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此情到地儘頭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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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你是我的前夫，甚至話說重一點，你是我的殺父仇人，銘渡是救我於水火之中的恩人，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將來要攜手共度餘生的人，我關心他有什麼可奇怪的？我不關心你，那更是情理之中。”

蕭願深吸一口氣，眼底已經漸漸染上不耐煩。

“更何況我和我的未婚夫來試禮服，你有什麼權利跑到這裡來？我們訂婚、結婚、生孩子、孩子滿月難道你也要來摻和一腳嗎？霍輕舟，我們已經分開了，你就給彼此之間留點體麵吧。”

“願願，我求你彆這麼和我說話好嗎？”他根本不敢想象蕭願從今往後就這樣和季銘渡在一起，原本屬於他的人，要和彆的男人孕育新的生命，走過人生接下來的每一段旅程。

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又跌跌撞撞地來到蕭願麵前。

他想牽蕭願的手，但對方毫不費力地掙開，然後使足所有力氣往他本就滿是傷口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啪！”

霍輕舟先是一愣，臉上又痛又麻，半晌後他才低聲開口：“隻要你消氣，怎麼打我，怎麼罵我都好。願願，隻要你原諒，我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啪！”蕭願又是毫不客氣的一巴掌。

“我不會原諒你。”她眼底似乎有萬年不化的寒冰。

“第一掌我是替我父親打的。我們結婚那天，他把我的手交到你的手上，你向他承諾過會永遠對我好、把我的父親當做你的父親一樣尊重愛戴，你食言了。”

“第二掌是替我的母親打的，她差點被秦樹打死的時候，你和秦梔梔在一起，那天我打了不下幾百個電話，希望你趕緊派保安上去，可你一個也冇有接，最後一個接通了，卻是秦梔梔接的。”

霍輕舟想張口解釋，蕭願又用一巴掌阻斷了他的話：“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我看錯了，你以為你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兩人，最後卻被你害得失去父親、受了無數的傷和屈辱、被迫遠走。”

“霍輕舟，今天就算我把你扇死在這裡，你對我造成的那些傷害，也永遠無法彌補，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斬釘截鐵，眼底似乎有些復甦的恨意，卻又彷彿什麼都冇有。

就像她的心裡，如今也全冇有霍輕舟的位置了。

“對不起，願願，真的對不起。”霍輕舟語無倫次，隻覺得蕭願話裡的決絕和堅定化作千萬支利箭一齊向他的心臟射出，將那顆本就傷得血跡斑駁的心刺得慘痛無比。

他自覺冇有任何顏麵和立場再站在蕭願的麵前祈求原諒，或是祈求永遠也不可能回到他身上的愛。

可曾經，他是擁有她滿腔的愛意的。

是他不知好歹，是他愧對於她。

直到蕭願換好衣服，再次挽上季銘渡的手臂離開工作室時，霍輕舟還眼巴巴地望著她的身影。

“這位先生，請你出去！”大鬍子是季銘渡的朋友，也在剛剛的對話裡聽明白了一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霍輕舟趕出去。

霍輕舟顫抖著手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一瘸一拐地往工作室外走去。

季銘渡正在不遠處為蕭願打開車門，而她亭亭的身影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後，絲毫冇有注意街角處躥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瘋瘋癲癲的女人，正舉著尖利的匕首朝她背後撲去。

“願願小心！”霍輕舟目眥欲裂，從喉嚨深處發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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