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崩鐵:從原神開始當【魔神】 第311章 燃料
“這座雕像…上次應該還不在這吧。”
三月七說道。
“看來,這就是加拉赫先生留給我們的最後一道[謎題]了。”
“結果到頭來,我們仍未知曉他的真身,甚至無法分辨他是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姬子說道。
“該怎麼說,這位大叔真不愧是虛構史學家,我突然想起來,他在影視樂園還說自己隻有十三歲呢,不會也意有所指吧?”
“但,也不是所有的事能用[神秘]來解釋……”
“至少我們在匹諾康尼的這段同行是真的,而他對這片土地的忠誠和熱愛…也一定是真實的,對吧?”
三月七說道,星拿出[溺愛]。
“[加拉赫],向你致意,沉眠的獵犬——”
“——敬盛會的邀請函、所有的謊言,和唯一的真相……”
“…如果還有機會再見,說話彆那麼謎語人啦。”
三月七說道。
之後眾人來到花園。
“星穹列車的各位準備離開匹諾康尼了麼?”
米凱問道。
“抱歉,米凱先生,事到如今才來和你們道彆。”
老楊說道。
“哪裡的話,你們為[鐘表匠]做了太多,我們無以為報,就讓我作為流夢礁的代表,再敬各位無名客一杯吧。”
米凱說道。
“流夢礁的人們接下來會怎麼樣?”
老楊問道。
“多半會繼續留在這。習慣了清醒的人,一時半會也很難適應在黑暗中閉眼的生活。[秩序]褪去後,也總得有人來守望這片原始憶域。”
“匹諾康尼的夜很長,還遠遠未到所有人都能安明的時候。至於那邊的美夢……”
“就算沒有它,我們不也活到現在了麼?”
米凱說道。
“米凱,還有流夢礁的各位住民,向你們致意,長夢的守夜人——”
“——敬堅忍的歲月、每個悲傷的夜晚,和終將到來的黎明。”
老楊說道。
最後眾人來到米哈伊爾麵前。
“結果,最後又繞回了這裡。”
“這段[開拓]之旅從星和一位門童的相遇開始,一路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它最初的起點。”
“就像時鐘的指標轉過一圈又一圈,但每一天的開始和結束,永遠落在[前進]的十二點。”
“應該不用多說什麼了,這一切的故事因你而起,自然也應當以你作結。”
“然後,就去翻開它的下一頁吧。”
姬子說道。
眾人舉起酒杯。
“拉格沃克·夏爾·米哈伊爾,向你致意,夢想之地的[鐘表匠],星穹列車的無名客——”
“——敬匹諾康尼的過去、現在、未來…和稚子至死不渝的夢。”
姬子說道。
“這樣一來,我們作為[無名客]的使命就完成了…吧?”
三月七問道。
“[開拓]能為人們指明方向,但一個世界的命運,終究要還給屬於它的人。”
丹恒說道。
“……”
“…總覺得,米哈伊爾肯定很想親眼見證這一天吧。”
三月七說道。
“小三月,有什麼心事嗎?”
姬子問道。
“隻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前幾站也有過,但這次格外明顯。”
三月七說道。
“不妨說出來吧,或許大家在想同樣的事呢?”
老楊說道。
“…我總會忍不住想,無論是米哈伊爾先生,還是鐵爾南先生、拉紮莉娜女士,他們的一生都是很漫長的,肯定經曆過好多好多故事吧……”
“他們也年輕過,和我們一樣跌跌撞撞、打打鬨鬨。夥伴、對手、旅途、冒險、所有難過和開心的回憶…我們習慣的[每一天],他們也同樣經曆過。”
“但那些事…全都過去了。”
三月七說道。
“時間會帶走一切,珍惜當下。”
星說道。
“我知道,但讓我們很難釋懷的…就是[當下]。”
“我打個比方就好懂了:就像讀一本書的時候,如果其中的角色總是遇見坎坷,最後也落得一個充滿遺憾的結局,我們的心情總歸會有點複雜的,對吧?”
