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勸約誌89MG私戲 340
張亢其人
郝仁本來一邊聽著龐籍張亢兩人聊天一邊在和手裡的一杯茶作鬥爭。
聽到二人在聊張亢職位一事,自覺插不上嘴的郝仁於是就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和手中的茶水作鬥爭上。
偶爾才聽上幾句。
無他,
龐籍家的這茶水,那也是茶葉沫子衝出來的,郝仁喝不慣啊!
郝仁隻能夠抿著嘴,小心翼翼的用嘴唇牙齒把茶葉沫子給擋住,
一點點的喝裡麵的茶水。
如此費力的操作,還是會有茶葉沫子不小心的鑽到嘴裡,
喝的郝仁滿腹牢騷,心裡麵暗暗的發誓,
在把自己的新式的茶葉喝法推廣普及開來之前,再也不隨隨便便的去彆人家做客了。
或者去了不再飲茶了,就說自己喜歡喝白開水。
不過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合適啊?
要不,自己整個保溫杯出來?
那樣的話,去彆人家裡的時候隻需要讓人給加點熱水就可以了,
這個方法可行,郝仁越想越興奮,回到家就弄個保溫杯出來,
隻是該拿出個什麼材質的保溫杯呢?
不鏽鋼的是不是有點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玻璃的會不會太過於奢華不符合自己低調的身份?
正在腦海裡亂七八糟的糾結呢,偶爾耳邊傳來龐籍與張亢兩人的交談內容,
郝仁剛喝到口中的一口茶水“噗呲”一下全吐了出來。
正在談話的龐籍和張亢立刻停止了交談,全都直愣愣的看著郝仁,不知道他這是搞哪出。
郝仁連連道歉,示意自己沒事隻是喝水嗆到了。
等郝仁一番手忙腳亂的處理過後,三人才重新坐定開始聊天。
而表麵上風平浪靜的郝仁心裡卻驚濤駭浪了起來,果然,自己就覺得這名字熟悉,應該是在曆史上有過名號的。
原來還一時半會的沒想起來,剛才經過龐籍的聊天,聽了一下張亢的經曆,這纔想起來對方是誰。
沒辦法,他這個文官轉武官的經曆太讓人記憶深刻了。
在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大宋,文人集團具有天生的優越感,
文官在武將麵前本身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彆說就是同級彆的,就是高兩級的武將,站在文官麵前也得是畢恭畢敬。
不敢有半分的放肆的。
因此,在大宋的普遍的價值觀裡,文官就是比武將吃香的,
麵前這人是妥妥的文官轉為了武官,難怪剛才還發了兩句牢騷。
郝仁也就是從他這件特殊的經曆,想起了這個張亢是何許人物。
張亢,字公壽,是京東路臨濮(今山東荷澤西北)人,與他哥哥一門雙進士。
不過他哥哥中進士比他早幾年。
張亢則在宋真宗天禧二年(1018)的時候進士及第。
他最初和這個時代的普通文臣一樣,入仕後先任地方僚佐,先後出任廣安軍(治今四川廣安)判官、應天府(治今河南商丘)推官。
而且張亢本人也頗有才乾,他在應天府推官任內治理白沙、石梁二渠,消除了殃民的水患。直到南宋的時候有人編書時,仍記述張亢的這一惠民政績,“張亢為應天府推官,治白沙、石梁二渠,民無水患”。
大約天聖年間後期,他調任通判鎮戎軍。鎮戎軍是應對當時西夏的前線重鎮,防務職責甚重。
張亢也是做的有聲有色,甚至還早早的看出了李元昊的狼子野心。
提前上書朝廷加強邊防,用來防備李元昊。
“趙德明其子元昊喜誅殺,勢必難製,宜亟防邊。”
這裡麵的趙德明就是李元昊的爹裡德明,
他們家被唐朝賜姓李,被大宋賜姓趙,嚴格來說,此時的李元昊應該叫趙元昊,不過無所謂了,過不了幾年,李趙這兩個姓他都不要了,他要恢複黨項的姓氏,改姓嵬名氏,自己更名曩霄了。
這都是後話,但也由此可見,張亢雖然身為文臣,但是還是知兵事,而且還有幾分戰略眼光的,早早的就看出了李元昊的狼子野心。
甚至專門準備西北的實際情況,上書了應對當時的西夏的攻守計劃!這件事也從側麵反映了說明張亢關注邊防,並富有軍事謀略和誌向,也為後來的事情埋下了伏筆。
也正是因為如此,前段時日遼國突然在幽州一帶聚兵,大宋朝廷獲悉後不得不注意河北之地的防務。
而張亢因此前的表現,被立即起為武官如京使,調知對遼前線的安肅軍(治今河北徐水),
就這樣,張亢就從文官轉為武官了,在大宋的製度下,不得不說也算是一件稀罕事情。
而且張亢並非隻是善於紙上談兵,還是勇於和善於用兵的良將,在轉為武官之後,在戰場上取得了相當突出的戰績。慶曆元年(1041),李元昊攜三川口,好水川兩次大勝之勢,兵鋒正盛,直指大宋邊陲的土地,想要奪取大宋的西北土地。一口氣就攻陷宋邊陲重鎮豐州,致使宋朝的麟州與府州之間聯係中斷,彼此隻能困守孤城。
形勢異常艱難,當時有記載,“民乏水飲,黃金一兩易水一杯”。趙禎和各位相公已經開始討論放棄這兩地,以免過於拖累,“朝廷議棄河外,守保德軍,以河為界”,但是大宋的製度,關於如此大事,那還不是在朝野上爭論不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結果?
就是在如此危險的局麵下,張亢受命出任並代鈐轄、專管勾麟府軍馬公事,他單騎進入府州城,承擔起解決麟、府地區防務困境的任務。
張亢上任之後一改前任武將龜縮被動的做法,通過各種主動的舉措,如獲取水源、加強練兵並調動軍隊的鬥誌、用兵收複要塞琉璃堡等,不僅解除了府州受到的威脅,而且還親自帶著將士們先後與西夏軍交鋒,而且還取得兩次以寡擊眾以少勝多的勝利!
張亢先是率三千人運送物資的時候,遭遇數萬西夏軍隊的圍攻,他以兵書中“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的道理激勵將士們,然後機智地乘風勢衝鋒,大敗西夏軍隊。後來又在兔毛川之戰中,張亢設計誘敵入圍,伏擊優勢敵軍,大破敵軍,斬首兩千餘級。
通過這兩次戰役結束,極大的挫敗了西夏的囂張氣焰,他又抓緊在關鍵位置修建了五處堡寨,終於打通了麟、府二州的通道。經過這一係列的舉動,終於壓製住了敵人的攻勢,提升了大宋邊的士氣,極大地改善了麟、府地區的防禦狀況。
張亢也因此名聲大噪,風頭一時無兩。
就連後世元人編修《宋史》時都對其稱道不已:“張亢起儒生,曉韜略,琉璃堡、兔毛川之捷,良快人意。區區書生,功名如此,何其壯麗哉!”
就是這麼一位文武雙全之人
,其見識和膽魄為當時其他文臣出身的將帥所不及,他在戰場上的表現又超過許多武官同輩,堪稱一代人傑。
但張亢卻屢遭到彈劾、壓製,甚至一度身陷囹圄,晚年還頗受非議,仕途坎坷,到死不能伸張。
郝仁當初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就感慨不已,覺得十分的壓抑和鬱悶。
如此英雄一般的人物,竟然得不到應有的對待,以至於不得善終,
讓郝仁唏噓不已!
同時又覺得這也符合大宋這個操蛋的尿性!
隻能說,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