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赴寒冬不願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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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安老師轉過身,再也冇看我一眼,蹲下身子,著急關心著林城。
可我知道,我根本冇這樣的力道將他打倒,他都是裝的。
但我鼻子始終傳來濕熱的感覺,鼻骨絕對骨折了。
但安老師並不在乎我,隻是一個勁的要帶林城去醫院。
這讓我越發悲哀。
曾經的安老師是對自己無微不至的,一點小傷都會著急不得了,讓我儘快處理。
可如今呢
她是知道的,我鼻子以前磕過,本就有暗傷。
如果再次受傷,後果不言而喻。
可她卻隻是關心林城。
林城噁心的話,我還記在心裡。
我掙紮著爬起來,想告訴安老師,林城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可換來的,卻是安老師責罵和失望的眼神。
蘇陽！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現在已經不可理喻了。
你打了人家,現在還要汙衊彆人嗎
你太令我失望了！
安老師生氣地摔門而走。
再次將我一個人拋棄在這空房子裡。
我目光黯淡,徹底心灰意冷,自己蹣跚著腳步去了附近社區的小診所包紮。
醫生嚴肅地告訴我,再撞狠一點,我的鼻子就要廢掉,要做人骨移植,讓我好好修養。
我不置可否,默默地回家收拾起我的行李。
事已至此。
我已經決心離開,不再回首。
安老師訂婚宴那天,是我登船的日子。
我告彆這些天幫我換藥的醫生,回家打包我的行李。
通知朋友在墓地幫我立了衣冠塚後。
我登上了前往南極的遊輪。
登船前,我朝海城看了一眼。
天空烏沉,秋意漸濃,唯有海城上空始終有彩色的煙花閃爍。
那是林城與安老師訂婚宴的賀喜。
我心底默默地跟安老師說了聲再見。
往後餘生,我希望與安沐雪永不相見......
而在另一邊的訂婚宴上,忙了很久的安沐雪終於能閒下來。
她悄悄溜回自己的化妝室,擦了擦頭上的細汗,眼神瞟向電腦時,卻突然愣住了。
一封我發送的定時郵件到了她的郵箱。
猶豫再三,她還是點開了。
可隻看了一眼。
她大驚失色,臉色徹底蒼白。
因為那是我的黑白遺照,和一封早就準備好的告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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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我的電話,可得到的隻是查無此人的冰冷女聲。
為了做戲做全套,我登出了國內的身份,換到了彆國的國籍,已經決定不再回國。
安老師臉上明顯有了慌亂,她又點開郵箱裡的那些視頻,企圖從中找到一些我留下的記號。
她抱著期望點開第一個,那是我們第一次爬山的照片,累的氣喘籲籲的安老師坐在長椅上,帶著黑色的大墨鏡滿臉不爽的看著鏡頭。
她帶著震驚的點開第二個,那是我和她第一次去暗黑主題餐廳吃飯,整個視頻隻有我們嬉戲打鬨的笑聲,和打翻餐盤的聲音,那一天,我們笑著賠了不少錢。
她沉默地點開第三個,那是我中考後的暑假旅行,我們選擇了最刺激的山地漂流,安老師嚇的抱住了我,那是我們第一次那麼親密接觸,也是最後一次。
蘇陽...
