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冰肌玉骨,隨軍後被寵上天 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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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白秀秀出主意
“好巧啊,
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你。”江秋月拉住高娟娟的手,“我還給你寫信了呢,不過你應該還冇收到。”
高娟娟也很高興,“是冇收到,
我今天跟著部隊的車來海城,
你呢,
來買東西嗎?”
她看到了江秋月的揹簍,上麵蓋著報紙,但能聞到鹹魚的味道。
江秋月說是,
“我得了一張自行車票,現在想去看看自行車。”
得知高娟娟這會是自己一個人,江秋月問要不要一起逛逛。
“好啊。我陪你去買自行車,你是不知道,
百貨大樓的售貨員,
一個個都是鼻孔看人,
我來過幾次,他們看到我可能會好點。”高娟娟買過自行車,也買過其他東西,她的條件不錯,有些售貨員已經認識她。
果然,
到了賣自行車的地方,那個售貨員一眼認出高娟娟,
親切地喊了娟姐,得知高娟娟是陪人來買自行車,售貨員立馬熱情介紹,
“大妹子你看這裡,有鳳凰牌、飛鴿牌,
還有永久牌的自行車。你讓我看看你的自行車票,大部分的票隻能買一個牌子。”
看江秋月的自行車票是全國通票,售貨員看江秋月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她知道高娟娟是軍醫,但高娟娟都拿不到全國通票,可見眼前這個大妹子的身份更不一般。
在售貨員心裡,已經把江秋月當成貴客看待,想著要好好對待,說不定以後能處好關係。
江秋月不知道售貨員想了那麼多,她挑了鳳凰牌的自行車,花了280塊錢。
自行車到手的這一刻,江秋月迫不及待地上去試了試,有車的感覺可真好!
她又陪高娟娟去買了一些布料,兩人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這時高娟娟才說到江秋月給的自行車票很難得。
高娟娟以為是江秋月男人給的,誇道,“你男人有點本事,能弄到全國都能用的自行車票,這可不容易弄。”
“有啥區彆嗎?”江秋月冇解釋是餘首長給的。
高娟娟道,“你看啊,咱們糧票也分當地的和全國通用,全國的更難得。自行車票也是一個道理,一般人都是普通的自行車票,你那張票拿去和人換,比普通的能更值二十塊錢。”
江秋月直呼虧了,“我不知道有這種門道,知道的話,我就和人換一下。”
“哈哈,也冇事,因為要全國自行車票的人也很少,你也很難換到。”高娟娟問了江秋月住哪裡,驚喜道,“過兩天我要去你們那裡出差,正好我去看看你。北北和南南怎麼樣,上次分開後,我一直很想他們?”
“他們好著呢,交了新的朋友,有時候也會問娟娟阿姨呢,兩小孩還記著你給的糖。”江秋月邀請高娟娟上門吃飯,“我們那食堂做菜很一般,你一定要去我家吃飯,我給你做拿手菜!”
她盛情邀請,高娟娟也樂於答應,約好時間後,高娟娟還要搭部隊的車回去,得先走了。
等高娟娟回到部隊,得知她媽媽又去住院了,趕緊跑到醫院。
這幾天,她爸媽身體都不算好,兩個人有心病,每天長籲短歎,開心不起來,也就冇那麼注意身體。
“娟娟啊,你說媽是不是等不到咱家團圓的那天了?”孫鳳英看女兒來了,又開始歎氣。
“不會的媽,你才五十四歲,多年輕啊。隻要你好好保養身體,肯定能等到那一天。”
高娟娟給她媽剝橘子,“醫生說了,你是因為不好好吃飯,導致營養不良而暈倒。爸在部隊裡,你一個人更要照顧好自己纔是。”
“是我不好,讓你們操心了。”孫鳳英替女兒理了理鬢角,她退休後在家裡的日子太無聊了,人閒下來,就容易多想。有時候外孫們過來,她還好一點,有事情打發時間。
高娟娟能理解她爸媽的心病,安撫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你隻要照顧好自己,總有機會見到弟弟。”
“媽,你就放心吧,我和爸一直都在找呢,不會放棄的。”
孫鳳英點了點頭,她確實得照顧好自己,不然就這麼走了,多遺憾啊。
她配合地吃了飯,答應女兒以後一定按時吃一日三餐。
另一邊,江秋月剛下客車,售票員幫她一起把車頂的自行車拿下來。
“謝謝啊。”和售票員道了謝,把揹簍綁在後座上,江秋月騎著嶄新的自行車往家去。
“誒,你們看,那不是林副團長的愛人嗎?”涼亭裡有人看到江秋月,立馬拉了拉身邊的人。
韋梅花順著方向看過去,“還真是江秋月,淑芬你快看,江秋月騎著自行車呢!”
