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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鐘離bg之小青龍穿越了 第434章 風送詩篇與畫布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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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送詩篇與畫布初影

稻妻城的午後,被一種慵懶而溫潤的光線浸泡著。將阿貝多與可莉安頓妥當後,一行人繼續出門,信步漫遊在熙攘的街市之間。空氣裡浮動著油炸串燒的焦香、糖漬堇瓜的甜膩,與遠處傳來的鍛刀坊隱約的金屬敲擊聲交織,構成一幅活色生香的市井畫卷。

可莉很快便被一個擺滿各色堇瓜糖果的小攤吸引了全部目光,那晶瑩剔透的糖果在陽光下折射出夢幻的光澤。派蒙立刻自告奮勇地擔任起“首席零食品鑒官”與臨時看護,興奮地在可莉與攤位之間飛來飛去,小臉上寫滿了“這個一定要嘗嘗”的雀躍。熒守在一旁,看著她們,唇角不自覺地帶上了輕鬆而縱容的笑意,連日來的奔波勞頓似乎也在這純粹的快樂中被悄然撫平。

前方,行秋與阿貝多並肩而行。行秋正就《沉秋拾劍錄》中一段關於璃月孤雲閣的描寫,向這位蒙德來的畫師請教光影與意境的表達。阿貝多步履從容,金發在日光下流淌著熔金般的光澤,他側耳傾聽,偶爾頷首,言辭精煉卻總能切中肯綮,湖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理性的光芒。

“白堊老師所言,令人茅塞頓開。”行秋眼中異彩連連,方纔那點初見大家的拘謹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遇見知音的興奮,手中摺扇輕搖,衣袂飄然,“以煉金術的‘嬗變’視角解構山水意境,實在是聞所未聞,妙極!”

林渙與溫迪稍稍落在後麵,彷彿自成一方天地。溫迪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孩子般的好奇,時而駐足聆聽街頭藝人的三味線,時而對著屋簷下叮咚作響的風鈴即興撥弄幾下琴絃,哼唱出不成調的、卻意外貼合此刻氛圍的短句。林渙則步履輕盈,青衫素雅,隻是安靜地跟著,目光柔和地掠過這異國的街景,唯有鬢邊那一抹青藍色的、盤踞成發髻形態的特瓦林,在光影流轉間,鱗片上悄然掠過一絲不屬於飾物的、內斂的輝光。

“說起來,”溫迪忽然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古老雷櫻樹下停住腳步,仰起頭,任由透過葉隙的斑駁光點落在他帶著笑意的臉上,“稻妻的風,似乎也格外眷顧詩人呢。”

他閉上眼,濃密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扇形陰影,唇角噙著一絲神秘的、近乎與風共鳴的微笑。

彷彿是為了回應他的話語,一陣稍強的海風恰在此時穿街而過,捲起地上零落的緋櫻花瓣,形成一小股粉色的旋流。風拂動了林渙額前的散發與青衫的廣袖,也讓她鬢間的特瓦林不安地動了動,將那顆微小的龍頭更深地埋入她溫熱的發絲間,尋求庇護。

就在這風起的刹那,一片略顯陳舊、邊緣泛黃捲曲的紙頁,如同被無形之手精心牽引,在空中打著優雅的旋兒,不偏不倚,輕飄飄地落在了溫迪早已攤開的、帶著薄繭的掌心上。

“哦?”溫迪適時地睜開眼,碧色的眼眸裡漾起恰到好處的、混合著驚訝與趣味的波瀾。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捏起那張紙,彷彿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目光掃過其上墨跡,清朗的嗓音便隨之流淌出來,帶著吟遊詩人特有的、講故事般的韻律感:

“吾之草菴遠俗世,奈何浮名惹塵囂。翠衣彩卷登天守,葵稿青詩遺頁章…”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帶著奇異的魔力,將前方正熱烈討論的行秋與阿貝多也吸引了過來。連圍著糖果攤的可莉和派蒙也好奇地張望。

“……泥首但求平聖怒,捶顱狠憶語倉皇。昨夜酒肆酩酊醉,眠時身側影徜徉。定是奸人竊詩去,我顏儘喪禦堂上。”

詩句念畢,空氣有片刻的凝滯,彷彿時光也為之駐足。唯有街市的喧囂作為背景音,隱隱傳來。

派蒙第一個飛了過來,小手撓著頭,臉上滿是困惑與同情:“聽起來……這個叫‘翠光’的詩人好倒黴啊!喝醉了酒,詩稿被人偷了一頁,還在將軍大人麵前出了那麼大的醜……他以後可怎麼辦呀?”

