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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價79的商品被父親私生子以0.79上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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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價格改動的瞬間,直播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緊接著,是火山噴發般的彈幕狂潮。

“079???我冇看錯吧?”

“臥槽!真·地心價!”

“買了買了!衝啊!”

“主播牛逼!勇敢小羊牛逼!”

螢幕上的銷量數字開始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滾動、飆升,十萬、百萬、千萬

程驍勇看著那不斷跳躍的數字,激動得滿臉通紅。

“看到冇有!家人們!這就是我給你們的福利!00後整頓職場!我,勇敢小羊,說到做到!”

他得意地轉向臉色慘白的父親。

“爸!你看到了嗎?爆了!爆單了!我就說姐那套不行!這才叫直播!”

父親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發緊。

他看著後台那恐怖的銷量數字,又看了看那成本高達七十多元的新品,眼前一陣發黑。

那不是銷量,那是一張張催命符。

二樓,我端起已經微涼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

“清妍姐,他真的改了價格?079?”

身邊的主播妹妹聲音都在發抖,她太清楚那款新品的成本了。

我點了點頭,“通知我們所有人,準備好簡曆,明天開始,全麵尋找新工作。”

“另外,把我們之前關於這款新品所有資料都準備好。”

“清妍姐,你這是要”

“給他們即將到來的‘億萬負翁’生涯,再添一把火。”

我語氣平靜,目光穿過欄杆,落在樓下那對父子身上。

父親已經癱坐在椅子上,手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

很快,狂歡的泡沫被戳破。

第一個發現不對的是倉庫主管,他連滾帶爬地衝進直播間。

“程總!少爺!不行啊!這個新品我們一共就生產了十萬盒預備試銷!”

“現在後台訂單量已經超過五千萬盒了!這怎麼發貨啊!”

程驍勇臉上的笑容一僵:“五千萬?”

他猛地撲到電腦前,終於意識到事情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控。

“怕什麼!爆單還不好?讓他們等!大不了後麵再生產!”

他強作鎮定,但聲音裡的顫抖出賣了他。

就在這時,父親的手機再次瘋狂響起,這次是銀行行長的電話。

“程建國!你他媽在搞什麼鬼!你們直播間怎麼回事?079賣七十多成本的東西?”

“你當銀行是你家開的?你們廠的貸款立刻到期!馬上歸還!否則就申請資產凍結!”

電話掛斷,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程總!我們是稅務局,接到大量舉報,懷疑你公司涉嫌刷單和不正當競爭!”

父親猛地站起來,想給程驍勇一巴掌,卻自己先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爸!爸你怎麼了!”

程驍勇這才真的慌了,撲過去搖晃著父親。

樓下亂成一團。

我站起身,對身邊的姐妹們微微一笑。

“戲看完了,我們走吧。”

6

父親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室的紅燈亮起時,我正和團隊在機場貴賓室候機。

“清妍姐,真的不管了嗎?”助理小聲問我。

我看了眼醫院發來的病危通知書,平靜地關掉手機。

“先去三亞散心,工作的事回頭再說。”

三天後,我在海灘曬太陽時接到醫院電話,說父親醒了,堅持要見我。

我買了最晚的航班回去,到醫院時已是深夜。

病房裡,父親整個人瘦了一圈,頭髮白了大半。

他顫抖著抓住我的手,老淚縱橫。

“妍妍,爸錯了”

“銀行要凍結資產,經銷商集體索賠,倉庫被退貨擠爆了。廠子完了,全完了”

“驍勇那個孽障,闖了禍就跑了,電話也打不通”

他哭得渾身發抖,“妍妍,你最有本事,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求求你,救救廠子,那是爸一輩子的心血啊”

我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風中殘燭。

前世他把我關進冷庫時那猙獰的嘴臉,與眼前這張淚臉慢慢重疊。

“辦法不是冇有。”我輕輕抽出手,“但我有三個條件。”

父親眼睛一下子亮了:“你說!什麼條件爸都答應!”

“第一,我要廠子100的股權,法人變更到我名下。”

父親臉色一白,但還是咬牙點頭:“好!”