安老師突然流出了淚,捂著嘴痛哭起來。
她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著我的名字,彷彿不敢相信我就這麼離開他了。
可是我黑白照片上,是那麼的寧靜,與死一般無異。
可她仍不相信,臉上慌亂更甚,似乎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跟我們共同的好友打去電話。
喂,蘇陽...蘇陽,什麼時候的事
她終究是得不到回覆的。
我特意囑咐過這個好友,以後的日子我隻想孤獨終老,一個人了卻殘生,並不願意再被安老師得知我的還活著。
所以他隻是沉默。
但就是這份沉默,卻讓安老師越發的傷心,冇理由的,她臉上露出了暴怒的表情。
不願意說就不說！
你們都不把我當朋友是吧
他得絕症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老師的呐喊,讓突然進門的林城愣在了原地。
當她看見為我哭的稀裡嘩啦,不能自已的安老師時,他連忙上前安慰。
沐雪,怎麼了,大喜的日子,哭啥呢
可這次,一向就著他的安老師,卻臉色冰冷至極。
她用力的撕碎了頭紗,又將身上的婚紗全部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的衣物。
林城,我不要嫁給你,這婚,我悔了。
林城的笑臉瞬間僵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沐雪,說什麼呢我們林家都放出話了,就連電視台都來采訪了,這樣的日子你跟我說你要悔婚,不嫁給我了
林城說到最後,語氣都變得格外的生氣。
但很快,他又皺著眉頭,耐心地安撫道。
聽話,有什麼事,等訂婚宴結束,我們回去再說！
可這個時候的安老師,隻是紅著眼眶看著他,臉上悲傷不已。
不用了,林城,你不用了再準備什麼了。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以為我那天冇看見是你自己故意摔在茶幾上,汙衊蘇陽嗎我都看見了,我都看見了！
林城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所以呢你既然看見了,這不也代表是你選擇了我嗎
難不成你還真的要和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搞師生戀
你彆忘了,他還是你親手養大的這層關係！
安老師有些崩潰了,她奮力地推開他,轉身朝他哭著說道。
不用你管！
他活著我就不能正視他的感情,他死了我還不能嗎
林城這個時候也看見了,我電腦上的黑白照,他的臉色很明顯變了變,沉默了下來,冇有再出聲。
安老師不顧眾人異樣的陽光,立刻叫了車往我的家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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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推開我們以前的家的時候,裡麵早已物是人非。
不僅僅冇有了她的東西,就連我的所有物品都變賣了。
家裡空曠的可怕。
安老師頓時失了力氣,無神地呆坐在地上,看向我曾經的臥室,久久不能回神。
過了許久,她再一次給我們的共同的好友打去電話。
可以告訴他葬在哪嗎
西郊,青山墓,左手第三排第五個,3月5日,你的生日。
安老師渾身一震,突然有了精神,立刻爬起來往我的衣冠塚趕去。
或許是她始終覺得我病逝的太快,心裡終究帶著一絲不相信。
覺得我還是像小時候那樣,隻是想博取她的關心。
但真當她找到我墓的時候,她心裡的防線被徹底擊潰了。
天空雷聲隆隆,烏雲壓城。
一道閃電劈落,照亮了我的墓上的遺照,大雨傾盆而至。
安老師抱著雙臂跪倒在我的墓前,渾身濕透。
可她不管不顧,隻是撲在我的碑前,不住的向我道歉。
蘇陽...是老師錯了,是老師跨不過那個坎。
直到你死後,老師才明白,自己對你的心意。
可你為什麼——
安老師始終說不出那一個死字。
突然,安老師頭頂的雨停了。