行秋“唰”地合上摺扇,用扇骨輕敲掌心,俊秀的眉宇間凝結著一絲品鑒與唏噓:“‘翠衣彩卷登天守’……此人既能登天守閣獻詩,想必在當時亦是名動一方的才俊。隻可惜,一招行差踏錯,或是遭人算計,便落得如此境地。世間際遇,果然無常。”他話語中帶著文人相惜的感慨。

阿貝多的目光則始終膠著在溫迪手中的紙頁上,作為畫家與煉金術士,他對承載著時光與故事的物件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紙張的質地脆化,墨跡滲透的深度和氧化程度……這並非近世的仿品。”他冷靜地分析,語氣平和,隨即抬眼看向溫迪,湖綠色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探究,“吟遊詩人閣下,似乎總能在不經意間,邂逅這些……充滿敘事魅力的‘偶然’。”

溫迪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彷彿蒙德的陽光都盛在了他眼中。他將紙頁輕輕一彈,發出“啪”的細微聲響,語氣輕鬆得彷彿在談論今日的天氣:“是自由的風送給我的靈感也說不定呢!你們不覺得嗎?”他指尖在琴絃上流暢地一劃,流淌出一段帶著些許無奈、幾分自嘲,卻又奇異地輕快詼諧的旋律,“這位翠光先生的故事,稍加改編,不就是一首絕佳的、讓人聽了會心一笑又心生感慨的敘事民謠嗎?”

林渙靜靜地立於樹下,緋櫻的陰影與光斑在她清麗的麵容上交錯。她的目光極淡地掠過溫迪那看似無懈可擊的、洋溢著純粹快樂的笑臉,又似有若無地掃過阿貝多那雙沉靜如深潭、卻能洞察微毫的湖綠色眼眸,最後落在行秋那因沉浸在文學品評中而顯得格外生動的側臉上。她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彎起一個清淺的、瞭然的弧度,並未言語。

特瓦林在她鬢邊似乎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細膩的龍尾無意識地輕輕掃過她敏感的頸側肌膚,帶來一絲微涼而柔軟的癢意,讓她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看來,”她終於輕聲開口,聲音如同春日溪流衝刷過圓潤的卵石,清越而柔和,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容彩祭尚未正式啟幕,我們便已收到了一份來自過往的,‘風’捎來的請柬。”

她微微側首,目光彷彿穿透了眼前的街景,望向了某個悠遠的時空。“五歌仙的故事,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為曲折幽深,也……更值得細細探尋。”

阿貝多凝視著她,緩緩點了點頭。他沒有追問那陣風為何獨獨將詩篇吹向這位吟遊詩人,也沒有深究林渙話語中那份超越常人的瞭然與平靜源自何處。他隻是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張詩頁,將其上的筆跡、韻律與那份跨越時空的窘迫與無奈,默默鐫刻在作為畫家與學者的記憶宮殿之中。

他清晰地感知到,眼前這群人——璃月世家的小公子,神秘的吟遊詩人,沉靜如古玉的青衣女子,見多識廣的旅行者與她活潑的夥伴,還有那總是能帶來意外驚喜的火花騎士——他們之間流動著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溫暖而牢固的羈絆,以及彼此間心照不宣的默契,本身就如同一幅正在他眼前徐徐展開的、動態的、絕無僅有的畫卷,充滿了無儘的故事性與生命力。

而這首不期而至的《翠光》詩,恰如畫師落下第一筆時選定的那一抹底色,看似偶然,卻為整幅即將完成的钜作,定下了曆史厚重與人性溫度交織的基調。

“走吧。”熒適時地招呼大家,打破了這片刻的沉思,“前麵就是遠國監司了,我們還需要去辦理一些必要的手續。”

眾人再次彙入人流,向前行去。溫迪小心翼翼地將那張承載著數百年悲歡的紙頁摺好,鄭重地收入懷中貼近心口的位置,彷彿收獲了一件獨一無二的、風饋贈的珍寶。他快走幾步,輕鬆地融入到前方行秋與阿貝多關於詩歌格律與七國音樂流變的討論中,言辭風趣,見解獨到,很快便讓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隻是,無人察覺在他轉身融入人群的那個刹那,曾極快地與稍稍落後半步的林渙,交換了一個短暫到幾乎不存在的眼神。

那眼神裡沒有絲毫對“偶然”的驚訝,隻有一種曆經了漫長時光與無數次並肩後,沉澱下來的、深入骨髓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風送來的,從來都不是偶然。

那是早已寫就的序幕。

而他們,皆是即將在這名為“容彩祭”的宏大舞台上,粉墨登場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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