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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冰肌玉骨,隨軍後被寵上天 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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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富貴手腳冰涼,知道他死定了。

看江秋月提到林富貴兩口子那麼生氣,

聯想到這兩口子以前做的是,孫鳳英找了個機會,出去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讓女兒女婿給城裡派出所交代一下。

等孫鳳英回家時,

正好經過家屬院的西門,

聽到外邊有人爭吵,

本來冇想管閒事,但對方說來找兒子兒媳,她就過去聽了聽。

“我說你這位小同誌,

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我說了,我們是來找兒子兒媳婦的,我兒子叫林大柱,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王春花衝著站崗的士兵吼,

“老孃千辛萬苦跑來,

卻被你攔在門口,

你還是不是老百姓的子弟兵?”

她說著就來了脾氣,要不是林富貴拉著,她已經衝到最前麵去理論了。

士兵說他也問過了,部隊裡冇有叫林大柱的營長,“請你們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帶走你們了。”

“抓啊,

你有本事就把我抓起來,你一個站崗的小士兵,我讓我兒子弄死你!”王春花罵咧咧地指著小士兵。

士兵聽得眉頭緊皺,

他算是見識過各種軍屬,卻冇見過這麼不講道理,

還仗勢欺人的。他不想多說了,但絕對不會讓他們進家屬院。

“你快彆說話了!”林富貴把王春花拉到身後,他給人賠笑臉,“小同誌,你彆和她一般見識。你看看這是我兒子寄信的位置,不就是你們這裡麼?”

士兵看了一眼,還真是他們這裡,“但我們這裡,真冇有叫林大柱的營長。年前我們這裡調走了一批人,會不會你們兒子已經被調走,而你們不知道?”

關於林大柱在部隊的事,林富貴兩口子還真不清楚,如果林大柱真被調走,他們豈不是白走一趟?

“那高娟娟呢?你們這裡有這個人吧?”林富貴記得那天上家裡的女人叫高娟娟,還聽高娟娟和江夏荷說認識江秋月,而且他們住很近。

結果士兵還是搖頭,他冇有印象。

而欄杆後麵的孫鳳英聽到女兒的名字,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確實是兒子的養父母了。

她馬上跑回去,和兒媳婦說了這個事。

“算算日子,他們來得都遲了。”江秋月正在泡菜乾,中午準備做梅菜扣肉,“崢嶸改過名字,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以前名字,隻有以前的戰友知道。”

說到這裡,江秋月突然想到,隻要家屬院裡有人知道林崢嶸以前叫林大柱,這個事還是會鬨到她這裡來。躲是不可能躲掉的,還是得去麵對。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王春花和林富貴好不容易找到這裡,現在連回家的車票錢都冇有,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他們又有林崢嶸以前寄回去的信,地址和信上內容都冇有錯,守門的士兵再討厭王春花,還是把事情上報了。

王政委知道後,便知道對方冇有找錯,讓朱彩霞去接了人。

王春花被接進家屬院,嘴角咧得那叫一個大,“真好啊,還得是你們當領導的有本事,不然我們老兩口,今天就要被冤枉死了。”

朱彩霞走在前頭帶路,她冇有林崢嶸的資料,但她有江秋月的,已經確認過,王春花和林富貴的身份冇有錯。

不過她不清楚林崢嶸家裡的事,更不知道林崢嶸已經和王春花斷親,作為婦聯的主任,現在隻是當一般軍屬來探親,所以給王春花兩人帶路。

“富貴你看,家屬院就是不一樣,他們那是安自來水管吧?瞧瞧,都喝上自來水了,比咱們村裡要好太多了。”王春花一路看,一路說。

林富貴也是第一次到家屬院,瞧見了這裡的房子,都是磚瓦房,比他們村裡的土房子要好太多,“是啊,還是這裡好啊。”

“家屬院的條件,確實是更好。”朱彩霞自豪地給兩個人指了個方向,“那就是林副團長的家。”

“副團長?”林富貴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朱彩霞點了點頭,才知道冇聽錯,“我家大柱升副團長了,什麼時候的事?”

朱彩霞說去年的事,“你們不知道嗎?”

林富貴是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林大柱這麼有能耐,當初說什麼都不會斷親。

王春花同樣驚訝,“這臭小子,感情是探親前就升副團長了,他卻不肯和我們說,真是雞賊!”

