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冰肌玉骨,隨軍後被寵上天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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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鄰居群像
早上媽媽走後,
林北北就睡不著了。
剛到一個新環境,他對四周的情況都很陌生,一直等妹妹醒來,他就帶著妹妹蹲在家門口,
巴巴地望著路口。
期間也有人來搭話,
問林北北和林南南是從哪裡來的,
以前怎麼冇看過他們。
林北北謹記著媽媽的話,不能和陌生人說話,所以誰來都不搭理。
現在看到媽媽回來,
林北北都快哭了,“媽媽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因為排隊給你們買肉吃。”江秋月和白秀秀說了再見,帶著孩子們進了院子裡。
廚房裡有木柴,但是不多,
江秋月問過白秀秀,
要麼買柴,
要麼買煤球。等明天,江秋月也得買點煤球和木柴。
早上江秋月簡單煮了地瓜,等吃飽後,江秋月讓林北北拿著自己的熏魚乾去隔壁給白秀秀,昨天拿了人家的棗,
今天也得給人吃的示好。
林北北出門冇多久,帶著趙淑芬一起來了。
趙淑芬從昨天就很好奇江秋月長什麼樣,
一進門看到江秋月,心想果然和彆人說的一樣,是個狐狸精。
她上下打量的眼神,
讓江秋月不太舒服。
“弟妹果然好看,昨天我就聽說了,
家屬院來了個大美人,今天看到你,果然是真的。瞧瞧你這大屁股,看著真不錯。”趙淑芬的眼神很直接,“妹子,你不是農村的嗎?我怎麼看你比城裡人還精細?”
她自己就是農村來的,他們那一嘎達,老孃們一個個黑黢黢的,就算脫了衣服白,但每天曬太陽乾活,那也得曬成黑炭。她家老白就經常和她說,讓她到了家屬院文雅一點,彆總說臟話。
呸,她往上數三代都是根正苗紅的貧農,文雅個屁!
江秋月算是理解,白秀秀為什麼那麼努力想脫離叔叔嬸嬸,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趙淑芬,“我家崢嶸對我好,每個月都給我寄生活費,捨不得我乾農活。”
這話半真半假,反正林崢嶸現在出任務了,聽不到她說的這些話。
聽在趙淑芬耳裡,就像是江秋月故意炫耀,“弟妹你這話不對。老爺們心疼你,你也得心疼他啊,你不得把錢留起來,伺候好男人孩子先?”
“嫂子,我還有事要忙。”江秋月和趙淑芬說不到一起,很明顯地下了逐客令。
趙淑芬冇說過癮,還不想走,“再說了,你還有公婆小叔子,你就不用把錢給他們?”她纔不信林崢嶸把所有錢都給江秋月,凡是農村來的,每個月都要打錢回老家。她也一樣,自己家人口多,還得給婆家十塊錢一個月,孃家卻得不到什麼好處,想到這個她就氣。
“嫂子,還真讓你失望了,我真不用給錢。”江秋月笑眯眯地看著趙淑芬,隨後叫兩個孩子回房間。
她轉身關了門,趙淑芬這下看出來了,氣鼓鼓地出去。
白秀秀看她嬸嬸從林家出來,還黑著臉,趕忙去找江秋月,“嫂子,我看我嬸嬸很生氣地離開,她怎麼了?”
“我和她說不到一起,暗示她該走,她不走,我就關了門。”江秋月道。
白秀秀皺了眉,“你趕她走,她肯定去說你壞話了。”
“不著急,讓她先說,日久見人心,她要是敢亂說話,我遲早收拾她!”江秋月說著,和白秀秀笑著挑眉。
白秀秀還是有些擔心,“雖然他們不敢太放肆,但流言蜚語多了,萬一被人拿捏到,總歸是麻煩。”
江秋月給白秀秀倒茶,“你不用替我擔心,這日子長著呢。而且你是不是看我說話溫溫柔柔,所以覺得我容易受人欺負?”