她愣神地抬起頭,發現是墓地的工作人員打了傘過來。
對麵好奇的問道。
請問您是蘇先生的
安老師沉默了片刻,再次抬眼間,眼神已經十分堅定。
妻子,我是蘇陽的妻子。
節哀,蘇陽先生很早就預定了這塊墓地,我也曾希望他能取消,可惜看來他終究是冇能抗過去。
安老師最後的一點希望熄滅了,她眼神徹底黯淡了,渾渾噩噩地打著傘朝墓地外走去,不知要前往何處。
當我從好友給我發的信件中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
我內心第一時間竟然是激動的。
我是愛著安老師,毫無保留。
但是很多事情,開弓冇有回頭箭,我已經很難回頭。
斟酌許久,我隻是給好友發去一個,去看看安老師的訊息,剩下的以後就不要再發給我看了。
再相互寒暄後,我關閉了電腦。
坐在豪華臥室內,長久歎了口氣。
門外傳來敲門聲。
蘇陽先生,遊**廳正在舉行酒會,您願意參加嗎
是酒店的服務員,這個酒會每個上遊輪的人都會受到邀請。
除開交際寒暄外,還有一些知識性的講座在那裡。
我朝他要了一張邀請函,換了一身衣服前往。
推開門,餐廳燈火璀璨,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一時之間,見到如此紙醉金迷的場景,倒是令我有幾分失神。
但並不至於讓我失態。
父母去世後給我留了一大筆遺產,雖算不上富豪,但衣食無憂,富足快活是足夠的。
我從端酒的服務員身上,微笑點頭,取走一杯酒,淡定地走入房內。
突然從前方傳來歡呼聲,隨後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的女孩走到舞台上,而在舞台的正中央,正放著一架鋼琴。
安老師教過我鋼琴,並曾驚喜地誇過我天賦極強,不該埋冇自己,要多上舞台去展示自己。
還說哪怕是如今的我,都有世界一流的水準。
嚷嚷著還讓我拍了不少鋼琴作品的視頻放在網上,擁有不多不少的一些粉絲。
但曾經的我,隻在乎我和安老師之間的情感,彆的一切於我而言倒是些許無味。
如今離開後,倒是突然來了興致。
我也跟著人群湊到舞台跟前,看著台上那個蒙著黑色麵紗,帶著黑色蕾絲手套,熠熠生輝的女孩演奏。
當第一節音符從鋼琴中飄起,飛盪到人群上空時。
場麵迅速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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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演藝水平極高,將在場之人的情緒全部都調動到了她的曲子裡。
特彆是當她開口那一刻,被天使吻過的嗓子發出的輕靈之聲,連我多日以來的陰霾都一掃而空。
我由衷地發出讚歎。
這女孩唱的可真好啊！
可冇想到,這番話遭到了一旁人的鄙視。
你說啥呢這可是超級大明星,蕭櫻櫻,還用得著你點評！
真是搞笑。
啊
原來是明星
我再朝台上的女孩看去,確實可以看見一絲見慣大場麵的淡然。
如此技藝,也怪不得有如此之多的人追捧。
但我從不追星,我以前所有的心思都在安老師身上。
我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鋼琴聲停了,現場觀眾熱情的鼓掌。
我聽見那個女孩說道。
接下來是同台演藝環節,我們會抽一個現場觀眾來和我一起哦！
選誰呢
就你了,那個背對我的粉絲。
背對她
誰啊
我好奇的轉身,卻發現所有人都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自己,帶著一絲無奈說道。
那個,你不會說的是我吧
冇想到台上的女孩露出微笑。
冇錯,就是你！
我連拒絕的機會都冇有,幾乎是被人群推上了台。
到了台上,近距離接觸下,我心神動盪。
因為她的眉眼是如此的像安老師。
一時之間,我有點發愣。
她甜美地朝我笑了笑,詢問我是要唱歌,還是彈琴。
我對安老師壓抑的情感又一次爆發。
我冇有回答,默默地坐在鋼琴旁,手已經搭了上去,做好了準備。
她將頭湊過來,悄悄地問。
喂,你要彈我的什麼歌,你和我說一聲啊!
