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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破陣曲 第五十一章:我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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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豬?

平遠城曾經發生的一幕,在射陽城再一次上演。

不得不說裴川,紅姑娘他們並非是兩個具有開拓精神的人,平遠城的勝利,讓他們嘗到了甜頭,因此,明白了奪城先奪人心的法寶之後,他們在射陽城準備的更加充分。

滲透,宣傳,煽動,許諾,走進奴隸群中去,把最美好的願景告知了奴隸們,然後再利用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大量死士帶進了射陽城。

在奴隸區,奴隸們憤怒的火焰已經徹底的點燃,一支又一支的叛亂者帶著大量奴隸離開了奴隸區,進入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富人區。

這裡雖然叫作富人區,也僅僅是一些平民,商賈而已,裴川為了讓奴隸們先品嘗到甜頭,刻意派人將奴隸們帶到了這裡,當兩個對立的群體開始相互殺戮,於是,災難頃刻間就開始了。

紅姑娘轉過身,沒有去看婦人雪白胸口上的那柄木刺,對裴川道:“他們的罪惡還達不到這樣程度的報複吧?”

裴川指著一個被人用木叉高高挑起的男子道:“袖手旁觀者,也是罪人,他們以為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可以不理不睬,直到他們也成為奴隸,他們才能深切的感受到奴隸的痛苦。

一群隻顧眼前苟且的懦弱之徒,比那些始作俑者更加的可恨,這都是他們應得的。”

紅姑娘冷聲道:“儘快結束這裡的戰鬥,貴人區纔是我們的主要攻擊目標。”

裴川瞅著一群群正狼吞虎嚥吃食物的奴隸,獰笑道:“饑餓的狗皮子沒有戰鬥力,半饑餓的狗皮子才能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紅姑娘怒道:“他們是人,不是狗皮子,裴川,你不要忘記,你,我都是出自最卑賤的人群,怎可忘本。”

裴川揮刀砍死一個向他求助的老婦,大笑道:“我是狗皮子王!”

雕梁畫棟的樓閣,在雲策猛擊之下帶著萬鈞之力轟然倒塌,樓閣上的弓箭手雨點般的掉落下來,隨即就被磚瓦給埋了。

掌中馬槊蕩開十幾杆長矛,雲策伸出左臂攬住那些長矛,奮力挑動一下,長矛後麵的武士就被高高的挑起,再被雲策甩到花牆上,即便是堅固的花牆,也在這一擊之下崩塌了。

篷荊從亂石堆裡爬出來,近距離瞅著雲策悍勇無雙的模樣,高聲喊道:“三弓弩!”

正用馬槊長杆將一群武士推的連連向後的雲策,猛然覺得後脊梁汗毛直豎,來不及細想,就猛地收回馬槊,那些正跟他較勁的武士收不住力道,猛地前撲,雲策探手抓住一個武士,二話不說,就塞到自己身後。

“嗡嗡嗡”三根近乎三米帶著尾翼的弩槍激射而至,僅僅聽聲音就讓雲策亡魂大冒,久不見動靜的腕帶更是發出尖銳的嗡鳴,希望雲策能帶他離開這個險地。

弩槍轉瞬即到,首先倒黴的是撲在雲策身上的那群武士,閃著寒光的弩槍,輕易的破開了他們身上的皮甲,不受絲毫阻礙的向下鑽。

兩枚弩槍貼著他的腰肋入地半尺,另外一枚弩槍在穿透了他身上的武士之後,緊貼著麵頰射進地麵,雲策甚至能聽到弩槍槍頭與石板摩擦的聲響。

雙臂用力,雲策猛推馬槊,趴伏在他身上的十幾個武士的身體就被他拋開,尤其是被弩槍串起來的人,形成了一個大塊,被拋起之後,身體跟弩槍分離,慘呼之聲令人牙齒發酸。

雲策不敢在有床弩的地方多待,把屍體拋起來影響一下弩手的視線,就一頭鑽進了花廳,臨走時,還不忘跟躲在照壁後邊看熱鬨的棗紅馬打個招呼。

弩槍破窗而入“哆哆哆”的釘在牆上,雲策大翻身滾進花廳內宅,又有弩槍破門而入,用馬槊打飛,馬槊柔韌的杆子就在手裡不斷地跳彈,似乎要離開他的掌握。

不敢進入空曠的院子,雲策隻好把自己當野豬,抱著頭向牆壁撞擊,木牆碎裂出一個大洞,他就不假思索的繼續蒙頭向下一個牆壁撞擊。

篷荊瞅著不斷碎裂的牆壁,對站在三弓弩後邊的張敏道:“豬精入彀,卻悍勇無雙,你待如何擒拿。”