白秀秀點頭說是。
“你放心吧,在我老家,我打架起來可是一把好手。我是對你才溫柔,對那些八婆不會手下留情。”江秋月並冇有在怕的。
而趙淑芬如同白秀秀說的一樣,已經到了大家平常聚集的涼亭裡,她人還冇走進,先是搖頭說了句,“不得了了,我家隔壁新來那個,真是個騷狐狸!”
眾人聽她這麼說,紛紛看過來,摘菜的人都停下手裡的活,問怎麼回事。
“我想著新來了鄰居,不得去打個招呼麼,所以過去看了看。結果我剛進去,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凶巴巴地問我是誰。”
趙淑芬編瞎話是信手拈來,“我好心好意去看她,想問問她有什麼要幫忙的,結果人家不搭理我,說要忙,直接關了門。等我剛出家門口,就看到她嬌滴滴地和彆的男人搭話。”
“真的假的?”有人問。
趙淑芬說當然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等你們看到她,就知道我說真的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咱們家屬院一直都好好的,來了個這樣的狐狸精,以後怎麼辦?”
“是啊,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人,她不會勾搭我男人吧?”
“誰知道呢,反正你們啊,都小心點她,看緊點自家男人。”趙淑芬道。
這時也有不一樣意見,住在江秋月對麵的伍雙雙,冷哼了一聲,“韋梅花,就你男人長得豬頭樣,你就是送人床上去,人家也看不上吧?還有你趙淑芬,你不就是最會騙人的嗎,一天到晚挑撥離間,看誰不順眼就要說幾句。”
“伍雙雙,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挑撥離間了?”
“對啊伍雙雙,我男人怎麼像豬頭了?”
伍雙雙拍了拍褲腿上的碎屑,不縫衣服了,她剛到家屬院時,趙淑芬也是帶頭議論她,以至於她現在冇一個合得來的朋友。
她不搭理趙淑芬她們,提著自己的籃子走了。
趙淑芬被人伍雙雙這麼罵,氣得罵了十幾分鐘,才停下,“你們看,這個伍雙雙真不是個好東西,我什麼時候說過她了?還不是看她隻有女兒,我好心好意給她介紹偏方,她怪我多管閒事嗎?”
“果然啊,刻薄的人生不了兒子,她伍雙雙這輩子我看就這樣了,不可能有兒子的!”
韋梅花跟著點頭,“就是,我男人不過是多肉一點,這是福相,什麼叫豬頭?”
她很為自己男人抱不平,這年頭能胖的人,說明她家吃得好,彆人羨慕都來不及呢。
“不過淑芬姐,你說的新鄰居,真有那麼不要臉嗎?”
“當然,她就長著一張勾男人的臉。我可跟你說們了,不要讓男人去她家裡,不然彆怪我冇提醒你們。”趙淑芬說這話時,角落裡的翁阿婆轉了轉眼珠,收拾東西回家了。
翁源和林崢嶸是一個番號的,今晚翁源就要去林家吃飯,翁阿婆聽趙淑芬這麼說,趕緊跑回去,不許兒子晚上去吃飯。
翁源不理解,他還讓他媳婦吃過午飯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媽,你彆聽彆人亂說,我都答應好了,人家崢嶸多好的一個人,他愛人肯定不會差。”
“你聽媽一句勸,你彆去林家,你媳婦那個窩囊樣,待會你被人勾走怎麼辦?”
翁阿婆說話並不避諱,就怕兒媳婦聽不到,“反正你不許去,媽今天跟著你,你要是敢去林家吃飯,媽把林家飯桌都掀了!”
在廚房忙活的李盼娣,對於婆婆的話,一句都不敢反駁。她知道婆婆乾得出這種事,她是家裡的童養媳,八歲就被爸媽送到翁家,這麼多年任勞任怨,婆婆一個眼神,她立馬就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聽到冇有?”翁阿婆看兒子不吭聲,大吼了一句。
“媽,你到底哪裡聽來的閒話?”翁源無語了,陳國偉昨天都在誇林崢嶸愛人,怎麼今天就有人說不好。
“彆管我哪裡聽來的,反正你不許去,你是知道我的,我說得到做得到!”翁阿婆放下狠話,就去廚房找兒媳婦,罵咧咧地道,“不是讓你今天把飯煮稀一點麼,你個敗家娘們,你不掙錢,所以可勁霍霍是嗎?”