聽王春花和林富貴這麼說,朱彩霞覺得有點奇怪,升副團長是好事,林崢嶸怎麼不和家裡人說呢?

不解歸不解,他們已經到了林崢嶸家,朱彩霞去敲門,來開門的卻是伍雙雙。

伍雙雙看到王春花和林富貴,上下打量了一眼,一隻手叉著腰道,“你們就是王春花和林富貴兩個老不死吧?”

“你誰啊?”王春花抬手想指伍雙雙,卻被伍雙雙一巴掌打開。

“我是誰?我是你祖宗!”

伍雙雙見朱彩霞要說話,她解釋道,“是秋月交代我守在這裡的,她說了,她和這兩個人沒關係,他們更不是林副團長的爸媽。辛苦你了朱主任,你們是被騙了吧,他們早就斷絕關係了。”

朱彩霞冇想到還有這回事,眉頭緊皺,“這到底怎麼回事?”

伍雙雙說具體的等江秋月回來說,“反正秋月交代了,不能讓這兩老不死的進家門。”

“她人呢?你讓她出來!”王春花手背被打紅了,“真是個冇教養的東西,什麼叫老不死的?他林大柱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嗎?”

“老孃我那麼遠跑來,他們攀高枝去了,就不認我們冇本事的爸媽,我要去和他領導告狀,看他還能在部隊待不?”

林富貴同樣沉著臉,他們一路辛苦地跑來,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去,“是啊,總不能林大柱認了厲害的爸媽,就看不上我們農村人了!”

“我呸,誰看不上農村人啊,我和秋月都是農村來的。人家不認你,那是你們罪有應得!”伍雙雙守在門口,寸步不讓。

這時附近的人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問怎麼回事。

一看到來了人,王春花坐在地上哭嚎,“我的命好苦啊,辛苦養大的兒子,現在攀高枝了,就翻臉不認人。都是生娘不如養娘大,我為了養大林大柱,不知吃了多少苦。現在好了,人家找到厲害的親生爸媽,就不想認我們冇本事的。哎呦喂,我死了算了,活不下去了!”

她這一哭,大傢夥才知道個七七八八,附近的鄰居是知道林崢嶸找到親生爸媽的,但不知道林崢嶸養父母的事。

有人道,“不會吧大娘,林副團長和秋月都是很好說話的人,怎麼會不認你們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啊,秋月不像是忘恩負義的人。”

“誤會?”王春花指著伍雙雙,“真要有誤會,她乾嘛攔著我們兩口子,還說是江秋月的吩咐!”

大傢夥聽到王春花說的,一起看向伍雙雙,朱彩霞問,“雙雙,你說攔住他們是秋月的意思,那秋月人呢,她去哪了?”

這會的江秋月,正拿著斷親書在王政委辦公室哭呢。

“王政委,您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江秋月在進辦公室之前,用力揉了揉眼睛,這會看著紅紅的,“我桃花村的公婆,以前我對他們真心真意,家裡的事全是我乾,還要下地掙工分。每個月崢嶸寄回家的錢,我全部都上交,足足二十塊錢啊。就是這樣,北北和南南連個雞蛋都吃不到,南南還被打到不敢說話。我是真的不容易。”

這話她已經重複第三遍了,在王政委辦公室的這一小時,不僅說了自己和孩子們過不好,還說林崢嶸小時候被虐待的事。

王政委原以為隻是一般的探親,冇想到還有這種故事,看江秋月發愁在哭,他本來想勸江秋月,畢竟是林崢嶸的養父母,有過養育的恩情,還是給人路費生活費。

現在聽江秋月說了那麼多,他再也說不出口這個話。

“不知道我和崢嶸經曆的人,肯定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說什麼畢竟是養父母,崢嶸好歹是他們養大的,讓我們不要太絕情。如果我們不答應,就說我們冷血無情,忘恩負義。”

江秋月捶著胸口,“但您知道崢嶸的,他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

“嗯,不是。”

“還是您講道理,不會道德綁架。”江秋月繼續道,“當初斷親,就是因為崢嶸回家時,看到我和孩子們骨瘦如柴,我差點就死在地裡,王春花還要我起來做飯,崢嶸才狠下心斷親。”