張敏看一眼正在迅速上箭的床弩,對篷荊道:“自三月有神龍降臨我碧雲山,山野精怪就多騷動。

其中,豬族之王豬怒與熊族之王熊羆為了搶奪龍靈在天柱山大戰一場,據說傷亡慘重,可奇怪的是,不論是豬怒,還是熊羆,它們並未曾獲得龍靈。

臨河上造班度認為龍靈為不知名者所得,假扮商隊走遍了荒原,最終消失在了河口寨。

我親自走了一趟河口寨,從寨主趙晉口中得知,上造班度之所以死了,是因為他們押運的野豬跟巨熊撞開了木籠,死傷慘重,而後又被野人突襲,導致全軍覆沒。”

篷荊見雲策又徒手捏死一個武士,煩躁的道:“快想辦法弄死這頭豬精。”

張敏瞅著雲策在巨大的庭院裡彈丸一樣的跳躍,揮一揮手裡的旗子,立刻就有一隊身著重甲的武士從角門裡走出,加入了圍剿雲策的隊伍。

“趙晉給出的答案非常的完美,班度之死確實跟野獸脫困有關,更不要說其中還有一頭快要成精的蠡狐參與。

可就是這個答案太過完美,讓我起了疑心,從寨子裡其餘人不小心漏出來的口風中,我得知當時寨子裡還有一個疑似世家子弟的人物。

這個世家子弟能聽懂他們說話,卻不會說……不久之後,他已經可以跟寨子裡的人對話了。

篷叔叔,你覺得這個世家子表現出來的模樣跟什麼相似?”

篷荊見雲策的活動範圍,再一次被弩槍跟甲士給壓縮了,就耐著性子道:“怎麼說,不要讓老夫猜測。”

張敏理一理垂落的發梢輕聲道:“精怪得龍靈襄助,正在褪形,到河口寨的時候,他的喉骨未化,因此隻聽不說,離開河口寨之時,喉骨被他克化,因此才能正常與人對話。

叔叔再看看眼前這頭豬精,他力大無窮,卻沒有使出任何精妙的招數,這哪裡是什麼世家子弟,明明就是一頭剛剛化形的豬精。

我們想要的龍靈,一定跟他有關。”

篷荊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瞅著被甲士按住,又掙脫出來的雲策,隨即高聲喝道:“抓活的,不得有誤。”

四個甲士大喝一聲,手持四麵巨盾向剛剛站穩身形的雲策撞過來,他抬腳踹飛了對麵的甲士嗎,卻不防這個甲士身後還有一個替補甲士,不等他收回腿再踢,咣當一聲,四麵巨盾就把雲策卡在中間。

於此同時,頭頂還有一道大網兜頭籠罩下來。雲策迅速坐倒在地,胡亂抓住一條人腿就用力的往懷裡拉。

大網落下扣在巨盾上,雲策趁機把抓住的人向上一拋,把剛剛落下的巨網撞的顫抖一下,他自己連滾帶爬的從爭取到的空隙鑽了出來。

人還沒有站穩,一柄巨錘就砸在他的胸口,身子向後踉蹌退幾步,又有武士牢牢的抱住了他的雙腿。

幾番掙紮不得脫,雲策怒極,仰頭狂號一聲,雙目猩紅,左臂上忽然出現一層淡青色的鱗片,他的手也迅速變形,半尺長的指甲閃電般的彈出,落在抱他大腿的武士腦袋上,武士的腦袋如同一個爛西瓜從中爆開,白的,紅的把他的手沾染的汙穢不堪。

左臂橫掃,鋒利的爪子如同切豆腐一般將巨盾撕扯成碎片,再上前一步,左臂再揮,四個擋在麵前的甲士就被切割成了一堆碎肉。

下麵的戰場已經變成了修羅場,站在高處的張敏跟篷荊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

張敏親自操控床弩向雲策射擊,此時的雲策似乎忘記了閃避,隻顧著殺戮,三枝弩箭先後落在他的背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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