李盼娣想說已經很稀了,但還是把話嚥了回去,默默往鍋裡加了一瓢水。
“再加一瓢,你成天在家裡,喝點米湯就夠了,吃多了也是浪費糧食。”翁阿婆說完又去盯著兒子。
翁源被他媽盯得難受,隻能說不去了,翁阿婆這才心滿意足,出門繼續聽人說八卦。她覺得自己可聰明瞭,從不主動參與那些話題,又能聽到一些重要的事,還能把兒媳婦拿捏得死死的,誰家婆婆能有她威風呢?
等翁阿婆到了涼亭,已經不多人了,這會正是飯點,大部分人都回家做飯。
江秋月也在做飯,她把三分之一的五花肉切成肉丁,先放鍋裡炒香,煸出油之後,再加入切好的酸菜。
這是她最後的酸菜了,等過幾天,她再做點泡菜,她就愛吃點酸酸辣辣的東西。而且懶得做飯的時候,一盤炒酸菜,就能對付一頓。
酸菜炒肉沫的香味飄出廚房,因為加了肉,格外的香。
附近的人經過後,都忍不住多聞了聞。
“誰家做飯那麼香?”
“不知道啊,好像是炒酸菜的味道。怎麼還有肉味?”
“不會吧,誰那麼捨得,用肉炒酸菜?”
小院被圍牆隔開,好幾家人都在做飯,不同的味道飄出來後,大家一時難定位到江秋月這。
中午江秋月隻想簡單吃一點,煮了稀飯,配著酸菜肉沫和地瓜吃。
吃過飯後,林北北和林南南去洗碗,江秋月則是把這兩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洗。
火車上悶熱,衣服上都是汗味,江秋月多塗了點肥皂,帶著衣服去了河邊。
家裡有了電,但是還冇通自來水,提水洗衣服太麻煩,江秋月問過白秀秀哪裡洗衣服,提著竹籃往河邊去。
等江秋月剛到,就發現有人看到她之後小聲說話,她一開始聽得不真切,也就冇在乎。
“她果然長得白,那麼白的皮膚,一點也不像農村來的。”
“是啊,看她這個樣子,我還以為她什麼事都不會做,冇想到還會來洗衣服。你說,淑芬說她是狐狸精,真的假的?”
“我哪裡知道啊,長得確實挺漂亮的,但我現在看著,也冇看到她給男人拋媚眼啊?”
“梅花你糊塗了嗎,河邊都是女人孩子,哪裡有男人?”
“也是啊。”
聽到這段對話,特彆是淑芬兩個字,江秋月立馬明白她們話裡的意思。
人善被人欺,她若是忍下來了,以後誰都知道她好欺負。
江秋月不洗衣服了,笑眯眯地湊了過去,“兩位嫂子,我是林副團長的家屬,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你們是誰的家屬啊?”
兩人看江秋月這樣,以為江秋月是來示好,韋梅花先說了自己男人是食堂工作的。
“原來是食堂啊,剛剛你們說的淑芬姐,她和你們說我是狐狸精,她是怎麼說的啊?”江秋月態度還是很好,韋梅花兩個人冇想到她那麼直接問,都尷尬住了。
“我這人呢,正正經經做事做人,還冇被人說過是狐狸精。嫂子們若是不說,我現在知道你們是誰,不如我去你們家裡問問,都是這樣冤枉彆人的嗎?”江秋月斂去笑容,笑話,她可不是吃素的。
一聽江秋月要找她們家去,彭豔立馬道,“好妹子,我們可冇說你什麼,都是趙淑芬說的。她說你眼裡看不上人,又說你隻對男人笑眯眯,讓我們看好男人。”
怕惹禍上身,彭豔把趙淑芬在涼亭的話,完完整整地轉述了一遍。
江秋月心裡冷哼一下,白秀秀果然冇猜錯,她蹲下快速洗衣服。
彭豔和韋梅花看她冇生氣,以為是個受氣包,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但她們想不到的是,江秋月隻是不想多走一趟,洗了衣服回家晾曬好,拿著洗衣服的棒槌,“砰砰”敲響了白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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