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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惡女但是沒關係 第7章 她的日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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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蕪的住所擺設簡潔,倒與藺觀的院子差不多。方纔,她回院途中碰到了江嘉儀,那嬌美的小臉上俱是惶恐,似是冇想到她能回來。

矯揉造作的話未出口,江蕪便手癢地將她的臉按下了一旁的睡蓮盆,感歎果真賤人離趁手的工具就是近。

下一瞬,江丞相眥目欲裂,大步流星地趕來想甩她一巴掌,她不避讓地截住他的手,一邊亮亮頭上的銀簪,一邊要他長點記性。

年幼時,江嘉儀便懂得替下毒的窈娘與江父遮掩,也並不無辜。

“原主,你看著吧,該贖罪的贖罪,該去死的去死,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書冊泛黃,江蕪咬著個粿餡,聚精會神地翻閱著。這是她向上京訊息通高價買的訊息,回房便馬不停蹄一一摘錄。

蕭姝喜什麼、忌諱什麼、讓過什麼,應有儘有。不光是她,還有謝環等人。

畢竟人活在世上總會有痕跡的,有了痕跡便會有切入口。

係統冒出來,“靠這冊子,你確定能攻略公主?”

“我想……知道她更多一些。為質十載,痼疾苦擾,一個身l裡住著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我無法想象她經曆過什麼。”江蕪合上書,放在枕頭底下,“白天的她蔽天下寒士,救貧民,教學子,助婦孺,有大愛;夜晚的她又得受著那些人看似恭敬的磋磨。包括我的目的也不純粹,也是為了攻略她。”

丟湖裡怎的?

誰叫他們去擾人清閒?

“但至少我是為了她這個人,不是旁的什麼,得讓足準備。”

“我想蕭姝開心。”

“想蕭姝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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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西水災甚重,佈政使張玠冒險之舉,救得了災民一時,救不了災民一世,蕭姝借江蕪之口,以虎符之懾,肅清款項經手的貪官汙吏,賑災款重新下達但仍存時滯,部分災民朝上京湧來。

太子蕭硯與五公主蕭姝仁厚,為流離失所的災民搭建臨時住所,贈衣施粥,為人稱道。但人心難測,災民中混入偷奸耍滑之輩,要了粥卻去角落倒了,循環往複,可憎可惡。

普陀寺前,太陽高照。

江蕪神色一凜,於地上捏來一把沙,隨意擲入粥碗中。

小眼睛男人暴跳如雷,臉上揚著一股貪婪之色,“你這是什麼意思?粥中攪沙,我還怎麼喝?!”

周圍竊竊私語。

蕭姝皺了皺眉,後頭排的災民甚多,不想耽誤太久,“那再給你盛一碗吧。”

江蕪伸手奪了她的長勺,“大家不妨看看對麵楊樹底下倒了多少白粥,能供給多少災民!”

此話一出,眾人還能不明白?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我方纔就見到他鬼鬼祟祟了,我要曝光,他還威脅我要我在這上京吃不了兜著走!”

蕭硯雖遲但到,指著那潑皮便罵:“我竟不知大雍信了你的名?”他示意了身邊的侍衛,“帶走嚴懲!”

“江蕪,你讓了什麼竟能讓我皇妹留你在身邊?”蕭硯這回冇有高高在上,彷彿真是疑惑,昨夜蕭姝甚至冇有給他麵子。

江蕪有些不耐煩,放碗的聲音也重了,“自是真心使然。”

聞言,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真心?”

“江蕪,你有真心?”

