不能辜負他們的意誌。”

姬子說道。

“但這對[秩序]而言也是一樣的,他們的計劃並非一朝一夕,它的背後是[盛會之星]孕育了數百年的龐大意識——”

“想要入夢的渴望,想要沉睡的怠惰,還有逃避、放棄…人們在無形中被催生的情緒,成了[秩序]美夢誕生的搖籃。”

“利用一整個世界的意誌,推動一位星神的降生…這場對決絕不是單純力量的交鋒。為了匹諾康尼的未來,不能隻有你們在舞台上戰鬥。”

流螢說道。

“你們?什麼意思,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

三月七問道。

“我想,流螢小姐的意思是,她要趕赴另一片戰場了。”

姬子說道。

“嗯。”

“…出發前,[命運的奴隸]告訴我,此行會讓我得到難以忘懷的收獲。他給出的劇本隻有寥寥數行,卻讓人難以忽視。”

“因為其中一行寫著…我會在夢想之地經曆三次[死亡]。”

流螢說道。

“三、三次死亡?!這一定是打引號的吧……”

三月七說道。

“第一次是如同死亡般的痛苦,我的身體被[沉眠]的翼刃貫穿,纔有了後來所有的故事。劇本必定會應驗,但形式…隻在翻開那一頁時才會顯露。”

“所以現在,我已經理解了第二次[死亡]的含義,並要將它付諸行動。如果一切順利,這會為你們提供至關重要的支援。”

“隻有贏得這場勝利,匹諾康尼纔有未來可言。也唯有如此,那尚未到來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死亡…纔不會以最糟糕的樣子呈現。”

流螢說道。

“最糟糕的樣子,那不就是……”

三月七看向流螢。

“真正的[死亡]…匹諾康尼的所有人都會在[秩序]的美夢中永遠沉淪。”

姬子說道。

“那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避免的未來。”

流螢說道。

“流螢小姐,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嗎?”

姬子問道。

“嗯。如果沒有,我就不會來到這裡。”

流螢說道。

“再次感謝你對星穹列車提供的幫助。祝願我們在現實中再見。”

姬子說道。

“嗯,再見,各位。願你們的[開拓]之旅——永不終結。”

流螢說道。

之後流螢離開了。

“各位,準備好了嗎?”

姬子問道。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準備好戰鬥了。

此時流螢來到出口。

“我夢見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出的新蕊,”

“它迎著朝陽綻放,向我低語呢喃……”

“飛螢撲火,向死而生。”

流螢穿上沙姆。

“願我們在清醒的現實再會。”

流螢飛走了。

此時流夢礁。

“沒想到啊,老頭,你那沒頭沒腦的計劃真成了。難道你們無名客全都是些隻會意氣用事的傻瓜麼?”

“我能嗅到,虛假的美夢就要結束了。那群無名客雖年輕,但確實有能力做到這件事…就像你們當年那樣。”

“可惜啊,沒能讓你親眼見證這一幕。恐怕我也沒這個福分了…[虛構]的事物被看穿,也就相當於不存在了。”

“…不談那群無名客,那頭上長翅膀的小子也跟你一模一樣,死心眼,不見棺材不落淚…天意弄人啊,要不是這該死的命途,咱幾個沒準真能聊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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