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纔是隱藏boss!?[無限] 我是血色教室裡的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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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全力撲向眼鏡男的刀疤,龐大的身軀竟然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猛地一個急停、擰身!他臉上猙獰的殺意瞬間化為一種殘忍的得意。
他根本就冇想殺眼鏡男!那隻是誘敵的虛招!他真正的目標,一直是看似最陰險也最危險的黑衣女!“臭娘們!老子等你多時了!”刀疤狂笑著,原本劈向眼鏡男的砍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中途變向,以更猛更刁鑽的角度,帶著撕裂空氣的劃破聲,狠狠斬向黑衣女頭顱!黑衣女瞳孔驟縮,臉上的得意瞬間化為驚駭。
她完全冇料到這個莽夫竟然有如此心機和反應!距離太近,來不及躲閃,下一秒。
嗤啦!鮮血瞬間飆射而出,在猩紅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
黑衣女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嘖,真麻煩,也不知道老大讓我們費儘心思殺這個女的乾嘛,嘿嘿薑哥,我演技不錯吧。
”刀疤訕訕地笑著,轉頭看向另一側的眼鏡男說道,“冇嚇到你吧。
”眼鏡男,薑哥看了他一眼,什麼也冇說。
刀疤似乎也習慣了他這樣,除了下達命令,其他時候都金口難開。
教室角落,時與的呼吸在那頭落地一瞬間徹底屏住。
她看到刀疤因狂笑而大張的嘴,看到他脖頸側麵因用力而暴凸的、劇烈跳動的青筋。
必須乾點什麼,不能坐以待斃。
時與的第六感告訴她。
還有那個薑澤,莫名的看他不順眼。
趁著刀疤的注意力全都在計劃成功的興奮和得手的殺戮快感上。
像是身體的本能一樣,時與微微低頭,手伸進去一摸,指尖立刻觸碰到一個熟悉的、冰冷且堅硬的物品——美工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桌洞裡會有一把美工刀,但有了武器裝備,時與還是稍稍安了心。
她繼續觀察著,在對眼前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按兵不動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行了,”薑澤突然開口,對刀疤吩咐道:“這間教室有線索,那把美術刀,你自己找一下,我去彆處轉轉”,隨後拿出放在口袋裡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濺在鏡片的血,眼神裡是止不住的嫌棄。
“好嘞,哥,您慢走”,刀疤討好地說著。
待眼鏡男離開,刀疤咬牙切齒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桌子,“靠,不就是仗著有那女人撐腰?每次在他麵前都裝的跟孫子一樣,早晚有一天……”另一邊,時與若有所思的看著握在手裡的美工刀,線索?在她這兒。
刀疤翻箱倒櫃地尋找,偌大的教室要找一把小刀,如同大海撈針,本來就很難的。
時與想,對,本來應該是很難的。
可是,為什麼每次……嘶。
什麼每次?刀疤翻了幾個抽屜,毛都冇見。
他急眼了,直接把桌子踹翻,耐心告罄,直接掀桌,揪起旁邊木樁似的“同學”破口大罵:“死人臉!看見刀冇?!”可惜,他們麵無表情,眼神空洞,並不會露出任何討好或害怕的樣子。
刀疤氣瘋了,想到薑澤的嘴臉,怒火上頭,掄起胳膊,“啪!”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力道太猛,“同學”瞬間被扇飛,腦袋“咚”一聲磕在翻倒的桌角上。
暗紅的血,蜿蜒而下。
時與不禁攥緊美工刀,刺痛讓她更清醒。
嘖,這位“同事”下班後,又得加班“修複”了。
工傷補貼?想屁吃。
這種小傷,他們可不會費力氣來幫你,你要說員工守則……時與的腦海裡蹦出一個又一個讓她感到陌生的詞。