“第二,程驍勇和他的母親,永遠不能踏進廠區半步,永遠不能參與公司經營。”

“第三,”我直視他的眼睛,“你要在全體員工麵前,為你這些年的偏心道歉。”

父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狼狽地點了點頭。

一週後,我帶著核心團隊回到工廠。

看著堆積如山的退貨和空蕩蕩的生產線,我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

“願意留下的,工資照發,獎金照算。不願意的,現在就可以領補償走人。”

大部分老員工都留了下來。

他們知道,隻有我能帶廠子起死回生。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絡了之前合作過的一家機構。

“李總,我有個方案,不知您是否感興趣”

三天後,一場特殊的直播在工廠車間裡開啟。

鏡頭前,我拿著那盒引發災難的新品,身後是堆積如山的退貨。

“大家好,我是程清妍。關於前段時間的直播事故,我想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當著百萬觀眾的麵,將新品送檢,出示了全部進口原料的報關單和成本明細。

“這款產品的真實成本是745元,之所以定價79,是因為我們堅持使用最高標準的原料。”

接著,我宣佈瞭解決方案:

“所有以079元下單的訂單,我們將全額退款,並贈送一張50元無門檻優惠券。”

“同時,我們將開啟‘工廠直麵消費者’計劃。”

“所有產品去掉中間環節,直接以成本價加10服務費出售。”

這個方案一出,直播間瞬間沸騰。

“這纔是良心企業!黑心主播差點毀了好產品!”

“直接成本價
10?這透明度我愛了!已下單支援!”

“對比太鮮明瞭,勇敢小羊變作死小羊,程小姐纔是真擔當!”

看著評論區一邊倒的支援,我對著鏡頭深深鞠躬:

“感謝大家的信任。程氏工廠會吸取教訓,用品質和誠信重新出發。”

這場直播結束後,訂單開始迴流。

一個月後,廠子竟然奇蹟般地起死回生。

7

父親出院那天,來到廠裡。

看著井然有序的生產線和忙碌的工人,他眼眶又紅了。

“妍妍,你比你爸強”他訕訕地說,“爸以後就安心養老,廠子全交給你了。”

我笑了笑,冇說話。

他永遠不會知道,那家機構其實是我早就投資成立的。

他更不會知道,所謂“透明工廠”的計劃,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做好了全套方案,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推出。

而程驍勇的愚蠢,正好給了我最好的契機。

如今,廠子涅槃重生,完全掌握在我手中。

就在一切看似風平浪靜之時,程驍勇又開始蠢蠢欲動。

一天深夜,助理急匆匆地打來電話。

“清妍姐,你快看!程驍勇在一個小直播平台開了賬號,正在那裡胡說八道!”

我點開鏈接,進入一個在線人數寥寥的直播間。

畫麵裡的程驍勇憔悴了不少,眼窩深陷,鬍子拉碴。

他正對著鏡頭,聲淚俱下地賣慘:

“家人們,我委屈啊!”

“你們都罵我,說我把廠子搞垮了,說我是敗家子”

“可你們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我那個好姐姐程清妍設下的局!”

他用力擤了把鼻涕,繼續他的表演:

“她早就看我不順眼,覺得我搶了爸爸的寵愛,擋了她獨吞家產的路!”

“雙十一那天,她就是故意激怒我,讓我接手直播的!”

“那些罵人的話,也是她找水軍故意帶節奏引我說的!”

“還有改價格!那也是她暗示我的!我年輕,不懂事,就信了她的邪!”

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竟然還真激起了一點水花。

“真的假的?聽著好狗血啊!”

“如果是真的,那這女的心機也太深了!”

“弟弟看起來是挺慘的”

“不會吧,程清妍之前處理危機挺得體的啊。”

父親不知從哪裡也看到了這個直播,竟然又打電話給我。

“妍妍,驍勇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當時是不是真的故意激他了?他畢竟是你弟弟,你怎麼能”

我聽著電話那頭父親遲疑的聲音,隻覺得荒謬。

事到如今,他還是寧願相信私生子的鬼話,也不願相信力挽狂瀾的女兒。

我聽著電話那頭父親遲疑的聲音,隻覺得荒謬又可笑。

“程建國,”我第一次直呼其名。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是誰逼我簽下休假申請?”

“是誰在全公司群裡宣佈程驍勇接任?”

“需要我把所有截圖和錄音再給你放一遍嗎?”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

我掛斷電話,直接對助理開口。

“聯絡法務部,收集所有證據,立即報警。”

第二天,我親自去了公安局報案,並帶著律師團隊在警局外召開了簡短的記者會。

“針對程驍勇先生在網絡上的不實指控,我們已經正式報警。”

我麵對鏡頭,語氣平靜而堅定。

“法律會還所有人一個真相。我們將追究到底。”

警方立案後,很快傳喚了程驍勇。

他在警局裡依然囂張,對著辦案民警大喊大叫。

“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我姐陷害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8

直到我提交了完整的證據鏈。

鐵證如山。

程驍勇的臉色從囂張到慌亂,最後變成慘白。

“爸!爸你救我啊!”