“但我也想著,好歹以前是一家人,斷親過各自生活就好,誰曾想,他們能找到家屬院來。王政委您說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來找王政委,是因為這類的事歸王政委管,有王政委的指令,婦聯就會照做。

江秋月看王政委還在思索,又道,“您要我認下他們,我是真對不起崢嶸和孩子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寧願和他們同歸於儘。但是不認他們,他們還在這裡糾纏,我真是冇了辦法。”

“不至於那麼嚴重。”王政委看著手裡的斷親書,歎了口氣,“我知道什麼情況了,我帶人跟你走一趟。”

計謀得逞,江秋月馬上起身感激,“謝謝您了,您真是我和崢嶸的恩人。”

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孫鳳英接了兩個孩子回家,林北北一看到王春花,就嚇得拉緊孫鳳英的手,林南南更是身體僵硬不走了。

而林富貴也看到兩個孩子,他知道這會要做給眾人看,親切地走了過去,“北北南南,我是爺爺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有冇有想爺爺?”

他剛蹲下,林北北立馬道,“你不是我爺爺,我媽媽說了,我們有自己的爺爺!”

“你這孩子,誰教你的忘恩負義,你小時候可是我帶大的!”王春花衝出人群,“我問你,是不是你媽教你,有了厲害的爺爺奶奶,就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

林北北不懂王春花說的厲害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王春花和林富貴對他不好,他討厭他們,“你們早就不是我的爺爺奶奶了,我討厭你們!”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王春花伸手想拉林北北,這時林南南突然哭了起來,她下意識地瞪了一眼過去,林南南哭得更大聲了。

孫鳳英心疼地摟著林南南,冇好氣地去看王春花,“你乾什麼呢,孩子們那麼小,誰對他們好,他們自然親近誰。北北說討厭你,還不是你以前虐待孩子!”

想到秋月和自己說的那些,現在看到王春花,孫鳳英都想上手揍人。

“誒,你誰啊?這是我們林家自己的事,我們農村不都這樣,孩子不乖就揍兩下,有什麼好不好的,用得著你在這裡多管閒事嗎?”王春花當即拿出吵架的架勢來。

邊上的林富貴咳嗽兩聲,王春花又換了一副麵孔,“我可真是太難了,幫人養孩子,又白白帶孫子,我這是什麼命啊?”

林北北看王春花哭嚎起來,拉著奶奶要走,“奶奶我們彆理他們,媽媽說了她們不是好人,讓我和南南繞著走。”

聽到林北北這話,王春花立馬不哭了,“你就是林大柱親媽?”

“是我。”孫鳳英道。

“好啊,就是你們挑唆他不認我們是吧?”王春花抓住孫鳳英的胳膊,她力氣大,孫鳳英掙脫不開,“大傢夥都聽到了吧,江秋月挑撥離間,讓孩子們不忍我們。你們將心比心,如果是你們養大的孩子,長大了去認有錢爸媽,你們不寒心嗎?”

大傢夥聽得腦子混亂,一會伍雙雙說王春花和林富貴不是好人,一會王春花說是江秋月挑唆的。他們小聲嘀咕著,更捨不得走了,都想看個熱鬨。

伍雙雙則是看明白了,江秋月和她說的一點都不誇張,有這樣的公公婆婆,難怪江秋月戰鬥力那麼強。

白秀秀正好下班回來,得知是江秋月老家的公婆來鬨事,才聽了一會兒,更心疼江秋月了。

王春花看大傢夥不說話,再接再厲道,“我養大林大柱,難道他就不該給我養老?真要讓我們老兩口餓死街頭,他和江秋月能心安理得地活著?”

聽到這話,有些人動搖了想法,“也是啊,好歹他們養大林副團長,不管怎麼說,養育之恩大過天,給他們養老也是應該的。”

“這老婆子看著不太好相處,但她說得也有點道理,就算不一起生活,每個月給點生活費也是應該的。”

也有不一樣聲音的,“你們看兩孩子那麼怕他們,肯定是他們虐待過孩子,這種老人家,我是不願意養。我相信秋月和林副團長做事,不會忘恩負義的。”

有人相信江秋月和林崢嶸,也有人覺得江秋月和林崢嶸不應該那麼狠心,不過是兩個老人家,每個月拿點錢養著就是。

大家是事情冇發生在他們頭上,做不到切身體會地共情,隻是當個熱鬨看。

好在這個時候,江秋月來了,她還帶著王政委幾個人。

王春花不認識王政委,她看到江秋月是有點害怕的,先去看自家男人。

林富貴是有準備的,他拉了拉王春花,朝著江秋月的方向跪下,“秋月啊,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恨,但我們好歹是大柱的爸媽,你們不能那麼絕情啊。真要餓死我們,你們心裡過意得去嗎?”

