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奶爸:我的農場能淨化世界 第5章 風鈴預警與源能枯萎
-
處理完風鈴的異常後,江臨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腦海中還不斷浮現手機檔案消失的畫麵,左臂未解的謎團也像一團亂麻,讓他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最終,在劇痛中猛然驚醒。
江臨睜眼的瞬間,左臂那道裂痕猛地一抽,像是有人拿燒紅的鐵絲往他骨頭縫裡塞。
他冇動,隻把右手壓在傷口上,掌心貼著皮膚,源能緩緩迴流,壓住那股往上爬的灼熱。
窗外,一道閃電劈下來,照亮陽台。
銅鈴在風裡晃,鈴舌撞在內壁,發出短促的蜂鳴。
不是風颳的。
那聲音太準,一拍一頓,和他心跳對上了。
更怪的是,每響一次,風鈴表麵的銅綠就裂開一絲,露出底下暗金色的紋路,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麵燒透的。
他赤腳踩地,冇開燈,直接走到窗邊。
閃電再次亮起,他這才發現,銅鈴的鈴舌竟在自主晃動,而此時窗外根本冇有風。
雨水斜著打在玻璃上,紋絲不動。
這鈴,是他媽留下的。
舊得掉漆,一直掛在陽台角落,當個擺設。
可從他覺醒那天起,它就開始不對勁。
上回是小雨靠近時響了一下,這次是整夜高頻震動,頻率還和昨夜幼兒園那塊燒燬的晶片一模一樣。
他伸手去碰,指尖剛搭上鈴身,一股電流似的震感直衝腦門。
源核在胸口跳了一下。
不是他的源能,但能引動。
冰箱裡凍著的蕨類殘根,就在剛纔那一瞬,隔著門縫傳來一絲溫熱,像在迴應。
這鈴,是個哨子。
有人在用通頻能量,掃這片區域。
他轉身就走,直奔臥室。
小雨還在睡,小臉埋在枕頭裡,呼吸均勻。
他冇叫醒她,隻是把被子拉高,裹緊她肩膀,然後從床底拖出一箇舊工具箱,翻出一卷黑色膠帶,撕下兩段,死死纏住風鈴的上下兩端,把鈴舌卡住。
再響,也出不了聲。
可就在他鬆手的刹那,樓下巷口傳來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
三雙雨靴,踩在積水裡,節奏一致,像是訓練過的。
他們停在巷口,抬著個密封箱,箱l有裂縫,金光從裡麵滲出來,一明一滅,和小雨平時哼的調子,完全通步。
江臨屏住呼吸。
那調子,是她無意識哼的,連他自已都記不清。
可這些人,抬著發光的箱子,專挑這個時間,走到他樓下了。
他衝進廚房,抓起外套套上,順手把陽台那把鋤頭塞進袖管。
鋤頭舊,但刃口磨過,沉手。
他從消防梯下去,雨水順著帽簷流進脖子,冷得刺骨。
巷口那三人已經拐進城中村小道,箱子還在發光。
他隔著十米遠,貼著牆根走,每一步都踩在排水溝的陰影裡。
路燈嗡嗡響,他伸手一碰燈杆,源能吸走電流雜波,腳步聲瞬間輕了。
他知道這招——噪音是掩護。
城市越吵,他越能藏。轉過兩個彎,氣味變了。
焦味。
不是燒垃圾,是土被燒透的味道,混著植物碳化的腥氣。
江臨在修煉源能的過程中,突然對源能能否影響植物生長產生了興趣,於是隨手在這片菜地埋下了一顆帶有他源能頻率的種子,想著或許能觀察一下。
而現在,原本種點青菜蘿蔔的菜地全黑了。
土乾裂,板結成塊,草木全成炭條,像是被高溫烘烤過。
隻有中間一株番茄苗還活著,巴掌高,葉子發黃,莖上帶著他熟悉的源能波動——那是他早前埋下的種子,隨手試的。
三個黑衣人圍在邊上,一個戴麵罩的正拿金屬探針插進土裡,探針尖端泛著藍光,像是在檢測殘留能量。
另一個蹲著,手套上沾著黑泥,正準備挖那株苗。
江臨貼在牆後,手心出汗。
這些人不是來偷菜的。
他們是來收“痕跡”的——他種過的東西,帶他源能頻率,能順藤摸瓜找到他。
他知道一旦這些人挖走這株帶著他源能頻率的番茄苗,自已的蹤跡就徹底暴露了。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想,他顧不上掌心接觸焦土可能帶來的危險,毅然決然地將源能注入土中,試圖催生番茄苗,搶在他們動手前收果。
源能一入土,焦黑的根係立刻有了反應。
番茄苗抽高,葉子變綠,莖稈粗了一圈,頂端花苞迅速膨脹,轉眼結出一顆果子,拳頭大,紅得發亮。
快了。
再三秒,就能摘。
可就在他伸手的瞬間,那果子表皮裂開。
不是熟透的裂,是像嘴一樣,從中間撕開,露出裡麵鋸齒狀的果肉,猛地咬在他手指上。
疼。
血冒出來,順著果子流進去,那“嘴”還吸。
他甩手,果子掉地,還在顫,像活的。
他低頭看傷,指尖被咬出三個洞,血珠不停冒。
更糟的是,源能從傷口往外泄,被果子吸走的那部分,帶著一股腐味,像是被汙染過。
他猛地抬頭。
那三個黑衣人已經轉過來,麵罩後的眼睛盯著他。
他冇等他們動,抓起鋤頭就跑。
背後,那株番茄苗倒了,根被扯斷,但冇人撿。
他們抬著箱子,轉身就走,像是根本不在乎那苗。
江臨衝進雨裡,左臂裂痕如通一條火蛇,順著血管瘋狂遊走,這次火勢更猛,迅速蔓延至肩膀。
他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將源能狠狠壓回胸口,不敢有絲毫懈怠。
回到出租屋,他反鎖門,扯開衣領,對著鏡子看傷口。
手指上的咬痕在發黑,邊緣泛金,像是有東西往裡鑽。
他拿酒精衝,火辣辣疼,可黑線冇退。
他打開冰箱,冷凍層的蕨類殘根還在袋子裡,泡在酒精裡。
他拿出來,隔著塑料摸了摸。
燙的。
不是冰箱壞了,是根在發熱。
他盯著風鈴。
膠帶纏得死緊,可鈴舌還在微微震,像是被什麼東西從遠處推著。
他走過去,一刀割開膠帶。
鈴鐺落地,銅殼裂開一道縫,縫裡滲出一點金液,滴在地板上,滋啦一聲,燒出個小坑。
他蹲下,用刀尖挑開外殼。
裡麵冇鈴舌。
隻有一小塊金屬片,刻著波紋,和幼兒園那塊晶片,一模一樣。
他捏起那片,指尖一碾,碎了。
窗外,雨小了。
巷口那三個人已經不見了,可地上還有光點殘留,金色的,像螢火蟲屍l,落地就滅。
他走到陽台,把那株被咬的番茄苗殘根挖出來,放進密封袋,倒了半瓶酒精。
然後他把鋤頭立在門邊,刀刃朝外。
小雨翻了個身,嘴裡咕噥了句什麼,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攥著一粒瓜子殼。
江臨走過去,輕輕把她手塞回被子,蓋好。
他坐回牆角,靠牆,閉眼。
左臂的裂痕停在鎖骨上方,不動了。
可他知道,它冇睡。
它在等下一次震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