“我可是程家唯一的兒子啊!”

父親看著那些證據,渾身發抖。

這時,程驍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爬到我腳邊。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就是嫉妒,嫉妒爸更看重你,嫉妒你能乾”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證明自己。”

“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我還這麼年輕,不能坐牢啊!”

他哭得渾身發抖,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麵無表情地看向站在一旁臉色慘白的父親。

他滿臉糾結,顫抖著開口:

“妍妍,驍勇他,他畢竟是你弟弟”

“就算他有千般不對,萬般錯,可他到底是我們程家唯一的男丁啊!”

“你要是把他送進監獄,我們程家就絕後了啊!”

他老淚縱橫,“算爸求你了,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

我看著到現在還滿嘴“香火傳承”的他,忍不住嗤笑出聲。

“程家唯一的男丁?”我冷冷重複,“程建國,你老糊塗了吧?”

“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家哪來的男丁?”

我的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說:

“至於這個跪在地上的,不過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罷了。”

父親猛地瞪大眼,氣得渾身發抖,“你怎麼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難聽?”我輕笑,“還有更難聽的,要聽嗎?”

“當年你窮困潦倒時,是我媽陪著你白手起家!”

“廠子剛有起色,你就在外麵養女人,還生下這麼個廢物!”

父親被我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既然你覺得程驍勇纔是你真正的家人,”

我深吸一口氣,“那好,從今天起,我們斷絕父女關係。”

“你帶著你的寶貝兒子過去吧。以後除了法律規定的贍養費,我不會再多給你一分錢。”

“至於廠子,”我冷冷地掃過他們父子,“與你們再無瓜葛。”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父親慌了,他終於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妍妍!不要!爸知道錯了!”

他衝上來想拉住我,卻被我一把甩開。

“程總,請自重。”

我看著他們父子倆。

一個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一個老態龍鐘狼狽不堪。

“忘了告訴你們,”在離開前,我淡淡補充,“我已經聯絡了‘勇敢小羊’的生母。”

“聽說她最近又搭上了一個暴發戶,正愁冇人養老呢。”

“你們‘一家三口’,正好團聚。”

9

幾天後,工廠辦公室。

樓下前台突然打來內線電話,語氣慌張。

“程總,樓下有位姓王的女士,說是程驍勇先生的母親,堅持要見您。”

“我們攔不住,她已經衝上來了!”

我眸光一冷,該來的還是來了。

“讓她上來吧,通知保安在門口待命。”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嘭”地一聲大力推開。

一個刻薄的中年女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正是程驍勇的生母,王秀蘭。

她雙手叉腰,唾沫橫飛,指著我的鼻子就開罵:

“程清妍!你個黑心肝的小賤人!你怎麼敢這麼對你弟弟?”

“他是老程家唯一的兒子!你把他送進局子裡,你想讓老程家斷子絕孫啊!”

“我告訴你,趕緊去警局撤案,把驍勇給我好好放出來!”

“不然我今天就鬨得你廠子開不下去!”

她一邊罵,一邊用眼睛狠狠剜著我,那架勢,活脫脫一個市井潑婦。

市場總監想上前勸阻,我抬手示意他先出去。

辦公室裡隻剩下我們兩人,我平靜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她表演。

我語氣淡漠,“王女士,程驍勇是涉嫌誹謗和擾亂秩序,證據確鑿,不是我說撤就能撤的。”

“其次,”我站起身,“老程家會不會絕後,跟我有什麼關係?”

“倒是你,教出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把程建國半輩子的心血差點一夜敗光。”

“你還有臉上門來鬨?”

王秀蘭被我的氣勢懾得後退半步,“你放屁!要不是你設套坑我兒子,他怎麼會進局子?”

“分明就是你因為嫉妒,陷害他!”

“嫉妒?”我嗤笑出聲,“我嫉妒他什麼?嫉妒他蠢?嫉妒他壞?”

“還是嫉妒他有個像你這樣上不得檯麵的媽?”

“你!”王秀蘭臉漲得通紅。

“王秀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程驍勇進去了,你冇了搖錢樹,就想來訛一筆是吧?”

“你胡說八道!我是為了我兒子!”

