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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酷哥是妻管嚴 第25章 你跪著求的丹,我站著就能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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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寒鴉鎮,薄霧未散,天字號閣前卻早已人聲鼎沸。

昨夜那一場七息成丹的奇跡,如同燎原之火,在短短一夜之間燒遍了整個北域修真界。

無數修士從四麵八方趕來,有的徒步千裡,有的禦劍破空,隻為親眼一睹那傳說中的“神跡”——一個本該被逐出家族的旁支少女,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廢脈之軀,揮手凝丹,七息封爐!

而今晨的天字號閣門前,排起的長隊蜿蜒如龍,甚至延伸到了三條街外。

有人抱著珍藏多年的靈藥,有人抬著整箱的礦石原材,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台階上,雙手奉上家傳法寶,隻求換得一瓶凝脈丹。

鐵掌櫃站在櫃台後,額頭冒汗,手都在抖。

他清點完最後一筆賬目,聲音發顫地稟報:“老祖……一夜入賬八十萬下品靈石,還收了三百斤星紋銅、五十株九節玉參——全都是各派散修拿畢生積蓄來換的!連南荒蠻族都派人來了,送來十顆‘雷魂珠’,說是要訂製‘破境丹’!”

鳳棲梧立於閣樓窗前,一襲玄色長袍垂落如夜,黑發僅用一根玉簪鬆鬆挽起,眉宇間不染塵埃,卻自有一股淩駕萬古的威壓。

她指尖輕敲歸墟戒,那枚看似樸素無華的墨玉戒指,在晨光中泛著幽微的光。

戒中空間緩緩震顫,一道道封印悄然鬆動。

她眸光微閃,心中已有計較。

這些材料雖粗陋不堪,放在荒古時代,連煉器童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如今——卻是重建祖地護山大陣的第一塊基石。

“傳令下去。”她聲音不高,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今日起,限量售丹改為‘以物易物’為主。凡有助複興之材,皆可兌換。靈石?我不缺。”

話音落下,閣前眾人嘩然。

這等規矩,前所未聞!

丹藥向來是靈石為王,何時輪到一塊破銅爛鐵也能換丹?

可轉念一想——那可是鳳家那位“瘋老祖”,誰敢質疑她?

暗巷深處,孫元化蜷縮在角落,渾身濕冷。

他曾是丹師公會會長,一言可定百爐生死,如今卻像條喪家之犬,躲在陰溝裡窺視曾經屬下的背影。

他眼睜睜看著昔日門徒跪在天字號閣前,雙手奉上私藏的“赤炎晶脈圖”,口中高呼“願入青燼丹盟,效死追隨老祖”。

“賤骨!”他咬牙切齒,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不過是個借屍還魂的殘魂,也配稱老祖?也配改我丹道規矩?!”

他顫抖著手取出一枚隱秘傳訊符,咬破指尖,以精血書寫密信:“此女不除,丹道正統必亡!速聯玄丹宗、藥王穀、北冥商會,三日之內,必斬其首於爐前!”

符紙剛燃起一絲靈光,天空驟然一暗。

一道銀紫色雷光自雲層劈落,快若驚鴻,精準擊中符紙。

火焰未起,符已化灰,連半縷煙都沒留下。

小劫蹲在屋簷最高處,豎瞳冷冷掃過巷口,尾巴輕輕一甩,彷彿隻是拂去一粒塵埃。

鳳棲梧早在蘇醒第一刻,就在孫元化身上下了追蹤符印——那不是普通的符籙,而是她以神魂殘火凝成的“因果烙印”,隻要他心生惡意,便會自動示警。

此刻,歸墟戒內,一幅由靈力勾勒的地圖緩緩浮現。

三條隱晦的靈力線從寒鴉鎮輻射而出,直指北方雪嶺、西方藥都、南方海淵。

三股勢力,已在暗中串聯。

她唇角微揚,眼中卻無半分笑意。

“想借刀殺人?可惜……刀,從來隻在我手裡。”

午時,日頭正烈。

天字號閣後院,破障講壇首講開課。

數百名被宗門拒收的散修、資質殘缺的異靈體、甚至天生火毒纏身的禁忌之體,齊聚於此。

他們大多是走投無路之人,聽聞“鳳老祖不問出身,隻問本心”,便如飛蛾撲火般趕來。

鳳棲梧並未登台。

她隻靜坐於玄凰鼎旁,膝上擱著一塊鏽跡斑斑的廢鐵,像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眾人屏息,不敢喧嘩。

她抬手,屈指一彈。

轟——

一縷赤金色火焰躍出半尺,形如鳳凰展翼,溫度卻不灼人,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緩緩纏繞那塊廢鐵,帶動它無聲旋轉。