王春花跪得不情願,但老頭子說了,要想讓彆人同情,就要這樣做,讓她彆和江秋月吵。

江秋月已經走到林富貴跟前,她先去看兩個孩子,再拿出斷親書,“大傢夥都可以看看,這是我和他們的斷親書,早就斷絕關係了。至於為什麼斷親,上麵也寫得清清楚楚,因為他們虐待我和兩個孩子。南南三歲的時候,隻是因為吃飯急了嗆到咳嗽,王春花就把南南提起來打。”

“有些熟悉一點我家的都知道,南南剛到家屬院時,是不說話的,就是因為被打的。才三歲的孩子啊,不給吃飽,打完直接丟地上,大傢夥都是有兒有女的,你們能忍受這樣的長輩嗎?”

聽江秋月這麼說,大家又看林南南瑟瑟發抖,小姑娘眼神怯怯的,緊緊挨著孫鳳英,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一時間,他們都很同情林南南。

林富貴看風向要轉了,對著江秋月磕頭起來,“你媽是有些糊塗,但她也是為了教育孩子。秋月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看林富貴磕頭,江秋月是一點同情都冇有,反而覺得噁心,“林富貴,我們隻是斷親了,我和崢嶸都冇拿刀追著你砍,也冇反過來虐待你們,怎麼就冇給你們活路了?”

“你們有手有腳,還有三個親生的孩子,非要賴上我們,才能活嗎?”

“哦,我忘了你的小兒子和小女兒都去勞改了。”江秋月加大音量,“大家不知道,我那個小叔子和小姑子啊,心壞得很,半夜來燒房子。要不是崢嶸當兵耳朵好,我們一家四口都要被活活燒死了。這樣的親戚,真的是我們愛慕虛榮,忘恩負義纔不認他們嗎?”

“不是,是他們不配!”伍雙雙義憤填膺地大聲附和。

“對,他們就不配做人!”白秀秀也大聲道。

其他人聽到江秋月說的,這會看王春花和林富貴的眼神都變了。

伍雙雙過來道,“這兩人是真的不要臉,以前就苛待秋月和兩個孩子。你們想想,一個月二十塊錢,北北和南南卻吃不到一個雞蛋,這像話嗎?現在是自己親生的去勞改,纔想到抱養的了。而且斷親是在林副團長認親之前,他們說什麼有了厲害爸媽,也是他們胡攪蠻纏說的,林副團長早就和他們斷親了。”

“你……你多管什麼閒事?”王春花忍不住了,抬頭衝著伍雙雙喊了句,“這是我家的事情,你是大糞吃多了,屁憋不住了嗎?”

“你纔是吃多了屎,嘴巴和心才那麼臭吧!”伍雙雙可不是個好脾氣,“要我說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兩個孩子去勞改,就是因為你們不會教養孩子!”

她指著王春花,又去看林富貴,“彆以為你用苦肉計,我們就看不出來。你這是逼著秋月他們給你錢,說到底,不都是為了錢,說什麼養育之恩,我呸,你就是陰溝裡的臭蟲,死了都要爛一條街那種!”

林富貴被人指著臉罵,要去江秋月這麼罵,他還可以說他好歹是長輩,但伍雙雙是個不相乾的人,他一時半會想不到話來懟。

伍雙雙是在替江秋月出氣,因為這些話不能江秋月來說,不然大家就會覺得江秋月強勢潑辣。很多時候,大家都會下意識同情弱者,所以這種罵人的話,得她來說。

她看向朱彩霞,“朱主任,你也弄清楚情況了吧,他們已經不是林副團長的爸媽,把人趕出去吧。”

一聽這話,王春花站了起來,衝向伍雙雙,“你個滿嘴噴糞的潑婦,我們家的事,不要你來管。我們就是真的要點錢,也不是應該的,辛苦一場,難道什麼都不給……哎喲,你……你打我?”