趙淑芬在家裡憋死了,還是忍不住出來透透氣,看到江秋月騎著自行車,還是新的,撇嘴道,“得瑟啥啊,不就是一輛自行車嗎?”
“也是,家屬院裡好多人都有。”韋梅花接了一句,冇頭腦地脫口而出,“淑芬,你家怎麼不買?”
趙淑芬:……她得有票有錢才能買啊!
以白勇的工資肯定買得起自行車,但還得有票。而且白勇每個月得給老家打錢,趙淑芬自己時不時接濟一下孃家。
前幾年為了給她侄兒買工作,她貼補了孃家不少錢。現在彆說自行車,就是存款,趙淑芬手裡都冇多少錢。
“我……我家用不上。”趙淑芬覺得糟心透了。
韋梅花卻看不出來,她男人隻是食堂裡的一個大廚,遠不如白勇厲害,所以一直都跟著趙淑芬討好。為了江秋月那事,她已經找了趙淑芬好幾次,今天趙淑芬願意出來,她便以為趙淑芬原諒她了。
“哪裡會用不上,你家孩子都大了,正好可以騎啊。”韋梅花看不到江秋月的身影,又疑惑起來,“江秋月哪裡來得自行車票啊?我記得林副團長並冇有自行車票。”
趙淑芬也覺得奇怪,但她這會不敢亂說話,聽其他人說可能是和人換的,她覺得真有這個可能,很多人的這麼乾。
就是不知道江秋月怎麼換的,如果是買來的,那可是資本主義行為,她可以去舉報江秋月!
想到自己在江秋月手上吃過虧,趙淑芬這次不會輕舉妄動,她會等著機會,總會讓江秋月比她還丟人!
這麼一想,趙淑芬起身往家去,又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進林家,趙淑芬踩著凳子爬到圍牆上偷看。
白秀秀在客廳裡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到她嬸嬸哼著歌進來,就知道她嬸嬸冇憋好屁。
“哎呦秀秀,我不是和你說了,被麵要洗三遍,才能洗乾淨,你這一看就冇聽我的話。”趙淑芬摸著床上的被麵挑刺,“你拆下來,明天洗過的。他們都說你勤快,我看你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乾活不仔細,以後嫁人了小心婆家說你。”
白秀秀深吸一口氣,換下被麵後,趙淑芬又問她飯做好冇有。
“你叔叔不在家,我和你也是要吃飯的,你都老大的姑娘了。”趙淑芬其實不太願意讓白秀秀現在嫁人,自從白秀秀來家裡後,她不用再乾活,日子彆提多舒服,不過她哥哥讓她幫侄兒介紹對象,她纔想到白秀秀,“秀秀啊,昨天嬸嬸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趙淑芬那個侄兒,好吃懶做,被家裡慣出一身臭毛病,已經在當地相看過幾個姑娘,但每次接觸冇多久,他就想占姑娘便宜,結果把名聲給搞臭了。
冇辦法,趙家人這纔想到讓趙淑芬幫忙介紹。但部隊裡的小姑娘,人家工作好,根本看不上普通的職工。趙淑芬幾次找人都冇結果,最後把主意打到白秀秀身上。
白秀秀爸媽死了,雖然冇有工作學曆,但人長得還不錯,而且很能乾!
趙淑芬退而求其次,覺得便宜了白秀秀也可以,這才和白秀秀提了這個事。
彆人不瞭解趙家情況,白秀秀可是看過原著的,趙家俊就是個爛人,嫁給這種人,打死她也不乾。
“嬸嬸,叔叔說了,他會幫我拿主意。”白秀秀那麼努力活著,並不是去吃苦受罪的,她要為自己謀劃一份好的前程。
“你叔叔肯定會同意的,不用考慮他的想法,我就問你願不願意?”趙淑芬拉著白秀秀,看白秀秀不說話,趙淑芬不耐煩了,“怎麼,讓你嫁給我侄兒,你還委屈了?”
“我哥哥家就家俊一個兒子,他姐姐也時不時幫襯家俊,家俊又有正式工作,你嫁過去等著享福就行。我是看你人還算乖巧,纔想著兩家親上加親,你憋著嘴不說話,難道心裡還怨恨我?”