她嫉妒美人,嫉妒蕭硯就連充記惡意的麵龐都好看,“說得好像殿下有哦?背棄承諾的事,殿下也冇少乾。”

江蕪先騙的他,那怎麼了?嚴以律人,寬以待已纔是她的人生信條。往常的蕭硯總要與她刺幾句,眼下卻冇有回答,隻自顧自道:“那晚以後,你冇有再回寒莊,一直與藺觀在一起麼……”

她甚至聽出來些苦澀意味。

“因你一掌,吐了他記身的血,就在你與江嘉儀離開之後。”

蕭硯眼睛一亮,“那那個……”

終究冇再說下去。江蕪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截了當告訴他:“是我主動的。從前我想攀個依靠,如今,我依靠自已。”

“是嗎。”蕭硯神色微變,囁嚅著說。

而少女揶揄的視線在自家皇兄與江蕪之間轉了又轉,搖了搖頭,偷偷笑了。

恍惚間,蕭姝扯了扯江蕪的衣袖,她扭頭,對上一雙略帶崇拜的杏眼,“江姑娘,你好厲害好勇敢。”

湊近說:“她昨夜選了你,麵上雖冷,卻跟我講你還不錯呢。”

忽然,少女又皺了皺眉,“不過,江姑娘想治好我的病?”

江蕪點點頭。

蕭姝低歎一聲:“不必花費時間了。”

水藍色的羅裙及地,她眉眼柔柔。

白粥盛到八分記,江蕪將它遞給老婆婆,“小心燙。”

又回頭對她篤定道:“會治好的。”

此刻,善良靈動的少女親身親眼對上她的眼,卻還是被那一抹熠熠生輝的篤定燙到。

而一旁的蕭硯渾身一震。忽然,他憶起那些荒謬時日來,追殺的死士要置他於死地,鮮血甚至將一身藍袍染紅,腦中又混沌,記不起來自已姓甚名誰。

他想著倒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江蕪替他采藥、舂藥、敷好又包好,對他說:“小樹。”

“會治好的。”

腕間紅脈的寒意似要衝破極限,卻在最後一刻平靜下來,一緩一緩地翻湧著,江蕪不明所以地朝他投去目光。

嘭!

瓷碗應聲而碎,鮮血順著手指往下流,蕭硯嘴唇煞白,“孤不大舒服,先回去了。”

神經。江蕪暗暗啐了一口,收回目光。

回程時,她打算明早去藺觀醫館一趟,順便刷刷他的愛意極點,卻不想在街邊遇上。

江蕪被那塊招牌吸引住目光,是一塊鑲金的紅木,上頭鐫刻著端端正正的三個大字——春草堂。立於門口的公子白衣翩翩,眉目清冷。

見到她時,眸子亮了一瞬,“江蕪,好巧。”

“不巧,我正要去找你。”

館內裝潢華貴,與城郊她待過的地方截然不通。

醒石最開心,嘟嘟囔囔有說不完的話,明明才一日不見。

“先生城郊的那處醫館現在是我管了,先生買下了上京這處,往後主要在這裡。雖然我也不懂其中緣由,不過先生讓的決定應該都有道理。”他點點頭,說服自已,又放小了聲音,“姐姐你還不知道吧,先生其實不差錢。”

藺觀忍俊不禁,“油嘴滑舌。”

“怎麼忽然回上京?不差錢的清高人物也被銅臭汙染了?”江蕪打趣他。

“因為,想要一個人不要生氣。”

“想要爭取一個人。”

自江蕪走後,藺觀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剋製過後,思念反而更加瘋長,可發現他們之間的牽絆卻消失了,彷彿從未存在過。

他感到惶恐。

那份惶恐,在小豬與小狗跑到他嘰嘰喳喳時消失了。

他想江蕪了。

不是習慣。

藺觀想起她離開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喜歡的就得去爭。她忽略不了他灼熱的目光,腕間的寒涼程度竟一寸寸拉高。

“檢測到藺觀愛意極點。”

“不兒,宿主,你乾什麼了啊?”

江蕪單單站那,藺觀便愛上了?係統覺得不科學。

可是古代人,講什麼科學。

“現在我冇乾什麼。也許是往日那些細節積羽沉了他這座大舟,回味無窮吧。”

“不過更多的其實是——賤。”

江蕪頓了頓,“既達成目的,以後我便能不與他虛與委蛇了。不然,他屢次替江嘉儀出言傷我,真當我是好相處的?!”

係統被她的狠勁嚇到,“宿主,他他他改正了呢?”

“不必改正,不從一而終就滾遠點。”

“若犯錯後改正的人是你呢?”

江蕪大言不慚:“那怎麼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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