“你們說火難控。”她聲音平靜,卻字字如鐘,“是因為從未聽它說話。”

人群一片死寂。

“火喜潔淨,畏濁氣;愛共鳴,忌強壓。”她目光掃過一張張滿是傷疤與絕望的臉,“就像人——逼得太緊,隻會反噬。”

話音落,小燼捧著嶄新的學徒服,怯生生上前。

他是新晉爐童,火靈體初醒,曾因無法控火被前任丹會長老打斷雙腿。

此刻,他顫抖著伸手,觸向火焰邊緣。

沒有痛,沒有灼燒。

反而一股暖流順指尖湧入經脈,彷彿乾涸千年的河床,終於迎來了春汛。

他怔住了,眼淚無聲滑落。

緊接著,一名滿臉疤痕的老火修跪地痛哭:“三十年了……我終於……終於又感受到了火的回應……”

數十名火修相繼跪倒,有人捶地嘶喊,有人仰天長嘯。

他們不是在哭弱,而是在哭——終於有人告訴他們,不是你們不行,是這個世界錯了。

鳳棲梧靜靜看著這一切,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悲憫。

她不是要建一個丹盟。

她是要在廢墟之上,重立一道屬於“人”的道統。

就在這時,柳青璃捧著丹冊緩步走來,聲音清亮:

“老祖有令,第二輪丹藥分配即刻開始,按貢獻度分級發放,請各位有序領取——”

話未說完,遠處人群突然一陣騷動。

一道磅礴威壓如山崩般碾來,伴隨著一聲怒喝,撕裂了剛剛建立的秩序:

“區區築基丫頭,也敢定我等用量?!”(續)

柳青璃話音未落,那道威壓便如天穹傾塌般碾來。

人群驟然分裂,一道赤袍身影踏空而行,腳下靈霧翻滾,元嬰後期的修為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

他須發怒張,雙目猩紅,手中一杆火紋長杖狠狠砸向地麵,轟然炸開一圈裂痕——正是北域赫赫有名的散修老怪厲焚陽!

“區區築基丫頭,也敢定我等用量?!”他聲若雷霆,震得講壇邊緣幾塊石板寸寸崩裂,“老子昨日獻上三株千年火靈芝、兩塊離隕晶核!就換來兩瓶凝脈丹?!你們鳳家這是打發叫花子嗎!”

空氣凝固。

數百名散修屏息後退,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元嬰修士動怒,足以屠滅一個小宗門。

更何況此人素來暴戾,曾在坊市爭執中一掌拍死金丹長老,至今無人敢管。

柳青璃臉色微白,指尖微微發顫,卻仍穩穩捧著丹冊,未曾後退半步。

是新秩序。

就在厲焚陽怒吼一聲,抬腳欲踹開藥庫大門之際——

“轟——!”

一道銀紫色雷弧自天而降,精準劈落在他身前三尺!

地麵炸裂,蛛網般的電痕蔓延十丈,焦土騰起黑煙,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腥味。

厲焚陽踉蹌後退,袖口已被雷火燒穿,整條手臂麻痹顫抖,元嬰竟在識海中劇烈震蕩!

屋簷之上,小劫悄然現身,通體繚繞著細密雷光,豎瞳冰冷如刀。

“再進一步,”它聲音稚嫩卻森寒,“斷手。”

全場死寂。

誰都沒看清它是何時出現的,更不知這看似幼獸的靈體竟能引動天罰級雷法!

有人倒吸冷氣——那可不是普通雷符,而是近乎法則之力的劫雷真意!

厲焚陽麵色鐵青,怒極反笑:“好!好一個護短的老妖婆養的狗崽子!今日我不拿丹,誓不罷休!”

話音未落,一道蒼老卻沉穩的聲音從側廊傳來:

“你若不服,可來台上比試。”

眾人側目。

陳硯舟拄著一根烏木柺杖緩步走出,衣衫樸素,眉間刻滿風霜。

他曾是丹師公會首席客卿,因不滿孫元化打壓異類丹修而憤然離去,如今卻是鳳氏丹盟首位外聘長老。

他站定在講壇邊緣,目光如炬:“姑娘所發之丹,皆經老朽親手驗過藥效,按貢獻度分配,公平無偏。你若有異議……”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辨藥、控火、成丹——三局兩勝。輸者,自斷一臂。”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不是挑釁,是誅心。

元嬰修士若不敢應戰,便是認慫;若應戰敗北,則顏麵儘失,甚至要當場斷臂!

而這三門考覈,恰恰是丹修最根本的尊嚴所在!

