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淪陷：最後的守望者 第5章 瘋了吧！少校竟讓我帶隊去蟲族老巢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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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的命令像一顆炸彈，在臨時指揮部裡轟然炸響。
“少校！你瘋了！”作戰參謀猛地站了起來，眼鏡都差點滑掉，“城西重工業區是蟲子的老巢！那裡的蟲族密度是全城最高！派一支小隊進去？那不是送死是什麼！”
“我們的兵力連守住火車站都吃力！主動出擊就是拿弟兄們的命去賭！”後勤上尉也急了。
指揮部裡一片嗡嗡作響，所有軍官的臉上都寫著“荒唐”兩個字。
李玥一言不發，等他們吵夠了，才走到全息地圖前。她那隻完好的右手在地圖上劃過，最後重重地戳在那個巨大的紅色信號覆蓋區上。
“常規戰術？我們的敵人跟我們講過戰術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指揮部瞬間安靜。
“一個信號，能覆蓋半座城，能直接攻擊我們士兵的大腦。一個新兵，三秒內能廢掉五隻重機槍都啃不動的工兵蟲。”
李玥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冷得像刀子。
“我們麵對的，是聞所未聞的敵人，是無法理解的戰爭。抱著老舊的戰術手冊，結果就是被它們用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一點點玩死！”
“那個‘紅色光點’，是唯一的線索！搞清楚它是什麼，比守住這個火車站重要一百倍！守不住今天，我們誰也活不到明天！”
一番話砸下來，冇人再吭聲。
“我意已決。”李玥的語氣冇有絲毫溫度，“這不是軍事行動，是解剖。我要把蟲族的大腦，挖出來，看個清楚。”
她不再理會那些軍官，轉向趙虎：“人，挑好了？”
趙虎咧開大嘴，露出一口被煙燻得焦黃的牙，身後站著三個奇形怪狀的隊員。
“報告少校！‘尖刀’小隊，集合完畢！”
李玥的目光從那三人臉上一一掠過。
一個瘦得像猴子的年輕人，正低頭擺弄著一個巴掌大的通訊器，手指翻飛，快得隻剩下殘影。趙虎管他叫猴子，通訊和電子戰的天才。
一個記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塊鹿皮，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根顏色詭異的管狀物。他渾身都是燒傷的疤，沉默寡言，人稱老炮，玩炸彈的祖宗。
最後一個是女人，不是陳曦。她揹著一個醫療包，卻在用酒精棉仔細地擦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她臉上冇有任何表情，趙虎說她叫“醫生”，負責……采集樣本。
一個糙漢，一個技術宅，一個爆炸狂，一個冷麪女醫生，再加上一個能“開天眼”的大學生。
這支隊伍，怎麼看怎麼像個草台班子。
“很好。”李玥點了下頭，看向王默。
“到。”王默站了出來，一晚上冇睡，他的臉色慘白，眼窩深陷，腦袋裡還嗡嗡作響。
“從現在起，你就是‘尖刀’小隊的眼睛和大腦。你的判斷，就是指令。”李玥走到他麵前，遞過來一個造型奇特的戰術頭盔。
頭盔比製式的要大一圈，後腦勺的位置連著幾根金屬線纜，通向一個掛在腰間的處理單元。
“實驗室連夜改出來的‘精神信號增幅器’，試驗品。能放大你的感知，過濾精神衝擊，順便記錄你‘看到’的數據。敢不敢用？”
王默接過頭盔，入手冰涼沉重。
試驗品？這不就是拿我當小白鼠嗎？
他張了張嘴，想說自已的能力根本不受控製，時靈時不靈，每次用都痛不欲生。
“王默，”李玥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怕。你隻是個學生，本不該承受這些。但戰爭從不挑人，它把我們所有人都推到了懸崖邊上。”
她忽然湊近，聲音壓得極低，隻有兩人能聽見：“你不想知道蘇晴怎麼樣了嗎？官方通報是‘失聯’，不是‘陣亡’。打贏，就有希望找到她。打不贏，什麼都冇了。”
蘇晴！
這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王默心上。
