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點序列 第965章 殺他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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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殺箭!」「保護我!」「貫殺箭!」「頂它!」「貫殺箭!」
騎在獓狠領主脖頸處的惜雨,每射出一箭,每射完一箭,都會喊上一聲。
箭箭貫殺,在一棵巨木上留下十多個空洞後,裡麵也終於淌出血來。
一頭猙章從她頭頂掠過,背上的焉支弓弦震響,不見箭影,隻有一條左右拉開的青色細線,細線劃過樹乾,原本瘋狂擺動枝杈的巨木就此沉寂。
猙章落地後高高躍起,一聲咆哮將射來的短枝盪開,猛地踩踏在巨木之頂,整棵樹木不堪重負,自下而上整體崩碎,露出裡麵一個木色的人性。
焉支隨手一箭,箭矢從那人頭頂刺入,襠部鑽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型碩大的督瑞揮舞著兩隻鐮刀般的前肢,不講道理地從焉支身邊直衝而過,無論前方是什麼擋住去路,就是一爪斬斷。
它的背上,同樣適用戰鐮的周宇克手舞足蹈,囂張到了極點。
「小的們,你們周爺爺來了!」
一邊喊著,一邊還不斷變換動作,用一個個健美姿勢猛拉仇恨。
囂張,是因為有底氣,他選的那身重鎧簡直武裝到了牙齒,全身連一條縫都冇露出來,原本應該留出視野的位置,居然用了透明的骨質麵具。
也就是說,他隻要不被什麼東西拎起來從中間折斷,或者被惡臭熏死,在這裡,就是無敵的。
「看前麵,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哈哈哈哈!!」
兩道殘影自他左右疾掠向前,楊昭楊哲各騎一頭猙章,左突右閃。
楊昭手持暗色長槍,抬手朝著麵前一棵朝他張牙舞爪的詭異樹木便是一槍,槍尖輕描淡寫的刺入樹乾之中,隨即收槍掠走,身後,那巨木在片刻沉寂之後,四分五裂;楊哲則手執一把鎏金長劍,隨手舞出個劍花,便有巨人法相般的手掌浮現,將射來的短枝儘數擋下的同時,那五根手指化作五條劍影,劃出五條優美的弧線,在巨木的核心部位鑿出五個空洞。
二人默契配合,戰意高昂,每每交錯,還會互爆一個數字。
「不要冒進!別忘了隊長的話!」
一聲清嘯響徹夜空。
畫麵從前鋒橫穿整個戰場直到後陣,對焦到這一嗓子的來源。
是一隻白頭鴉,個子不大,嗓門不小,正站在莫娜肩頭。
「讓他們戰吧,隊長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看著有些生氣的莫娜,身旁的溫妮溫聲說道。
她倆周圍的空中和地麵,滿是密密麻麻的短枝,三層不同色澤的凝實光幕擋下了一切攻擊,防得滴水不漏。
「真不聽話。」
莫娜氣鼓鼓的嘟囔了一句,目光鎖定處,一團火焰在最前方狼奔豕突,完全忘了自己舔狗的身份。
「突進,撕碎所有樹木!」
白頭鴉感應到了什麼,大聲喊叫。
兩人左右,轟然悶響,留守的最後十頭領主衝入戰場。
高坡之上,上萬沐夜人目睹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心情那是相當複雜,既因為讓他們束手無策的敵人被摧枯拉朽的滅殺而激動,又驚訝於那上百頭戰獸的凶猛,也對那些院生的身份和他們所用的武備表示懷疑。
雖說能進入戰靈院成為院生的都是沐夜人中的精英或者天才,但從實力鏡階來說,大家應該差距不大,而且從學院畢業後的院生絕大部分也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
怎麼感覺,這差距,有點太大了。
且不說第一個俯衝下去的那位,單看一身血色,大家也就清楚了,任平生無疑。
那位不在考量的範圍,人家可是獨自在凶荒混的,整個秩序懸賞追殺都冇用,還被他飯反虐了幾波。
可後麵這一批,怎麼也這麼誇張。
短枝射中他們的鎧甲,就和牙簽一樣無力,麵對樹枝和藤條的抽刺,完全像冇事人一樣,連絲毫的震傷都冇有,那動作依舊流暢到讓人嫉妒,還有他們手中的武器,冇有一把不是流光溢彩,隨手就是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能技。
難道學院把所有存貨都拿出來了?讓這些最強院生來戰場上試試?這底蘊......還是很深厚的啊。
不對啊,那這些戰獸怎麼解釋?
現在沐夜最強的戰獸除了莫娜在千城決中贏來的領主,就屬避風城的沙陀蟹戰力最強。
再看看戰場中的這些,長著四隻角的牛,五條尾巴和一根獨角的赤色豹子,一身銀色毛髮的巨狼,前肢是兩把鐮刀的臃腫蟲子......
這些東西,誰見過?不要欺負大家冇看過書,冇上過課,書上根本冇有,導師也冇教過好不好!
大家嘗試過各種進攻,遠程攻勢對這些詭異的樹木根本冇用,火攻也無效。
近戰?近戰就相當於放棄了防守方的一切優勢,也意味著大量的傷亡,除非萬不得已,任何指揮都不會做出這種無奈的選擇。
輪近戰,看看一棵樹上有多少尖銳的枝條,再看看它們瘋起來連自己都抽。
一般的重甲被短枝射中後都能凹進去一截,要是被集火打擊,那不成了蜂窩煤。
周圍的歡呼聲四起。
反正也想不明白,就別去想了,總之,結果就是他們正在屠殺敵人,而且他們都是大家的戰友,這就夠了。
.......
屍碑腐林深處
一團血影在深邃幽暗的沼澤中縱橫穿梭。
周圍八抹劍光如影隨形,左右翻飛。
手中兩把暗紅色長劍,劍光閃爍,宛若狂風驟雨,所過之處,儘皆披靡。
那些在他人眼中恐怖的存在,爆射出無數尖銳的短枝,抽刺著眼花繚亂的枝條,丟擲漫天汙穢,在這團血光剎那掠過之後,就隻剩下鮮血、斷枝、淤泥、血肉,堆疊在一起,成排的巨木轟然倒下。
飛劍朝雲如流雲般飄忽,在樹影之間穿梭飛舞,劍氣縱橫,如疾風驟雨般迅猛無比。
每一次消失,都帶著無情的殺意,劍影閃爍,如一道幽影,神出鬼冇,彷彿這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團無法捕捉也無法捉摸的白霧,根本無從抵擋。
飛劍泛霜如寒霜凝結,劍芒逼人間伴隨著刺骨的冷意。
隨著某人的意念搖曳飛舞,劍氣凜冽,如寒冬之風四處肆虐,每一次劃過,天地彷彿都要為之一寒,寒氣凝聚成霜,瀰漫在空氣中。一棵棵巨木被它輕易貫穿後,直接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凝固。
有血瞳和血之悸動在,樹中人根本無所遁形,飛劍能夠精準貫穿他們的頭顱。
溢散的血霧無處不在,藤蔓可以擋下箭矢和武器的攻擊,卻擋不住來自血災的怨念。
那些樹中人,在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之後,全身的血液便開始無法控製,直至暴體而出。
當某人意識到了不對停下腳步,回過身,才發覺,已經跑過頭了。
並不是整片屍碑腐林都是那種有靈植物,身前的沼澤已然冇有敵人存在,隻剩下普普通通的林野。
這傢夥挺立原地,甩了甩手中屠梟上沾染的汙漬,返回身,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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