“為了兒子?”我冷笑著抽出一份資料摔在桌上,“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程驍勇出事後,你一次都冇有去看過他?”

王秀蘭臉色瞬間煞白。“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明確告訴你,程驍勇是咎由自取,法律絕不會姑息。”

“而這個廠子,跟你那個寶貝兒子,再也冇有半毛錢關係!”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兩名保安立刻進門。

王秀蘭徹底慌了,還想撒潑,被保安一左一右架住。

她一邊掙紮一邊回頭尖叫道。

“程清妍!你個不得好死的!你敢這麼對我,驍勇出來不會放過你的!”

我走到門口,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淡淡地補上最後一刀:

“對了,忘了告訴你,程建國因為受刺激過度,昨天檢查出中風前兆,以後需要人貼身伺候。”

“你既然這麼念著他,這伺候人的活兒,就留給你這個‘程家功臣’吧。”

王秀蘭的叫罵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儘褪。

看著她被保安拖走的身影,我麵無表情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10

王秀蘭被保安架出去的畫麵,被蹲守在工廠外的媒體拍了個正著。

“程氏家族內鬥再升級,私生子生母大鬨工廠”的新聞瞬間衝上熱搜。

我趁著這波流量,在官方賬號釋出了嚴正聲明。

“程氏工廠已與程建國、程驍勇等人徹底切割。

工廠生產經營一切正常,所有產品品質與售後服務不受任何影響。”

聲明下方,我還附上了一張工廠車間全自動化生產線有序運轉的照片。

評論區一片叫好。

“支援程總!雷厲風行!”

“這纔是新時代女性企業家該有的樣子!”

“切割得好!那種渣爹和廢物弟弟留著也是禍害!”

與此同時,我委托的律師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

以誹謗罪、損害商業信譽罪追究程驍勇的刑事責任。

同時,以侵占公司財產為由,追索程建國這些年私下轉移給程驍勇母子的所有款項。

鐵證如山,程驍勇很快被正式批捕。

庭審那天,程建國拖著病體出席了。

他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瘦得脫了形,不停地咳嗽。

王秀蘭也來了,坐在旁聽席最後排,眼神躲閃。

當法官宣讀判決書時,程驍勇麵如死灰。

“被告人程驍勇犯誹謗罪和犯損害商業信譽罪,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兩年。”

法警上前要帶他離開時,他突然崩潰大哭,掙紮著看向程建國:

“爸!爸你救我啊!我不能坐牢!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程建國老淚縱橫,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秀蘭則趁冇人注意,悄悄從後門溜走了。

庭審結束後,我推著程建國走出法院。

陽光下,他顯得格外蒼老虛弱。

“妍妍”他顫抖著抓住我的手,“爸對不起你”

“現在說這些,已經冇有意義了。”

我平靜地抽回手,將他交給護工。

“我已經幫你聯絡好了療養院,費用我會按時支付。”

“至於其他,你好自為之。”

他渾濁的眼中最後一點光也熄滅了,頹然癱在輪椅裡。

兩個月後,我在巡視新生產線時,接到了療養院的電話。

“程小姐,您父親今早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去世了。”

“根據他之前的意願,遺體已經直接送往殯儀館。”

我沉默片刻,“知道了,後事我會處理。”

掛斷電話,我看著窗外忙碌而有序的工廠。

這裡曾經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曾是我拚命想要守護的地方。

如今,它在我手中煥發了新生,卻再也與他無關。

程建國的葬禮很簡單。

除了幾個遠親,幾乎冇有彆人來。

王秀蘭和程驍勇自然也冇有出現。

據說王秀蘭在程驍勇入獄後,很快就捲了剩餘的錢款,跟那個暴發戶跑了。

葬禮結束時,律師找到了我。

“程小姐,這是程建國先生生前立下的遺囑。”

“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一套老宅和少量存款,全部留給了您。”

我有些意外,接過那份單薄的遺囑。

“他有冇有留下什麼話?”

律師搖了搖頭,“冇有。程先生立遺囑時很平靜,什麼也冇說。”

我拿著那份遺囑,在墓前站了許久。

初春的風還帶著寒意,吹動新發的枝葉。

這個曾經偏執地認為兒子才能傳宗接代的男人,最終把僅一切,留給了被他辜負最深的女兒。

不知這是懺悔,還是諷刺。

我將一束白菊放在墓前,轉身離開。

過去的恩怨情仇,都隨著那一抔黃土,徹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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