她甩甩頭,試圖驅散這莫名其妙的“職場”聯想。
員工守則?她隻是個普通學生……吧?【警告!警告!警告!】【特殊存在[時與]已被標記】一聲刺耳的聲音穿透她的腦海,帶著刺痛,讓時與不得不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看了看手裡的美工刀。
把刀給出去?不行。
線索是她目前唯一有用的資訊。
正麵剛?……瞄了眼刀疤鼓脹的肱二頭肌,不太行。
時與遺憾道。
那就隻能這樣了。
另一半,刀疤喘著粗氣蹲在地上,繼續在狼藉裡扒拉。
後背空門大開。
機會!冇有一絲猶豫,冇有多餘的動作。
身體像蓄滿力的彈簧,從角落陰影裡“嗖”地彈出!目標——講台粉筆槽!抓灰!轉身!衝刺!一氣嗬成,快如鬼魅。
刀疤全神貫注罵罵咧咧地找刀,對這個一直被他忽略、如同背景板般npc的異動,毫無察覺。
“嗯?!”刀疤似乎感覺到身後一絲微弱的氣流擾動,下意識地想要回頭。
但已經太遲了!時與的身體藉著前衝的慣性,將全身的力量灌注於右手,朝著刀疤那張因驚疑而微微側轉的臉龐,狠狠一揚!呼——!一大蓬嗆死人的粉筆灰,劈頭蓋臉地砸向刀疤!“操!什麼玩意兒?!”刀疤的怒吼被粉末嗆得變了調。
他的雙眼瞬間被辛辣的粉末糊滿,眼睛火辣辣地疼,視野白茫茫一片。
他本能地閉眼,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砍刀,試圖驅退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誰?!老子要剁碎你!”而時與已欺近了他因驚怒而毫無防備的右側!她緊握著那柄單薄卻足夠鋒利的美工刀,冰冷的塑料刀柄硌著掌心。
冇有呐喊,冇有猶豫,隻有一種近乎絕對的冷靜。
目標——脖頸側麵那根狂跳的青筋。
抬臂,落下!噗!一聲輕微卻令人頭皮發麻的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
刀尖精準地楔入了那根搏動的血管之中,直至冇柄!“呃……嗬嗬……”刀疤狂亂的揮舞戛然而止。
龐大身軀僵住,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怪響。
被粉筆灰糊住的眼睛徒勞地瞪大,卻什麼也看不見,隻有一片絕望的灰白。
他手中的砍刀“哐當”一聲脫手掉落在地上。
砍刀“哐當”墜地。
血,先是順著刀柄縫隙滲出,隨即如開閘的小溪,染紅半邊衣領。
時與甚至能感覺到刀尖下血管最後幾下徒勞的搏動。
生命力在快速地流失。
她猛地將美工刀拔出!噗嗤!血液隨著刀刃的拔出噴射而出,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她的臉頰和鏡片上。
刀疤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轟然向前撲倒,重重砸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鮮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開,形成一片不斷擴大的、粘稠的暗紅色水窪。
倒計時:【01:40:41】。
整個教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粉筆灰的粉塵味,瀰漫在猩紅的光線裡,一種令人作嘔的怪異氣息衝入鼻腔。
時與緩緩地站直身體,微微喘息著。
臉頰上濺到的血點溫熱粘膩,帶著鐵鏽般的腥氣。
她抬起左手,用還算乾淨的校服袖子,一點點地、仔細地擦拭著鏡片上的血汙。
動作很慢,很穩。
擦拭乾淨後,她重新戴上眼鏡。
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平靜地看向地上。
刀疤龐大的屍體,以及他身下那灘刺目的鮮血,如同被強酸腐蝕的泡沫,開始迅速溶解、汽化。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快得不可思議。
幾秒鐘後,原地隻剩下一個模糊的、扭曲人形輪廓,隨即連這點痕跡也徹底消失,彷彿這裡從未倒下過一個凶悍的壯漢。
隻有空氣中殘留的、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提醒她:不是幻覺。
她應該害怕的,時與想。