彆拆我台啊！
我冇有回答,回憶湧上心頭,悲傷的情緒宛如風暴一般席捲了我。
我不由自主的彈起了那首我為安老師編的曲子,腦海裡不斷閃現以往和安老師的畫麵。
我看見她哭泣,看見她甜美,看見她嚴肅,看見她傷心。
我腦海裡的每一分記憶都好像是關於她。
我幾乎是瘋魔一般宣泄著我的情緒,用琴聲來訴說我的一切。
剛開始,還有許多人見不得我不彈蕭櫻櫻這個明星的曲子,而大鬨現場,在下麵嚷嚷著,要我滾下來。
可一分鐘過後,全場雅雀無聲,所有人出神地望著我,包括蕭櫻櫻在內。
我積壓許久的情緒,再也控住不住,我越彈越快,感情越發無法自拔。
我聽見下麵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曲子,好像是原創吧好悲傷,我突然好想自己的女友,不知道為什麼。
我也是,好厲害啊,這樣的琴技跟蕭櫻櫻不相上下了吧！
等等,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哪個網上小有名氣的一個鋼琴家,彈得特彆好,當時還有世界鋼琴大賽邀請過他,他都冇有去,我以為他退網了,冇想到再這見到了。
琴聲到了尾聲,我所有對安老師的情意也彷彿到了尾聲。
一曲終了,我終於釋懷了。
台下傳來轟隆的掌聲,無數人叫好,要我和蕭櫻櫻再來一曲。
我推脫不了,那一天,成功做了一次大明星的夢。
夢到我和蕭櫻櫻在演出結束後,喝了不少酒。
再然後,好像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
隨即醉倒了過去。
8
等到第二天醒來,頭疼的厲害。
可等我看清身邊人的時候,我瞬間驚醒了。
近在遲尺的那張臉,不是昨天的大明星蕭櫻櫻,還能有誰！
我們正赤身**,相擁而眠。
其中發生了什麼,不用多說。
我這一動彈,蕭櫻櫻撲閃著長睫毛也醒了過來。
相比於我的無措,她倒是很輕鬆的笑著給我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蘇鋼琴家。
我連忙解釋：說什麼鋼琴家,真是抬舉我了,我就是一個素人。
可蕭櫻櫻不說話,隻是拿出手機點開最新熱點給我看了一眼。
我徹底愣在了原地。
原來昨天的視頻被人拍攝發到了網上,徹底火爆了。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假死的訊息走漏了！
果不其然,我打開手機一看,全部是好友給我發的訊息。
兄弟,哥冇保守住秘密,經過嚴刑拷打,安沐雪知道你是騙她的了,她已經買了你們下次停船靠岸的港口,將會在那上船。
我也將你的新號碼交代了。
你做好準備！
另一邊是無數安老師的問候的訊息。
蘇陽,我正視了自己的感情,很抱歉以前傷害了你。
我也知道你假死的訊息,但是我怪不了你,以後我會以安沐雪的身份和你相處。
我很明確的告訴你,蘇陽,我安沐雪愛你,我需要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愛,希望不太遲。
等我,好嗎
這件事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我腦海裡亂的可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櫻櫻穿好衣服,俏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記得等我走後半小時再走哦,我可不想和你傳出什麼緋聞。
她好像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好像吃醋了一樣。
可要是說蕭櫻櫻喜歡我,那還是不太可能。
作為超一線的人氣明星,在這個遊輪上,也不過是演出一場,等三天後的靠岸,就會離開。
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
但接下來的幾天,蕭櫻櫻總是若有若無的出現在我的周圍。
吃飯時,她會假裝偶遇,然後坐著和我一起吃飯。
喝酒時,她也會假裝偶遇,然後約著我到甲板上一夜風流。
甚至在甲板吹風,啥都不乾,她也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旁,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咳咳,天氣正好,你也吹風啊！
我正被安老師的感情愁著,實在忍無可忍,當即問她。
蕭櫻櫻,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本想戳破臉,看看她到底什麼想法。
可她回答的比我預想之中快的多。
是啊,我就是喜歡你,現在才知道嗎
我愣住了,認真的看著她,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那種隨意放縱,愛上一夜情的女孩。
我皺眉問。
為啥,你啥樣的人找不到,喜歡我乾什麼
她神秘一笑,將手機的某個賬號點開,看見她ID的那一刻。
我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我曾經開過直播。
而她就是那個一直默默守護著我,甚至是我深夜找她發情感谘詢的問題的人！
可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老大哥！
這玩笑開大了。
我徹底傻眼。
蕭櫻櫻的告白,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蘇陽,從你在網上彈琴現身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了你,我知道,這很衝動。
可我一直都是一個衝動的人,我的愛就是如此直白熱烈,我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我就喜歡你,關注你。
你和你家教老師的那些事,你也和我說過,但我還是那個看法,你十歲那年失去父母,剛好有一個優秀的女性闖入你的世界,彌補了母親的空缺。
你不一定就是愛她的,這也許是暈輪效應,心理學上的意思是指對方的某一品質符合你的期望,遮掩了她的缺陷,美化了她而已。
但是我——
說到這,蕭櫻櫻奪過我的手,直接放在她的心臟處。
她紅了臉。
你能感覺到嗎
我心臟此刻是為你跳動的那麼炙熱又猛烈。
你摸摸你自己的心,你再回答我,你不喜歡我嗎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女孩倒追。
我嘗試著聽她的建議,將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我的心,確實跳的比平時快不少...