三月七問道。
“無論如何,這很難令人接受。”
星說道。
“因為我們見過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會認為這些人是特彆的。”
“所以就算沒那麼現實,就算有不合理的地方,也還是希望結局到來時,這個故事能圓滿落幕。可是……”
“可如果他們…還有我們…其實沒那麼[特彆]呢?”
“當米哈伊爾先生坐在這張椅子上,一天一天等待星穹列車到來的時候,他又是怎麼想的?如果在生命的最後,他還能堅定地說出自己從未後悔……”
“那現在,我們心裡的這種[遺憾]…又是什麼呢?”
三月七問道。
“我想,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銀河浩瀚,生命渺小,[開拓]的腳步從不停歇,但在宇宙的尺度下,普通人窮儘一生也隻能走出一段短短的距離。”
“可就是這麼一段極短的路,彼此相連,就能將無數的世界聯結在一起。每一個在銀軌上留下枕木的人,宇宙或許不記得他們,但我們會記得。”
“隻要我們還記得,他們的故事就還沒有結束。”
“而米哈伊爾先生留給我們的,正是在這個問題麵前,他給出的解答。它或許並不完美,卻能讓一位曆經滄桑的老無名客,在人生的最後釋然一笑。”
“而它的意義,也將由後來的我們詮釋。”
姬子說道。
“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彆人的答案裡,我們自己能得到什麼…是嗎?”
三月七問道。
“嗯。這就是[開拓]。”
姬子回道。
“……嗯。”
“抱歉抱歉,把氣氛搞得這麼沉重——丹恒,快說個冷笑話緩解下氣氛!”
三月七說道,丹恒搖了搖頭。
“這並沒有什麼,這隻會說明你們成長了許多。”
宸夢說道。
“提前思考永遠不是壞事。總有一天,我們都要麵對離彆。”
老楊說道。
“但在此之前,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
丹恒說道。
“是啊,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我們在匹諾康尼的見聞帶給列車長。”
“然後就做好準備,出發前往[開拓]的下一站吧。”
姬子說道。
星去和黃泉告彆,而宸夢也暫時離開了一段時間,其他人先返回了列車。
幾分鐘後,星和宸夢回到了列車,此時觀景車廂內,眾人圍在帕姆身旁。
“嗚嗚…帕嗚……”
帕姆哭泣。
“好啦好啦…帕姆,打起精神來!彆傷心,彆哭啦……”
三月七安慰道。
“你安慰人的方法還真古樸。”
丹恒說道。
“…總比在旁邊看戲強吧!”
三月七說道。
“三月又欺負帕姆了?”
星問道。
“怎麼可能?彆說風涼話了,你也來安慰安慰帕姆呀!”
“把這次的冒險經曆告訴帕姆以後,它就突然開始哭了…我從來沒見過帕姆這麼傷心……”
三月七說道。
“嗚嗚…列車長…列車長纔不會哭!才沒有…沒有在傷心!”
“帕姆隻是…隻是……”
“…隻是在生氣帕!,對,生氣!”
“每次…每次不管列車停靠在哪,你們總是要搞得天翻地覆帕!帕姆預先計劃好的發車時間,根本沒有乘客會遵守!再這樣下去,列車的燃料就要耗光了帕!”
“沒錯,帕姆隻是在生氣…纔不是因為米沙、鐵爾南、拉紮莉娜他們——”
“——帕帕帕帕!”