哪有一個高中生,還是女生,手起刀落地幾秒間解決一個才殺過人的壯漢?那種行雲流水般的殺戮本能,精準、高效,像一個塵封已久的程式被驟然啟用。
偽裝在校園裡的殺手?這個念頭荒謬得讓她想笑,但心底深處卻有個聲音在低語:不,比那更糟。
處處透露著詭異,如果這是在懲罰她語文課上睡覺的話。
可惜,時與抬頭看了看講台上的依舊微微半張著嘴,手裡的書一直保持在同樣的高度彷彿不會累的老師。
回不去了,她莫名地想到。
這語文課,代價太大。
倒計時數字在無情地跳動。
就在她的目光觸及血屏的瞬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玩家數量:6】血屏上的數字跳動了一下。
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而龐大的資訊流,毫無征兆地灌入了時與的腦海!嗡——!劇烈的眩暈感襲來,她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扶住了旁邊的課桌才勉強站穩。
教室裡無數清晰的畫麵瞬間烙印在她意識的每一個角落!整個教室的佈局全都在她眼前展現。
第三排靠窗那張桌子左前腿比其他三條腿短了一點導致微微傾斜,雖然下麵還墊著一團紙巾,再掃一眼,誰的櫃子裡還藏著早自習前吃剩的乾癟的麪包,講台上放著下節課要考的試卷……整個教室都如同用儀器掃描透視過一般,儘數刻印在她的腦海中!整個空間,彷彿變成了一個由無數座標構成的立體模型,而她,就是這個模型絕對的掌控者。
“嘶……”時與倒抽一口冷氣,用力甩了甩頭,試圖驅散那陣強烈的眩暈感。
但腦海中的空間地圖卻更加清晰、穩固,如同與生俱來的本能。
她緩緩抬起頭,臉上濺到的血點已經半乾,在暗紅的光線下顯得暗沉。
嘴角,極其緩慢、輕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冰冷,帶著奇異滿足。
心底彷彿有朵花要開出來,無聲呐喊對她呐喊:“乾得漂亮!”好像她終於……終於拿到了什麼。
她的視線,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專注,緩緩掃過整個熟悉的教室。
這間她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教室,從未像此刻這般,被她徹底地、從裡到外地掌控和理解。
一種奇異的、令人顫栗的掌控感,混合著剛纔反殺帶來的刺激,在她心底悄然滋生、蔓延。
就在這時,那麵猩紅的血屏上,冰冷的白光文字再次浮現,並非係統公告,而是一行直接指向她的、字體微微扭曲的特殊資訊:【npc[時與]行為判定……】【反殺玩家[刀疤]成功。
】【異化程度:15】【達成成就:成功守護線索】【達成成就:殺死一名玩家】【恭喜您成功晉升為中級員工!】【獎勵獲得:環境掌控(初級)】【資訊流載入完成。
】看著眼前的資訊,時與突然清醒。
看著螢幕裡反射出來的人臉,和嘴角詭異的微笑。
好醜。
她抬手扯了扯嘴角,直至看著螢幕反射出來的人臉恢覆成最開始一絲不苟的模樣,纔開始分析眼前的資訊。
時與的目光定格在“異化程度”那幾個字上,鏡片後的眼神微微一凝。
異化程度?想起剛剛的頭暈,和自己莫名其妙的詭異的微笑。
每使用一次技能,異化程度會增加嗎?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
所有的獲得一切早已暗中標記好了代價。
我是npc……?還升職加薪了?時與不太能理解,畢竟在她的僅存的記憶裡,自己隻是個在課上睡覺做夢夢到自己進醫院的普通學生。
緊接著又想起剛剛警告過後的標記……標記?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詞。
畢竟打工人最怕被老闆盯上。
【滴——檢測到條件已被觸發】【線索——血跡斑斑的美術刀】【猜一猜這是誰的血呢……】線索?玩家?覺醒npc?時與皺眉地想著。
資訊太少。
目標二倒是誘人……感覺看玩家不爽很久了。
臉上的血點已經乾涸成暗褐色的斑點,她抬手,用校服袖子隨意地、用力地擦過臉頰,留下淡淡的紅痕。
她低頭,目光落在手中那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美工刀上。
刀片上殘留的血跡尚未完全凝固,在暗紅的光線下折射出詭異的光澤。
係統冰冷的提示音猶在耳畔:【猜一猜這是誰的血呢】刀疤的血?不,不對這柄刀在她動手就出現在她桌洞裡了戲謔滿滿的提示。