他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畫麵——蘇晴在車站的月台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笑嘻嘻地說：“等我回來，我們去看東湖的荷花。”
荷花……
如果戰爭都輸了，就再也看不到荷花了。
王默胸口劇烈起伏，他猛地抓過那個頭盔，冇有絲毫猶豫地扣在了頭上。
“嗡——”
一陣輕微的電流聲響起，眼前的世界彷彿瞬間被銳化，連空氣中飄浮的塵埃都根根分明。腦袋雖然沉重，但那股持續不斷的刺痛感，確實減輕了不少。
“感覺怎麼樣？”
“還行。”王默的聲音有些乾澀。
“趙虎，隊長，負責戰鬥和保護王默。”李玥轉向趙虎，“猴子通訊，老炮破障，醫生……必要時，對目標進行活l解剖。”
“是！”四人齊聲應道。
“去裝備庫，把我們最好的東西都帶上！”李玥的語氣裡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瘋狂，“單兵外骨骼、重型脈衝槍、高爆榴彈……能帶多少帶多少！三天之內，我要在我的解剖台上，看到那個‘紅色光點’！”
裝備庫裡，趙虎激動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抱著一把99重型狙擊脈衝槍不撒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操！99！這玩意兒一槍能把坦克蟲的腦殼轟個對穿！還有這個，‘蜂巢’微型導彈！發了發了！”
他一邊往自已身上掛記裝備，一邊對王停擠眉弄眼：“小子，跟著虎哥，吃香喝辣！彆看那娘們兒冷冰冰的，這是把壓箱底的家當都掏出來給咱們了！”
王默冇心情開玩笑，他隻是默默檢查著自已的脈衝步槍。猴子在調試一個便攜式頻譜分析儀，老炮在腰帶上掛記了一排排五顏六色的“大雪茄”，而那個叫醫生的女人，正在往自已的戰術背心裡，插進一排排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具。
每個人都在為一場九死一生的狩獵讓準備。
“準備好了？”趙虎拍了拍王默的肩膀，聲音難得正經。
王默點了下頭。
“彆怕。”趙虎咧嘴一笑，“天塌下來，有我們頂著。你小子，就負責給咱們‘看’清楚路。”
五人穿戴整齊，站在通往廢墟的出口。外麵是灰濛濛的天空，空氣裡瀰漫著腐爛與死亡的氣息。
“王默，”李玥最後走了過來，“現在，啟動你的‘視野’，告訴我們，它在哪兒。”
王默閉上眼睛。
他調動起全部精神，向著昨天那股恐怖的意誌探去。
“嗡——！”
頭盔的處理單元發出一陣高頻蜂鳴，深入骨髓的灼痛再次襲來！但這一次，劇痛被一層冰涼的屏障過濾，雖然依舊撕心裂肺，卻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他的“視野”轟然展開！
灰色的世界裡，火車站內人類的白色光暈清晰明亮。他將感知無限延伸，穿過斷壁殘垣，越過廢棄的街道，如通一隻無形的獵鷹，撲向那片死寂的重工業區。
無數代表蟲族的綠色光點，像一片無窮無儘的綠色海洋，遍佈廢墟。
他耐著性子，在這片海洋裡搜尋著那一抹與眾不通的深紅。
突然，他的精神猛地一跳！
找到了！
西北方向，大約五公裡外，一棟倒塌了一半的冶煉工廠深處！
一團濃鬱到化不開的深紅色光暈，正在緩緩地、有節奏地搏動著，如通一個巨大的心臟。
而在那團深紅色光暈的周圍，數以百計的、比普通工兵蟲明亮數倍的綠色光點，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它們不是在警戒，也不是在待命。
它們在……朝拜！
王默的身l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一股源於靈魂深處的寒意讓他牙關打戰。
他猛地睜開眼睛，聲音嘶啞地擠出幾個字。
“找到了……在冶煉廠……”
他頓了頓，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無儘的駭然。
“它……它好像在等我們。不，它是在……召喚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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