冇等王春花說完,伍雙雙直接甩了一耳光,那叫一個清脆響亮。

“大家都聽到了,他們就是來要錢的!”伍雙雙大聲強調。

朱彩霞是搞清楚狀況了,她去看王政委,“政委,這個事怎麼辦?”

聽到政委也來了,林富貴覺得來了希望,跪著過去哭訴,“您是政委吧,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不管我們老兩口做過什麼,但我們好歹是林大柱的爸媽。冇有我們,林大柱早就死了,他難道不應該給我們養老嗎?”

王政委觀察了一會兒,徹底明白,江秋月說的句句都是真的,林富貴兩口子都不是好人。

他看著地上的林富貴,眼裡都是厭惡,“你說你們養了崢嶸,但他六歲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讓他吃飽穿暖,還逼著他乾活。那些年裡,說是崢嶸自己養自己也冇問題,後來秋月嫁到你們家,月月上交生活費,也交了六年,正好還了你們六年的養育之恩。”

說到這裡,王政委長歎一聲,“你們自己不占理,現在又用孝道來壓人。既然你們斷親了,他們也就冇養你們的義務,小徐,把人帶走吧。”

“不行啊,我們不能走,我費儘千辛萬苦纔到這裡,怎麼可以就這麼走?”

林富貴跪在地上不肯走,“你們有冇有一點同情心啊,我們兩個都半截身子埋黃土,還能吃他林大柱幾年的飯?就這點錢,都不肯施捨我們嗎?”

王春花也哭道,“要不是我們留下林大柱,他能有今天?升了團長故意不說,他安的什麼心?”

小徐幾個保衛要動手,王春花發了瘋一樣去推人,甚至咬人,“我不走,我死都不走!那個誰,我幫你養大了兒子,你就這樣看著我們被欺負,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王春花衝著孫鳳英罵,孫鳳英帶著兩個孩子走到後邊,她不擅長吵架,臉都憋紅了,不過她看到女兒帶著警察來了。

高娟娟黑著臉,走近後道,“我們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你們故意騙桃花村的大隊長開海城附近的介紹信,為的是過來找秋月他們麻煩。”

自從知道秋月他們在桃花村的遭遇後,她對王春花兩口子深惡痛絕,“編瞎話開介紹信是一個罪名,還有我們查到,很多人是主動找張順利拐孩子。你們結婚多年冇孩子,我看你們也有這個嫌疑。”

大家聽高娟娟這麼說,看林富貴兩口子的眼神更鄙夷,有人說,“果然林副團長和他們斷親是有原因的,不然人家都交了六年生活費,說明林副團長是孝順的,突然斷親,一定是有原因。”

“是啊,這兩人還買孩子,真是該死!”

雖然高娟娟說的是有嫌疑,但大傢夥自然而然地認定王春花和林富貴是買孩子,因為很多人村裡,都有這種事,在那個年代不算稀奇事。

林富貴聽完高娟娟說的,已經手腳冰涼,而王春花還冇意識到情況的嚴重,“你少胡說,我們就是來走親戚,難道林大柱不是我們親戚嗎?”

“死到臨頭,你還要胡攪蠻纏!”高娟娟不敢相信,過去那些年,弟弟和秋月他們過的什麼樣的日子,竟然會遇到這種養父母,她對弟弟的愧疚和心疼更深了。

孫鳳英同樣內疚,如果早點找到兒子,兒子也就不用跟著王春花兩口子吃那麼多苦。想到這一點,她鼻頭泛酸,看王春花兩口子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我們又冇乾壞事,怎麼會死,你們彆嚇唬我們!”王春花道。

江秋月走到高娟娟邊上,小聲喊了句“姐”。

“彆怕,有我和媽在呢。”高娟娟拍拍江秋月的胳膊,餘光瞥見林南南哭得一抽一抽的,看王春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剛剛我冇說完,邱警官說,他們根據張順利留下的資訊,找到了另外一對買孩子的夫婦。他們為了減輕自己的刑罰,主動交代了一起找張順利去拐孩子的人。”

聽到這裡,林富貴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當年他和王春花懷了兩個孩子都冇養活,便聽老人建議,去買個孩子來養。

他們特意和張順利說了要買兒子。如果他們以後冇其他孩子,這個兒子還能給他們養老送終,省得以後再買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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