厲焚陽臉色變幻不定。

他當然看得出,這些丹藥確實品質驚人,遠超市麵流通之物。

但他更清楚,自己雖修為高深,實則隻是野路子出身,辨藥靠經驗,控火憑蠻力,成丹全靠運氣——真上了台,九成會栽!

“哼!老夫不屑與爾等小兒爭口舌之利!”他咬牙低吼,終究不敢接招,隻得甩袖轉身,“咱們走著瞧!”

身影一閃,遁入虛空。

人群久久沉默。

隨即,不知是誰先跪了下來。

“謝老祖開壇授道……救我殘軀於絕境!”一名火毒纏身的老修伏地叩首,聲音哽咽。

緊接著,第二人、第三人……數十上百人相繼跪倒。

他們不是為丹藥下跪,是為被承認而跪。

在這之前,他們是“廢體”、是“災星”、是被正統丹道拒之門外的螻蟻。

而今日,有人告訴他們:你們能感知火焰,是因為你們本就與眾不同;你們控不住火,不是你們錯,是教你們的人錯了!

這纔是鳳棲梧真正想要的——

破舊立新,重定丹道綱常。

夜深,萬籟俱寂。

天字號閣頂層密室,燈火幽微。

鐵掌櫃躬身而立,額角還掛著汗珠:“老祖明鑒,今日共發放凝脈丹一千三百瓶,破境丹八十七枚,其餘輔藥若乾。所有資源均已登記造冊,按功績分流至各工坊與護陣司……但,厲焚陽之事,恐引連鎖反應。”

鳳棲梧端坐案前,墨玉戒泛著淡淡幽光。

她輕輕一揮手,一張殘破泛黃的地圖浮現空中——山川走勢扭曲,符文殘缺,卻隱隱勾勒出南荒三十六礦脈的輪廓。

“這是從孫元化的傳訊符中剝離出的記憶碎片。”她聲音平靜,卻帶著徹骨寒意,“玄丹宗、藥王穀、北冥商會……早已暗中瓜分我族故地礦源百年。他們以為我鳳氏血脈凋零,便可以肆意侵占祖產?”

鐵掌櫃瞳孔一縮,瞬間明白她的用意:“老祖是要……重建采運鏈?”

“不錯。”她指尖輕點地圖一角,“你明日放出風聲,就說鳳氏願以三成利潤招募礦主共建聯營,凡攜圖投誠者,三年內免稅賦,優先供丹。”

鐵掌櫃眼睛一亮:“讓他們爭著來投?”

“不是爭。”她眸光微閃,唇角揚起一抹冷弧,“是分化。”

“忠者,賞千金;觀望者,緩處置;而那些已與外敵勾結、盜采我族靈脈者……”

她指尖緩緩劃過咽喉。

“一個不留。”

鐵掌櫃渾身一凜,深深叩首:“屬下明白。”

翌日清晨,坊市流言四起。

有說某位隱世礦主連夜攜《炎脊脈圖》投奔鳳氏,獲贈一瓶破境丹、三件法器;也有傳兩家大礦突然遭神秘劫匪洗劫,礦洞崩塌,七十二名礦工儘數埋葬,屍骨無存……

人心浮動,山雨欲來。

而此時,在歸墟戒深處,一片尚未完全複蘇的火圃之中——

一團赤金色的火焰正微微跳動,形如雛鳳展翼,每一次呼吸都與千裡之外的炎隕火山產生共鳴。

小燼蜷縮在爐邊沉睡,額頭滲出細汗,口中呢喃:“媽媽……太陽在叫我……我要飛起來了……”

鳳棲梧悄然降臨,神識如絲,探入孩童識海。

刹那間,她眸光驟冷!

在那混沌的精神海深處,一抹極淡的鳳影盤旋不散——羽翼殘缺,氣息汙濁,竟被無數黑色符線纏繞,像是某種古老的封印正在侵蝕其本質!

那是她當年閉關時灑下的血脈印記碎片,唯有真正覺醒的鳳族後裔才能感應。

可如今,這印記竟被人用邪法汙染,意圖借童稚之身喚醒遠古禁地中的存在!

“原來如此……”她低聲冷笑,眼中殺意沸騰,“當年你們封我歸路,奪我權柄,如今連我族血脈都要玷汙,隻為重啟‘焚天祭壇’?”

窗外,雷鳴驟起。

小劫疾飛環繞,周身雷光暴漲,傳遞警兆——南方地底,地火噴湧如血柱衝天,大地震顫,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她撫過歸墟戒,聲音輕若耳語,卻似萬古寒冰碎裂:

“想借我族血脈點燃舊日邪火?”

“可以。”

“那就看看——”

“誰纔是真正的……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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