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有一座圖書館 第1242章 命運的歌劇（四）

    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在蘇均麵前的並不算是真正完整的水神，她和芙寧娜一樣是屬於水神的兩個麵。

芙寧娜象征的是屬於神明人性的那一麵，而芙卡洛斯就是純粹的神性，她所象征的本就是屬於水神的“神格”。

如果用那些通俗玄幻小說來講的話，芙寧娜是沒有神格的偽神，芙卡洛斯就是水神的神格，她們兩個合在一起就是最初的水之神——芙卡洛斯。

因此，也正如芙卡洛斯所說的那樣，隻要身為神格的她存在，那麼古龍大權就回不到那維萊特的手中，畢竟當年天理創造“塵世七執政”的神格時所憑借的就是龍王的權柄。

可以說，塵世七執政的神格就是屬於龍王的權柄，兩者之間是包含的關係。

神格不滅，權柄也就無法回歸。

很顯然，芙卡洛斯很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五百年來的佈局也隻不過是為了摧毀水神的神格。

蘇均蠕動嘴唇，他還想要說些什麼，但這麼一說，能不能救下芙卡洛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嗬嗬，好了，這就是我的正義，也是楓丹的正義。”

芙卡洛斯手中的光芒舞動，身後龐大的諭示裁定樞機散發強烈的光芒。

“你離開以後，她該怎麼辦？世間唯一的朋友也不在了。”

蘇均有些悲傷，他記起時常與鐘離交談的話語，在經曆過稻妻、須彌和楓丹之後，他才明白“命運”二字在提瓦特的含金量。

這讓他記起來，這本就是一個遊戲，他在其中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按照程式設計下去的，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在旁邊的那維萊特默默無言，這一幕將在往後無儘的日子裡不斷衝擊他的靈魂，時刻提醒他楓丹的“正義”是建立在如何偉大的意識之上。

“楓丹是正義的國度，當年厄歌莉婭竊取原始胎海的力量創造了楓丹人，這是被我們所有人背負的原初之罪。”

“那麼超脫了一切對與錯，單單是楓丹人作為人類的降生以及存在於世間的資格，便是楓丹原初的正義。”

“換言之，存在即是厄歌莉婭的正義，而對於我來說，正義意味著存續。”

“打破預言，讓楓丹人活下去，才應該是此刻高於一切的正義。”

“現在，無論是我還是所有楓丹人，承載這份罪已經太久太久了……”

“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啊，等你拿回了古老的權柄，你會給予我們怎樣的判決呢？”

芙卡洛斯笑靨如花，站在宮殿的最中央，身後諭示裁定樞機散發的光芒已經到了最極致的時刻。

一柄水形大劍高懸於上空，幾乎抓走了蘇均和那維萊特的眼睛。

“你們……你和厄歌莉婭早就計劃好了嘛？”

那維萊特此刻平靜的看著她，“五百年的時間啊……你應該知道這五百年的相處我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嗬嗬。”

芙卡洛斯沒有說話，笑著行禮，“謝謝你。”

話音落下，那柄水形大劍直直落下。

命運……就應該好好握在自己手中啊！

“我於織線之外！”

又一道璀璨的光芒，與那溫柔的藍色遙相輝映，整個宮殿已經成為了光的海洋。

那維萊特靜靜看著這一幕，身為龍王他不認為自己擁有感情，但這一刻他確實是感受到了流淚的感覺。

芙卡洛斯好像還在，似乎蘇均的行為稍微緩和了一下她已經註定的結局，少女的笑聲彌漫在整個宮殿。

“嗬嗬嗬……謝謝你，遠道而來的賢者，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話，她還有朋友在世間，至少一個，不是嗎？”

似乎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隻有淡淡的歌謠聲傳來，這是一首楓丹民間的歌謠，她想應該每一個人楓丹人都聽過。

“水龍水龍……彆哭啦……”

楓丹，下雨了。

對於處在災難邊緣的楓丹來說，這一場雨不算是什麼，但也來的剛剛好，畢竟這個時候的氛圍來一場雨宣告偉大國度的結束再好不過。

“下雨了……”

夏洛蒂伸出手接住天上落下來的雨水，她的眼中有著悲傷。

誰也不知道國家的未來會走向哪裡，似乎還有希望嗎？

沫芒宮前。

夏沃蕾靜靜看著天空落下來的雨水，此時的沫芒宮已經擠滿了人。

整個楓丹的體係早已癱瘓，最高統治者被審判，三個“輔政大臣”也全都脫不開身，身為警備隊長的夏沃蕾力排眾議，直接放開沫芒宮讓人們避災。

下的一場雨倒是來得正好，人們擠在一起，此時已經沒有人在乎落在身上的雨水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明天。

海水已經漫過了楓丹廷的低處，可即便這樣依舊沒有停止的勢頭，一個勁的往上麵爬，怒吼著、咆哮著。

此刻沒有人再控訴什麼，神明也好，人類也罷，已經沒有人去關心結果了。

論壇上，楓丹人開始陸陸續續發出各種照片記錄自己現在的樣子，沒有人再因此發牢騷，所有人都是默默無言，地脈會記住一切，證明這個曾經輝煌的國度。

這是最後的審判。