帕姆又哭了起來。
“沒關係,儘情哭出來吧,帕姆。”
姬子看向眾人。
“大家,能先去隔壁車廂休息一下嗎?彆擔心,這邊有我陪著就好。”
姬子說道。
“但是……”
三月七想說點什麼。
“走吧,三月。”
丹恒打斷了三月七,之後眾人來到了客房車廂。
“沒想到帕姆的反應會那麼大……”
三月七說道。
“那三位[無名客]肯定是它非常重要的夥伴。”
丹恒說道。
“沒有人知道帕姆是什麼時候登上列車的,但可以相見的是,它這一路上一定經曆了許多我們難以想象的相見和離彆。”
“它能像這樣大哭一場,在我看來反而是件好事。這證明帕姆沒有被漫長的時光磨耗,它仍然無比珍視每一位登上過列車的無名客、珍視每段和他們共同經曆的旅途。”
“安撫的工作就交給姬子吧,畢竟這列車上沒人比她更會[開導]彆人了。”
老楊說道。
“帕姆說[燃料]就快耗光了……”
星說道。
“雖然帕姆當時更多是在宣泄情緒…但它說的也確實沒錯。”
“以你和宸夢加入為節點,列車在之後的每一站都耗費了比預期更久的時間。為了確保全員齊整,帕姆不得不一再推遲躍遷時刻表。”
老楊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常聽到帕姆在走廊上焦慮踱步。”
丹恒說道。
“原來列車長也一直在默默為我們付出啊……”
三月七說道。
“和一般的載具不同,星穹列車會將一次次的[開拓]轉化成維持執行的能源。理想狀態下,隻要開拓之旅不曾間斷,列車便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動力,如永動機一般持續前行。”
“但因為此前的遭遇…燃料的消耗比預想中更迅速,再進行兩次躍遷可能就是極限了。”
老楊說道。
“兩次…那豈不是已經很危險了?噫,我可不想又變回在太空中漂浮的冰塊啊!”
三月七說道。
“是[美少女冰塊]。”
星說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場麵真就沒那麼淒涼啦?”
“噫,我可不想又變回在太空中漂浮的*美少女冰塊*啊!”
三月七說道。
“也就是說,在選擇下一個目的地時必須考慮這點。”
丹恒說道。
“沒錯。我已經檢視過星圖了,距離我們較近的世界有[海洋星球]露莎卡星和[瑪瑙世界]梅露絲坦因。”
“至於選擇其中哪個作為我們的目的地,還是得經過投票……”
老楊說道。
“…或者,各位也可以聽聽我的提議。”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又見麵了,各位。”
黑天鵝從三月七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是、是你?!你怎麼會……”
“等一下。”
宸夢打斷了三月七。
“你是不是從正門上來的對吧?”
宸夢問道。
“抱歉。但確實如此。”
黑天鵝說道。
“呃…那真是抱歉了,我會接你回來的。”
宸夢說道。
“什麼……”
突然黑天鵝消失不見了。
“把她找回來。”
宸夢發出一個分身。
“宸叔,剛剛發生了什麼?”
三月七問道。
“就是我給列車改造了一下,它會檢查入侵者並將他丟出去,除了你們各自的房間我沒有弄,其他地方都有。”
宸夢說道。
“所以那位憶者被傳送到了哪裡?”
老楊問道,他比較在意黑天鵝口中的[提議]。
“呃…傳送坐標是隨機,我也不清楚,估計得等一會了。”
宸夢說道。
幾分鐘分身帶著黑天鵝回來了,這次是走門進來的。
“這麼遠……”
分身回到了宸夢體內。
“可以跟帕姆說安保係統很成功了,不過我還要在升級一下。”
宸夢看向眾人。
“帕姆聽見應該會很開心。”
老楊看向黑天鵝。
“回到剛才的話題,憶者,你剛才所說的[提議]……”
老楊說道。
“關於列車獲得[燃料]的方式,我不小心都聽到了呢。”
黑天鵝很快進入了狀態。
“我原本隻是想來和各位聊聊天,看看我們之間是否可能達成合作——現在看來,我的提議很可能也是各位的救命稻草哦。”
黑天鵝說道。
“有話直說吧。取決於內容,我們也可能會請你下車。”
丹恒說道。
“[不朽]的後人嗎…還真是一條有魅力的小龍呢,尤其是你那段渾濁不清的記憶。”
黑天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