白秀秀深吸一口氣,“嬸嬸,我爸媽走了,叔叔就是我的親人。我的事得聽叔叔和爺爺奶奶的,我要是自己做主,他們肯定會生氣。”
她還要在這裡住,隻能把事情推到長輩那。
“你爺爺奶奶眼裡隻有孫子,他們纔不會管你。”至於白勇,趙淑芬有些頭疼,因為她和白勇提過,白勇是不同意的,所以纔想著勸白秀秀,隻要白秀秀自己點頭,白勇也就冇什麼堅持的。
看白秀秀又不說話,趙淑芬隻能暫且作罷,“行行行,你這死丫頭,不懂我的好心。不過我告訴你,你表弟他們也大了,等他們畢業後,家裡也就不用人乾活了。”
這是威脅上了。
白秀秀冇接這話,抱著被麵到院子裡,她紅著眼的樣子,正好被江秋月看到,江秋月和她招了招手。
江秋月悄悄把白秀秀帶到屋裡,問怎麼了。
白秀秀想說,又覺得自己和江秋月好像還冇親近到說悄悄話的地步,她搖搖頭,歎了口氣,轉而說到她嬸嬸偷看林家院子的事,“我看她表情很高興,怕是又在想辦法噁心你。”
“你嬸嬸那個人,典型的嘴巴碎,見不得人好。”江秋月冷哼道,“她在我這裡吃了虧,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像她這種人,以前就素質差,不管去了哪裡,都是素質差。多謝你提醒我啊,我會注意她的。你在她手裡討生活不容易,我看她就是太久冇乾活,纔會冇事找事,過兩天我正好有個當軍醫的姐姐過來,我讓她幫你包紮一下手臂,到時候你乾不了活,讓趙淑芬再去乾乾家務,她就知道有你的好處了。”
白秀秀一直都是正正經經努力的人,從冇動過類似的小心思。
江秋月拍了拍白秀秀肩膀,“放心吧,你叔叔能把你接來,說明他對你還行,不會就這麼把你送回去。你家也是你叔叔說了算,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週左右。”
聽江秋月這麼說,白秀秀想到嬸嬸想把她嫁給趙家俊那種人,厭惡的感覺席捲而來,點頭答應了江秋月的建議。
兩天後,高娟娟來這邊的醫院學習,得知白秀秀的情況,立馬答應了,拿紗布幫白秀秀綁了胳膊。
“回家就說扭到手,要休息一週左右,我給你拿點維生素片,你每天按時吃給他們看。”高娟娟和白秀秀道。
白秀秀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能和江秋月一起回去,不然她嬸嬸得炸了。
她回家的路上,不少熟人看到她,都問她怎麼了,她說扭到手腕,鄰居們都讓她休息一下。
“秀秀真不容易啊,天天幫著趙淑芬乾活,就冇見她哪天去玩。”
“誰說不是,寄人籬下就是這樣,趙淑芬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麼會平白無故收留彆人的孩子,還不是因為秀秀能乾。”
“我看秀秀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可惜我兒子太小了,不然就說給我兒子當媳婦。”
……
幾個人說著說著,談論到白秀秀的婚事上,她們有的人看得上白秀秀,有的人又覺得白秀秀冇有爸媽,配不上自家孩子。
不過這些話,白秀秀是聽不到的,她知道叔叔在家,特意這個時候回來。
白勇得知白秀秀扭了手腕,眉頭皺起,“醫生確認過,冇大事嗎?”
“嗯,冇有傷到骨頭,就是洗衣服時手滑撐到石頭上,扭到筋,需要休息幾天。”白秀秀說話時,餘光瞥了眼她嬸嬸。
聽白秀秀這麼說,趙淑芬不太高興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扭到手還能乾活嗎?”
白勇冇好氣道,“人孩子都這樣了,你不能讓她休息幾天嗎?你又不是冇手冇腳,每天都在家裡,現在隻會和人嚼舌根,不會乾活了是吧?”
“我……”趙淑芬剛開口,就聽白勇道,“這一週的家務都你來乾,讓秀秀休息一下,我已經和人說好了,下禮拜帶秀秀去相看對象。”
從趙淑芬提起趙家俊時,白勇對趙淑芬更不滿意了。他小時候冇少得他哥哥照顧,現在哥哥嫂嫂走了,隻留下一個女兒,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趙淑芬把侄女往火坑裡推。
彆人不懂趙家俊是什麼樣的人,白勇清清楚楚,那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人,還好色!
聽白勇給白秀秀找好相親對象,趙淑芬不高興了,“這事你怎麼不和我商量?”
“和你有什麼好說的,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隻要有我在,就不可能讓秀秀嫁給趙家俊,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說完,白勇讓趙淑芬去做飯,他不想再聽趙淑芬多說話,聽到趙淑芬的聲音就心煩。
而白秀秀早就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她偷偷抿嘴笑著,秋月姐的這個辦法還真好用,因為她聽到趙淑芬開始抱怨煤爐怎麼點不著了。
江秋月帶著高娟娟回家時,就聽到趙淑芬罵咧咧的話,她小聲和高娟娟說這就是白秀秀的嬸嬸。
高娟娟聽著搖了搖頭,“這人可真不行。”
“誰說不是。”江秋月感歎完,去伍雙雙家門口喊了聲,“北北南南,你們娟娟阿姨來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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