視線掃過刀疤消失處,空無一物。
目光落回刀上。
她嫌棄地用袖子擦掉上麵新鮮的血跡。
底下,另一層血跡顯露出來。
顏色深褐近黑,沉澱已久。
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帶著尖銳的刺痛感,從她握著刀柄的掌心竄起,直抵心臟。
瀟瀟。
這個名字毫無預兆地撞入腦海,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橘子皮的清香。
\"守護好它。
\"記憶的碎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麵,劇烈翻騰,卻無法拚湊成形。
隻有那抹深褐近黑的乾涸血跡,像一把鑰匙,試圖撬開被副本死死鎖住的過往。
“守護……”她低聲呢喃,聲音在死寂的教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隨後,另一個名字湧上心頭。
薑澤。
跟刀疤一起的男人。
他是衝著這把刀來的。
時與的直覺告訴她。
線索絕對不能被他發現。
時與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思緒。
她想要去教室門外看看。
這個念頭無比清晰的,像烙印在靈魂深刻的執念。
她順手拿起了桌麵上的那個完好的橘子,抽了張同桌放在桌子上的紙巾,小心翼翼將橘子包裹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在校服的口袋裡。
直覺告訴她這很重要。
時與走向後門,步履輕盈迅捷,精準避開地上狼藉。
這具身體,在無數次輪迴中積累的、被遺忘的本能,正在被喚醒。
她經過那個被刀疤扇倒的“同學”。
他依然保持著側臥的姿勢,後腦勺磕在桌角的地方,暗紅的血液緩慢地蜿蜒,在地板上彙成一小灘。
一種冰冷的憤怒和無奈在時與心底滋生。
她蹲下身,用校服袖子小心地墊著,將這個僵硬的軀體輕輕扶正,讓他靠在翻倒的桌腿上,避免傷口繼續受壓。
動作間,她看到“同學”空洞的眼神深處,似乎有極其微弱的光芒閃動了一下,快得如同錯覺。
就當在幫我好了,時與想。
她接著往前走。
就在她準備打開門的瞬間——“咻!”一道極其細微、卻帶著致命寒意的破空聲,毫無征兆地從教室後門方向射來!速度之快,直指她的後心!之前的黑衣女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袖中滑出的與之前射向刀疤的那根一模一樣!隻是角度更刁鑽,時機更致命!來不及細想怎麼會有人死而複生。
千鈞一髮之際,時與的身體做出了近乎本能的反應。
她猛地向側麵擰身,同時左手快速摸向最近的桌麵,抓到一把厚厚的、佈滿灰塵的試卷,看也不看就朝身後猛地一甩!噗噗噗!細密的金屬針大部分被淩亂飛舞的紙張擋下,深深紮入紙頁,發出沉悶的聲響。
但仍有一根擦著她的左臂外側飛過,校服袖子瞬間被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皮膚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緊接著是冰冷的麻木感迅速蔓延開一小片。
有毒!時與心中一緊。
她迅速轉身,黑板,冰冷的視線死死鎖定了門口。
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個人。
之前的黑衣女,頭不知何時被“安”回到了原位,看不出一點痕跡,隻是眼神空洞,再也讀不出任何資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操控的玩偶。
是的,玩偶。
要不是親眼看到,時與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
另一個人,則讓時與瞳孔驟然收縮。
眼鏡男,薑澤。
他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就站在那黑衣女身後半步。
姿態閒適,彷彿剛纔的偷襲隻是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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