我冇說話,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撇開了眼。
蕭櫻櫻卻得到什麼值得雀躍的訊息一般,手舞足蹈。
9
自那以後,我們的關係雖然冇有明說,但卻得到了一致的默許。
我們會不自覺的相擁,會靠在一起看著蔚藍色的大海發呆。
直到頭頂的海鷗飛過海岸,落在船帆上。
我們靠岸了。
當我和包裹著嚴嚴實實的蕭櫻櫻下船的時候。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道憔悴的人影兒。
安老師如今是如此的瘦弱,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一般。
她見到我,眼神迸發出一絲希望,可看見我牽手的那人時,卻突然駐足愣在了原地,紅了眼眶。
我們冇有說話,沉默地找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坐下。
安老師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淚,瞬間哭了出來。
蘇陽,我...我來了。
可你如今好像不需要我了,是嗎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蕭櫻櫻簽著我的手立刻狠狠地捏了我一下。
但我笑著拍了拍她,讓她放心。
這樣的小動作,讓安老師的臉色越發蒼白。
您說的冇錯,安老師,您始終是我的老師,是我的長輩,這樣的愛戀又怎麼可以出現在世人的眼前,又怎麼會得到您父母的認同了。
不！
蘇陽！
安老師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不是這樣的,以前是老師錯了,是這個身份限製住了自己,才忽略了以前的過往。
我以前是想保護你,你太小了,戀愛並不代表結婚,不會代表未來。
你有冇有想過,如果當初我答應了你,以後我們分開,大家的路怎麼走
我搖了搖頭,您說的特彆對,哪怕是現在也是這樣的。
安老師剛想說出口的話被堵住了,她沉默了下來,眼神變得黯淡。
我已經和林城退婚了,蘇陽,我和林城什麼都冇有發生,那天隻是他騙你的。
很多事情,隻是我為了讓你死心,騙你的。
我——
我舉起了蕭櫻櫻的手。
夠了！
但我和她什麼都發生了。
我很愛她,確信,我的心是為了心動而跳動的。
安老師臉色一瞬間蒼白無血色,身形晃盪,彷彿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她哭出了聲。
沒關係的,隻要你回來,這一切都沒關係。
我不願再多說,隻是牽著櫻櫻轉身離去。
可是我愛的人介意。
安老師,我的愛是被人辜負過的,我知道其滋味。
我現在不會辜負等待我這麼多年的人。
以後的日子,您不必再來找我,祝您,安好。
餘光裡,我看見安老師一瞬間跌坐了下來,捂臉痛哭,嘴角卻發出慘白的笑。
好的,好的......
10
迎著夕陽走在異國的小巷,人煙稀少,蕭櫻櫻所幸取下了所有的偽裝。
粉色的頭髮在夕陽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她突然轉過身,站在我的麵前用嫩白的小指頭指著我的鼻子,哼唧道。
我不滿意！
我頓時笑道。
什麼不滿意。
你說你不會辜負等你的人,可我們現在算什麼呢
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她鼓著嘴,雙手抱胸,看起來十分生氣。
我笑著從背後取出我早準備好的戒指和鮮花,單膝跪下。
在夕陽的照耀下,我們斜斜的影子交錯在一起。
我深情地注視著她。
做我女朋友吧,蕭櫻櫻。
哼！行吧。
不管未來如何。
我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不受任何枷鎖和禁忌的愛。
我將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隨便哪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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